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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百越之地

自三晋分家以来,韩国便一直孱弱不堪,于七雄之间,处于末尾。

直至韩侯韩武在位后,重用了开创法家‘术’之一脉的申不害以来,内政修明,外应诸侯,国治兵前,列国无侵韩者。

不过,‘术’之一法,过于依赖当代君主的态度,一旦君主庸懦,那么国势必消。

果然,重用申不害的韩侯病逝后,传于韩威侯的韩康后,韩国国势再也不复之前。

所谓“天下之强弓劲弩皆从韩出”,韩国的弩能射二百多丈之外,“远者括蔽洞胸,近者镝心”。除此以外,韩国的剑也异常锋利,皆“陆断牛马,水截鹄雁”,“当敌则斩坚甲铁幕”。

凭借着列国皆惧的‘弩’和‘剑’,韩国依然仅此位列战国七雄之一。

十余年前,前代韩恒惠王突薨,韩王安即位,却没想到一直臣服韩国的百越之地出现叛乱。

当时才崭露头角的血衣侯白亦凡领军出征,带领右司马李开、左司马刘意镇压百越突现的叛乱,不仅一路势如破竹,更是把百越王族一举全部夷灭。

随后,百越一族全部归顺韩国,至此百越叛乱之事,成为了韩国的禁忌之言。

依照前世记忆,韩其实知道的并不多,但感觉隐隐约约的线索,和如今百越一族的凋零,可知当时韩王安派出血衣侯平乱,并不是那么‘仁义’。

兵伐,乃是国之大事,轻易动用不得,而韩王安顺利发布平叛令,百官却没有丝毫异议,可见其中参与之人,何其之多。

“你是说,血洗百越王族,吞并百越之地,乃是父王一手策划的?”闻韩有些阴晦的暗指,韩非眉头一锁,反问道。

“凭借父王一人,很难施行这等庞大计划,可见其后牵扯之人,何其之广。”韩端起一杯香茗,轻噙一口,淡淡道。

韩非眸中精芒闪动:“看你模样,不似想劝我收手,反倒乐见其事。”

“是,也不是!”

韩微微颌首,却也摇头,充斥讽刺之意:“韩国沉寂太久了,久到即使很多人清楚这么下去,将面临万劫不复之境地,依然还是没有人愿意当那‘商君’。”

“确实,当那商君本身就很难,更何论即使变法成功,依然难逃厄运。”

韩非点头,颇为认可韩此言,自春秋以来,百年间列国之中不乏出现天资聪颖之辈,亦明白不变法难以增强国势。

而纵观历史,真正变法成功者,莫过于被六国视为虎狼的西秦了。

‘商鞍变法’可以说是诸夏最彻底的一次变法,由此本来国衰兵弱的秦国,一跃成为七国最首。

治世不一道,便国不法古。汤、武之王也,不循古而兴;殷夏之灭也,不易礼而亡。然则反古者未必可非,循礼者未足多是也。

此乃语出《商君书更法篇》中的名句,亦可以看出商鞍眼光之独到。

可惜,任何一次变法,都会触动原旧有势力的利益,所以即使变法大获成功的商鞍,最后也难逃一死。

韩仔细看了他一眼,加重语气道:“所以,你确定要踏出那一步?”

“韩兄…”

一侧跪席的张良也一脸担忧的看着他。他乃当朝相国之孙,又旧居新郑多年,对于韩国大大小小的势力,心中有不少见解,亦是如此,他才明白变法之难。

韩非目光颇为迷离,模凌两可:“如你所言,是也不是,其实有时候,纵横之术倒颇为有用。”

他说的含糊不清,韩倒勾起了兴趣,问道:“你赠予的扬权一书中,曾言‘事在四方,要在中央;圣人执要,四方来效’,又言‘人主无威而重在左右’,而如今这两种可至乱国的现象皆显于韩国之内,九哥,你有何办法改变?”

“孔子曾言,治大国如烹小鲜,我深以为然,这种事可急不得!”韩非依然未说出丝毫想法。

“对了,我前几日遇到了四公子,听闻常年在外的白亦非回京述职。”作为韩非的搭档,张良十分懂其意思,连忙出言转移话题。

“四哥!”

韩挑了挑眉,盯了张良一眼,并没有点破对方转移话题之计。

“皑皑血衣侯,石上翡翠虎,碧海潮女妖,月下蓑衣客。作为姬无夜最锋利的爪牙,看来夜幕面对我们这一段时间的活跃,很是不满。”韩非声音低沉。

“倒也合情合理,姬无夜凭借个人,无力将我们一网打尽,请来血衣侯,算是一条妙计。”

韩微缺颌首,语气轻缓,丝毫不显慌乱之色。

夜幕虽强,但凭借已至‘虚丹’的【先天罡气】和开辟【天意四象诀】其一的风窍,韩自认单独面对姬无夜和白亦非其中一人,丝毫不显下风。

即使两人不惜脸皮,联手一起对付于他,韩见势不妙之下,动用‘分身魔影’加风巽劲的身法,一心逃窜也可以全身而退。

何况,凭借自己韩国公子的身份,就算跋扈如姬无夜,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明目张胆的对付自己。

所以,看似夜幕四凶将凶名赫赫,其实只要韩不像韩非一样,一门心思只想着变法,触动姬无夜等人的根本利益,夜幕也不会大费周章的对付他的。

韩非细思片刻,随后又道:“今日此来,除了向你问一问百越之事,其实还有一件事需要小你帮忙。”

“但说无妨。”

“想必前一段时间右司马刘意身死之事,你已知晓,但你有所不知的是,前一天晚上,有人闯入紫兰轩,杀了红喻姑娘,伤痕与刘意一模一样。”韩非长身而起,眉头紧锁。

“九哥的意思是?”

“这两人乃一人所杀,所以凶手乃是一个人。”

“九哥的意思,是要调集东城卫,搜查这名凶手吗?”

对于这名凶手的来历,韩其实心中很清楚是何人,对方又为什么杀掉红喻,之后又为什么杀死右司马刘意。

不过,这些事情,他当然不会说出来,除了惹韩非怀疑外,其实并没有多大好处。

而可以好处之事,韩向来都避之不及的。

“正是此理!”

韩非点头。

虽然前几日夜会了相国张开地,也被暗中提点不要过多深挖此案,早早结案乃是王道。

可是想起死于非命的红喻姑娘,他又怎能轻易放手?否则不是愧对‘司寇’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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