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落下，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
这个哲学问题一直困扰在冯程心头。
现在，她又多出了一个问题……
女生恋爱，智商究竟会不会降为负数，以前她认为，这只是笨蛋女孩为自己的愚蠢行为找的借口，如果放在自己身上，肯定不会失智，而是客观分析事实。
这个观念直到今天。
冯程，动摇了，因为在霍启明面前，她的智商也开始呈现负数。
啊，我应该早点发现的，冯程，男神是和人约好了，你也与人约好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你是猪吗？怎么就不多想一下。
我刚才说了什么？
不，那都不是我说的，我没有，不是我，我不知道。
至于给闺蜜牧央出气？
男神在前，再深的友谊都是浮云，现在谁要敢说霍启明是卑鄙无耻之徒，老娘要用嘴炮喷死他。
“那个，霍启明同学，刚才的话是误会，我不是那么意思。”
冯程语气中含有哭腔。
霍启明面无表情，语气平淡，没有半点波澜的说：“我是卑鄙无耻下流龌龊阴险态度蛮横装疯卖傻贪淫好色的小人，或许，我们不该见这一面。”
“雅蠛蝶……”
冯程大声尖叫，捂住脑袋，大脑在颤抖。
刚才骂的很爽，十宗罪列的也很爽，可现在，这些话从男神口中说出来，简直无异于公开处刑，让她想一头撞死在桌上。
未来的冯大律师，你嘴咋就这么贱呢！
霍启明站起来，对这位牧央的闺蜜好感全无，转身就要离开。
冯程急忙拉住，着急的快要哭出来。“霍同学，刚才是误会，我，我，我只是……”
“这中间好像没有什么误会。”
霍启明面无表情。
他很少生气，但一真动怒，也不会轻易原谅对方，眼前这位牧央的闺蜜，刚才实在太过分了，霍启明不打算原谅。
这时冯程灵光一闪，忽然有了挽回男神的方法。“霍启明同学，真的是误会，其实刚才那些难听的话，都是我从牧央那里听来的，你想呀！我们之前都没见过，也互相不知道对方，我对你的主观判断肯定是受了身边人影响，今日见到你，才知道都是无稽之谈……没错，这就是误会。”
霍启明皱眉头，眼中闪过一道怒色。“在牧央印象中，我就是这样的人？”
“恩，没错，霍学弟，你也该察觉到，牧央一直在躲着你。”
冯程说这话时心惊胆颤。
为了不让霍启明厌恶自己，这一回，她可是把所有的锅都甩到牧央身上了。
未来的牧大律师，你一直说很讨厌牧叔叔的安排，不想与霍启明见面，更不愿意谈恋爱，这回在我的精心安排下，你俩彻底没戏了。
我这是为了帮你。
到时候你可千万不能够怪罪我。
冯程如是想，勉强把心中的亏欠给抹消了。
霍启明忽然平静了，眼中怒色也收敛起来，风情云淡说：“既然在牧央印象中，我是这样的人，那以后最好不见，冯同学，也请你把这话带过去吧。”
“好，好的……”
冯程心虚答应下来。
看一眼时间，霍启明不想再多逗留，打算离开图书馆。
然而冯程可不想现在放走霍启明，还希望多相处一段时间，见他已经转身，情急之下便伸手拽住他的衣袖。“等一等，霍启明同学，我……”
“好哇，小子，光天化日的图书馆中，竟然敢占冯学姐的便宜。”
“冯学姐，你放心，只要有我和高阳在，就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我们先把这个人渣摁住，给送到教导处再说。”
忽然，有两个一年级律法系新生跳出来，满脸大义凛然。
那个叫高阳的，还向冯程眨了眨眼睛，好像再说，学姐，你看我给力不。
然后。
冯程冷冰冰看他们一眼，说出一个字。
“滚。”
高阳愣住了，学姐，不是你说，让我们在暗中保护你的安全，如果发生神情激动、拉住目标胳膊等以下状况，就说明对方有过禽兽不如的举动，但没有得逞，心虚想要逃离，到那时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打顿在说，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另一个名叫王冷的律法系新生，也一脸懵逼。“学姐，刚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冯程依旧面无表情。
“刚才我说的话听不懂吗……滚。”
高阳看一眼霍启明帅气的脸，再看眼满目迷恋的冯程，忽然明悟了，心中充满悲伤。
学姐，看到帅哥就卖了学弟，不带你这样的。
最终两人悲愤跑开了。
他们恨这个看脸的世界……更恨世界上竟然有霍启明这种的妖孽。
学弟二人组离开，霍启明也没有多逗留，婉拒了冯程，便离开长江大学的图书馆。
经过这次与冯程见面，他已经不想再听老爸的话，与牧央拉近关系了……两人，还是保持些距离好。
……
另一边，冯程忐忑回到宿舍，见牧央正在电脑前整理材料，复习宪法，就心虚的撇过头。
“我回来了。”
牧央摘下耳机，放下笔，见冯程表情不太自然，与火皱起眉头。“你不是去和霍启明见面吗，怎么这幅表情，发生什么事了？”
忽然。
冯程双手合十，满脸求饶。“牧央，我的好姐妹，今天我犯了一件错事，请你务必要原谅我。”
“哦，什么事，说出来听听。”
牧央笑眯眯，眼神中流露出危险的光芒，因为职业缘故，让她从来不会先做出承诺。
冯程有些尴尬的说：“好姐妹，那个，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没有holo住，沦陷了，其实也不怪我，是霍启明长的太帅。”
“然后呢。”
“是这样的，刚开始我没有认出霍启明，说了他很多坏话，后来，你知道的，我没有抹除别人记忆的特意功能，为了不让霍同学讨厌我，所以，就把那些坏话，都推到你身上了……说是你这样讲的。”
牧央眯起眼睛，目光中流转危险的神采。
冯程很忐忑，怕闺蜜生气，声音颤抖的说，“好牧央，我这可是为你出头，你不会怪我的哈……”
“打着我的旗号招摇撞骗，我背黑锅，你说我生不生气。”
牧央的声音很腹黑。
冯程打个寒颤，跪在床上，脸上全是哀求，“好牧央，我错了，我不该这样的，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你就原谅我吧。”
忽然，牧央‘噗嗤’的笑出来，原来她从始至终都没有生气，只是在逗冯程玩。
“算了，你知道的，我很讨厌霍启明，更不喜欢老爸的安排，背黑锅就背黑锅吧，正好趁机摆脱他的纠缠，这样也不错。”
接着没好气看冯程一眼，牧央继续说：“前一阵子，也不知道是谁说过，自己不是爱慕男色的女孩，就算霍启明比吴彦还帅，也绝对不会心动，结果呢……就沦陷了。”
“这不能怪我，霍同学可是比吴彦还帅一百倍，没有女生能不再他的帅中沉沦，我也一样。”
冯程据理力争。
牧央却道，“花痴就花痴，别给自己找借口，还比我的偶像吴彦帅一百倍，怎么可能，我可不会像你那么没有底线，只见一面就沦陷。”
冯程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沉默下来。
牧央大律师，我现在就是讲出天花乱坠地涌金莲，你恐怕也不会相信，等见到霍启明，希望你别被真香定律支配，还能说出今天的话。
……
次日，周天，文艺系三班的表演节目已经定下来，男子天鹅湖，除霍启明以外全员参加，已经开始彩排。
当听到这个消息时，霍启明还愣了许久。
然后，他同意了。
作为班长，霍启明自然会去看节目彩排，夏微凉跟在身边，霸气侧漏，让张清雅与众多‘启明后援会’成员向炸了毛的小猫，龇牙咧嘴，死盯着这位猛虎上尉。
但就是不敢招惹。
忽然电话响起，霍启明见是陌生号码，思索几秒，还是摁下接通键，“你好，请问是哪位。”
“你好，是古舟直播间的‘霍同学’对吧？鄙人姓李，在某鱼公司担任运营主管职位，有时间聊一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