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走远之后，那个光头终于体力不支被逮住了，然后他就被群情激奋的人群暴打了一顿，不过打过之后，却有人迷惑了。
“奇怪了，APP上显示光头大魔王离我们很远，那我们打的这个不是吗？”
“肯定不是啊，我就说光头大魔王怎么会这么弱，我还以为是我变强了呢。”
“嘁，搞了半天是一个冒牌货，走吧走吧，散了吧。”
而被打的那个人现在已经没有个人样了，估计就是他亲妈来了也不会认得。
“我特么简直了…”
看到这些人走远了之后，这个被打的光头男一把眼泪就飙了出来，他发誓自己以后一定不会那么叛逆，留光头了。
这时候白凡已经来到了一家假发店，那个店主倒是很热情，给白凡推荐了很多假发。
不过白凡挑来挑去都没有什么满意的假发，因为那些假发都太过娘炮了，不太符合他的审美。
最后白凡还是选了一顶爆炸头，虽然说戴上之后会很显眼，不过这样更能遮住他的光头。
白凡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换上了假发，刚换完不久他就看到人群又回来了，这些人拿着手机不停的刷新白凡的位置。
“奇了怪了，明明就在这附近啊，但是没有看到光头大魔王啊？”
“你们说会不会是这个APP抽风了，我就说怎么可能有108颗卫星天天围着光头大魔王转，这应该只是一个噱头而已吧。”
“我觉得也是，那得浪费多大的资源啊，脑子有泡的人才会这么干。”
“这么说来，我们以后是不是都不能追击光头大魔王了？”
“应该会修复的吧，我们大家快去官网反馈一下！”
那些议论声都被白凡听在了耳朵里，说实话到现在为止他都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会盯着他不放，据他所知，这具躯壳以前应该也没有干过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想到这里，白凡凑到了一个男人身边，冷不丁地问道：“哥们，问你一个问题啊。”
男人身子一抖，手机都差点扔出去了：“你他娘的怎么吓人呢？差点没给老子吓死去。”
“不好意思啊哥们。”
白凡笑道。
“你这头发还挺有个性的，怎么了，你要问我什么问题？”
男人看了看白凡的脑袋，然后笑着说道。
“我就想问，那个光头大魔王做了什么坏事啊？看你们都这么热衷于追他。”
白凡问道。
“坏事？让我想想啊。”
男人愣了一下，然后仔细想了好一会才说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这都成为了一种潮流了，看到大家都在声讨光头大魔王，我自然也就加入了啊。”
“那又没什么好处，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白凡摇了摇头说道。
“害，浪费什么时间啊，你是不知道这都快成为全民的活动了。
我要是拍一段追击光头大魔王的视频传到朋友圈去，我今天的朋友圈保证评论爆表！
我要是发到自媒体网站去，瞬间我的阅读量也会爆表。
所以说啊，光头大魔王不一定要做了什么坏事，他现在已经成为了流量的象征，凡是只要跟他扯上一点关系，那流量蹭蹭蹭的就往上蹿！
兄弟，看来你对这件事有点看法啊，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我们？”
男人的话很快就引发了其他人的共鸣，旁边又有一个男人走了上来，笑着说道：“这位兄弟说得对啊，光头大魔王现在就是流量的象征。
我告诉你们，我上次有幸拍到过光头大魔王和英雄的交战视频，结果你们猜怎么着？我投稿到网站去，当天就收到了1000块的稿酬！你们说我要是拍了一个打光头大魔王的视频那我还不得上天？
我甚至都可以想象到以后我一定会成为网红，然后发家致富了。”
“你们这些都是小打小闹。”
这时候又有一个女生走了过来，她的长相还不错，属于那种甜美型的，她扬了扬自己的手机笑道：“看到了吗？我就是自媒体从业者，我因为专门上传和光头大魔王有关的视频，现在都有80多万粉丝了，你们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我随便发一篇文章就能给我带来过万的收入！”
“卧槽！这么牛逼啊，我本来只是图好玩，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大的利益，美女你也教教我怎么操作呗！”
“我也想加入！我追击光头大魔王只是为了发朋友圈装逼，没想到还能赚钱！”
“求带求带！”
一时之间，场面又混乱了起来，好像变成了一场装逼大会。
看到人群的反应，白凡暗自摇了摇头。
结果搞了半天大家对于光头大魔王并不是出于正义的声讨，而是各路牛鬼神蛇看到光头大魔王这个标签有利可图，所以才会这么热衷。
这让白凡想到了一句话：“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这些所谓的正义人士其实都是抱着蹭热度的丑恶嘴脸，或者抱着好玩的心态，从众的心态，他们根本都还没有树立起正确的价值观。
或者说，他们的价值观已经被网络上的各式各样的声音给左右了。
白凡有些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一方面是这些人的愚昧让他想笑，一方面又感到悲哀。
而这背后一定有一张无形的大手在操控，联想到那个APP白凡可以确定这背后一定有阴谋。
光头大魔王是如何成为流量的象征的？要说这背后没有资本的运作是不可能的。
但是什么资本会吃饱了没事做去运作一个光头呢？只能说明这家资本一定跟这幅躯壳有利益的牵扯，或许这就是关键所在。
“那么，这具躯壳到底是动了谁的蛋糕呢？”
白凡眯着眼睛，开始思考了起来。
首先，他要调查这个APP是谁开发的，是否真的是所谓的民间组织，而这个民间组织背后又有什么样的资本在运作，这都是线索。
白凡离开了，他站在人群里面就像是鹤立鸡群，看着周围的一群鬼神在乱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