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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免死金牌与劫狱

戴宗没有被说动心,即便最后陈敬济用之前那次许诺也不能让这位院长转变心意,向梁山报信就是通匪,这对这个在官场有发展的人绝非轻易能下定决心。

“难道你就眼睁睁见铁牛寻死吗?”

“人要作死,老天爷也管不了,我又有什么法子!”戴宗的语气越发的平和,刚才急迫的样子似乎与他无关。

这是想漫天要价吗?

陈敬济肯本就不吃那一套,搭救李逵与宋江为的是能取悦梁山的英雄,但没有实惠的做法会白白为他人做嫁衣,那样的傻子行为他不屑做。

“既然如此,戴院长与陈某去浔阳楼吃酒可好?”

“约赵老爷子吗?”戴宗反问道。

陈敬济摇头道:“不用,如果他的鼻子够尖,一定知趣的过去。”

喝酒吃菜推杯换盏,戴宗淡定的像个修炼千年的老狐狸,曾经提过心急的事都仿佛与他没有关系,谁死还是活自有为之难受的人。

“你狠!我输了,院长有什么条件?”

“路费。”戴宗伸过来手,脸上得意的模样很气人,“还有一块免死金牌,以后与你共事不能追究这件事。”

啥免死金牌?咱又不是当今的天子,咋会有那种高大上的宝贝,再说戴院长这是神马意思,难道他早就同意可为啥还来这么一出?

玩俺吗?

陈敬济愤愤不平的盯着戴宗,院长歉意的一笑,他将一封书信递过来说:“我不喜欢做不能成功的事,如果有一天你能坐上龙椅能放过我吗?”

做龙椅?开玩笑!

书信是宋江亲笔写的,转交的人是梁山的吴用,而跑腿去梁山的通讯员则是面前正在打绑腿的戴宗戴院长。

“你与吴用熟悉吗?”

“一面之缘。”

陈敬济诚实的说:“我不愿意提前做出承诺,因为什么都会变。”

“但我仍然看好你。”

“难道院长没有看错过吗?”

“我活这么大只看错过一次,就是江州牢里关着的宋押司。”戴宗站起身,“我去梁山会先见晁盖大当家,你有什么要转告的话吗?”

“没有。”陈敬济张了张嘴。

他说不出什么大道理,梁山的晁盖与宋江是面和心不合,他有心提醒戴宗小心说话,却摸不准院长的心意而放弃那份好心。

戴宗走了,他行进的速度很快,像是腿上有功夫。

陈敬济付了酒钱来到码头,他打算登船见一见义父,但留守小船的焦挺却告诉他,赵佶与王寡、乐和去江州大牢看望宋江了。

这是什么状况?难不成微服私访的赵佶对宋江另有心思?义父他老人家不会是打算再收一个义子吧?

江州城的大牢坐落在州城的北边,陈敬济匆匆赶到的时候,赵佶与随从已经从牢里探视结束,他们站在牢外闲谈着。

“三日后押送法场处斩,到时候我要去观刑。”赵佶慢悠悠的说。

“爷,真的杀了他吗?”王寡面无表情的说:“爷很欣赏他的能力,这样的人才杀了很可惜。”

“难道我大宋朝只有宋江一个人才吗?”赵佶不屑的说。

“但爷留下他的性命,一定能为您守住江山。”王寡低声的说,“他也不想死,这样贪生怕死的人不正是他的优点吗?”

陈敬济向俩人走过去时,他们的交谈停住了,赵佶看着远处天空的云朵说:“儿啊,那牢里的宋江是该杀还是该留?”

该杀!

当然要早点送押司上西天极乐世界。

但这样的想法只能存在心里,陈敬济猜不透赵佶的真实心思,从旁边王寡的眼神里也看不出异常与变化,他想了想说:“我觉得杀与留都左右不了宋江的命运,爹爹应该坐在一边看结果,如果他的命大就不会死。”

“哦,他的命还能左右我的旨意?”赵佶故作生气的说。

陈敬济作揖道:“俗话说人命不能胜天,如果老天爷不让人死,谁又能做成逆天而行的事呢?”

“老天爷!”赵佶无言了,他确实没有逆天的本事,虽然登基后常常说替天行事,但那些都是糊弄愚民的谎话,真正活生生的凡人又有谁能有**力?

没有人可以,即便有权力的天子也不行!

宋江的问斩若只是顶替伤人致死会等到秋天动刑,可是浔阳楼题反诗的事被郡守大人知道,提前问斩也就订下具体的时间。

陈敬济本打算与赵佶一同观摩,他知道戴宗的脚力会很快抵达梁山,宋江被问斩只是一场虚惊,结果会朝着良性发展下去。

观摩要坐在法场搭建的临时帐篷里,他与义父赵佶坐在一起能在关键时候再次搭救这位有能力的老爷子。

过去救他没有心机,可是现在却不同了,他需要积累与获取赵佶的信任,这会让他的今后作为能有一大助力。

可是设想是好的,但义父赵佶却让公鸭嗓的王寡私下吩咐他下场操持刀具,亲手斩杀掉宋江的人头。

这是什么套路?

投名状?

天子也玩山贼路匪的套路吗?这样血腥的场面不说知道提前准备过,让那不明真相的李逵知晓他动手了,岂不是会要了他的小命!

这是谁出的主意,太尼玛狠毒了!

抱怨归抱怨,老爷子吩咐的活儿还是要做,陈敬济有过斩杀王伦的经历,他倒也不怎么害怕,又不是真的要杀宋江,不会演戏还不不会拖延时间吗?

砍头的行刑人是技术活儿,这一点曹正与他说过三分,砍脑袋与用刀剔肉都是一样的道理,关键在于落刀的点与面。

顺着力道使劲就能令头颅轻松的落下来,他砍下王伦的脑袋是第一次演练,没有多少力度的浪费,具体实践比练习简单得多。

在法场行刑讲究时间、礼节与沟通,成熟的行刑人不能蛮干,对被施刑的对象要细心与照顾,这种最易遭到怨恨的行当不是谁都能做。

宋江的心情很忐忑,他已经有两天不饮不食,问斩的消息早就传进他的耳中,拜托戴宗向梁山求救只是心存一线活下去的希望。

他在牢里看见探视的陈敬济虽有点惊奇,但脸上却没有表露出任何兴奋的情绪,江州不是郓城县,牢房的管制极严,银子并不能让犯人无罪释放。

陈敬济来的时候端着热乎乎的酒菜,他没有被牢头拦阻,食盒里的酒菜从铁栏杆下的一个只有小猫狗才能钻的洞送了进去。

“大哥,吃点吧!”

宋江摇了摇头,他表示拒绝服用,他吃不下也喝不下,问斩的事像一块大石头压住他的情绪,让他失去吃喝的动力。

“什么也不吃哪有逃跑的气力?”陈敬济扭过头望了望待在牢门口的牢头,他压低了的嗓音说:“总不能让兄弟背着你跑吧!”

“你能救我?”宋江不太相信的问。

劫大牢不比劫道简单,先不说牢外有百十名守卫的狱卒,因江州大牢设在城北,距离守城驻守的兵营十分近,大牢这边稍有不利的苗头出现,几万训练有素的士兵便会疾驰的赶过来相助,多少打劫的人手能对抗的了?

以卵击石能击碎吗?

“我一个人肯定不成。”陈敬济面带笑容的安慰道:“戴院长的书信已经送到,估计山上的弟兄已经分别赶过来,只要计划安排的妥当没有谁能阻碍搭救你。”

“你信任梁山的晁盖吗?”宋江像是自言自语的说:“如果他救我上山,你觉得那把椅子该由谁来坐?”

人即将死,却心里还惦念着梁山上的头把交椅,那把冷冰冰的木椅子真有那么大的魔力吗?

“我想宋江大哥一定会谦让。”陈敬济叹息着说,这句话说得比较违心,对方肯定不甘心让出宝座,可是不让又能怎样呢?

宋江苦笑着捡起酒壶自斟自饮,谦让就是答谢晁盖搭救他,这样不情愿的做法暂时只能那么做。

酒水不多,空酒壶丢在地上。

“谢谢小兄弟报讯。”

陈敬济端回菜盘,热菜一口也没有动,带来的酒却被宋江全部吃光了,这位押司喜欢独饮,如果解脱眼下的大难倒是可以与他干喝几壶。

探视的剩菜不能带走,这是牢房里的规矩,他又扔下几百贯大钱才从牢里走出去,见过宋江令心情很压抑。

如果他不是通晓后世的发展,在这样压抑的场合也会心神不定,要死的人能保持一贯的镇定与沉稳吗?

离开江州大牢回到戴宗的府内,陈敬济看见几张熟悉的面孔,他们是吴用、公孙胜与戴宗,他们是最先到达江州的人。

一番寒暄之后,陈敬济将他要替代法场行刑人的事讲了出来,说话的中间环节省略了赵佶的安排,这是防止众位好汉将火气撒到义父的身上。

“如此甚好,搭救宋江大哥就不怕官府暗中做手脚,若他们提前在法场斩杀,咱们的打劫计划就会很被动。”吴用捋着胡须说道。

提前杀人也要按照行刑人的时辰开刀,说动手就动手不符合杀头的规矩,没有一位行刑人愿意违背行规。

杀人有杀人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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