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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 爱我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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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钩啦!昆,你要接稳呀!”

红腹的鲤鱼划过一道弧线,落在昆的面前。昆一阵手忙脚乱,最终用上了夹克才罩住了这条大鱼。女孩见状,咯咯直笑。

“真有你的!只是一条挂着铃铛的线,就可以钓到鱼!”昆甩了甩手上的鱼鳞,:“没有你,这七天我一定会饿死在船上的!你真了不起!”

“我过要对你负责,就一定会对你负责的!”女孩骄傲的吹嘘:“钓鱼算什么本事呢?在我七岁的时候,就可以潜水摸到鱼呢!”

“哦?和一群光屁股男孩吗?哈哈哈!”昆?望宽阔的湖面,赞叹:“这湖可真大!一眼根本望不到岸边!你的童年一定很快乐吧!”

“因为这是我的家乡微山湖嘛!当然会很大!”女孩在昆身边坐下,:“渔民的生活有时候很快乐,鲤鱼、麻鸭、莲藕都可以卖个不错的价钱,甚至有时候还会有挨宰的游客自己送上门来。但是渔民的生活有时候也很辛酸,摊派、提留、税收,还有每年都要为了抢夺湖水资源火并几场的湖对岸外省渔民。火并的武器是鱼叉与猎枪,一场下来死十几个人是家常便饭。”

昆没有言语,只是默默的听。

“我学习成绩很好,非常好,家人从我身上看到了改变家庭命运的希望。父亲榨干了自己的所有,将我送入了警官学院。

开始我有憧憬的,不过到了学院我慢慢地明白,并不是进了学院就一定能够做上警官的。就算是你进了公安系统,系统内也会有许多类型的编制。编制与编制之间,天壤之别。如果我毕业做不了警官,我就是家庭的罪人。所以入学第一年,我夜不能寐。

后来,他到学院视察。在观看完学生艺术团的演出后,校长名要求我去陪酒。”

女孩托着腮,的好像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昆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怔怔出神。

“呼!”女孩吁出一口气,:“不管怎样,后来我做了警察,还多了些社会能力。我的哥哥进了县财政局,我的弟弟进了电网公司。父亲他很欣慰,连去世的时候都是笑着走的,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

“所以你要逃?”昆勉强的笑了笑,:“本来你不用逃的,事情都是我做的。”

“如果你是我,你会不会逃?”

昆想了想,默默头。

“你啊!到底有没有用心听我讲故事?”女孩拍了拍昆的肩,:“你问的问题根本不对路!你应该问我,这样做值吗?”

“值什么?”昆:“活着就好,干嘛做什么事都要用价值来衡量?”

女孩一愣,重重地锤了昆一下,:“要不,你问问我,这些年来苦不苦?”

昆:“好吧,这些年来,你苦吗?”

女孩勉力一笑,:“还好啦,像我这样的女子,他有十几个,或是二十几个。其实在绝大多数的时光里,我都是独自一人的。”

昆头,:“照这么,也不算苦啦!对吧!”

“真没意思啊你!你不该这样回答的!你应该……”女孩泄气的摇了摇头,:“算了,换我问你问题吧!昆?”

“嗯?”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肮脏?”

“你……为什么要问我没有想过的问题?”昆想了想,:“这个世界上哪里有肮脏与圣洁?这个世界分明是浑浊的。”

“昆啊昆,真有你的!你逃避问题很在行!”女孩做出一副很无聊的模样,从昆的夹克里拿出手机,按下开机键。

昆看着女孩,问:“你……开手机?你不怕被那个……那种侦察手段定位吗?”

“当然怕怕呀!所以我走的时候根本就没带手机。不过呢,用你的手机我不怕,因为你的电话号码局里根本没有备案。”

“为什么没有备案?我难道不是通缉犯吗?”

“你没有用身份证办理电话号码,当然就不会备案咯!”女孩忽然笑得很开心,问:“对了!你是由我负责的!我查过你的底子!很奇怪啊,我联网找遍全国都找不到你的户口呢!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哪里人?”

“我不知道,”昆:“我可能是被拐卖的,我真的不知道我是哪里人。”

“啊!对不起。”女孩给了昆一个抱歉的眼神,:“如果我们安全了,你准备去哪里?”

“清河,我要去清河。”昆犹豫一下,:“我的底子不干净,而你不一样,所以我不能留在这里连累你……你呢,安全后就留在家乡吗?”

“我?再吧。”女孩从手机上移开目光,问:“想不想知道我们走后那座城市发生了什么?”

昆头。

女孩:“齐所长的女儿自杀了,在戒毒的过程中自杀了。”

昆一愣,想起了那种死心竭力的呼喊声。

“然后,齐所长垮了,他捅出了很多事,包括郭宁欣缅甸那条路子,也就是你的欣姐。”

女孩举起了手机,昆赫然就看见了浏览器上醒目的标题:花季凋落,慈父痛心疾首揭大案;高官涉毒,政法委络,我都没有找到关于咱们两人漏网的消息。我想,应该是有人要把这件事画上句号。现在,我们安全了,你要靠岸吗?”

昆怔怔看着女孩,怅然若失。良久良久,蓬船上的两人都没有话。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啊!”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咬着唇看向昆,却没有回答。

“你啊,”昆苦笑:“就算是编个名字骗骗我也好啊!我不想,在今后的梦中张开嘴巴,却不知道应该呢喃些什么。”

“我不要你记住我的名字,我要你……”

唇,忽然贴上了昆的耳畔,炽热的气息瞬间将昆融化。

女孩呢喃:“我要你……爱我!”

9,如果。

“昆?”

“嗯?”

“你肩膀上有伤口呢!之前我都没有发现。”

“是啊,碎玻璃划伤的吧!”

“胡,明明是子弹划过的痕迹嘛!想骗我可没那么容易!”

“对了!当时追我的只有你一个!”昆捏着女孩的鼻子,:“这枪,一定是你开的!”

“我哪有!我是在外围封锁街区的!我的枪根本就没有打开保险!”女孩悻悻:“咦?你的后腰上也有伤口呀!很久之前的痕迹了,险些伤到腰椎呢!”

“是啊,被人砍的。”

“年纪不学好,活该被人砍!”女孩嘻嘻一笑,:“再往下那道伤口呢?形状很奇怪呢!”

“那个……时候被狗咬的啦!”昆无奈:“你该不会在警官学院的专业是法医吧!”

“不是啦!我学的是影像采集!”女孩揪住昆的耳朵,:“对了,那天你差把我扔到井里呢!你要向我道歉!”

“嗯……呃……我怎么知道那里有个井?我不是救你上来了吗?”

“你还踢了我一脚!”

“啊……咦……我和你开玩笑的,哈哈!”

“还有,那天你扔飞刀如果偏一,就丢到我了!后来我才发现,头发都被蹭掉好多呢!”

“哦……呃……我怎么知道沙发前面还藏着人呢?”

“昆啊昆,你真是不老实!”女孩扳过昆的脑袋,盯住他的眼睛,很认真的:“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

“好吧。”

“如果,我们回到九百年前;如果,你是王,拥有前世的记忆;如果,我是流落江湖的女侠,丢掉了前世的记忆。然后,我们终于重逢了,你会对我什么?”

“嗯?这么复杂?”

“这有什么复杂的?快,老实回答我!”

“我会……我们以前好像见过,然后……”

“这个答案不标准!换一个!”

“啊……那么,我……我喜欢你。”

“这还差不多嘛!”女孩陶醉的闭上眼睛,呢喃道:“什么嘛,大声,我没有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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