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凡有些懵逼了。
罗文觉得有些火大，感觉自己被当傻瓜了：“你说大生意，却拿一个玻璃瓶摆我面前？”
这个时候，女孩也有些无语地看着，没好气道：“你这个人还真是过分，听说以前还骗了我爸爸。”
然后你爸爸又骗了别人....吴凡当然没把这话给说出来。
现在的变故，他没有想到。只是越是这种时候就越需要冷静，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迅速整理起所有信息来，吴凡沉思着想要找出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错。
然后就在下一刻想到的时候，吴凡听见了小光球的声音：“果然，并非是吾的问题，而是汝乃特例.....”
无形无质.....是只有我才能看得见？
想到原因，吴凡头有点大。
想了想，却得先处理好现在的事。
斟酌一番，他才抬起头：“难道你们看不见瓶子里面的东西吗？”
微微蹙起的眉头，脸上流露出来的疑惑，却是无比真实。
“胡说，瓶子明明是空的。”对面的女孩立刻反驳。
“东西？”但罗文是老江湖，比女孩稳重得多，一时间他联想到了一些可能，只不过仍然有些怀疑，于是开口试探：“这里头有东西？可以详细描述下？”
吴凡看着瓶中小球，平静的描述道：“那是一颗....散发着淡黄色36瓦灯泡的光亮，能够无重力般的漂浮，在瓶子三分之一处的高度......”
对面的女孩是一脸不信，而中年胖子却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
“你说的细节很到位，听起来不像是假的.....”中年胖子睁开眼，似乎在脑中做了假象画面，他顿住才道：“除非，你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打算设下一个骗局，引我上钩。”
“爸，这明显就是个骗子嘛！”女孩指着吴凡，对着中年胖子道。
“不，眼睛看到的东西未必真实。”罗文抬手阻止女孩道，然后眼睛看向对面的青年。
“我有个猜测。”和这种奸商说话，总是简单。
他们更容易分辨真假，虽然有时候会故意装糊涂。
扶着下巴，吴凡沉吟道：“我带来的东西，其散发的光波可能属于不可见光的，而我或许特殊，所以才能看见....”
“你这里应该有一些特殊的工具吧？”他突然问。
这个时候，珍宝阁老板罗文笑了起来：“当然，珍宝阁是专业的，如果是光频率的问题，这里刚好有一台特殊的相机，不比实验室的差。”
有一些珍宝会散发独特的光芒，属于人眼无法捕捉到的光，显然罗文所说的相机就是为此而存在的机械，人眼无法捕捉到的东西但机械却可能捕捉到，有时候这种机械可能会被当做一种特殊的鉴别工具。
“去拿来。”罗文对女儿吩咐道。
听着两人云里雾绕的对话，女孩显然是十分迷糊的，但还是走了出去。
“在工具到来前，我有想要尝试的几个证明方法，可以么？”吴凡虽依旧一脸平静地说着话，但心底却是有些不住地往下沉，联想到之前小光球所说话语的信息，他并不对那相机有用的可能性报多少希望。
罗文挑了挑眉，摆了摆手：“老弟可以随意，如果能证明就再好不过了。”
吴凡伸出手，看见他的动作，小光球有些慌了：“汝要做什么？不，不要......”
看着对面毫无所觉的罗文，吴凡心里想道：“连球发出的声音也听不见？声波也有问题吗.....”
“不过....”吴凡轻摇了几下玻璃瓶，只是让小光球撞在壁上，一阵轻微咚咚咚的声音从他手上的玻璃瓶中响起。
这种间接碰撞所以发出来的声音，又怎么样？
“你没听见？”吴凡有些发愣，开口问道。
“听见？听见什么？”罗文莫名其妙看着吴凡，然后反应过来，刚才吴凡所做的动作他看在眼里。
“你是说，那颗球撞在了瓶子上，发出了声音。”
“是，咚咚咚的声音，就像我们敲门一样。”吴凡有些无奈。
“没用的。”小光球在瓶子中撞了几下，缓缓飘起：“吾系统，无法观测才为常理。汝是个怪异......”
这时，中年胖子才一脸认真的看着他：“要么你说的东西都是真的，要么你就是一个微表情高手。一个真正的欺诈大师，连我都能骗过的骗子。”
吴凡心中一跳，面上却是露出苦笑：“这怎么可能，我可不是骗子。”
“也对，就你这个年纪，除非天赋使然，否则绝不可能达到那个程度。”中年胖子这回点了点头，那种人太少了。
........
在珍宝阁那个女孩看骗子的眼神中，吴凡离开了带着玻璃瓶一块走的。
坐在椅子上，罗文沉思不语，凝望手中照片，里头的瓶子依旧空空。
“那果然是个骗子，早知道就不给他端茶了。”女孩有些不忿。
“嗯.....”中年男人敷衍地应答，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良久才站起踱了几步，走上楼转进一间房。
房间不大却很有韵味，他进入又小心关上了门，在一张山水画前站定。
拨开画一个陷在墙壁里的小孔就出现，中年胖子打开放在一旁架子上的木盒子，却是在底部扣出了一把像是钥匙的木条。
他将木钥匙插进孔洞旋转，紧接着一连串轻微的声响，厚厚的木墙竟是一层层地退去，最终一个不大的洞口出现，这竟然是运用古老的机关术所制造出来的保险柜。
一个木盒放置其中。
罗文拿出盒子打开，令人惊异的是被藏得如此神秘，里头只是颗土灰色的石珠。
“珍宝阁我罗家传承两百年，真正传家之宝。”中年胖子有些颤抖地将石珠取出。
“罗家先祖的崛起便是源于这石珠，祖训传下须用珍宝气息供养，最好以有历史积淀的宝物，所以才会有珍宝阁的创建。”
“先祖流传下来的信息，今天就让第十六代罗家子孙，罗文来证实一下是不是真的。”
罗文咬破拇指，滴着血印在了石珠上，根据流传下来的使用方法，他轻声念诵：“鉴宝之瞳，开。”
不属于这个世界，一道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九流系统‘鉴宝’开启。”
中年胖子什么都没有听见，只是觉得喊完开字后，眼睛一阵清凉，再环视周围。
突然，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世界变了，周围摆放的古物上，正如先辈流传下来的东西一样，萦绕着各种雾气。
这竟是真的，这种神秘的能力。
据先辈流传下来的信息，越是珍贵的东西，上面的雾气也就越多，颜色也会越深。
恩，看来的确如此。那些被珍贵的古物，我认为的价值高低，产生的雾气基本都符合，只有一两件走了眼。
咦，没想到，连珍宝阁本身，都产生了雾气，看来是两百年历史的沉淀么？
听闻只要与珍宝有所关联，这种神秘力量便能够看出倪端，好让我再看看照片。
“原来....真的有那种人存在，那个小伙子真的是个骗子啊。”
看着没有一丝变化的照片，中年胖子有些遗憾地想到。
本来下一代的罗家，自己只有一个女儿，还挺看好这个年轻人的。
罗文叹了口气，将照片扔进垃圾篓，又把石珠放下，放回原处，恢复机关。
“这至宝终是外物，太过依赖反而不好。容易被发现引来窥视，甚至会招来杀身之祸。或许罗家先辈们正是看到这一点，所以才会让藏着至宝而不用，努力学习真正的鉴宝之术。”
这一次，或许罗文并不是真的要探索什么。只是心动了，想要如当初自己的父亲那般，去证实罗家传家之宝，那颗石珠的真实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