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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曾经过往

“喂,小鱼,这边的表演更精彩。”吴奇呼喊停在原地的方以鱼。

方以鱼却没有听见,他楞在原地,不是因为被什么节目吸引住了,而且被一个人勾了魂。

那个人原本四处张望,感觉到一个深沉的目光,顺着感觉,发现了方以鱼。

那个人不紧不慢地走近方以鱼,方以鱼感觉她的每一个脚步都在冲击他的内心。

“嗨,方以鱼,没想到你也来到了异宇。”那个人随意地主动招呼。

“尤与菲,好久不见。”方以鱼压制自己内心的澎湃。

“的确是很久不见了,听说你考上了海市大学,我还以为我们会在那里相遇,结果没想到是在这个新奇的世界。”尤与菲一脸平静。

“最近,你过得好吗?”方以鱼问。

“你这话的意思,我可以理解为你想我了。对不对?没想到你还是这么深情。”尤与菲笑了笑。

“我只是客道的问候而已。”

“你依旧喜欢嘴上逞强,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

“随便你怎么说,我走了,我朋友在等我。”方以鱼想离开。

“别急啊!也许,这个世界,也只有我们是曾经有过深度过往的。怎么也得叙叙旧,对不对?”尤与菲拉住方以鱼。

“说得好像我们很熟一样,抱歉,朋友喊我。”方以鱼甩掉尤与菲的手。

“呵呵,你还是那样,每次内心受伤就故作无情,真的可怜,也很搞笑。”

“别装作一副很懂我的样子。”方以鱼转身,起步离开。

只是尤与菲却不想这么轻易放过方以鱼,抱住方以鱼。

“至少在这个世界,我应该是最懂你的人。”尤与菲凑近方以鱼耳边。

“那又怎样?”方以鱼忍住内心的火热。

“不怎样,只是我有点累,想借你的肩膀靠一靠。”

尤与菲靠在方以鱼的肩上,很安静。

方以鱼甚至想把此刻永远停留,封存。

可惜他没有能力,这个世界刚赐予他的能力,也对此无能为力。

方以鱼回想起高一的时候,第一次遇见尤与菲,她在夏日的微风里,丝毫不顾被吹乱的头发,随意甩甩头,很平静的走过他的身旁,带着清新的香味。

她不像其他女生一样和其他女生谈笑玩闹,不像其他女生一样走路低头玩手机,她总是很冷傲,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那一次同学生日聚会,方以鱼和尤与菲第一次相识交谈。

“你会唱日语歌吗?”轮到尤与菲唱歌,尤与菲问正在偷看自己的方以鱼。

“只会一首,中文名叫无心那首。”方以鱼觉得很意外。

“正好,那首我也会,一起唱?”尤与菲邀请。

“我高音唱不上去。”方以鱼有点心虚。

“没事,低音那段你来,高音那段我来。”

“那行。”

那次也是方以鱼第一次和女生合唱一首歌,而且还是一首日语歌,一首痛透心底的歌。

方以鱼也第一次看到了尤与菲冷傲之外的另一面,深情柔弱。

一首歌之后,尤与菲开启自己的个人演唱会,什么风格的歌都能够驾驭。

这导致方以鱼更加想要了解这个迷一样的女生,他为她痴迷。

那晚过后,方以鱼像是入了魔,迫切想要进入尤与菲的内心世界。

方以鱼想了无数种表白的方式,只是每当方以鱼提起勇气,想要放下一切顾虑去表白时,尤与菲总是能够用几句简单的话抹灭方以鱼的信心。

方以鱼也不知道怎么办,有一首歌歌词,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方以鱼觉得只要一直陪伴,一切都不攻自破。

因为他感觉到尤与菲没有厌恶他,每次他找她聊天,她都能回各种话题,两个人聊得很火热。每次他邀请她出去玩,吃喝玩乐,她也从不拒绝。

方以鱼觉得时间会冲洗他们之间的隔阂,拉近他们的距离。

高中是个全封闭的教学模式,学生是不允许私带手机到学校。

方以鱼的手机被收缴了,为了陪伴,方以鱼几乎每晚翻过围墙,前往网吧,就是为了陪她聊天,等她在话语中自然的睡着。

可是,有时候,不爱就是不爱,没有什么理由接受,拒绝也不需要什么理由。

那天夜晚,操场上第三个垃圾桶旁边,方以鱼看着尤与菲,满目深情。

“尤与菲,我们在一起吧!”方以鱼觉得时机已经成熟,而且自己也已经没有任何耐心继续等下去了。

“抱歉,我一直只是把你当朋友。”尤与菲平静的拒绝。

“朋友?有像我们这样的朋友?吃饭一起,玩闹一起,有这样的朋友?”方以鱼有点恼怒。

“朋友,就是朋友。我现在不想谈恋爱,抱歉。”尤与菲用着同样的方式拒绝方以鱼。

“那你什么时候想?我可以等。”

“我的意思是,我不想跟你谈恋爱,我只是说得委婉一些,你不懂吗?”

“为什么?”

“我一开始就跟你说得清清楚楚,我对你只是朋友,没有其他感情。”

“为什么?”

“你那时候说过,你心动了,我也说了你心动就心动,行动就免了。”

“为什么?我们每天不是一起过得很开心?我们不是很谈得来?一聊天能聊一整晚。”方以鱼不甘心。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我朋友很少,但是都很珍贵,我都珍爱着。”尤与菲不再平静。

“就不能更进一步?我想对你好。”方以鱼小心试探。

“你已经对我很好了,我觉得不再需要更加好了,还有,朋友之间,对谁好是相互的,也是应该的。”

“说了那么多,我可以理解为,我是个备胎?”方以鱼加重语气。

“不是,你不能这么说。我们是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尤与菲慌乱了。

“可是,你是知道我一开始就不是只想跟你做朋友那么简单。”

“我知道,可是你很好,成不了恋人,我觉得成为好朋友更好。好朋友是很难失去的,恋人太容易破碎。”尤与菲解释。

“我认为,既然你觉得我跟你只有做朋友的可能,一开始你就应该拒我于门外,而不是像放长线一样钓大鱼。”方以鱼不再冷静。

“你什么意思?”尤与菲皱眉。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清楚。”方以鱼直视尤与菲的眼睛。

“好吧,我说实话,我呢,那时刚失恋,无聊没人陪,你刚好追求我。我勉为其难,就给你点希望。”尤与菲又回到随意平静的神情。

“不过,你还真是专情,一追就是两年,还不亦乐乎的。”

“每天兴致勃勃的,不过我只觉得很可笑。”

“也谢谢你两年来的陪伴,我从开始的不屑,转变为感动,到现在有点想要珍惜。”

“不过,既然你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呢,我觉得我们应该也做不了什么好朋友了。”

“给你一句忠告,别把女人想得太简单,很多时候,女人是一根筋到底的人,不爱就是不爱。”

“还有,你跟我聊天,强找的一些话题,真的很搞笑,有点像小孩的过家家。”

至此之后,两个人的情谊,也就结束了。

有时候,太爱了,成不了恋人,更成不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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