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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武器的真义

‘野猪’拉普与不死之假面一战,血腥角斗场作了最大力度的宣传。整个菲斯汀格,都在观望这一个月后拉开的激战。角斗界新秀不死之假面VS有杀人狂魔称号的‘野猪’拉普,这将是一场多么激动人心的精彩比赛!

安德列已然放出盘口。‘野猪’拉普一赔一;不死之假面一赔二十。

各大赌场也分别针对这场比赛开出搏彩,大致和血腥角斗场开出的赔率差不多,都是看好‘野猪’拉普这位老牌屠夫。

菲斯汀格的所有酒馆都在接受各大赌场与血腥角斗场的投注,棕榈树酒馆自然也不例外。

克姆斯现在上午修炼斗气,下午在棕榈树酒馆跟随恩格瓦尔学习‘技巧’。晚上,除了每周一次的角斗比赛,魔鬼都在酒馆里兼职酒保。

牵动人心的角斗大战主角之一在棕榈树酒馆做酒保,这个消息迅速的传遍了菲斯汀格。棕榈树酒馆成了菲斯汀格最炙手可热的娱乐场所,慕名而来者差点挤破酒馆的大门,喜的恩格瓦尔差点要扩大酒馆经营面积。

现在,酒馆不仅晚晚爆棚,应接不暇,甚至,在下午都会有顾客上门。这可忙坏了丽芙和萨莉。在下午,两个小姑娘要全职棕榈树酒馆的所有事务,为的是让恩格瓦尔能安心教导她们主人。晚上,丽芙和萨莉也得不到休息,面对要挤爆棕榈树酒馆的酒客与赌徒,为了分担她们那可爱主人的辛劳,两个小姑娘不得不穿梭于鱼龙混杂的客人中,传递酒水,接受投注。当然,美貌的少女免不了被一些下流的客人占点便宜。

言语上的调戏,丽芙和萨莉强忍了。可是,那暗地里探来的猪手,两个小姑娘如何受得了?萨莉只干了三天,第四天,再也没出现在酒馆中。丽芙倒是强忍着泪水坚持了下来,幸好,恩格瓦尔及时的给予她帮助,让受了委屈的丽芙只用待在吧台里,接受赌徒的投注记录工作。

酒馆是消息流通的第一场所,每天,都有关于不死之假面与‘野猪’拉普的战前宣言在散播。

“‘野猪’拉普昨天放下话,会在比赛中扭断不死之假面的脖子。”酒客与赌徒们迅速将这个消息传递到不死之假面的耳朵里。

“我会胜利的!” 无论对手说什么,克姆斯回应都是这么一句话。当然,之后,经过无数次传播后,这句话会转变成各种版本。相信,最终传进‘野猪’拉普耳朵里的说不定就是,“不死之假面发誓,要打断野猪的獠牙,剥了他的猪皮,掏了他的心肝下酒!……”总之,整个菲斯汀格都在谣言四起,最大化的激起这场角斗比赛的关注度。

投注的赔率也在变化,‘野猪’拉普曾一度涨到了一赔四;不死之假面也最降低到一陪五。不过,形势始终还是看好‘野猪’拉普这个老牌杀人狂魔。

“不死之假面,现在你应该已经了解了技巧的含义了。技巧并不是个死的东西,无论语言、动作、眼神、……都可以用做为技巧。对力量的巧妙控制,对敌人的心态把握,等等。” 后天,就是克姆斯与‘野猪’拉普一战的时刻。恩格瓦尔在这天下午并没有向往常一样和克姆斯作技巧的对练。“这些东西我只能让你明白,并不能让你真正掌握。你需要的是经验,在经验中找到合理运用技巧的方法。”

克姆斯仔细的聆听恩格瓦尔的话。魔鬼在猜测,今天恩格瓦尔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

“你做的很好,很优秀。能活学活用,是你最大的长处。但是,你依赖身体的习惯还潜藏在心底,并没有真正将它忘记。不过,习惯这东西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完全纠正的。你以后要多注意这些,不管是好的习惯还是坏的习惯,都是可以令敌人针对你的弱点。要作到战无不胜,就必须抛开所有习惯。哎……” 恩格瓦尔叹口气,似是于习惯二字中勾起回忆。“我的恩人也是败于习惯,一个高尚的习惯。对手利用了他的高尚,卑鄙的杀害了他。”

“卑鄙与高尚?” 克姆斯沉吟片刻。“我希望做那个卑鄙的人。”

恩格瓦尔愣了一下,随后又无奈的苦笑。“也许你是对的。战斗本来就不应该有高尚存在。”

“好了,我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这是我唯一还能给予你的帮助。” 恩格瓦尔的表情凝重起来。“你认为,武器是什么?”

“工具。”克姆斯毫不犹豫的答到。

“这么说,你应该精通多种武器吧?”

“几乎是所有武器。” 克姆斯并没有吹牛。

“那么,所有武器中,你自认为最趁手的哪种?或者你最喜欢用哪种武器?”

这个问题将克姆斯难住了。魔鬼想了半天,似乎都没有哪种武器是自己最为擅长的。犹豫了半天,魔鬼还是报出了几种轻巧的短兵器。

“恩,你偏重于灵巧,潜意识帮你选择了这些轻型武器。” 恩格瓦尔点点头,接着问道:“考虑武器的杀伤力,防御性和灵活性。你认为,何种武器是各方面性能都能兼顾的?也就是说,何种武器更适合你灵巧的战斗风格。”

这个问题更难,克姆斯想了半天都没有找到答案。是匕首、腕刺一类吗?不!它们根本没有防御性。短剑、长剑、刺剑……;战刀、弯刀、厚背刀……;短矛、长矛、投枪、……;链锤、棍棒、斧头、……。无数武器在魔鬼脑海里闪现,它们的利弊,它们的使用方法,但是,魔鬼就是找不到最适合自己战斗风格的武器。

“不知道吗?”恩格瓦尔微笑着说道。“因为你对武器的认识从一开始就错了。武器并不是工具,它应该是你的朋友,是你身体延续的一部分。你把它看成工具,它就只是工具;你如果把它看成朋友、组成身体的一部分,它就是你所希望的。这样,你才能真正了解每一种武器的灵性,而不是一种死物。正如人与人一样,你欺骗了它,它也会反过来欺骗你。现在,你明白了吗?”

克姆斯细细的品味恩格瓦尔的话,良久,魔鬼坚定的点头,同时,肯定的给出答案:“最适合我的武器是短剑!”

“对!也不对。” 恩格瓦尔模棱两可的评价。“短剑确实非常适合你,但它并不一定为现在的你真正掌握。一种武器,甚至是每一把武器,它都有自己的特性。你不能做到真正了解它的时候,它仍然还只是工具。而想要真正了解一把武器,那需要长时间的沟通,磨合,这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正如你明白了真正的技巧是什么,你要合理的运用它,仍然还需要一个过程,在实践中得到经验的过程。不死之假面,我要说的是,你从现在开始,就要用心去感悟在你手中的武器,了解它的特性,让它成为你的朋友,成为你身体的一部份。”

克姆斯诚恳的点头。武器,是朋友,是身体的延续。

“后天,你与‘野猪’拉普角斗,你应该有所准备了吧。对付力量型又头脑简单的角斗士,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获得胜利!” 恩格瓦尔伸出手,在克姆斯的肩膀上用力一拍。“比赛之后就过来,我为你摆上庆功酒等你!还有,我也要送你一件礼物。”

“谢谢!我一定会胜利的!” 克姆斯信心十足的发誓。恩格瓦尔的手坚定有力,一拍之下,将必胜的信心传递给了魔鬼这个传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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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姆斯第一次在角斗比赛的最后一场出赛。站在入场展示台上,迎接魔鬼的是经久不熄的掌声、口哨与欢呼。

主持比赛的是两位经验老道的中年男性主持人,在扩音魔法装置的帮助下,口沫横飞的介绍着‘野猪’拉普与不死之假面的种种优劣对比。

“正西十八号入口的是拥有杀人狂魔恶名的——‘野猪’拉普!”两位主持人一金发一棕发。棕色头发的那位喊到。

“野猪!野猪!……扭断那个面具小子的脖子!”

……

容纳万人的血腥角斗场座无虚席,‘野猪’拉普的支持者们,或者就是投注‘野猪’拉普获得胜利的赌徒奋力的嚎叫。

一个男子站在座位上高喊:“干掉那个带面具的杂碎!野猪,嗷!……”叫喊的男子被身边的其他观众合力拖拽了下来。紧接着,‘乒乒乓乓’的声音响起,男子被人爆揍了一顿。

显然,这个‘野猪’拉普的支持者坐错了位置。他身边的观众刚好是不死之假面的支持者。

“正东六号入口展示台上的就是万众期待的新秀,我们的假面小子——不死之假面!”金色头发的主持人高喊。

“假面!假面!必胜!必胜!……”

克姆斯的支持者并不比‘野猪’拉普的逊色。顿时,满场响起的是支持不死之假面的欢呼。

“看吧,我们的假面小子一脸信心十足的表情,难道,他掌握了什么秘密绝招吗?期待吧!爆发吧!还没有投注的朋友们,抓紧最后的时间,究竟是我们的杀人狂魔‘野猪’拉普,还是新秀不死之假面获得胜利?”

“一赔一,‘野猪’拉普!一赔六,不死之假面!朋友们!您有权保持缄默,但不要让您的金钱也保持沉默!投注吧,让赌注来的更猛烈点吧!”

“以上仅是他个人的观点。”棕色发主持人抢过扩银魔法装置的话语权。“朋友们!看吧!我们的杀人狂魔正在摩拳擦掌,而我们的假面小子呢?他隐藏在面具下的脸是一副哭丧像吗?得来吧,看看‘野猪’拉普的肌肉,看看我们的杀人狂魔那择人而噬的狰狞!……”

“放屁!假面小子是一脸淡定!”金发主持人抢回了话语权。

“滚!你这个金毛肥猪!……”主持台上,两位金牌主持由争吵升级成肢体语言。

克姆斯望向对手方向。他注意的并非‘野猪’拉普,而是更后面观众席上的一名红色头发的青年观众。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魔鬼就只注意到那个红色头发,红色眼睛的青年男子。他实在太夺目了,完美的外表仅是其次,他那浑身时刻散发的侵略性才是克姆斯真正注意到他的原因。

妖!这红发男子是一个妖!

红发男子也正在注视着克姆斯,他的嘴型慢慢变化,无声吐出一个字来。克姆斯清楚的看到,那应该是个‘魔’字的发音嘴型。妖也识破魔鬼了。

“我的公爵大人,这场角斗一定会让您感到满意的。”贵宾厢房内安德列满脸谄媚的讨好着一位大人物。哈斯特纳公爵,昆廷王国的极权人物。

‘当’比赛开始的钟声撞响,‘野猪’拉普和不死之假面急速的冲进角斗场。

但愿晚上能赶回来再更新一章!

魔啊!请保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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