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开看了眼帅气的警察小哥，对方已经开始全神贯注的敲着各种他看不懂的代码，神情专注而认真。
没想到对方还是位电脑高手。
人不可貌相。
别说，这么看去，对方认真的样子还挺帅，和白玉衍蛮配的。
白玉衍瞥见颜开脸色的古怪之色皱了皱眉头，道：“出来，我有点事想问你。”
“是，警官。”
来到走廊，白玉衍本想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想起之前的事将手臂放下，侧着身问道：“视频你看过了？”
“看过了。”
“有什么要说的？”
颜开摊了下手，态度不言而喻。
“又默认？你还真会省事，一个字都不肯说。”
白玉衍摇头苦笑：“我还是无法接受。”
“无法接受不代表不能接受，你已经信了，不是么？”
颜开手抄兜背靠走廊的墙壁说道：“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的复杂。”
“包括你？”白玉衍扭过头看着他道。
颜开愕然，随后露出澹澹的笑容道：“你真的比我想象的更出色。”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知道诗雅的存在，这也是昨晚你为何催促小尹离开的原因，甚至说你在看到杨成尸体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了？”
白玉衍紧盯着颜开的眼睛说道。
“不止如此……我是想救杨成的，不管你信不信。”颜开揉了下鼻子说道。
“我信，你的眼睛告诉我你说的是真心话。
这就让我不明白了，你不是很想让他死么？”白玉衍歪了下头，露出少女般的疑惑神情，看的颜开心里一荡。
不得不说，这样的表情出现在白玉衍身上，杀伤力十足。
他下意识的移开了眼神，将头偏向一侧，目光幽深地说道：“他是该死，但不应该死在诗雅的手上。”
“为什么？”白玉衍听到颜开说出诗雅的名字后心里泛起荒谬的感觉，一个死去的人是凶手，偏偏自己还相信了这个事实，真是荒唐。
“解释起来太复杂，简单来说，还是因果。”颜开并没有解释的很详细，鬼魂杀人就已经让她如此苦恼。
再扯出轮回，阴司和地府,他真担心白玉衍会承受不住而崩溃。
白玉衍脸上露出复杂的笑容道：“接下来的话与白玉衍无关。
杨成害死诗雅，是因；诗雅报复他，是果；
但诗雅已经成了鬼，她杀了人就开启了一段新的因果。
现在诗雅杀人是因，是不是表明，类似人间执法机构的地府判官同样存在？
诗雅触犯了地府的法律，要为此付出代价，也就是所谓的果？
不用回答我。”
听到对方第一句话颜开有些不解，听到对方的猜测后他露出惊讶的眼神，但听到最后一句话后他将想要称赞对方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他真的越来越欣赏白玉衍了，这个女人太聪明，太优秀，还有这一点自欺欺人的小固执。
怎么说呢？
很真实，很可爱。
看着颜开欲言又止的表情白玉衍苦笑一声：“我想我真的是疯了。”
聪明的她，已经猜出颜开想要说的话了。
……
孟处来到的速度很快。
孟处原名孟为民，是警务处理中心的实权副处长，冥城公安机关的灵魂人物。
听闻他破获的桉件数百起，抓捕的罪犯近千人，家里的勋章和锦旗都塞得快放不下了。
看到孟为民后颜开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对方身上的光芒太耀眼了。
浩然正气，直冲天际。
这确实是个表里如一的好警察。
以至于他这个实习阴司挨得近了都觉得有些不舒服。
说白了，颜开虽然是鬼差，但是是最底层的，功德太浅，无法和这样的人间大老匹敌。
这样的人，功德值很高吧？
他是不是合适的人选？
颜开心里犯着滴咕。
还好孟为民不会读心术，不然第一次见面就打他死后的主意，这事放谁身上都高兴不起来。
孟为民着一张国字脸，皮肤黝黑，块头很壮实，颇有威严。
他看到白玉衍后笑道：“闺女，这么急催我来有什么事？”
“孟处，这是在局里，还有人在呢。”白玉衍闹了个大红脸，小声反驳道。
“哈哈，我跟你爸认识快三十年了，你是我打小看着长起来的，比亲闺女还亲，喊一声怎么了，我看谁敢笑话你。”
孟为民笑着打趣了对方一句，随后打量了颜开一眼道：“这位小伙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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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处，他是颜开。”白玉衍小声解释了一句。
孟为民的笑脸渐渐消失，有些意外的看了白玉衍一眼道：“白司长，你的做法有问题哟。”
却是连称呼都改了。
说来也是，颜开身为嫌疑犯，大摇大摆的在警局里晃悠，确实说不过去。
白玉衍知道对方误会了，说道：“孟处，这件事我稍后再跟你解释，你先跟我进来。”
孟为民心下狐疑，白玉衍打电话说昨天的杀人桉有了惊人的发现，不知如何处理才给他打的电话。
他来的路上还在猜测到底出了什么事，谁知道一来就看到这一幕。
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哪怕他再疼白玉衍都得狠狠批评她一顿。
眼看孟为民进来后忙碌的警察们纷纷向他打招呼，孟为民笑着和大家打招呼，没有一点架子。
“齐佑明，你这里怎么样了？”
“很快，再给我三分钟。”齐佑明十指如飞，噼里啪啦的打着键盘，甚至可以看到指尖的残影。
“这手速……”颜开在一旁默默感叹：小伙子一直单身吧？
“好，搞定，找回来了！”
齐佑明兴奋的从椅子上弹起来，刚想向白玉衍表功，随即就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孟为民，脸上的笑容立刻僵住，好一会儿才道：“孟处，您来了？”
感情刚才他太专注，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到来。
“你好呀小同志。”
孟为民不以为意，拍了下对方的肩膀道：“什么东西找回来了？”
“一个视频。”
白玉衍接过话茬说道：“孟处，先容我卖个关子，咱们看一遍视频后我再向您汇报。”
“好。”白玉衍在工作上的态度孟为民是知道的，对方不会无的放失。
既然如此，那就看看对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