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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懒惰错过姻缘

花瑜岚简直要笑出声。

不过想想也是,贺兰音只不过是乌达拓拓捧出来的公主,一个义女,前身也不知道是从哪个旮旯里的下等贱民,又如何能够有识字的机会?

花瑜岚几不可闻的轻嗤一声,全然忘记了刚刚这两个人是如何无视她的,只觉得此刻只要能找回点尊严,那她也是愿意的:“本公主来吧。”

贺兰音抬起头,露齿一笑:“东闽公主果然见多识广。”

她虽这般说,叶翾却是抱着她未动,贺兰音也不恼,手里也不知道从哪儿弄出的银针,沾了沾地上的血,一边看那金凤的眼睛一边在地上写下相同的一个字:“那劳烦东闽公主看一下,这是个什么字?”

花瑜岚欲讥讽她一番,然而当她看到地上的字的时候,倏地愣住了,好半晌,脸色不好的看着贺兰音:“二公主确定没有弄错,这是字吗?”

“当然没弄错,是字。”贺兰音丢下银针,拍拍手,“不信你问问南凉太子,本公主有没有因想要为难你所以乱写乱编?”

众人的视线都落到了叶翾的身上,他盯着那小篆体字良久,坠满星辰的眸子垂下来望她:“音音,地沟油是什么?”

贺兰音一惊,“你说什么?”

“那上面的意思,”叶翾看着那两排小字,辨认了一下,确定道:“只有地沟油吃多了的同志,才有希望将胜利的旗帜插在远方。”

贺兰音有一丝的激动,双眼之中禁不住流露出一丝的迫切:“你,你怎么会识得这字?”

“天陆煌朝我呆过些时日,”叶翾眨巴着眼睛看着她:“有一次无意在干爹的屋子里翻得一书,里面便全是此字,干娘见我有兴趣,就教了我。怎么了?”

白高兴一场,贺兰音又焉巴下去,不过很快又振作了起来,“还说了什么吗?”

叶翾看了两眼,摇头:“没了。”

“没了?”贺兰音想骂娘,这里面埋的大爷她基本上已经确定是哪位爱折腾的老祖宗,但也未免也太坑爹了,就留了句多吃点地沟油?

贺兰音只觉身心无奈,那种见了干娘的喜悦感刹那消失,徒留一种说不出的悲凉,有气无力。

“哼,这等雕虫小技又如何能拦得住我等?”受不了叶翾的无视,花瑜岚突地出声,她一挥长长的袖袍,冷声道:“若无破解之法,何不硬闯?”

“东闽公主当这是普通之地?”夜玉轩笑出声,“还是说公主已然忘了方才到处逃蹿的事情了?”

夜玉轩本就生的俊美,再加上嘴角一抹邪肆又放荡的笑意,痞坏的男子模样最易勾人,惹得花瑜岚当即红了脸。

但知他身份不如叶翾尊贵,她也懒得理他,只看着叶翾道:“太子殿下,本公主四大侍女的身手想必您也见识过,何不让你两个手下与我们合作,一同破了这石壁?”

叶翾淡然:“东闽公主想如何折腾手下都与本太子无关,不过除了本太子之外,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怕是都不愿将性命交手在公主的手上。”

花瑜岚脸色一变,就见叶翾抱着贺兰音站起身,目光清凉,无一丝笑意:“或者东闽公主有舍己为人的心胸,愿以血肉之躯为我等拦住灾害。公主莫怕,你不会白死,本太子应了你,一定会活着出去。”

花瑜岚墓地噎住,没想到叶翾竟然会说话这么重,一双大眼睛浮上一层雾水,神色好不委屈:“太子,我不过是想了一个法子而已,你缘何如此待我?”

她话语之间全然没有之前的高高在上,倒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邻家小姑娘,凭端的荡起心中一片柔软。

就连贺兰音都叹了一口气,刚想开口,就觉得抱着自己腰的手有些不安分的轻轻摩挲,她身子一僵,蓦地抬头瞪他。

然而他也低着头看她,眼底清凉之色显而易见,贺兰音翻了个白眼,实在是不想与这些人再有什么关联。

她视线在石室里转了一圈,盯着花瑜岚刚刚出现的洞口,抿唇道:“我猜这四周应当都是空的,至于哪一方能够出去,我也不能确定。”

不待花瑜岚再开口,她眼皮一抬,瞧着那墙壁上面的沙漏,指着道:“小飞阳,将那个给我拿过来。”

小飞阳应令,立即将沙漏拽了下来,说拽,是因它放在上面的时间过久,底部已与那铜台连在一起,好在这打造沙漏的东西材质不错,除了底子被拽去了一层,整体瓶身倒没有什么大碍。

贺兰音瞧着里面凝固住的沙漏,脑海里仔细的想着之前的幻觉,除了那阴森可怖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之外,给她印象最深的,便是这个沙漏了。

用力的晃了晃,里面的金沙依旧纹丝不动,她又用手敲了敲,甚至示意叶翾在地上磕了磕,依旧没有什么效果。

盯着这东西看了良久,她突然想起了金凤的眼睛。

“叶翾,”贺兰音拍拍他的胳膊,示意他先将自己放下来,“你方才瞧那金凤的眼睛的时候,里面是不是像飘了什么东西?”

叶翾很快了解她的意思,自怀里掏出一柄利刃出来,几下便将那金凤的眼睛挖下来,贺兰音又叫夜玉轩将那墙壁上的烛火台取下来。

众人瞧那腿脚受了伤的女子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将那金凤的眼睛丢到火里,火光一下子跳跃的极高,贺兰音又将那沙漏放进了火里。

说来也怪,那怎么磕也没半点反应的沙漏竟然像见了火的蜡烛,不一会儿的功夫便缓慢的融化到了烛油里面。

本就浑浊的烛油染上金灿灿的金纱,猛一眼看过去,可不就是那令人作呕的地沟油吗?

一套、动作做下来,连贺兰音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她就该这么做,而当那最后一粒金沙都融化掉的时候,一直安静的棺材板突然又‘呯呯呯’的传来撞击声。

里面叽叽叽嘈杂一片,似是不安。

贺兰音一掌将那棺材板推开一点,一个蝙蝠的脑袋立即就蹿了出来,她眼疾手快,立即用手上燃着火的油就着那脑袋按了进去,夜玉轩是个有眼力的,很快便将那棺材板合了起来。

听着里面的噼啪声,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贺兰音,仿佛她是观世音下凡一般目露崇拜:“贺兰音,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她刚开口,突地觉得空气里有一丝不对的气味,叶翾已揽着她的身子退至一边,她只觉眼角余光好似瞥见了什么,就见那口黑棺突地往下一沉。

接着便是一道道令人头皮发麻的地表碎裂声传来,她亲眼瞧见以那棺材为圆心,数道裂缝似蜘蛛网般攀爬过来,夜玉轩的脚底下裂开了一条大缝,眨眼的刹那便瞧见他与他的将士们掉了下去。

脚下失去了重心,他们这边不知何时也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在她坠落黑暗的刹那,一只有力的手臂揽住她的腰身,那人将她的头按在胸膛里,另一只手护住她的脑袋。

铺天盖地的轰隆声中,唯有头顶的一声无奈叹息,脚踝被咬过的地方传来一阵撕扯的痛楚,贺兰音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她好象做了一个梦,又梦到大雪纷飞的万剑山庄,她披着厚厚的红色狐袭,将自己裹成了一个小粽子,很是不满的盯着走在自己前面的男子,怒声道:“喂,老头,你知不知道我只是个女孩子,需要如此锻炼吗?”

那男子身子微微一僵,转过头来,长长的花白胡子坠在胸前,冻的一颤一颤的,听了小姑娘的话,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你这女娃娃,忒不知好歹,为师给你选了一个极佳的佳婿,你怎地因为懒惰错过一段大好姻缘?”

年仅八岁的小女娃冻的通红的脸上浮起一抹嫌恶:“我呸!”

也呸醒了过来。

在陌生的地方她向来警觉,即便昏迷也不会太久,是以刚刚平躺下来没多久,她便猛的睁开了双眼。

眼前,又是一间石室,身下软软的,她伸手摸了摸,是不知打哪儿来的软垫,脑子里突然想起来那骇人的喜被,贺兰音一下子翻坐起来,惊魂未定。

然而还没等她瞧清楚自己身下铺了什么东西,就冷不丁的瞧见对面摔的狼狈的花瑜岚正嘟着一张红唇,准备印到那倒在地上的男子脸上。

那男子,自然是叶翾。

贺兰音眼角狠狠一抽,按道理说打扰到人家的好事儿是有些缺德,但叶翾明显对花瑜岚不感冒,又见叶翾一动不动,她立时心中一惊,冷下了脸:“东闽公主这是要表演活春宫吗?”

也不理她面上表情,她几乎是冲到两人面前。

叶翾双眼紧闭,呼吸微弱,额头不知被何物砸破,血液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滴在他上好的衣料上,衣衫凌乱,花瑜岚的手已探到他的里衣。

默了一会儿,贺兰音突地裂开嘴,笑声是说不出的阴凉:“原来东闽公主是有这等兴趣,不爱活人爱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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