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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艰难创业

得到组建铁虎军的命令,龙吉与洪锦便开始进一步着手招兵买马,并以西野门的秘密组织为基础,正在各地筹备分队。

虽然龙吉也明白万事开头难的道理,但没想到会如此之难!总部聚集各路精英才百万人,各处分队尚未正式成立,就有敌人整整一个舰队阴差阳错地来攻打里。

如果这是老天爷的玩笑,那么这玩笑未免太残酷了!

洪锦曾经想用“旗门遁阵”阻挡敌人,但是里城连战机都不到万艘,更不可能配备洪锦亲手设计的伪装装置,如何阻挡敌人?

躲,来不及,拼,根本没有实力。难道铁虎军刚刚成立,就要失去一支重要舰队?

刚刚任命的各个战队长,在指挥部外焦急地等待着龙吉的命令,龙吉注视着周围地形图苦苦思索着,却始终未能走出指挥部,而敌人正在一步步地接近……

帝师并没有乘坐自己的驱逐舰前来,毕竟这是一场横扫大地的掠夺战,根本不需要太多凌霄大中型舰船的参与,所以他与天狼乘坐同样的小型战船进军。

说实话,如果不是最近震旦星上屡屡发生凌霄军人被袭事件,而凶手又身份不明,帝师甚至本来不必大费周章地亲率空战与陆战主力出动。但既然来了,他就没打算空手而归。

忽然,整支舰队进入了暴雨区,磅礴大雨令如此庞大的舰队在天空中摇摇晃晃,根本无法再继续保持队形。

帝师没想到震旦星的气候如此无常,当即命令战机立即迅速离开暴雨区,而行动速度较慢的登陆艇则只有就地迫降。

两万登陆艇可不是小数目,按道理说,不可能有足够空旷的地方让他们集中落地。

但是迫降对于凌霄军的登陆艇来说又有不同意义。只见两万登陆艇降低高度到山丘树林之上,每艘舰艇都发射出数条钢锚,钢锚纷纷插入地下,牢牢抓紧地面。

仅仅是这样,满载部队的登陆艇依然未能摆脱危险,随着登陆艇纷纷从底部开通激光降落通道,大约六百万陆战兵们一个个在光柱中缓缓落地,很快就铺满了大片山丘与树林,而那些体积巨硕的登陆艇恰好成为他们的遮雨“屋顶”。

两万登陆艇本应装载一千万陆战兵,之所以只出现六百万,是因为舰艇中还有四十万辆变形犴坦克。

浩浩荡荡的陆战大军整顿完毕,以变形坦克为前锋,以收回铁锚的低飞登陆艇为遮蔽,天狼亲自统领步兵,帝师则在因减去重负而相对安全的登陆艇中指挥。

密密麻麻的军队战艇、坦克、步兵三位一体,犹如雨幕中的凶猛兽群,依然迅速向里逼近。看来,帝师今天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绝不会因为这漫天烈雨就戛然止步。

眼看再有数里,凌霄军的铁蹄就可踏入里城,忽然整个部队停止了前进,因为眼前出现了无数旗帜,旗帜上颜色与图案各不相同,但最大一面赤旗上赫然写着“金乌铁虎”四个大字。

帝师苦苦思索,不明白“铁虎”二字是什么意思,急忙向师团长沈庚以无线联络器报告。

沈庚听到这四个字,心中大惊,因为他刚刚接到暗月社通报的消息,知道殷商会授权黄飞虎组建铁虎军。但他没想到,这部队还未正式现身,已经于近在咫尺的里城,出现了铁虎军的痕迹。

沈庚正要向吕能请示,转念一想,根据情报所说,铁虎军除了黄飞虎统领的西周正规部队外,其他尽是一些乌合之众,那么震旦星上打着铁虎军旗号的队伍,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的虾兵蟹将而已。以帝师部队的实力,应该足以击破这些拉虎皮扯大旗的鼠辈。只要打败的是铁虎军,管他们是不是正规部队,都足以在曜日兵团中炫耀一番。

于是,沈庚立即下达了命令:不管里城中的敌人到底是什么人,务必斩尽杀绝,将其中所有成年男子的首级取回邀功,并要尽可能多将与“铁虎军”相关的战利品取回。

有了师团长的授权,帝师更加信心十足,下令天狼先派人将旗帜全部缴获。

随着天狼的命令,两百凌霄步兵冲向了旗阵,准备将这些旗帜全部拔掉。没想到他们还没接近,旗阵中就发射出无数激光,猝不及防的士兵们,整整一个连队尽数倒在铁虎旗前。

天狼见状大怒,急忙命令炮火轰击。于是一百变形犴化身激光坦克,纷纷轰击旗阵。但那些威力强大的巨型激光,居然没有一道能射入阵中,尽数爆炸在旗阵外。遍地彩旗依旧飘扬,丝毫无损,令凌霄军们目瞪口呆。

其实此刻登陆艇的观察仪,已经连通远在朝歌的屏幕,那屏幕属于井木犴师团的临时司令部,所以前线阵地发生的一切,都映入沈庚的眼中。

目睹旗阵的古怪,沈庚立即想到了“女土蝠”郑元曾经提及那麻烦的空中旗阵。另外,攻克朝歌的友军在夏观机场,似乎也遇到过会使用旗阵的敌人,难道……他就藏在里城?

想到这一点,沈庚立即兴奋起来,铁虎散兵加上朝歌殷商军余孽,这大功劳岂不是锦上添花?于是,他又下达了第二道命令:不惜任何手段,务必查清旗帜主人身份,生擒或斩杀皆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帝师听到“不惜任何手段”六个字,心下了然,也将这六个字传达给了天狼。

天狼接到命令,立即面现冷笑,这个狼头人摘掉头盔,向天发出一声狼嚎。立即有几万士兵仿效副舰队长,也露出狼人面孔,以嚎声相呼应。不仅如此,他们身上几乎同时散发出暗红色的能量,其他士兵不知为什么,吓得纷纷后退闪避。

古怪的狼人战士们开始向旗阵行军,随着他们的逼近,旗阵中忽然发出奇怪声响,甚至大部分旗帜也在慢慢消失。到最后,旗阵只剩下那杆金乌铁虎旗依然飘扬,还有旗下洪锦等几千名士兵在痛苦呻吟。

帝师见状不由得意洋洋地自言自语:“天狼的厄运军,连我都畏惧几分,何况是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马猴子!”

随后,帝师立刻下令:“天狼,能抓活的尽量抓活的,只要留下他们的命,你们愿意怎么玩儿都行!”

天狼愉快地接受了命令,大声对厄运军传令:“给我打折所有金乌抵抗者的双腿,但务必留着他们的狗命,他们对长官还有利用价值!”

狼人兵齐声领命,正准备狞笑着上前发泄淫威,突然正面方向传来石破天惊般的剧烈声响。

帝师大惊之下,用远视仪望去,只见滔天洪水扑面而来,他不由失声惊喊:“糟糕,我忘了厄运军不仅会引发疾病,数量太多还能令洪水暴涨!天狼,快让厄运军收起异能,撤,全军往高处撤退!准备登艇!”

其实不用等帝师下令,除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变形兽们继续嘶吼外,凌霄兵们早已争先恐后地往高处逃走。

天狼得到命令时,自己也差点被已无法控制的人潮冲散。

洪水淹没了无力逃脱的洪锦等将士,继而冲向依然不肯后退半步的凌霄机器犴,更顺势将落在后方的凌霄军吞没。

两万登陆艇攀高同时,已经撒下登船激光通道,将逃亡中的陆战兵如同搬货一样,匆忙吸入自己的舰艇内。虽然登陆艇救人的速度不慢,帝师还是损失了所有变形坦克,以及三分之一的部下。

不甘心的帝师,确认了大地上已经没有还能看见的凌霄兵,又飞往里方向。

迅速高涨的洪水已经完全覆盖了那重建不久的城市,甚至可以看到有门板、脸盆等在水面漂浮,却没有半个活人。

看起来,由于厄运军引发灾难过于突然,根本没有人能逃脱这无妄天灾。在凌霄军面前,即便是铁虎军的旗帜,也不能将金乌人从危难中拯救出来。

沈庚得到报告,不由火冒三丈却又无可奈何,是自己的部下毁灭了一切,又没能得到任何铁虎军的证据,让他如何向上级交待?

最终,他只有以“本部大帝武士在为圣战搜集物资时,遭遇突发山洪,导致重大损失”匆匆上报。

而由此引发的结果就是,吕能匆忙下令:“在兵团没有充分考察清楚震旦星气候及地理情况前,不得再有私自搜集物资的情况发生。尤其是即将出发到前线的部队,应专心筹备出征事宜,不可再节外生枝。这件事,就此了结。”

但无论是吕能,还是沈庚,万万没有想到,就在帝师军撤离后不久,本应溺死在洪流中的洪锦等人,却安然无恙地出现在里城中。

至于这里城,当然也未摆脱洪水的覆盖,可是洪水如同全城的天花板,横越天空,一张由水汽组成的巨网笼罩全城,洪水从网上奔腾而过,没有半滴水落入城中。

虽然洪水将城市郊外尽数包裹其中,空气依然透过水网飘入,甚至经过水网过滤更加清新。里军人、民众非但没有窒息,反而呼吸更加顺畅。

令凌霄兵仓惶逃命的巨洪,却成为洪锦等人的救生索。水流似乎能识别敌我,对于外星人毫不留情,对于金乌人却温柔卷起,并自动以水泡保护带回里。

因为厄运军异能的收回,洪锦等人悠悠醒来,发现自己身处里,这城市内外所发生的变化,更让他们惊异不已。

龙吉则告诉他们:“不必担心,这是我的‘雾露乾坤网’,洪水也是由我的‘四海功’所引发,虽然我们也许很长时间内,都要在这洪水掩护下生活,但总有一天我们震旦舰队会正式亮相,要凌霄人血债血偿!”

一组密电将震旦舰队目前的实际情况,报告到铁虎军总部,黄飞虎对于龙吉公主的非凡本领与过人机智,真是敬佩至极,看起来震旦舰队的指挥官并未选错。

由于凌霄军侵略部队尚未动身南下,铁虎军顺利穿过震旦南部,来到朱雀区云罗星。黄飞虎刚落脚,便听说有殷商军队往云罗星而来,指挥舰居然是一艘巡洋舰,上面写有“渑池”两字。

黄飞虎闻讯大惊,他不是惊惧,而是惊喜。因为渑池军团是殷商军中仅次于佳梦军团的强旅,军团配置与佳梦相似,不但麾下金阳、病符、浮沉三师团各有绝技,军团长奎尔?詹姆还拥有变形巡洋舰。看起来,为了打通与天照区的联系,紫寿也算是下了血本。

虽然白人奎尔?詹姆一直是卓尔文的部下,但也算曾跟随紫寿、黄飞虎共同起事,对黄飞虎不敢失礼。他命令巡洋舰停在空中,自己只带几名亲信乘坐小飞船前来拜见。

黄飞虎请奎尔入内,当年同生共死的殷商会帅将,如今却站在不同立场代表各自部队会面,说起来双方还都有几分尴尬。

奎尔:黄元帅……

黄飞虎:我已经不是元帅,不必这么客气。

奎尔:在我心中,元帅永远是元帅……

黄飞虎:但为了今后我们合作方便,免生不必要的麻烦,你可以叫我……

奎尔:不然让我像当年起事那样,称您一声“黄大哥”,这样总可以吧!

黄飞虎:……既然这样,你过去的东方化名是“张奎”,我就依然喊你一声“张兄弟”。

奎尔:好,黄大哥,我就直入主题,这次我是有求而来。目前我们急于打通和天照区的联系,但我们立足未稳,敌人“女土蝠”师团就从朝歌赶回来……

黄飞虎:(惊怒)难道是参与朝歌屠杀的敌军之一?

奎尔:没错!根据情报处传来的消息,他们正是参与屠杀的凌霄军之一。虽然在进攻震旦星过程中,这一亿大军有些损失,但主力基本未损。他们将盘踞在丹武星,正好截断了青龙、天照的要道。我们决心全力攻打丹武,但是如果与敌人两败俱伤,一旦凌霄军其他部队攻来,我们将很难扼守住。为了争取以最小代价获得胜利,只好有劳黄大哥能协助我们共同攻击敌人!

黄飞虎:放心,对于那帮畜生,我们也绝不会放过。不过,我们这次尚未组军完毕,满编部队只有二郎舰队与罗榭舰队……

奎尔:(吃惊)罗榭?罗榭族的罗榭?

黄飞虎:是,西周军中有位舰队长是罗榭人,原名叫“图胡”,现在的名字叫“土行?孙”。

奎尔:(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听说西岐有人具备罗榭族异能,早就有所怀疑,没想到是真的。这样也好,二郎舰队想来是大名鼎鼎的杨戬,又有罗榭族后裔,如果能成功奇袭敌军,一定会对我们攻克丹武星大有帮助。

黄飞虎:好,我会命令他们展开行动,一定会协助你们拿下丹武星。

奎尔再三致谢,又与黄飞虎寒暄几句,这才返回巡洋舰上。

一位黄种人美女将军正等待着奎尔的归来,她正是奎尔妻子兼金阳师团长高兰英。不同肤色的夫妻亲热拥抱,并肩走入舰中的居室。

等到屋中没有了外人,夫妻反而严肃了起来。高兰英忍不住问:“我真不明白,为什么非要铁虎军帮我们?那只不过是一群叛兵而已!如果不是我们殷商军伤亡惨重,怎么会任由他们随意扩军?”

奎尔:兰英!你也知道我们殷商军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们渑池军团历经幻都、青龙的战役,虽然损失不大,但总兵力也不过两亿多。而青龙区妖土军团的兵力却将近四亿,他们的战斗力又诡异强劲,靠我们孤军奋战,那是绝对打不赢的。所以,这场仗我们必须联合铁虎军打,以后的仗也少不了铁虎军。

高兰英:但他们毕竟是叛军!奎尔,你有没有想过?无论我们是否会打跑凌霄人,跟西野门还有黄飞虎那一班叛徒,迟早有一战!

奎尔:你也不要忘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而了解对方,可以从敌人的角度,也可以从战友的角度。现在的形势,我们必须作战友,如果未来注定为敌,我们也必须从此刻着手磨合。我们是军人,为友为敌,要听上峰的命令,但我们追求的,无非是战场上的胜利。今天,我们打凌霄人,为了赢要不惜一切代价。将来,要打叛军,为了赢也可以不择手段。此一时,彼一时,我们做好此时的事是最重要的!

高兰英:但是,你真相信铁虎军能对我们有所帮助?

奎尔:哼,说不定真可以,你知道黄飞虎这次派出的是谁吗?

高兰英:是谁?

奎尔:杨戬与图胡!

高兰英:(惊)杨戬也来到铁虎军了?(猛然想起)图胡……图胡?你始终没有联系、相认过的表弟?

奎尔:没错!我的这位表弟啊!我做了“碧游”,他做了“玉虚”;我入了殷商会,他入了西野门;我在殷商军当军团长,他在铁虎军当舰队长。他这是处处跟我拧着干啊!

高兰英:(忧虑)那么说……你们两个罗榭族后裔岂不是……

奎尔:(叹息)唉,就算我们注定要一战,我也希望这一天能来得晚一些。如今能处于同一阵营,迎战外敌,这也算是来之不易。我希望能多珍惜这样的时光,让兄弟阋于墙的悲剧晚一点上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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