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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行刺

齐桓公回国以后,开始着手处理,因为管夷吾的对外贸易政策,所带来的国内市场凋敝问题。

宁戚在向齐桓公禀报齐国这近三年里百业兴衰情况。

“君上,因为衡山之谋、纨缟之谋、石壁之谋,再加上买鹿制楚。齐国的农业、军工业、猎牧业、纺织业,近三年几乎规模都萎缩近十分之四左右。管相国肆意扰乱市场秩序,虽说重创了我们的竞争对手,可是咱们自己也损失不小。”

齐桓公仔细翻看着宁戚呈上来的国书,“盐铁业有没有受到影响?”

宁戚回道:“盐铁业倒是稳步增长,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损失。”

“唉!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呀!”齐桓公小声嘀咕道。

这时,姜勇进宫向齐桓公禀报,“君上,农人与工者还有猎户纷纷聚集上街,疑似有暴动的倾向。”

齐桓公一惊,“什么?放肆!姜勇,这是怎么回事?”

“额,因为他们不满相国肆意妄为,他们大多数都是破产的铁匠铺,纺织户口,没有生意可做的猎户,他们纷纷要求君上替他们主持公道。”

“主持公道?主持什么公道?齐国的百姓们每个月都可以从官府手上领取月福供,这么一大笔财政支出,来却保百姓们人人有饭吃,难道这个就不是公道?”

宁戚说道:“君上,您说的这些对于百姓们来说是生存保障,可现在百姓们要求您保障他们的生计,这也确实是公道之一。”

齐桓公仰天长叹,“那好吧!宁戚拟旨,给农业、军工业、猎牧业、纺织业,这四大业免去半年的赋税,半年以后降低赋税,只征收十分之一所得税,为期两年。”

“姜勇,你将这道旨意速速下达至街上聚集的农人与工者还有猎户,让他们都散了吧!”

“诺!”

“另外,叫姜忠摆驾贝丘山行宫,寡人已经好久没有去那里行猎了,叫他提前带上三千军士清场,另外寡人要叫上满朝大臣一同前往……”

“慢着!还是算了吧,寡人还有地方寄来的地邑官书没看,这件事暂缓吧。”

“诺!”

姜勇带着齐桓公的诏书,当着众人的面宣读完毕,聚集在大街上的人群,终于开始慢慢散去,但任然有一些人游离在街两边……

齐桓公与宁戚商讨完市场凋敝问题后,他又继续审阅齐国各地的官员寄来的“地邑官书”齐桓公命齐国各地官员每半年上交一封“地邑官书”通过这封书信,了解当地上半年的财政、人口、物产、军情、案件情况。

这“地邑官书”是齐桓公独创的一种,中央政府有效的管理地方的办法。每年九月和三月都会收到今年上半年和去年下半年的“地邑官书”齐桓公每次都要亲自审核汇总,然后再交由五大府院审批通报,最后再反馈到齐桓公这里。这项制度使得齐国的行政效率高于世界上任何一国家。

“今年齐国的人口居然已经快接近两百万了,仅一个临淄城就已经有七十万常住人口了,虽然齐国市场遭到紊乱,但齐国经济总体还是不错的,各地的冤假错案也少了许多,盐铁、林场、渔牧等物产也逐年增加,齐国如今应该算得上是国泰民安吧!”

“原来宁戚大人也在呀!”这时,王姬忽然来到齐桓公面前,众人皆是一怔。

“君上,您好久都没有带臣妾去贝丘山玩了个,听闻最近临淄来了一群杂技功夫了得班子,臣妾想看,不过是臣妾,后宫的妹妹们也都是这个意思,特别是那个蔡姬,一听说这个在后宫闹腾的,都快烦死臣妾了。”

宁戚觉着自己在待下去有些不合适,于是就先行退下了。

齐桓公盯着王姬说道:“王姬,这可不是洛阳王宫,不能由你随意出入的。”

“可臣妾真的有些寂寞了嘛!想要君上陪陪。”

齐桓公笑了笑:“本来是想来着,后来看着桌案地地邑官书,心想还是算了,要不你们去吧,我叫姜勇他们派技击军随驾保护。”

“可是臣妾想和君上您在一起,让民众们都看到,现在临淄正流传着谣言,说我不能为你生孩子,使你厌恶我。”

“这谁造的谣言?完全是胡说八道!”齐桓公抚摸着王姬的脸庞,“你是我的长夫人,寡人怎么可能讨厌你呢,寡人这就让姜勇摆驾贝丘山行宫。”

没过多久,齐桓公的车驾排出一条长龙,五百人的骑兵队左右开道,姜勇负责指挥,一百号旗手持各持五色旗,跟随车队,开方与小密桃伴驾左右,两边民众夹道欢迎。

齐桓公与王姬坐在同一辆马车上,一同出现在临淄百姓的视线之中,谣言不攻自破。

其余夫人各乘坐一辆马车,大臣们的马车也跟在后面,管夷吾和其情人田倩,也坐在马车上,管夷吾就当众放声高唱起来,抒发自己的情怀。

姬成父带着七位夫人,紧在同一辆马车里,他的脸上尽是无奈。

宁戚和他的夫人,相依相偎,十分享受此次出行。

宾须无和隰朋加上陈完,这三个未婚男子,同乘一辆马车,谈天说地,苦中作乐。

五十辆马车在礼乐骑兵的伴同下,即将出城门口,离开临淄城,前往贝丘山行宫。

可就在这时,三辆马车从人群当中冲了出来,拦住了马车队,随后一群平民手持铁剑、铁锤,还有弓箭,朝着马车队杀去。

“有刺客!护驾!”

周围百姓顿时四散而谈,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姬成父听到有刺客后,立马冲出马车与刺客搏斗,姜勇立刻命护卫队护驾,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护卫队中,突然有五十多名技击军临阵倒戈,冲向齐桓公的马车,想要行刺齐桓公。

眼看着一名刺客,手持大铁锤要抡起来,砸向齐桓公的马车,姬成父眼疾手快,杀了眼前的刺客,抢了他手上的长矛,投掷过去,当场戳穿了刺客的胸膛。

很快,从周边赶来的技击军增援齐桓公他们,余下的刺客见势不妙,纷纷自杀,那些叛变的技击军士兵全部一样,全部当场自刎。

齐桓公缓缓下了马车,王姬也想跟着下来,结果齐桓公制止了她,“待着车上不要动。”

齐桓公面无表情,来到一名技击军刺客尸体旁边,蹲下身子,久久注视着。

这时,姜勇快步跑了过来,见齐桓公安然无恙,便放下心来,“君上有没有受伤?”

齐桓公瞪了他一眼,“其他人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当地平民有没有出现伤亡?”

“除了姬将军左臂被利器割伤以外,其余大臣以及夫人们都安然无恙,乱军之中,平民伤亡十人。”

齐桓公点点头,“姜勇,这些个技击军士兵是怎么回事,寡人怎么从来没有见过,是新面孔啊!”

“哦,君上这是新招募的技击军士兵,是臣一时失察,才……”

“一时失察?”齐桓公冷冷道:“寡人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察清楚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谁,这是你的赎罪的机会,懂?”

“……是!”

原本一场高高兴兴地君臣同乐聚会,被一场行刺完全破坏了,齐国国内即将迎来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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