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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红沙

我对关彤说:“这里就摆着十口青铜鼎,至于你不要命了的往水里边跳吗,万一要是我没抓到你的手,你不是就掉下去了吗,这湖水红红的,指不定会不会有剧毒,掉下去说不定就上不来了。”

关彤说:“刚才你上来照亮这里,我一看周围摆着九口鼎,比之前看到金柱还要激动,脑子没想太多,就只想着过来细看,你知道在同一个地方出现九口鼎意味着什么吗。”

她说到这里我就明白了,应该是她在下面看不清,把这平台上摆着的鼎当做了中国遗失几千年的象征华夏九州的九鼎了,如果真的是发现这种华夏文明遗失了几千年的瑰宝,恐怕真的能够令无数学者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寻找和研究。

九鼎最开始的来源是夏禹铸九鼎,大禹划分天下为九州,令九州州牧贡献青铜,铸造九鼎,将全国九州的名山大川、奇异之物镌刻于九鼎之身,以一鼎象征一州,并将九鼎集中于夏王朝都城。九鼎由此成为了王权至高无上、国家统一昌盛的象征,因此后来中国人造出了问鼎中原,一言九鼎,鼎鼎大名等成语。九州则是在地理上的划分,分别指冀州(河北、山西、辽宁)、衮州(河北、河南、山东交界处)、青州(山东、辽宁一部分)、徐州(山东南部、江苏北部)、扬州(淮河以南,东南至大海)、荆州(湖北南部、贵州、广西)、豫州(河南、湖北北部)、梁州(陕西南部、四川、云南、贵州北部)、雍州(陕西、甘肃、新疆、青海、西藏)。

史书和现代都喜欢称呼中国为华夏九州就是这么来的。后来商代夏九鼎归商,周代商九鼎归周,在那三个朝代一千多年的时间里九鼎一直是作为传国重器存在,再后来在春秋时期还有楚王问鼎的故事,公元前606年,楚庄王率先称霸,有了想取周而代之的想法,就借朝拜天子的名义,到周王室去问九鼎的大小轻重,结果在周大臣王孙满那里碰了一个软钉子。王孙满说:“统治天下在乎德而不在乎鼎。”庄王很不服气地说:“你不要依仗九鼎,我楚国有的是铜,我们只要折断戈戟的刃尖,就足够做九鼎了。”王孙满说:“大王您别忘了,当初夏禹是因为有德,天下诸侯都拥戴他,各地才贡献铜材,启才能铸成九鼎以象万物。后来夏桀昏乱,鼎就转移给了商;商纣暴虐,鼎又转移给了周。如果天子有德,鼎虽小却重得难以转移;如果天子无德,鼎虽大却是轻而易动。周朝的国运还未完,鼎的轻重是不可以问的。”庄王无话可说。从此以后,人们就将企图夺取政权称为“问鼎”。之后战国时期又有秦王问鼎的故事,秦武王跑洛阳去参见周天子的时候,周赧王在他的要求下带他去看了九州之鼎,武王年轻,天生神力,跑到雍州鼎前高兴地说:“此雍州之鼎也!”说完,举臂欲抱,赧王阻挡不及,武王已经抱起雍州鼎走了好几步,不过鼎实在太重了,后来武王力竭,鼎掉下来砸了他的脚趾头,武王大呼:“痛哉!”就倒地昏迷了。

在战国以前,一直都有关于九鼎的记载和传说,但是到了真正东周灭亡秦始皇统一各国之后,九鼎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消失了。野史有多种关于始皇寻找九鼎的说法,但无一例外最后都未能如愿。

关彤误以为这里就是九鼎,激动的不顾一切算是很合情理。虽然鼎的分量如此之重,但其实鼎的原始用途是祭祀祖先,烹饪盛装食物。周礼记载天子食九鼎,诸侯七鼎,大夫五鼎,元士三鼎。古人还有一种说法叫“肉食者谋”,肉食者就是指的权贵阶级,天子的九鼎中分别盛装的是牛、羊、乳猪、鱼、干肉、牲肚、猪肉、鲜鱼、鲜干肉,依次往下每低一级所食肉种类少两种。

因此在古中国青铜器最鼎盛的时代,是逐渐形成了一种青铜文化制度的。从禹制九鼎代天下可以看出,九鼎传统从夏时代就存在了。这里究竟是什么人建造的,居然胆敢在这里放置十鼎?这个疑问从我刚踏上这个平台就有了,十鼎无疑是对天子的冒犯,是对整个天下的冒犯。

这一会关彤已经缓解了不少,虽然走路还有些颠簸,但也算能够勉强独自站立了,她已经迫不及待一瘸一拐的要去细看那些青铜鼎了。

我跟在她一旁,轻微的扶着她胳膊:“天子作为上天之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大地大唯我独尊,比天子还要尊贵的是什么?”

“是天神。”关彤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我。

“天神,这世界上真的有这东西存在?”

“谁知道呢,不过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来这里的“初衷”是封神榜。”

“你是说这里可能是属于姜子牙所封之“神”的?”

“我胡乱猜的,我们还是先看看这些鼎吧。”

因为平台是方形,九口方鼎无法在四边均匀摆放,平台四个角各方一口,四边中间也各方一口,最后还多出的一口放在远离岸边的那条边沿上的那口方鼎边上,挨着靠里。九口方鼎鼎高在一百三十公分左右,鼎身四面是精致的人面浮雕。

我扶着关彤走到最近的一口鼎边,人站立在鼎边的高度刚好近窥鼎内全貌,在我们面前的鼎内装满了红色的细沙。我两在换到最近的角落里的鼎旁,鼎内依然装满了这种红的的细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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