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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螳螂扑蝉黄雀后

林三少和蓝颖在同民镇住宿一宿,第二天中午才迟迟起床。蓝颖收拾好,便随林三少走出客栈。

这日天气晴好,二人在镇上行走一番,未发现一贯财堂的蛛丝马迹。二人没漫无目的的四处逛荡,来到一街道胡同,见有一赌坊,林三少抬脚向那赌坊走去,蓝颖拉着林三少的胳膊,“少哥哥去这里,是要赌钱吗?”

林三少诡秘一笑,“你身上带有多少纹银?”

“也就这些,不足百两。”蓝颖望着林三少,眼睛充满好奇。

林三少一拉蓝颖,进入这赌坊内,外边看来,这赌坊简陋,没什么规模。但进了里面,却发现空间开阔,内设豪华,有各色人等,吃茶的,聊天的,玩赌的,还有一些卖艺的女子穿梭其中,有一红衣女子见林三少进来,便迎上来问:“客官先在侧屋停歇吃茶,听听曲儿,待赌局开红再玩吧。”

林三少微微一笑,亲切问那女的,“这赌坊是哪家财主所开?”

那红衣女子眼睛斜睨一下林三少,嘴唇微微一翘,“客官是初来这同民镇吧?连这里的肖府都不知道,咱家赌坊可是王爷家的,客官尽管放心,不会是那黑赌场。”

林三少便和兰颖随那女子进入一侧屋,内设茶具,古木桌椅,摆设格式鲜花盆景,环境宜人。那女子在侧面一小圆木凳上坐定,拿起琵琶,嘤嘤一笑问,“二位客官,喜欢听什么曲子?”

“你拿你拿手的弹奏就是!”林三少抬头,从窗户格栅向那大厅观看,有仆人来沏茶倒水,林三少一概不搭理,蓝颖见那些仆人各个手戴一小牌,上写一个肖字。心想这肖府又是哪家大户,能开设这么大的赌场。

林三少见外边赌桌上热闹喝彩,一黄衣老儿手持孟罐,在空中当啷摇动,那孟罐落下,揭开盖子,里面有骰子两枚,林三少看得出来,这时押单双的玩法。旁边围着七八个人,有一黑衣人让林三少眼前豁然一亮,看这身形穿装,与那一贯财堂的人十分吻合。林三少再看那赌桌后面的休闲桌椅上,坐了不少黑衣人,看似他们是包场玩赌。

黑衣人旁边有一紫色龙袍服男子,让林三少更是一惊,此人却是肖玉龙。适才想起先前在灵州府肖家大院见过他,没想到此人又来到此地,他又一联想适才那歌女所言,这里有个肖府,难道这肖府就是肖玉龙的?

正思考着,见黑衣人跃然而起,“哦,哥哥得,今日手气太他妈差了,连走三局。肖员外,这接下来来个大的吧,我看你已经赢得盆满瓢满了。”

那肖玉龙灿然一笑,“孟爷要玩,我肖玉龙哪能不陪,我看我这手中银两有限,如要赌,就赌你那同名马场吧。我用这赌场做押,如何?”

那黑衣人哈哈哈大笑,“原来肖员外家大业大,对这财富还是迷心不减呐,既然你看中我的马场,我看中你的赌场,那咱们就一宝定输赢。”

那黄衣老儿微笑着看着二位,嘴上说,“其他人等,可以跟进,二位,散钱自当多多益善。”那些参赌的各个将手中的钱押在了肖玉龙这边。

那黑衣人眼角一扬,大嘴一裂,“嗨你们可呔没胆了,我和肖员外都押了身家,你们还在乎身上那点银两,全押了来吧!”

那些赌徒见黑衣人小看他们,便各个咬牙,哐当将身上说带银两全悉押了上去。

林三少见这局一边倒,便冲了出去,扬首喊了一句,“我看你们两人赌,还不如咱们三人赌!”

黑衣人和肖玉龙听闻,仔细打量一下林三少,肖玉龙惊讶,“原来是林少侠,听说你做了官,如今怎么来这赌场,不会是要分银子吧?”

黑一人一愣,心想,原来他们认识,这人又是官府中人,看来来者不善。便说,“这摇单双的玩法,不分你我,只分赌注大笑,你若能下得了大于我们的赌注,自然可以一手折了我们任意一方的赌注。”

林三少淡然一笑,脸上显露一股傲气,“我用项上人头和你赌,赌输了拿命来,赌银了拿命去如何?”

“呔,你这是什么意思,要踢场子吗?”肖玉龙安奈不住一股怒火。

那黑衣人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心想你要死,我拦不住你,便喊道:“好,既然你要赌,我奉陪,拿生死契来!”

这赌场果然有这种玩命的把戏,肖玉龙一挥手,有人拿来三个生死契,肖玉龙苍声道:“你二位不要命,我肖玉龙珍惜这把老骨头,我们分开玩两局,分别与你林三少来赌,我用我全部家产抵我这条老命,输了全数奉还,赢了,二位家当有多少都归我,这人头要不要也归我说了算如何?”

黑衣人冷笑,“你还打这如意算盘如何?既然赌命,就拿命来,交了命,这条命所系家产,全部归赢者。”

林三少点头,那肖玉龙心里盘算,这赌场是我的,哪有你们说了算的,心想既然你们都不要命,那我也就要了你们的命。想到这里,苍声一笑,“哈哈,既然二位如此作践性命,老夫我只有一搏。”

众人见这三人用玩命的玩法,各个兜了自己的银两,退后一步观看。

“好,三位验验我这宝盒,就可以开宝了!”那黄衣老者大笑一声,将手中孟罐打开交于林三少、肖玉龙和那黑衣人逐个查验了,便铛啷啷在空中摇动数十下,对三人道,你们谁先押?

林三少想也不想,将那生死契扔在写有单字的桌面一侧。

肖玉龙犹豫一番,黑衣人见肖玉龙迟疑,便笑道:“你信单,我偏信这双。”说完啪将那生死契扔在另一侧。

那黄衣老儿缓缓揭开那孟罐,众人屏息观看,整个赌场气氛一下子紧张道了极点,听不道任何声音。

“单!”黄衣老儿大喝一声,那声音有几分颤抖。

“不可能,你出老千!”黑衣人怒目一瞪林三少,啪的一拍桌子,那周围的黑衣人围了上来。

林三少哈哈一笑,“愿赌服输,我林三少刚从这门进入,如何出得了千,你们都看到了,我这双手在胸前,人纹丝未动,壮士,请认命吧。”

肖玉龙见黑衣人输了,心想我先除了你,省得你拿这一帮人天天要挟我。便坦然道:“这孟罐,孟坛主是是查验了的,谁也出不了千,孟坛主还是认了吧。”

那黑衣人心想,我且看你下一局如何,如果你林三少输了,也用不着我动手,“那就先开下一局吧,有了结果,我孟二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到。”

说着,那黄衣老儿又让两人查验了孟罐,哗啦啦在空中摇了十几下,孟罐下落。

肖玉龙抢先押了单,林三少心想,这回只能靠运气了,随手押在了双。

这次,场内气氛似乎稍有缓和,人们依然屏息盯着那开宝盒的手,只见黄衣人唰一声,揭启宝盒,那骰子还在旋转,铛啷啷,落定,竟然是两个五。林三少松了口气,笑了笑,“肖员外,你也没躲过这命!”

肖玉龙脸上渗出汗珠,嘴唇颤抖,“这,这,这不可能是双,我肖玉龙自开这赌场来,从未看走眼过,委实不可能!这其中肯定有诈。”

蓝颖在窗户上观看,这时见林三少胜了,那提到嗓子眼上的心也放了下来,她走到赌桌前,轻声问林三少,“是真要他们的命吗?”

林三少对蓝颖耳语一声,蓝颖走出了赌坊。林三少转身道“诸位,现下这赌我是赢了,但要取他俩的性命,他们不但不会交出性命,反而会要了我的命。”

话音未落,那黑衣人已跳到了桌上,伸手从身后拔出两勾连枪,刷刷刷,刺向林三少。林三少后退数步,那周围的黑衣人将他围住,各个拔出斧子,咄咄逼人。

肖玉龙乘乱离开,走进了赌场后面的暗房。其他赌徒也一个个溜了出去,此时屋中只剩下林三少和那些黑衣人和持孟罐的黄衫老者。

林三少见那些黑衣人手持斧子,并不砍来,便笑了,“你们既然要保他性命,为何围而不出手?”

那孟二将勾连枪持在手中,站在赌桌上,高声喊道:“林三少,你告诉我,今天来此究竟有何目的?”

林三少微微一笑,“前些日子,是不是你们抢了官府的一千担粮食?”

“是又怎样?”

“这么说,你们就是那一贯财堂的人了?”

“呵呵,算你识相,这里全是一贯财堂的人,出了这赌场,你林三少也无处遁形,今天我奉劝一句,你宣扶使府再强,也强不过这一贯财堂的身后之人,所以我要你收了那官府禁令,我们各走一边,井水不犯河水!”

“只怕我林三少答应,这黄沙军不答应,你们看看外边。”林三少泰然答道。

这时,有一黑衣人出门一探,立即退了进来,走到孟二面前,低声说道,“外边已经被黄沙军围了!”

孟二脸色大变,这时蓝颖走了进来,高声喊道,“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如若还在此抵抗,只怕一个也活不了。”

孟二看看林三少,口吻缓和,“林三少,你提提条件吧,我们可以谈。”

林三少转身一指那黄衫老者,“巴特洛,你不要再装了,轮到你说话了。”

原来那黄衣老者是巴特洛所装扮,他撤下脸上所粘棕色长须,笑嘻嘻看这林三少,“吆,你林大人也看出来是我了,看来我这易容术还火候欠佳。”

“啊,原来是你?”孟二惊讶地打量一眼巴特洛。

巴特洛坦然一笑,“本人只是被雇来摇宝的,据我所知,你们一贯财堂的堂主和夫人已经被韩展等人所抓,今天林大人来此,只怕你们也逃不了,所以以我看,你孟二还是配合林大人,解散这一贯财堂的分坛,否则只怕有牢狱之灾。”

孟二长啸一声,嘴里憋出一句话,“这灵州境内,一贯财堂密布,少说也有二三百个,你们解散了我民同分坛,只能说是九牛一毛,却奈何不得我们。”

林三少淡然一笑,轻声说,“孟兄是聪明人,如今你若为一贯财堂费劲心机,不如随我林三少一路消灭这一贯财堂,否则你性命不保,还连累你这么多弟子,这灵州城的一贯财堂,必然土崩瓦解,你何必执着于这无法实现的愿望而丢了性命。”

正说着,唐乔生带一波黄沙军进来,各个手持弓弩,孟二见此情形,不得不服软。原来这孟二本是同名镇一方富有的纨绔子弟,从小习武,后来被一贯堂拉入,做了分坛坛主,将自己一般家业捐给了那一贯堂堂主,自己手中还有那五百亩赛马场,和上千匹马,如若林三少将他治罪,这些家当必然落入官府手中,自己将一无所有,还深陷牢狱。这人常说,有财之人,眼中满是利益。孟二权衡一二,决定服软于林三少。

孟二想清楚之后,一声令下,那些黑衣人各个退后,双手将斧子举过头顶,表示缴械投降。

唐乔生让黄沙军收了他们的斧子,各个带出赌场,林三少便上前拉着孟二的手走了出去,到外边一看,黑压压五千黄沙军将这赌场围得水泄不通,他心中暗暗叫道,所幸没有硬来,否则自己身家性命必丧于此。

林三少收了孟二等人,从孟二口中基本掌握了一贯财堂分堂在灵州各地的分布情况,便安排唐乔生将五千兵分五支队伍,由正副指挥使带领,分别向灵州五郡出发,驱散一贯财堂,消灭骨干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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