对了，只要先治好他的哑病，自然就能慢慢挖出答案。
我停下脚步：“止心，我想问一下，早上我看到你衣袖里有根鸡毛，是怎么回事？”
他一听直往后退，等靠近门口时转身就想跑出去。我一见他这样，马上一个箭步冲过去，把他拉了回来，安慰他说：“你紧张什么？我只是想问清楚情况，一会儿好给你治病。”
他拼命想挣脱我的手，但他力气不够。我无奈，这样下去谈话没法继续了，只好直说：“我知道你偷吃鸡肉，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你别老怕这怕那的啊，我说了要治好病，得先确定我心中的想法嘛！慢慢来，你一个一个问题回答我。我也不想惹什么事，除了治病，我什么也不会去想。”
我真的不想？不，我有想，我想知道善如为什么包着口罩？我想知道寺里其他人躲哪里去了？我想知道善如请我来看得究竟是什么病？反正绝不会只是他的皮肤病和止心的哑病！总之，这是一个让人头大的古怪地方，只有搞清楚状况，才能摆脱掉这种瘆人的氛围。
止心听我这样说，情绪慢慢地平稳了下来，不安地看着我。
“你吃鸡了？”
“嗯。”他喉咙勉强能发出一个音节。
“是不是外面那些‘嘀嘀’叫个不停的竹鸡？”
“嗯，呜……呜……”
“那，吃了多少？”
“呜……呜……”他呜哇了一阵，想起自己会写字，于是就用手指沾了茶水，在茶几上写到：“一个月能打到几只，有时烤来吃，有时煮来吃。”
这家伙，还挺能吃的啊。
“你为什么要偷吃鸡？难道不怕方丈知道吗？”
“饿……外面吃完才回……”
“饿？”
“是，封寺，食物不够。”
“为什么食物不够？”
“没人干活，种得不够。”
“为什么没人干活？”这个确实很奇怪，全寺不是有二三十人嘛？种地什么的，应该能够自给自足，这样也不至于让小和尚破戒去吃鸡肉。
“不知。”
“好吧，我不勉强你说，但你能不能告诉我怎么捕那些竹鸡啊？”对于这个，我确实有兴趣，因为时常上山采药，倒是想学两招，以后也好应应急。
没想到这个小气鬼摇了两下头，小嘴还撅着。
“算了，就算你肯讲也讲不了。”我又喝了口茶水，然后对他坦白，“你这毛病我基本上已经知道怎么治了。不过你得答应我，如果我治好了你，你要告诉我这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封寺？”
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于是，我走到门口，准备把外面还在抓痒的善如和尚叫来。见我起身，止心也迅速地跟着起身，好像生怕我会一不小心说出他在善如僧衣上动手脚的事。这小和尚心思还真多。
我背对着他，右手在背后伸出食指，摇了摇，让他放心。
“住持师傅。麻烦你过来一下。”
善如听我叫他，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带着口罩，拿着鸡毛掸子，实在怪异。
“徐大夫？有结果了？是不是给我先治痒？实在受不了了。”（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