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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弟亡兄怒

殷洪不明白申公豹是什么意思?怒不可遏地呵斥说:“申公豹,你要做什么?如果不是他们两个,我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跟我同生共死的兄弟?你太放肆了!”

申公豹:(微笑)二公子,所谓魔术,就是用各种绚丽的花招来迷惑您的双眼。但是在我这个老魔术师面前,所有障眼术都会黯然失色,因为我就是玩儿魔术的祖宗!长久以来,跟他们两个同生共死的可不是您,而是西野门的弟子们!

殷洪:(惊)你说什么?他们不是碧游“三十六天罡”中的高手吗?难道“三十六天罡”也混入了西野门的秘密弟子?

申公豹:不,“三十六天罡”是可靠的,问题是……他们不过是在扮演天罡高手而已。(转向那两人)你们不是“碧游”,而是“玉虚”,你们那独特的魔术味道太明显了,稍稍接近就会被我察觉到。所以,还是别演了,杨戬,雷震子!

陈坎、高可相视一笑,高可钢羽一抖,立即变为雷电幻翼,他全身上下随之变化,正是被杨戬变幻术伪装的雷震子。至于那会发出旋风的陈坎,则摇身现出杨戬原形。

殷洪见状愈加惊惧:“怎么回事?陈坎与高可呢?怎么会是你们!你们什么时候李代桃僵的?”

杨戬:(微笑解释)殷洪,看在毕竟你也是玉虚门下的份上,我就让你输个明白。这一切,都是我们的计划,我们在西野门秘密弟子协助下,掌握了游魂军团的密电码,掌握了他们的军事动态。所以,我们先以重兵伏击了你们的天行师团,而韦护亲手俘虏了“天速星”吴旭。随后,我们引出了游魂军团,等着他们钻进我们的包围圈。

雷震子:真正的高可早在伏击战中,连人带船被我的雷电所毁。而陈坎则是被郑伦俘虏。我们装成那两个倒霉鬼,跟龙须虎演了一出戏,就保护着窦荣打入你身边了!

杨戬:(笑)没想到龙须虎还真有演员天分,我用幻术变出假旋风,雷震子用翅膀轻轻扇他一下,他就立刻装得半死不活。看起来以后战争结束了,他可以考虑去影视圈发展发展!

雷震子:(不服)切,就他那样子,能当偶像吗?他能演什么?

杨戬:演怪物啊!对了,你也可以演啊!

雷震子:(怒)杨二郎,你找死啊!

申公豹:(轻咳两声)咳咳,两位,你们还在我枪口下呢?能不能尊重我一点?

殷洪:(大怒)申公豹,你跟他们废什么话,毙了他们,毙了他们!

申公豹立即扣动扳机,但他很快醒悟过来,自己是多么愚蠢。

雷震子不过是用幻翼在身前一挡,便让激光消失。而杨戬灵活闪身,不但躲过激光,还趁势杀向殷洪。

殷洪当然知道杨戬的厉害,立即取出阴阳镜,并一上来就以黑面对准敌人,却不见丝毫黑光。

殷洪正大惑不解,杨戬的三尖两刃刀已经戳向殷洪咽喉,只是对方浑身立即本能散发出紫色光芒,将杨戬向后弹开。

雷震子见状怒起,全力发出雷电,可是在殷洪护体紫罩面前,同样毫无作用。

始终连魔术棒都没露出的申公豹,见殷洪的“紫绶神功”如此厉害,立即识趣站到殷洪身后,这看似是对殷洪的尊敬,实际上是为自己选择了一面异能盾牌。

殷洪并没有为自己的“护体功”得意,反而惊愕问杨戬:“这是怎么回事?我的阴阳镜为什么不起作用?”

杨戬微笑回答:“你以为那固定阴阳镜的设备怎么会出问题?而且阴阳镜既然已经到了我手里,我又怎么可能将真的还给你?”

说着,杨戬打了一个响指,那殷洪手中的阴阳镜居然变为少女常用的普通圆镜,气得殷洪立即将这面无辜小镜摔得粉碎。

既然阴阳镜已经被敌人设计偷梁换柱,殷洪又取出水火铎,随着铃声响起,水火并出,火烧雷震子,水淹杨二郎。

雷震子见烈火烧来,立即运起雷电与怒焰相抗,而杨戬则干脆也化作水流,顺潮而行,寻机倒转,与早就化作皮带缠在身上的哮天犬,共同再攻殷洪。

可惜这一人一犬使尽浑身解数,也无法破坏紫绶神功,而愈加愤怒的殷洪则干脆将水火召回,全力进攻杨戬主仆。

得到解脱的雷震子,则凝聚雷电也加入战团。可是,他与杨戬都低估了水火结合之后的力量,以异能凝结为水火交融的重拳,一拳打飞哮天犬,又一拳重创了雷震子。

杨戬凭借着九转玄功化解了一拳,便变幻出神斧,向着殷洪狠狠劈去,斧刃神光劈散水火拳,却依然无法突破紫光。杨戬已是无计可施,而殷洪杀性大起,水火拳已经化为巨拳居然砸起承重墙,难道殷洪要将整座大厦毁灭吗?

袖手旁观的申公豹也被吓得面无血色,他没想到殷洪疯起来,居然这么极端。那二公子有紫绶神功护体,当然不怕被钢筋水泥压在废墟中,但是其他人可没那么好运气。

杨戬也立即明白,殷洪是不惜牺牲大厦中的殷商军,也要将一班周军名将埋葬,因为龙吉、洪锦、杨任、武吉也正在大厦中与敌军激战。

可是,无论杨戬如何惊急交加,一时间也无计可施。突然,他摸到口袋中一件东西,心中一动,暗自说了句:“对不起了,殷洪,我也不想对待玉虚出师的你,是你逼我的!”

随着杨戬手动,输入异能的圆球飞到殷洪头顶。殷洪抬头一看,只见那东西竟然变为一张东方古画,画中隐现八卦符号,而且一股吸力立即向浑身紫光的殷洪扑来。

殷洪心知不妙,他想起师父赤精说过,紫绶神功的克星中,就有八景的太极图。

殷洪此时听到身后有些许响动,扭头只见申公豹微笑着钻入一个空间中,在空间缝隙关闭前,还不忘向殷洪摆手再见。殷洪刚怒骂一句“申公豹你这王八蛋”,便被吸入那太极图中。

惊慌四顾的殷洪,忽然见天空中显露出杨戬俊朗的脸庞。殷洪感受到死亡的威胁,仰天大吼:“杨戬,要杀就杀吧!”

杨戬:(无奈摇头)你到现在还不肯悔悟吗?

殷洪:(冷笑)悔悟?该悔悟的是你们,你们杀了我,我哥哥会为我报仇的!你们激怒了不该惹的人!身为玉虚,你该知道掌握番天印的人是多么可怕!你们都死定了,死定了,哈哈哈!

在殷洪的狂笑声中,太极图自动进入最后阶段。随着图画抖动,殷洪化为飞灰而去,他最后的预言,却给杨戬留下深深的心理阴影……

青龙区的战事,时刻牵动着殷郊的心,坏消息不断传来。青龙星失守、幻都失守,最后大周军公布了俘虏名单,游魂军团长窦荣、威鞭师团长李豹都名列其中,可是唯有殷洪与申公豹下落不明。

不祥之感笼罩在殷郊心头,但是正如他得力爱将马善与温良所说,以殷洪的本领,足以从乱军中杀出,应该很快就会到达天照区。为此,殷郊日夜不眠地焦急等待着,看不到弟弟,他根本无法安心入睡。

大约过了二十四小时,已经昏昏欲睡、接近崩溃的殷郊,忽然听到焦急的敲门声。他匆忙开门,却没有见到期盼已久的弟弟,而是天照区碧龙军团长余化龙。

注意到余化龙的神情,殷郊心如坠冰渊,他颤抖着问:“证实了?”

余化龙:(悲痛点头)申公豹回来了,他亲眼看到殷洪被杨戬所杀!

殷郊:(大怒)申公豹那时再干什么?他应该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我弟弟!而不是扔下我弟弟,自己逃回来,他在哪里?我要杀了他祭拜我弟弟!

余化龙:(忙劝)大公子,还望给我个薄面,放过申公豹!

殷郊:(不解)您和申公豹有什么交情吗?

余化龙:(尴尬)实在不好意思,大公子,申公豹虽然未能救回二公子,却救回了我那失踪在白虎的臭小子余先。原来,余先是被护密社所搭救,一直在幻都星养伤,如果不是申公豹及时伸出援手,后果不堪设想。您也知道的,我那老四手上沾满了西野门弟子的鲜血,如果落到周军手里,哪还有活路?

殷郊:(点点头)老将军,我能理解。好,面子我给你,申公豹在哪里?

余化龙:他就在外面!

在殷郊允许下,申公豹满面悲戚地走入房间,与他背弃殷洪时幸灾乐祸的笑容判若两人。

殷郊强行压抑怒气,询问殷洪阵亡时的场景。申公豹则再次展示了他与众不同的口才,将殷洪之死描述得轰轰烈烈、感人肺腑,其中不乏所谓的“艺术夸张”。什么殷洪独战龙吉、洪锦、杨戬、雷震子、杨任、武吉六大高手,什么上万周军加入围攻,什么申公豹眼睁睁看着殷洪被太极图所害而爱莫能助。

说到关键处,申公豹还捶胸流涕,让殷郊忍不住潸然泪下。

殷郊痛惜弟弟苦战阵亡之余,他还是以大局为重,追问申公豹离开青龙区时,那里周军的动态。

申公豹斩钉截铁地保证,周军是得陇望蜀,准备再夺天照。余化龙也表示,确实有周军主力列阵于青龙、天照两大星域交界处。

听说周军依然要攻往这里,殷郊虽然心中暗暗吃惊,表面却不动声色,让申公豹前往亚图姆,既要报丧、又要安慰父亲紫寿情绪。申公豹求之不得,立即启程。

等到申公豹离去,殷郊这才忧心忡忡对余化龙说:“老将军,如果天照区失守,就算我们能在宇宙联合军帮助下死守东宁,但是朱雀与亚图姆星所有对外联系都将被中断,完全被周军所困。那父亲他们就危险了。我们还有什么办法能阻止周军吗?”

余化龙:(略作思索)我们不如以攻代守,如果可以顺利打击周军主力,形成我军反攻态势,至少能控制青龙东部,扩大我们的防御空间,同时也就有力支持了会长南面的作战。最主要的是,根据申公豹得到的情报,姬发正在孟津星准备筹划叛贼大会,密谋在震旦星选择都城,正式建国。我们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否则军心尽丧。如果可以形成有效反击,那些首鼠两端的中间派就有所犹豫,不敢参与西野门逆贼的筹备,那他们的国就算强行建立起来,也是基础不牢、人心不服!

殷郊:(点点头)老将军说得很有道理!好,我就率领太岁近卫军与他们一决高下!

余化龙:(急)不可以,紫寿会长已经失去了二公子,不能再失去大公子。如果大公子肯原谅我家老四战败辱国与未能及时归队,允许他戴罪立功,就给他一支军队,让他跟我另外四个儿子去抵抗周军吧!

殷郊:(脸色微变)老将军,你的儿子余先可不是战败辱国与未能及时归队那么简单。我当初奉父亲命,暗中调查各地贪污腐败的事情,真是出乎我意料,居然那么多殷商军名将或者其家属牵扯其中。你的儿子最为嚣张,与凌霄盟有关的敌产他没收,与凌霄盟无关的财产他也要没收。没收也就罢了,他交给国库的还不到一成,那九成哪里去了?

余化龙:(皱眉)居然还有这种事情,那大公子当时为什么放他一马,难道是看在我的面子上?

殷郊:(沮丧)不,当时我真是打算谁的面子都不给。但是没想到啊!余先的所作所为居然跟申公豹有关,而申公豹及其护密社又是我后母在作靠山,案子越查水越深,我父亲逼我放弃调查!你儿子的案件是那次调查中最严重的一起案例,这件案子都不能查,别的案子又怎么查?最后所有努力功亏一篑!

余化龙:(皱眉)怪不得我儿子战败后,会受到护密社的保护,原来还有这么一段缘由。大公子,如今国家危在旦夕,就让我这五个儿子先为国效力,战后,我那老四如果没死,我一定亲自绑了他交给大公子处置。

殷郊:为什么一定要选你们老四去?据我所知,他根本就没有什么本领!你的另外四个儿子都是碧游高手,只有余先根本没有修炼异能的悟性,他去只会拖后腿吧!

余化龙向殷郊耳语几句,殷郊脸色微变:“这么霸道的异能?”

余化龙:(点点头)是的,但要保证最大杀伤力,必须是血脉相通的同胞兄弟或姐妹来一起实施,有异能最好,没异能也能勉强实施。

殷郊:(略略思索)这异能确实强大,只是必须维持够绝对时间,如果其中有所变故,就会功亏一篑啊!

余化龙:但是这异能一旦施展开,效应就会生效。敌人不死,战斗力也会全失,即便是异能人能力,也会大为减弱,他们又哪有机会翻身?唯一的缺点就是影响范围太大,只怕青龙区的无辜民众也会多少有点影响。

殷郊:(皱眉)这确实是个问题,但是战争中的牺牲本就难免,一个激光手雷扔出去,谁又能控制住它的伤害?等到我们光复失地,再对那里受连累的民众或遗属,多给些钱补偿就是。如果不幸导致全家遇难,我一定给他们风光大葬,以表歉意!

余化龙:大公子真是宅心仁厚,有大公子主持大局,紫寿会长后继有人。

殷郊:好了,不必夸我了,就让你的五个儿子放手一搏吧!我们便在这天照星欣赏这场好戏!

于是,随着殷郊令下,早已枕戈以待的余家五兄弟率领碧龙军团主力立时出击。

自从殷洪死后,周宫翔便赶到青龙星,与已在此处的吕尚共同积极研究对付殷郊的策略。

吕尚熟知师兄广成的本领,而周宫翔带来通过各处途径得到的殷郊情报,双方一对印,殷郊的本事便八九不离十地输入到数据库中。两人立即决定,抽调哪吒来青龙待命,准备迎战殷郊这个最为麻烦的玉虚青年高手。

两人刚刚部署好一切,便得知碧龙军团大举杀来,而殷郊却未在其中。

周宫翔早就听说余家兄弟各有奇能,连忙嘱咐吕尚一定要加倍小心,两人说话间,忽然周宫翔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吕尚大为吃惊,急忙让请医疗兵,简单军装的卫兵刚领命跑出门口,竟然也一头栽倒。吕尚慌忙上前查看,发现这卫兵与周宫翔一样,面庞上、皮肤上都开始长出水痘。

吕尚找染病较轻者安顿好周宫翔等人,这才匆忙调查,发现全星球军民,不,整个青龙星域的军民,包括俘虏,全部患上这种疾病。

不过,穿戴正规战斗服的军人病情较轻,可能是因为战斗服中的自动防毒系统多少起到些作用,可是它依然不能阻止病情的加重,只是延缓时间而已。

医护人员传统的治疗水痘药物,虽然也有减缓病痛的作用,却无法彻底将怪病治好。

另外,在全军调查中,异能高手们虽然也感到不适,但对于这种病毒的抵抗能力,甚至强于战斗服着装的将士们。

而且,杨任用神眼发现,原来是无数奇怪病菌从碧龙军团飘来,它们持续不断钻入人体,让药物的作用无法持久。

对于这种无差别攻击的大规模生化战术,吕尚怒不可遏。他立即让杨任核实来源,很快查出,异能病菌来自于止步不前的敌军中,重点病源为五艘看似平常的战列舰。

医疗人员带病查验病毒,更意外发现原来病菌属于升级型病毒,当空气病菌量达到一定密度,病菌将自动吞噬同类而进化,从而让现在所有药物与防范措施全部失效。即便是现在,已经出现民间老弱妇孺病危的紧急情况,不能再让灾情恶化下去。

吕尚得讯,不敢再有迟疑,他亲自来到前线,会合了雷震子、龙须虎、郑伦、武吉、龙吉、洪锦、杨戬、杨任、韦护这九位高手,并聚集了勉强尚能战斗的前线战士。随着吕尚一声令下,争分夺秒的“救命之战”,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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