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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不堪回首

睡到自然醒是天下上班族的天堂。体内的褪黑素很柔和的唤醒了姬小天,他揉揉眼睛,侧过脸,映入眼帘的是一头波浪般美丽的长发,挡住了主人的面孔。姬小天回过头,像平时的周末一样,决定继续睡个回笼觉。

就在这时,一只小手伸到了他的跨间,轻轻揉弄起来。姬小天开始注意到自己现在所处的处境,变得很荒唐。

“你醒了?”姬小天扭头看着楚楚问道。

“”小手继续探索性的揉弄着,动作青涩。

姬小天一阵无语,又闭上眼睛睡了起来,内心深处开始不自觉的比较,自己前女友的手法还有楚楚的手法,似乎还是前女友的动作更加熟练,只是那熟练的动作和熟悉的已经在这分手后的18个月中模糊不清了。

“怎么了,你?”楚楚不无哀怨的问道。她并不知道,姬小天上半身的思维抑制了下半身的体验。

姬小天笑着拿开了她那东摸摸西碰碰的小手,防止她再摸下去,自己八成会干出什么事情来,一个翻身起来了,到那洗手间洗了个脸,使原本就疲惫的神情,顿时精神万分。

阳光透过窗户晒进卧室,这与昨夜的醉酒迷糊迥然不同。楚楚粉色睡衣中露出的大理石般洁白肢体若隐若现的呈现在他面前,姬小天很少惬意的享受审视乐趣,也就这般呆呆的看着她,直到楚楚察觉到了什么才鄙视的瞪了下姬小天。

“赶紧起来吧,再不起来,太阳都照到小屁屁了。”姬小天像老师对待心爱的学生一样慈祥。

“”学生顺从的照办了。

慢慢的起来后,楚楚也没闲着,把昨天被弄的一塌糊涂的的衣物整理出去,出去为姬小天干洗西服,顺便从超市买了一身内外行头和一件棉服。姬小天则继续穿着古怪的睡衣准备午餐。

“我该走了,也不能再耽误你的事了。”酒足饭饱之后,姬小天站起身。

“你——还来吗?”

“当然!你总不能把我的衣服送到我办公桌上吧。”显然,姬小天恢复了冷静缜密的思维,回答的得体又不伤感情。

楚楚似乎还要再说点什么。

“用生牛肉片冷敷一下你的伤口,看你的左脸现在还是肿的。”姬小天已经走到门口,又回头指了指自己的左脸,“你冰箱里有。”目光温暖。楚楚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受伤的脸颊,眼看着他消失在楼道中。

姬小天坐在驾驶席上,发动了汽车,把热风调大。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安上电池,不慌不忙的点着一根白云,吸了一口后打开了手机电源。很快,如同姬小天预料到的一样,手机收到一条接一条的短信。最后,屏幕显示共有两条未信息。

“老大,干吗呢!?楚楚现在送到家里了吧!到了给我回复个信啊,你到时候可是轻点,人家可是小女孩,01:38李军”

“小天,现在干嘛呢,回家了么,来大浪淘沙这吧,哥哥给你介绍个好人儿,很正点01:51杨峰。”

看完这些,姬小天并没有直接的发动汽车,只是不由的闭上了眼睛,慢慢回忆着昨日的温馨,他心中好像多了些值得牵挂的东西,他想到了自己的前女友,想到了那种很是值得牵挂的日子。

大学时代的姬小天,并不像现在这般圆滑,那时的他更有原则,那时候他女人缘真的是很惨淡。

出身于典型的重点工科大学,学校的女人本就是屈指可数,同时姬小天在女孩子面前不怎么爱说话,所以在大学的时候并没有谈恋爱,因为女生主动的总是凤毛麟角,至少不会比电视剧上多。

还有个原因他给人的感觉是个很稳重的人,有些时候他的理智思维往往会大于自己的感性思维,不过他的一些朋友却不是这样认为的,他们认为姬小天只是不喜欢多说话而已。

肖玉珊只比姬小天小一岁,是他毕业后认识到现在有三年的女朋友,其实他长相还是不错的,人又聪明,虽然不能说很帅,但很有魅力,以前很多女同学认为他安静思考的时候最吸引人,但男同学则一致认为他是故作深沉。

二人以前在同一个办公室工作。说起他们俩,以前的同事总是无比艳羡:在那家公司的辞职潮期间,主动离开的人中,唯一没有被拖欠工资的人只有姬小天。更何况,他还顺手多拿了三个月的工资,同时拐走了坐在自己对面的女孩。

其实姬小天,深谙“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并一直以此作为人生哲学的重要组成部分。直到遇见玉珊,他才了解,自己以前并非圣人,恪守上述准则的理由仅仅是“兔子不齿窝边草”或者“兔子窝边没有草”而已,为此,他也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对自己鄙视不已。

也正是楚楚的出现也让姬小天回想到了那段日子,那段人生最为失落,最为孤独的日子,也正是那段日子让姬小天多了现在的几分看破万物的洒脱。

与女朋友分手前的那段日子,姬小天感觉很不妙,因为玉珊对他的态度变得很奇怪,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好象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而且总是尽量回避他。这样的态度让姬小天很难找到热恋的感觉,好象是忽然失去了什么东西一样难受,却又不敢唐突地说出来,他很害怕。

想到这里,姬小天眼角不自觉的留下一滴眼泪,三年前的依然忘记的那个晚上再度浮现在眼前,那时候的姬小天多的只是青涩。

“小天,今天晚上有空么?”

“当然有!”

“一起去参加朋友的PATY好么?我有话对你说。”

“没问题!”

那天姬小天立刻放好手上的东西,再把房间简单地收拾了一遍,接着就准备晚上的约会了,他今晚要扫清拦在他的玉珊之间的一切障碍。

夜幕已经降临多时。那时的他是个很简单的人,原本这一切也不必花太多时间,不过他却在换衣服的时候沉吟许久,因为他感觉拿得出手的衣服似乎一件都没有,参加聚会,也不必穿的太正式。

要是平时也就算了,但玉珊告诉他今天是鸿辉集团董事长儿子的生日宴会,那可都是金字塔顶端的人物,自己也不能太丢人。不过那些拿得出手的衣服都贵得要死,一件的价格都能让姬小天去增加好几件琉璃饰品,而且他死也看不出来到底贵在哪里。

至于玉珊是怎么认识鸿辉集团的人让莫江南很疑惑,他认为这是玉珊帮他在搭桥,毕竟能进一家大企业对以后的发展好处极大。

出了门,就去接玉珊,见面以后两个人之间那种似乎隔着什么东西的感觉让姬小天很郁闷,这段时间来每次见面他都想直接问她到底怎么回事,但他没有问,他认为若是真的有什么那对方迟早是要说出来的,所以一直采用冷处理。

今天晚上玉珊很漂亮,一袭晚装让小天都看呆了,娇美而清丽,又万种风情,在惊艳的同时他也感觉到了距离,似乎眼前的女友一下子飞到天上去了,而自己却如癞蛤蟆一样地在地上张嘴发愣,她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忽然他惊恐万分地想,或许玉珊和自己之间有了巨大的等级差距,仿佛成为了两个世界的人,相处几年为什么忽然间会如此陌生?

“我们走吧,已经很晚了。”

玉珊展颜一笑,那容颜又让他暗自惊叹。

努力地晃了晃脑袋,把那些胡思乱想全都屏弃出去。这可是很危险的,他深深地知道两个人相处不能猜忌,失去了真诚就等于失去了爱情,在一起就没有了意义。

“好,走吧。”

“小天,你今天怎么了?”

“可能今天休息我睡多了,有些迷糊。”

“……”

虽然想到了那个鸿辉集团董事长儿子的财大气粗,但当他们打车到那栋别墅的时候莫江南还是被那奢华的住所小小地震撼了一下,那简直就是一座城堡!

看到这些姬小天又有了一种不安的感觉,他莫名其妙地对这一切产生了敌视。一个象是管家的人把他们迎了进去,里面更是富丽堂皇,大得跟皇宫一样。他郁闷地想,什么时候中国又有了象古时财主一样的家族了?从庄园到佣人这可是一应俱全啊。

人很多,个个都衣冠楚楚脸上都写着“才俊”二字,而且气度不凡,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洋溢着优雅与高贵的气息,这绝对和广大粗俗的民众有着本质的区别。姬小天认为自己的学历不算太低了,但是在这些人的面前依然象个粗人,要让他象这些雅人一样装模做样不一会肯定得累死,看来风度和学历并没有姬小天想象中那必然的联系,得靠多混才行。

看着这群比自己年轻的人,姬小天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算是错过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玉珊玉珊,彭羽展翅,笑瞰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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