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尽管俩人都没有尽到为人父母的责任，但是毕竟生下了余笙页，而且柳可儿哪怕对余笙页的感情不是那么深，也是在意她的。
余笙页听完后，慢慢地道：“我和你不一样。”
柳可儿一愣。
余笙页认真地道：“如果就像你说的，你喜欢顾叔，你为什么要嫁给别人？”
柳可儿这才知道她说的是这个事，不禁笑了笑：“小姑娘就是单纯啊。是啊，我喜欢学长，直到现在也是，也只喜欢学长。但是学长不喜欢我啊，我就只能嫁给别人咯。”
余笙页蹙起眉头，道：“我不想怪你什么，但是以后不想跟你有什么来往，也不想你因为我跟顾叔有什么来往。”
这是顾池序第一次见到她如此生硬的一面，轻笑一声：“你能有这样的想法是好的。还有，你和她确实是不一样的，所以也不好去就这个说什么。”说完，朝柳可儿微微点头：“我走了。”
柳可儿连忙起身，顾池序补充道：“单已经买好了。你继续喝吧。”
柳可儿摇摇头，眼睛亮亮的：“没事，我送你们出去吧。”
走到门口后，柳可儿冲余笙页微微一笑：“如果学长同意的话，我非常乐意红杏出墙呢。奈何学长不愿意，我就只好将他当作心里的白月光咯。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也会和我差不多吧。”说着，眨眨眼，飘然离开。
余笙页顿时身体一震，然后僵硬地上车。
“……顾叔。”
“嗯？”
“为什么她叫你学长啊？明明她应该比你大啊。”
顾池序一笑：“因为她留级了啊。”
“……”
顾池序慢悠悠地道：“你别听她乱说，只是那时候只有我对她态度还算不错，所以她才这样挂在嘴边上。”犹豫了一下，道：“如果不这么做，她可能就没有面对未来的勇气吧。那时候的同学在知道了她的‘大名’以后自然态度不大好，或者说她这一辈子都没有人正眼瞧过她吧，所以我自然是让她感到较为轻松吧。”
余笙页不禁笑笑：“那你为什么不答应呢？她长得还挺好的，又对你无欲无求，竟然连这种好事都放过。”
顾池序嘴角上扬，道：“好事多的去了，总不能每一个都要啊。”
“那，顾叔会喜欢什么样的人呢？”
顾池序还真想了想，道：“执拗的人吧，我觉得那样的人有时候还挺可爱的。”
“顾叔会有喜欢的人吗？为什么我总觉得顾叔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对于顾叔尤其特别的人呢？”
“怎么这么说，”顾池序笑起来，“笙页是很特别的啊，以后我还指望着笙页帮我办葬礼呢。我可不想一个人悄悄死在家里无人知晓。”
“顾叔！”余笙页气得满脸通红：“怎么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我可不会帮你办葬礼，我宁愿你帮我办！”
顾池序看了一眼小脸变成包子的余笙页，笑咪咪地道：“抱歉抱歉，不该这么说。嗯，我觉得笙页是我的牵挂，会让我去有所盼望的人呢。”
……
顾池序终于开始能够自己接手术了，也算得上是熬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医生’。
第一次手术失败，对方失血过多，最终还是抢救无效。
他看着他的心脏频率开始不断下降，沉默许久，走出去，摘下口罩，坐了下来。
他的助理走过来，说，顾医生你别气馁，这不是你的错，当时确实是无力回天的情况了。
他顿了一下，说：“以后也许还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作为医生，能做的也不过是尽自己所能罢了。”
“努力的话，一定可以尽量救活每一个人的。”
顾池序抬起头，说了声谢谢。
“恭喜宿主，心境突破，获得‘过目不忘’。”
顾池序一顿，问道：“什么意思？”
“就是记忆力很好啦，比如说看书能够迅速记住里面的内容……”
顾池序静了静，道：“两者有什么关系？”
他问的是自己心境突破和获得的这个技能的联系。
“能够在某方面有所突破，就会得到什么。就是这个道理，未必两者之间一定是相关的。”
顾池序不禁笑了笑：“九号你变了呢，感觉态度好多了。”
“我一直在变的。既然你表现还不错，态度自然会有所好转。”
顾池序若有所思，然后问道：“若是我完成了任务，还是会马上脱离世界吗？”
“你也可以选择停留一段时间，只不过需要花点积分罢了。为了节省时间和避免影响到宿主，我们一般选择迅速脱离。”
顾池序犹豫了一下，道：“你知道穆漫前辈吗？就是将我带上成为秩序者道路的那位。”
“哦，穆漫啊……她是个挺优秀的秩序者啦。风格一向是快准狠，而且理性得很，但又和那些强行让系统帮自己断掉因果的家伙不同，完全是靠自己去执行任务的。”
听着有些复杂，但顾池序理解了：“有些人会让系统帮自己去忘掉那些让自己纠结的事情？”
“是啊。毕竟曾经在一个世界里那样真实地生活过，在执行任务的世界里有所牵绊很正常。忘不了，就要个‘感情冲洗’的药物来让自己情绪恢复正常。不过那样的人是没法成为真正优秀的秩序者的。”
“九号，那些在某些世界里能够飞升的人，和我们有什么区别？我是说秩序者。”
“有啊。他们追求的是长生之道，你们则是已经达到了，却和他们有所不同。他们开始去触碰天地之理，而你们已经早他们一步碰到了，但也就仅此而已。”
似是而非。
顾池序沉思起来。
“如果你想触碰更多的‘道’，就靠自己去修行吧。毕竟，有些东西是需要自己去悟的。”
在余笙页高二的时候，她参加的竞赛带给了她保送的机会。尽管并不能保送到什么很出色的大学，但这个开始足够喜人。
她决定了去考问州大学，离顾池序所在的城市挺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