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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疗愈过往

扬昇静静地跪在父亲的坟墓前, 太多话堆积在胸口。每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形, 他总是会在心里想象。假如父亲还在,他会怎么说,会怎么做。

他真的已经很努力地去成为和父亲一样的人。

“哥哥……”

听见扬灵的声音, 扬昇深吸一口气, 默默擦掉手背上的血, 尽管没有回头,但语气是平和温柔的。

“怎么了?”

扬灵站在他的身后,“你刚刚是不是开了结界, 刚刚……刚刚不豫哥哥来找你了, 让我放他进来, 我过来问问你。”

扬昇轻笑一声。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明明都知道了,没有一个人告诉他。

都把他当成怪物,生怕他靠近卫桓吗?

“你去跟不豫说, 不用进来了。”扬昇站起来,“他想见的人已经被带走了。”

“他来晚了。”

想见的人?

扬灵满心疑惑。她不知道为什么哥哥会忽然在家墓四周布下结界,而且结界竟然还破了。毕方家的结界坚固无比, 反噬力极强,除了防御力, 还能对对手造成几乎对等的攻击力,更何况筑造者是哥哥这样的大妖怪, 效果应该是最好的。

如果说连哥哥的结界都碎了,那破结界的人该受了多重的伤啊。

她想起不豫哥哥来时行色匆匆,脸上的表情很焦急, 对她一而再再而三请求,从小在不豫哥哥身边长大,从没见他这么慌张过。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气氛沉默而尴尬,扬灵看着哥哥的背影,发现了他侧颈异化的妖纹,距离上一次妖化已经很久很久了。

她想问点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卫桓以为自己这一次也会昏迷很久,但他很快就醒了过来,至于为什么对时间这么敏感,是因为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云永昼正背对着自己包扎伤口,光是后背都满是深深浅浅的割伤,还没有愈合。

如果说昏迷的时间够久,可能云永昼身上的伤他就看不到了。

脑袋很晕,他的眼前全是扬昇妖化之后的样子。他死去了七年,这七年对他来说是空白的,醒来的那一刻,他还是保持着自己二十一岁时的记忆。可对于活着的人,这漫长的七年是如何度过的,卫桓真的不敢去想。

扬昇说的没有错,他的确不应该欺骗他。

看见桌上放着一大堆的药物,林林总总,摆得很乱。卫桓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左胸,果然,他的伤口已经被包好了。

好奇怪,真的不痛。

一开始他怀疑过,是不是这副人类的身体被那些丧心病狂的研究员改造过,所以对于疼痛的敏感度变低,可他仔细一想,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他参加新生入学赛的时候,受伤时是可以感受到明显的痛感的。

算起来,是从结契之后开始的。

之前就听说过反魂果的强大效力,但却没听任何人说过,反魂是可以消除痛感的。

他的眼神望向云永昼的背影。

剩下的唯一一种可能好像有点自视过高,几乎是最没可能的可能。

躺在床上,卫桓静静地看着云永昼将药敷在自己右臂的伤口上,然后用左手去扯纱布,一圈一圈往上缠,可怎么都缠不好,稍微多扯了些,拉长的纱布还不小心把桌上的剪刀带了下来。

当的一声。把云永昼自己都吓了一跳,连忙回头去确认,有没有吵醒卫桓。

可回过头的时候,卫桓正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他,一直藏在他袖口里的小毛球也小心翼翼爬出来,和他一起。

愣了两秒,云永昼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镇定地背过去准备穿上衣服,可那件蓝色t恤早就已经被光刃刺得破烂不堪,还全都是血。他抬起的手又收回来,准备去衣柜再拿一件新的。

“我来帮你吧。”卫桓掀了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朝云永昼走过去。

“不用。”

听见云永昼拒绝,他还特意走快了些,一屁股就坐到对面的椅子上,抓住云永昼的手腕,看到他手臂上可怖的伤口时,心还是颤了一下。

除了他自己的光刃,大概没有什么能把他伤成这样了。

每一次见到云永昼为了自己弄成这样,他心里总是很歉疚。越是歉疚,越是不敢告诉他真相,他不确定云永昼这样付出的原因是为了什么,如果的确是因为面前这个人类,那他真的不太忍心打破他的幻想。

他要是喜欢这副皮囊,大不了等他回到原身,送给他好了。

可他应该喜欢一个活生生的人吧,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变回九凤,不知道还要在这个身体里待多久。可这样一直瞒着云永昼,他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儿。云永昼替他做的越多,他越觉得是自己偷来的。

会不会……云永昼已经猜到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开口,“云教官,你知道今天扬教官为什么把我带走吗?”

说出来他也有点后悔,明明是试探,可被他一说出口就好像变成反问的意思。

云永昼一如既往什么都不说,反而让卫桓觉得自在,他拿出自己最擅长的插科打诨的本事,笑得没心没肺,“好奇怪啊,我也没有惹到他,他忽然间就变得很生气。”

卫桓的脸上全是伤,嘴角都肿起来,说话也变得很费劲。

“你身上的伤好严重啊,不知道要过多长时间才能完全愈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不容易放个假,感觉我一直在连累教官你。”

看着卫桓不停说话,似乎还算精神,云永昼在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当他感应到卫桓进入毕方结界时,就知道自己晚了一步。卫桓并不知道扬昇妖化之后的失心症,但云永昼很清楚,所以一直不愿意冒任何风险,希望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他这件事。

但扬昇还是抢先一步。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你破结界的事?”卫桓低头认真地撒着药粉,专注地替他将粉末抹开,声音很轻,不像他平时说话的样子,“我其实知道。”

云永昼仍旧沉默。

“谢谢。”

他并不想让卫桓言谢,甚至不想让卫桓知道这些。

卫桓弯腰捡起地上的剪刀,他失血过多,起来的时候头还有些晕,握着剪刀定住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小心地将纱布裁开,缠绕在云永昼的手臂上,将伤口好好地裹起来。

这种事对他来说并不是第一次做,以前同在一个战备小组,作为主进攻力的云永昼和卫桓往往也是敌人最直接的目标,两人一向都是小组里受伤最重的。

山海的战备小组里一般是四到五个人,战备七组的成员是卫桓、扬昇、苏不豫和云永昼,是学校通过分析力量等级和战术策略之后绑定的组合。偶尔还会增加一名战斗力不算低的木属性疗愈系妖怪,但这样的妖在整个山海都是供不应求,再加上他们这种大妖怪血统的孩子,自愈力都极强,所以大部分时候七组都只有四个人,卫桓是冲锋,云永昼刺客,扬昇辅助,苏不豫有水和空间力,通常都是负责收拾残局。

七组和别的组比起来多少有些特殊,谁都知道卫桓和扬昇是发小,也知道苏不豫从高中起就被卫桓罩着,三人关系一直不错。唯独云永昼,无论在外人眼里,还是在他自己眼里,都是多余的那一个。

卫桓到现在都还记得,云永昼当初被分到战备七组时候的模样。

分组后,所有人会在体育馆接收第一次集训。由于结果一般情况下都是由学院传达到个人,因此只有集训时才能正式得知自己的队友都有哪些。

卫桓和扬昇被分到一起几乎没有疑问,他们的能力是完全的补充型,合则更强,理所当然应该在一块。两人一同前往了集训的体育馆,在七号战备组的牌子下盘腿一坐,毫无负担地打起妖牌了。

“九尾狐火!”扬昇抽取一张,啪的一下掷到卫桓面前。

“嘁,狐火了不起了。”卫桓小心翼翼地查看着自己的底牌,得意无比地抽出其中一张,往地上一扔,“我有鲛皇!”

“玩得这么开心啊。”

一抬头,两人看见苏不豫走过来,手里晃着一张七号号码牌,嘴角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卧槽!不豫!”卫桓一激动把牌都扔了,爬起来抱住苏不豫,“居然把你分过来了!”

扬昇跟个老妈子似的替他收拾地上的妖牌卡,嘴里还念叨,“说鲛皇还真的来了鲛,卫桓这张嘴真的开过光。”

“所以……”苏不豫看了看其他的组别,几乎都快满了,“我们组是不是还缺人?”

扬昇点点头,“学长说一般一个战备组会有两个主战力,至少还差一个吧。”

“怕啥,你桓哥我一个顶俩。”卫桓伸了个懒腰,然后做出老天保佑的样子,“来个女孩儿吧,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啊。”

扬昇又怼道,“那如果来个金刚芭比呢?”

卫桓动作一顿,然后两手一合晃得更加厉害,闭着眼睛埋着脑袋,小嘴皮子翻腾个不停,“求求您来个漂亮的,最漂亮的最漂亮的最漂亮的……”

就在他兴致勃勃念经的时候,扬昇拿胳膊肘戳了他一下,“哎哎哎。”

“干嘛?”卫桓一抬头,穿过整个体育馆的人流,迎面朝着他们走过来的人,竟然是穿着炎燧制服的云永昼,一如往常,没什么表情。

只是在卫桓抬头的时候,正好与他对视。

真好看啊,这双眼睛。

“卫桓的嘴绝对开过光。”扬昇已经快控制不住要笑翻过去了,揽住卫桓的肩膀,“哎,你不是说要‘最漂亮’的吗,要什么有什么哈哈哈哈。”

卫桓嫌弃地推搡开扬昇,“你很烦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

“那我告诉你,你真的很烦。”

“劳您大驾。”扬昇转头准备找苏不豫一起笑,却发现他又有些走神,一双眼睛就落在卫桓的身上,于是挥了挥手,“怎么了。”

苏不豫这才回神,“没什么,我……”他笑得温柔,“我也挺想成为主战力的。”

“可是你已经很强了,”扬昇捏了一下他的肩膀,“讲真,这个小队没有第二个主战力可以,卫桓这家伙也勉强能顶住,但是不能没有你善后啊。”

云永昼走过来,将手里的七号牌揉成一团。

“咱俩可真有缘。”卫桓凑到他的跟前,“我刚刚还在说想要一个超级强的,你就来了,老天爷真是……太给面儿了。”

任凭卫桓怎么说,云永昼都不搭腔,直到教官过来的时候,他才提出要换组。

这个换组的消息一传就传遍整个体育馆,大家都跟着议论起来。

“云永昼要换组?快来我们组啊!”

“你就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云永昼都不跟卫桓一组,跟你这个小透明一组啊。”

“他俩不是一直不对盘吗?从入学开始就这样了。”

“不过七组的配置太逆天了吧,扬昇和卫桓一起就很猛了,苏不豫那颗鲛珠也很厉害,再加一个云永昼,顶配了。”

“这一组的颜值也很逆天啊。”

教官打开全息屏幕,一脸为难,“这个分组都是学校经过反复的评测和考量安排的,云同学,这样子,你可以先暂时服从学校安排,每次执行任务之后我们都会再次评估,如果不够契合,学校会做出新的调整。”

云永昼最终还是妥协了。

在所有人看来,云永昼都是战备七组里格格不入的那一个。他自己也很清楚这个处境,从小到大他一直独来独往,早就习惯自己一个人,因此几乎不会和组里的人主动交流,就连作战都是单打独斗。

卫桓的父母都是军人,他天生就有指挥作战的天赋,然而碰上一个怎么都不服从命令的硬茬儿,大家也只能跟着吃亏。

前几次的任务下来,个个都是一身伤,有时候来不及回校医处理伤口,只能自己在外面包扎。

每到这种时候,云永昼就自己一个人坐在某个角落。

从小到大他就没有朋友,没人不知道他是金乌家的小儿子,各种各样的人以此接近,鱼龙混杂,因此父亲早就勒令他,不许随便在外面交朋友。

三人组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热热闹闹的,显得他独自一人更加孤独,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想像任何人示弱讨好。

作战方式令他的主要受伤部位基本集中在胸口和前腹,他只好把战斗服撂一边,脱光上半身坐在台阶上,披了件校服衬衫在后背。

“喂。”

云永昼抬起头,一个什么东西被抛过来,他下意识用动用光刃,把它在自己的面前劈成了两半。

看着掉落在地面的两半嘉果,还有面前一脸错愕的卫桓,云永昼心里有些抱歉,但是又不想表现出来。

“啊好可惜……”卫桓瘪着嘴蹲到地上看着被云永昼“浪费”的嘉果,“我自己都没舍得吃呢。”

云永昼的眼神不自觉撇开,不去看卫桓装可怜的表情。自己重新拿起药粉,准备洒在伤口上,可是手总是不稳,撒了满身。

防备心太强了吧,这个人。卫桓这么想着,坐到了他的身边。

云永昼皱眉准备起身离开,被卫桓用风绸轻轻缠住手腕,将他拽住,“不许跑。”

从急救包中翻出工具,卫桓转头看向云永昼,“云小少爷,我现在要抓你手啦。”

这句话一说出来,云永昼立马皱眉瞪他,见他这样,卫桓半低头抿着嘴笑起来,“不提前跟你打个招呼,我怕你拿你的光刃劈我呀。”

说着他抓过云永昼的手腕,翻过来,用棉签沾了药水一点点抹在手腕的伤口上,药水是蓝色的,顺着他的皮肤纹理洇开,有种说不清的绮丽感。

他的手臂上有一道一直延伸到肩头的割伤,风吹开衬衫的时候就能看见,很严重。

卫桓又一次轻轻开口,“我可以……把你衣服脱下来吗?”他欲言又止的语气让这句话产生了更多遐想空间,“挡住了,不太方便。”

云永昼准备直接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谁知道凭空一阵轻柔的风,将他身上披着的衣服吹起来,白衬衫飘在空中,又被蓝色的风绸接住,轻飘飘搭到卫桓的肩膀上。

“是风先动的手。”

卫桓笑着将药粉洒在云永昼的手臂上,这样长的伤口不好包扎,他很认真很仔细,云永昼甚至可以感受到他呼吸的热气喷洒在自己的皮肤上,比药粉撒上去的效应还要敏感。

“哎你脸上也受伤了诶。”卫桓拿着棉签凑到他的跟前,给他看自己嘴角的伤,“我也是,你看。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云永昼受伤的地方在额角,就是他火焰妖纹的下面。卫桓专注地为他处理伤口,全然不顾距离有多么近。

当然,他也没发觉自己受伤的嘴角在这样的姿势下,和云永昼的双眼只有咫尺之遥。也发现不了,自己认真时会微微抿嘴的小习惯。

抿久了,还会不自觉舔一小下。

这些云永昼都知道。

垂下眼睛,云永昼在心里告诉自己应该现在叫停,但面前这家伙的花样实在太多,他就算是叫停也没有什么用。

“好了。”

卫桓拍拍手,将药品和工具整理一下,又把肩膀上的衣服抛给他,“穿上吧,别扯着伤口。”说着他抬隔壁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伤又渗出了点血,“我好像就扯着了。”

“你以后不要给我上药。”

忙活了半天,连句谢谢都不讲啊。卫桓笑起来,“行啊。”他拍着自己的手,眉尾一扬,“等你什么时候手不残学会自己包扎了,我就不来了。”

到后来,云永昼渐渐地就默认让卫桓给他处理伤口。卫桓总是无时无刻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独处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少,只要停下来,满脑子都是卫桓喊着“小金乌”的声音。

慢慢的,他也成了热闹中心的一员。

偶尔卫桓自己也会有够不到的伤口,明明有更合适的人选,却总是特意让云永昼给他搭把手。

不过他每次弄的时候都很痛,卫桓总是龇牙咧嘴的,但又笑嘻嘻说自己故意的,其实一点也不痛。他说话总是真假半掺,对云永昼来说很难分辨,所以每一次都尽量放轻放缓。

卫桓也发现了,所以到后来他也不再刻意逗他,以免让他过于紧张。

记忆褪去,卫桓抬眼看着面前的人,虽说过去七年,他成熟很多,也成为了学院内雷厉风行的教官。可无论什么时候看云永昼,他都总是会陷入错觉,感觉他还是当年那个性格古怪的沉默少年。

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想着过去的时候,云永昼同样也在回忆,过去战损时相互疗伤的经历,让他直到现在,闭上眼都可以描摹出卫桓的身体。

利落的下颌线条、修长精瘦的肩颈线,锁骨上蓝色的九转凤纹,微凸的肩胛骨,还有他低头专注上药时会微微颤抖的睫毛。

“抬手,我给你裹一下。”

云永昼不自然地抬起自己的胳膊,任由卫桓拿着长长的纱布,贴着他胸口的皮肤绕到背后,双手环绕着他的身体,从后背再交叉回来,就这样缠上一圈又一圈,用与拥抱无限贴近的姿势。

气氛变得过于沉默,云永昼低声开口,“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卫桓其实原本已经想好了答案,可话到嘴边却又变了,“你应该知道的。”

在侧面肋骨处系好纱布,他抬头,正巧对上云永昼的眼睛,“云教官,血契不止可以感知对方的位置,还有疼痛,对吧。”

那双琥珀色瞳孔清透到能清清楚楚地看见措手不及的情绪,也能看见那张陌生的不属于他的脸孔。

他的情绪忽然间低落下来。

刚才的那一刻,他居然很认真地在思考云永昼喜欢上这副人类身体的可能性。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这样一想,心里居然会有些难过,这让他感到困惑。

明明他不喜欢男人,不喜欢云永昼。

胸口闷闷的,很陌生的情绪在操纵他。

云永昼张了张嘴,想解释些什么,可又一次让他夺走了先发制人的时机,“还有……”

“可以解除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作话想说一件事。

其实我在文案明白写了,不接受【空口鉴抄】,最近频频出现[和xxxx好像,和xxx几乎一样]的留言,甚至还有人说[我只是说像啊我又没有污蔑你]这样的话,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可能你只是轻飘飘说一句像,到别人眼里就变成抄袭这样的重罪,这对一名作者的伤害有多大,难道大家不清楚吗?

我们来摆事实讲道理,大家觉得像的焦点总是集中在攻受人设,还有天才重生成普通人的设定上。首先说一下高冷攻x不高冷受的设定,这个人设真的可以算作是原耽甚至放眼整个网文最经典的cp设定了,追溯起源甚至可以是经典动画——没头脑和不高兴。

更何况云永昼并不是单纯的高冷攻这么简单,他其实是一个有点傲娇,有点小少爷脾气甚至怕孤独的人,并非传统的高岭之花完美攻人设。卫桓就更不用说了,他就是一个话痨+flag王,我不认为真正看了文的读者会觉得撞了谁谁谁。

再来我们说一下重生和天才流,这个设定真的很老了,某点已经写烂了。有人说,你的主角也是背锅!也是被人骂,对啊,如果他前世不背锅,带着九凤的荣誉死去,重生之后直接告诉所有人,我就是九凤!你们快来帮我呀,还打什么副本?直接可以ending。

枉顾世界观和核心梗,捕风捉影的抓一些小设定来说相似度本身就是一件不负责任的事。

举个例子,某两部动画里都有七个男人一个女人,七个个子都不高且住在一起,都有一个恶毒女反派,女反派有超自然力量而且拥有一面魔镜,反派与正派都有无血缘亲子关系,故事背景都是远离都市,受众都是儿童。

这么看,设定很像对吧。

那请问,你真的觉得《葫芦娃》和《白雪公主》像吗?

如果您坚持任认为,可以,请您做出调色盘,我接受一切有实锤的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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