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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5)第24章:除夕较技

一眨眼就到了岁除之夜。

一年了,断风寒来到这个时代已经整整一年了!

看着齐聚在督尉府后院中的一州官员以及校场周围一桌桌围坐在一起吆五喝六的有功将士们,断风寒的内心不禁感慨万千。

曾几何时,他曾不止一次地梦想着能够在这样一个乱世的时代中闯荡一番,适如今这个梦想却真正的实现了,并且让他顺利地一步步迈向成功……

自从度过了流民危机之后,如今整个兖州不但已然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并且新政体系下一系列的利民改革亦得到了广泛实施,至此境内百姓安居乐业,丰衣足食。除此之外,诸如经济,工商以及军事力量皆大幅度的增长。

此时,虽然在大汉十三部州中兖州的地域仍是最为狭小,可是有了三百多万人口做为基础,断风寒在各大诸侯中的声望以及地位却也随之上升,而当今天下有识之士亦在这个时候开始将注意力集中转移到了这位瞬间崛起的霸主身上,因为在他们看来,断风寒已然抢占了乱世之先机。

正所谓天时、地利、人和,得一可利天下,适如今断风寒除了在地利上有所缺失外,但却占尽了天时,即便是人望也远远超出了同期各路诸侯。

对此,汝南许子将曾谓之曰:“断兖州乃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也。”

初闻此评,断风寒心内惧惊,毕竟这句在后世流传很广的评语很像是形容某个大白脸的,而这枭雄却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但不管是奸雄也好,枭雄也罢,在这样一个乱世纷成的时代背景下,又有谁会在乎那么多呢?

“夫君……”

“嗯?”

叶玄霜见断风寒不知在想什么那么如神,就连端在手中的玉盏倾斜以至里面的酒水溢了出来亦毫不察觉。 她关切道:“夫君最近总是失神,莫非有何心事?”

断风寒收起复杂的心绪,立时温柔地揽过叶玄霜的腰身,笑言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有时候自己好像在梦里一般。”

“哦……”叶玄霜自然难以明白断风寒话中之意。

断风寒叹道:“世事无常,世间有些事情确实难以令人诼磨啊。”

“唉,依小妹看,这世间最难以令人诼磨的倒是兄长啊!”一旁刚刚奏完一曲的蔡琰适时听到断风寒的感慨,立时便笑盈盈地凑过来言道。

断风寒闻言默然,随即将玉盏中的美酒一饮而尽,遂带着一丝自嘲的口气低言轻笑道:“也许吧……”

见他这副深沉模样,二女心中皆是一荡。

就在此时,校场上爆出了热烈的掌声,叫好声突然大震,台上宴者诸官不知何故皆循声望去,却见那青石校场上早已围满了人群。

断风寒当即召来侍应,问道:“场中何事这般热闹?”

侍应回道:“乃是众将军趁着酒性在场中比武较技。”

原来断风寒早在宴前下令,今夜大宴,百官将士竟可随兴。而断风寒这边正与文官们相谈甚欢,那边地武将们却是借着酒劲以拳脚助兴。

“哦,有这等好戏却怎地不通知本王?”断风寒闻言大感兴趣,眼神遂看向坐在自己身后两侧的典韦、许褚看去,笑问道:“二位将军何故不下去一展风采呢?”

许褚闻言,面上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向往之色,但始终却没有任何表示,唯独典韦不为所动,恭敬地回道:“我等既为主公亲卫,岂敢私自离开主公左右。”

断风寒满意地点了点头,暗赞二人忠于职守,他笑着站起身来,道:“不妨,今夜乃年关岁末,二位也应好好放松一下,来,我们且一道前去看看。”

经他一提,诸人皆是恭身应命,即使周遭一些文官们亦起身相随。

校场上,两个身影正交织在一起,经过几番激烈的碰撞后便各自倒退分开,四周的将士们则毫不吝啬地给出一阵喝彩声。

“哦,原来是子龙与武德在场上,难怪场面这么大了。”断风寒走进圈中一看,立时乐了道:“看来还真是场龙争虎斗啊。”

可不是吗,赵子龙与李虎的比斗,可不是龙争虎斗么。

一旁正被场上激烈的比斗吸引住的几名将领听到他这一番形容,当即回头观看,一见是断风寒,遂赶忙行礼。这几人正是于禁、乐进、陈到,以及王良、齐远五人,于乐陈三人虽然也是名将,可倘若是论武却只是一般,而王良、齐远就更不消提了,所以他们五人也只有在一边看的份了。

这时,场上二人又打过了两个回合,看情形仍是平分秋色。

断风寒回头看了一眼典韦与许褚,看到许褚一副跃跃欲试之色,随即对许褚言道:“如何,仲康可否有意下场与赵将军比试一番?”

“但凭主公差遣!”许褚闻言,当即欣然应道,不过转而却有所疑惑地言道:“莫非主公认为这场比试,赵将军会胜出么?”

说出这话时,他亦接连摇头,立时又否认道:“以褚之见,赵将军虽然武艺精湛,但恐不是李将军之敌。”

也难怪他会这么认为,毕竟场上的李虎要比赵云精壮多了,反观赵云虽然身材挺拔,但却没有李虎身上那股子劲猛之气。况且许褚曾与李虎交过手,知道李虎与自己实力相当,故而对于赵云不是十分看好。而对于这种武斗,自然是败者下场,断风寒让他出战,必定是向胜者挑战。

断风寒闻言轻笑,转而看向一旁面色依旧严肃地典韦,道:“逐虎认为呢?”(断风寒为典韦取字逐虎,因其有“逐虎过涧”之事,故而得名。)

典韦断然道:“十合之内,武德必败!”

断风寒闻言没有言语,心里却是认定了典韦所言,在他看来,此时军中怕是能够真正和赵云一较长短的人也只有典韦了。

一般人们在讨论三国时期武将排名时,所倚重的便是战绩,而断风寒却是从另外一个角度上看。在他认为三国历史上,猛将分为两种,一类是单纯以武艺著称的,例如,吕、赵、典、关这类可真正称之为“武将”;而另外一类则是以勇猛著称,可称之为“勇将”,就像许褚、张飞这一类,完全是打起来不要命的主。

当然,即有强悍的武艺在身又不缺乏勇猛的武将,像这种各方面结合于一身地武将,自然而然就成为了这个时代的特殊级别,与那些一流武将显然是不在一个层面上。

所以以猛著称的许褚,自然不明白自己与赵云的差距,只认为凭借自己的勇猛定然会压过对方一头。

果不其然,场上的局势果然发生了突发性的改变,原本还与赵云平分秋色的李虎竟而被赵云抓住了破绽,一记重击便打飞了出去。

看着李虎庞大的身躯摔出去老远,许褚不禁大感诧异,原本还想上场一试的冲动立时消去,他并非怕事之人,而是因为此刻场上的赵云身上的气质明显发生了变化,之前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小白脸,而此时却好似充满了万丈豪情,面上大现刚毅之色。

“罢了,赵将军果然厉害,褚恐怕不是他地对手。”认清了自己与赵云的差距,一向在武力上很少服人的许褚亦少了些须傲然。

许褚能够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却也证明他不是一个莽夫。断风寒听他一旁说道,心里暗自惊赞,随即却又看向另一边的典韦。

典韦却是突然笑道:“倘若只是比武较技,韦恐怕尚不能胜,不过若是战场与之相对,以命搏命,想必我二人倒可一战!”

“呵呵,既然二位将军没有那个兴质,那么只好本王亲自上去和赵将军讨教一番了。”看着身旁二人有些掉气,断风寒却是自顾走向了场中。

“主公……”

原本四周看热闹的诸位将士们都爆出了不可思议的惊呼声。

这时,早已落败的李虎亦跑了过来,向断风寒提醒,道:“小白脸好手段,主公千万不可着了他的道。”

“呵呵,你道本王与你一般无脑么,你方才若不是急于求胜,却又哪回输地这般难看,去,好好在一边呆着,看看本王地手段!”断风寒笑着推开了李虎,接着便走到场上,对赵云言道:“不愧是子龙啊,多日未见,你的武艺又精进不少啊。”

早前断风寒就与赵云交过手,但无奈并不是对方的敌手,方才他见二人场上对打,亦早已看出赵云在担任济北郡守这段时间内武艺又有了提高,而这段时间,断风寒亦没有闲着,每日清晨老早就起身,除了完善自己后世所学的各种格斗技,更是向妻子叶玄霜讨教了一些内功法门,经合华佗赠予自己的《浑元经》一道修炼, 故而一段时间内,自己的武艺也有了质的飞跃。

所以,借着今日这个机会,他亦有心再次挑战赵云,一试自己这半年来的修炼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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