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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被封锁的海面

风向再次改变了。现在是正西风,征途号终于得以在第四天傍晚赶到了马其勒港。

前路的风暴已然转移,珐克人的舰队于前天中午就已经出发。征途号不敢耽搁,只简单的补充点淡水以及食物,趁夜就再次出航。

两天的航行,到达了几天前风暴肆虐的区域。与珐克人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两天半的航程,说不定随时都可以从海面上发现珐克人的舰队。至于死亡红云,克姆斯则完全不抱追上的希望了。

就在早上,他们发现了一艘被劫掠的商船。克姆斯上去检查过,时间是在八天以前,手段与死亡红云的惯常手法雷同,魔鬼甚至还在多具尸体上发现了鞭子抽打过的伤痕。

索菲娅!这个海盗女王也来了,她在八天以前就已经度过了风暴肆虐的区域!

克姆斯和伊莎贝尔不再讨论关于星光号的任何问题。甚至,包括萨弗隆船长在内的其余五位船员都不再说话。大家的心情都非常沉重,可仍然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奇迹出现,在征途号追上星光号以前,他们还是安然无恙的。

时间每过一秒,克姆斯与伊莎贝尔的心情就更沉重一分。为此,这两个原本就非常敌视对方的男女甚至有过一次情绪失控的对峙。

伊莎贝尔用短筒燧发枪指住克姆斯的脑袋;魔鬼用细刺剑压在了伊莎贝尔的咽喉。不过,在萨弗隆船长与四位船员的劝说下,双方才暂时的罢了手。当然,再接下来的航程中,两人是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连望上对方一眼都没有。

风向非常乱,特别是最近几天,风向一天会改变多次。征途号的前进速度大大的受阻,不过,照萨弗隆船长的计算,他们已经快临近斯加其港了。

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克姆斯在主桅上用望远镜发现了一艘红色船帆的‘拦截者’。

死亡红云!它孤零零的在海面上游荡,似乎在守着什么猎物。

征途号绕开了它,准备从另一个方向过去。

不幸的是,在能够用望远镜观察的范围内,再次发现一艘死亡红云。

“他们在守着斯加其港的出路!” 萨弗隆船长根据海图上计算出来的位置向克姆斯与伊莎贝尔解说。

“一共是三艘死亡红云,另一艘,也一定是在不远的地方。”伊莎贝尔的猜测很快得到了证明,在征途号绕着这片海域寻找突入口的时候,他们发现了最后一艘死亡红云。

“珐克人!珐克人在哪里?” 看不到珐克人舰队的踪迹,克姆斯心中的急躁可想而知。

“先不管珐克人。死亡红云守着这片海域,足以证明我们已经追上了星光号。它现在,应该就是停泊在斯加其港。” 伊莎贝尔推论的非常正确,为此,少女得意的,略带不屑的横了一眼克姆斯。

“珐克人在哪里?我们根本没有追上过他们。而现在,他们为什么失了踪?” 克姆斯紧紧的抓住了珐克人的问题不放。“一定是他们进入了斯加其港!”

“也有可能躲在这里。” 萨弗隆船长指着摊开在尾楼的海图上一个小点。“这是一座小岛,里面有天然的避风港湾。”

“他们躲在那里做什么?” 伊莎贝尔不解的问到。

“你的意思是,珐克人已经与索菲娅搭上线了。他们达成了一个默契?” 这个设想并非不可能,克姆斯陷入了头痛中。

“这个不敢肯定,我只是随便说说。” 萨弗隆并没有做过珐克人会与死亡红云联盟的猜测。提出这个可供船躲避的小岛不过是因为死亡红云守在海面上无法前进,自然想到这个小岛可以暂时作为临时停泊之用。

“这个岛在哪里?我们去看看。” 克姆斯凝重的提出推断:“如果珐克人真的躲在这里面,一定是与索菲娅有了什么默契。不然,凭借他们六艘‘破坏者’的实力,完全没必要惧怕三艘死亡红云。”

“也许是想渔翁得利呢?” 伊莎贝尔就是不忿克姆斯,只要是他的猜测,一定要提出个另外的可能。竞争,在智慧上压倒这个令人厌恶的恶棍。

“是,你说的也不错。” 克姆斯居然对伊莎贝尔友好的笑了笑。但紧接着,魔鬼的动作可不友好。他抱起了伊莎贝尔,不顾她拼命的反抗与咒骂,将她扔进了船长室并用棍子从外面卡死住了门。

“自作聪明的女人。” 克姆斯重新上了尾楼。

萨弗隆船长与四位船员只当什么也没看见。反正,只要这个恶棍不真正伤害伊莎贝尔,他们也就只有放任其偶尔做出的不当行为。激怒这个恶棍是没什么好处的,不仅得不到解救的效果,反而会刺激事情的恶化,这种情况,他们是早有经历了。

珐克人的确藏身于这块无名小岛,在望远镜中,他们那白底红日的国旗与羊羔旗帜刺目生痛。“果然,两帮人应该有过接触。” 克姆斯的声音有着深深的沉重,珐克人的六艘‘破坏者’与死亡红云的三艘‘拦截者’,星光号此次凶多吉少。

“强行突破死亡红云的封锁。” 萨弗隆的提议带着点悲壮的味道。以死亡红云的速度,虽然同是‘拦截者’的征途号几乎是完全没有可能将消息带进斯加其港。

“夜晚!我们在晚上突破他们的封锁!” 伊莎贝尔的脑袋在尾楼的护栏外冒出来。少女是打开船长室的窗子翻出来的。

“我想,现在是你们返航的时候了。接下来的事,我会完成的。” 克姆斯盯着萨弗隆船长的眼睛说道。接下来,魔鬼可以依靠潜水的能力从海底突破到斯加其港。只要巴特诺他们仍然还在那里,这场灾难将可以避免。

“感谢你的努力。” 克姆斯握住了萨弗隆船长的手。“这是一次非常愉快的经历,朋友。”

“朋友?”萨弗隆船长下意识的跟着重复了一遍这个含义古怪的称谓。

“现在我们是朋友,下次见面就是敌人!” 伊莎贝尔努力的向尾楼上爬来,一边明确的表明对克姆斯这个恶棍的态度。

“再见!”克姆斯向另外四位船员挥手致意,理都懒的理会伊莎贝尔这个总是找茬的女人。纵身从尾楼上跃入海中,魔鬼顺手还将好不容易爬上来的伊莎贝尔拉了下去。

扑通声中,克姆斯与伊莎贝尔双双坠入海中。

“该死的恶棍!” 伊莎贝尔浮出海面,愤怒的咒骂。“下一次,我要把你送上绞刑……”

伊莎贝尔话还没说完,蓦然发现脚踝被人抓住,身体猛的被拉入海下。克姆斯履行了他当初暗中发下的,一定要在事情结束后狠狠羞辱伊莎贝尔的誓言。

在海面下,魔鬼极度猥亵的侵犯了伊莎贝尔后才离去。

伊莎贝尔再次浮出水面,脸上青一阵红一阵,萨弗隆船长连叫她数声都没有回应。

胸部上还有隐隐的痛感;被强吻的嘴唇火辣辣的酸麻;……伊莎贝尔望着斯加其港的方向,出神的思考着刚才被用力紧抱时那种快要窒息,身体要被勒断的感觉……

痛苦并非常刺激。伊莎贝尔甚至感到一种非常美妙的感觉。但是,再想到自己的未婚夫,伊莎贝尔就又有了一种深深的负罪感。刚才,为什么没有反抗?为什么不趁机咬掉恶棍那条肮脏的舌头?……伊莎贝尔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刚才自己会是自愿配合一样。

难道是自己生来放荡?又或者对桑蒂勒的爱不够坚定?甚至是,自己爱上了这个恶棍一样的男人?……伊莎贝尔摇摇头,抛开这所有找不到答案的问题。反正,这次事情了结后,自己将回到瑟莱克。说不定,亲爱的桑蒂勒也已经回到了瑟莱克。结婚,过幸福的日子,再也没有灾难的日子……

“我们怎么办?”伊莎贝尔终于回到了甲板上,萨弗隆船长迫不及待的问出这个问题。是走还是留?

“我信不过那个恶棍。等晚上,我们冲过去。” 伊莎贝尔心情是矛盾的。一路从亚利桑海临近永恒之洋的交界追到这里,克姆斯的表现无一不在说明他确实紧张的是星光号的安危。但克姆斯曾经是死亡红云海盗的事实,又为这其中添加了一点未知的变数。

“只有等晚上了。白天,我们是没有一点机会突破死亡红云封锁的。” 萨弗隆船长舍命相陪,事情都走到这一步了,不能因为一个靠不住的人半途而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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