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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血盟见证人的立场

伴随着我的命令,大公卫队的骑士们立即散开,发动了冲锋。吞噬小说 www.tsxsw.com

战马迈着轻快的步子开始小跑,骑士们放松的斜持长枪随着马背起伏,背后的两支飞翼则在战马奔跑时带起的烈风下发出类似鸟类扑翼般的声音。

之后,卫队侍卫们迅速行动,组成了第二道冲击线。尽管没有飞翼,但他们jing湛的骑术显示出他们是丝毫不亚于前面那一排骑士的人。

第三波攻击的则是开普特骑士——之后,法穆尔骑士、史密斯骑士和布彻骑士紧随其后。

而对面的敌人似乎对自己也非常有信心,面对三倍数量的骑兵和三倍数量的步兵的攻击,不但不退避,反而迎着大公卫队的骑士们也发起了冲锋。

伴随着相向而行的两队骑兵越来越近,速度越来越快,双方的骑兵同时端平了长枪。

在骑兵对冲的一瞬间,枪杆折断声和战马嘶鸣声便齐齐的爆发出来。

如果是普通的骑兵对冲,任谁也不敢把目标放在对方的战马上——两马相交的一瞬间,稍有闪失就是坠马身死,拿自己的命去换对方的马纯粹是找死。

但是大公卫队则不同——特制的空心长枪不但比一般的骑枪更长,甚至比起步兵长枪也略有胜过——骑兵马队交错之后,二十四名敌骑无一例外齐齐从马上跌落,只剩下最中间的一人仍旧骑在他的战马上。

紧接着,第二队的卫队扈从也毫不迟疑的挺枪冲击。

于是,这一次,所有二十五名敌人的骑兵全部落马,一个个在地上跌得晕头转向。

而卫队骑士们也毫不停留,丢掉手中的残枪,抽出马刀直朝着远方的修道院冲去。

先是战马被杀跌落地面,再被两次骑枪冲击,即便是敌人有陨铁战甲护身,也毫无疑问的伤得不轻。

接着,那些挥舞着长柄镰刀的法穆尔“瘸子制造者”便毫不客气的大步上前,抡刀猛砍。

如果是平时,那些瓦萨塔骑士应该也能够步行作战。不过现在,在连续遭到打击之后,二十五个瓦萨塔骑士能站起来的不过七八人,也很快就被大镰刀扫倒。

之后,当史密斯骑士们挺着大盾合身扑上,重重的把倒地不起的敌人压住之后,布彻家族的骑士们齐齐上前,摘掉头盔,将短刀插入敌人的喉管,战斗就结束了。

就在我以为一切已经结束的时候,一个惊惶的叫喊从前面传了出来:“我是巴格达迪,我要求和我身份对等的待遇!”

最后一个负责行刑的布彻骑士迟疑了一下,之后站起身,朝着我这边跑了过来:“大人,那小子说他是一个巴格达迪,您看?”

布彻骑士没有多说,但我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所谓“巴格达迪”,是瓦萨塔皇族专有的姓氏——所以对方毫无疑问身份尊贵,无论是做政治交易还是单纯拿来换赎金,都是不错的战利品。

“把他带过来。”瓦萨塔皇族啊,我以前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皇族,也从来没见过一个活生生的瓦萨塔人,现在有机会亲眼见到一个活生生的瓦萨塔皇族,怎么能不看一看?

得到我的命令,布彻骑士立即回去,几个人一齐将那位“巴格达迪”押了过来。

这位巴格达迪有着浓黑的眉毛、高挺笔直的鼻梁、深邃的眼窝和一双漂亮的黑眼睛,显而易见是个美男子,即便眼下额角有着明显的瘀伤,一头黑发染血且凌乱,也丝毫无损与他的美貌。

“你叫什么名字?”一开口,我就知道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果然,那位巴格达迪毫不迟疑的给了我一个预料中的回答:“穆罕默德。”

这是一个在瓦萨塔人中非常常用的名字。而据我所知,那位阿提拉为数众多的儿子中,似乎有三个还是四个叫穆罕默德的……

不过,这对我到是没什么影响,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我已经确定了他的身份。

在骑士们将瓦萨塔骑士的尸体挨个拖过来的时候,我大概扫了一眼,确认了一件事——所有瓦萨塔骑士穿的,都是陨铁战甲。

除了德古拉家族的五十套陨铁战甲之外,我并没有听说别的陨铁战甲——而瓦萨塔人的二十五套陨铁战甲则全部是从德古拉家族抢的。

换句话说,这一战我就得回了全部失去的陨铁战甲——如果眼前这位穆罕默德·巴格达迪不是阿提拉的儿子中最受宠的一个,那才是怪事。

真正让我在意的是另一个问题:“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这个问题让对方一脸无辜的笑了起来:“您认为我会回答吗?还是您打算对我用刑呢?”

尽管立场不同,我也不得不承认,对方实在是个讨人喜欢的家伙——至少比乔吉奥讨人喜欢:“好吧——您会得到和您身份相匹配的待遇的,虽然您是异教徒。”

在我们说话的时候,莱谢克已经带着骑士们回来了。

和莱谢克一齐回来的,还有一名手提双剑、身穿教袍、健步如飞的老修士。

不过,和镇定自若神采飞扬的大公卫队不同,这位老修士双剑染血,教袍破碎,白胡子上也沾满了血迹,一望即知刚刚经历了一场苦战。

一见到我,老教士便将宝剑收回,对我行礼:“感谢您在危难时刻的援手,圣德古拉的后裔,您又一次挫败了异教徒的yin谋。”

这样一本正经的回答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但迟疑了一下之后,我还是翻身下马,以修士而非大公的身份对对方回礼:“荣耀归于主基督和圣德古拉。我也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情况怎么样?”

这种话如果是在别的地方,可能就被宗教审判厅送上火刑架了。但老修士却认真的点了下头:“上帝保佑。圣杯安然无恙,经卷没有任何损失,几位弟兄回归了主的怀抱,房子被烧了几所,葡萄架都被毁了。”

老修士的话一出口,那位巴格达迪的脸sè顿时变得很难看。

想也知道,他不远千里冒险突袭隐修院,恐怕就是为了圣杯来的——而现在圣杯安然无恙,经卷也没有任何损失,他却全军覆没,自己也做了俘虏,还真是损失惨重。

不过,眼下我面临的问题要麻烦得多:“那么,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做呢?”

“我们收拾一下就搬走。”老修士到是干脆利索。

“瓦萨塔人大军即将南下,我也正准备挥师北上。”说着,我看了一眼老修士,“虽然在主基督和圣德古拉的庇护下我们必然会赢得胜利,但是如果有德高望重博学多识的长者在身边指点,我相信我们会更快取胜。”

老修士面无表情的再次行礼:“吾辈随时准备响应圣德古拉血脉的召唤,一贯如此。但经卷珍重,不容有失,大公阁下可以先走,我们随后就到。”

我毫不怀疑,所谓的经卷珍重,只是一个美丽的谎言而已。说到底,他们并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加入我的军队——往ri里,作为血盟见证人,血盟修道院在整个特兰西瓦尼亚都拥有超然的地位;而如今,如果在修道院地点暴露,险些被攻破的情况下跟随我前去联军,由盟友和见证人转变成被庇护者,他们的地位势必受损。

当然,也可能只是我想多了,对方确实是打算先转移经卷到安全的地方再和我汇合——从这一点来看,我受那些“政治教科书”的影响还真是不小。

“恕我冒昧——您确信经卷会被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吗?毕竟,这里……”

我的这个问题听起来似乎是真的在关心经卷的安危——这让老修士第一次露出了笑容:“劳您挂心。过去的年代里,我们也曾暴露过,但迄今为止,我们不曾遗失任何经卷。”

好吧,这是实话,至少按照我所知道的情况是实话——他们确实暴露过,而且至今都没有被消灭。至于经卷是否有遗失,那就不是我能验证的了:“我已经集结了德古拉和瓦拉几亚的军队在北方边境待命;卡斯坦因伯爵也在库萨拉集合军队准备抗击异教徒,不知道您有什么建议?”

这个直率的问题让老修士立即皱起了眉头。

我问得太过明显,也太过急切了——在这种时候探讨这种问题,就是在逼这些血盟见证者们表态站队——但是,这却是我来此唯一的目的。

老修士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因为被我逼着表态而感到难过,还是觉得我太年轻cāo之过急而感到失望:“您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作为特兰西瓦尼亚的拯救者和保护者,圣德古拉及其后裔一直都是我们的领袖——您只要制定计划,下达命令即可。”

停顿了一下之后,老修士才把他的话说完:“至于老朽的建议……您不妨考察实际情况,然后再做决定。”

这样的回答并不能让我感到满意。但我也无法要求更多了——老修士让我放心,即便血盟内部有人心怀不轨,圣德古拉的血脉也不会被推翻,不会被抛弃。

但是同时,老修士也让我别太逞强,如果有实力不妨做一个实权领袖;如果情况不对也不妨安心做一个傀儡——考察实际情况,然后再做决定么。

尽管心有不甘,但我也不可能公然撕破脸皮:“我明白了,感谢您的指点,那么,我就先回去了。”

老修士对我行礼之后,便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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