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心想这妮子今天是怎么了?怎么精神一直老失常?正要问个明白,却看到她笑着笑着,眼角笑出了泪。
我一脸不解地看看晓静,又看看陈哥,陈哥与我四目交接。苦笑一下对我摊摊手,亦是不明所以。
秦晓静可能意识到在两个大男人面前失态,慌忙擦了一下眼泪,自我解释道:“不好意思,太触动人心了,见笑了。”随后又装着爽朗地笑了两声。
陈哥缓缓吸了口气,望着眼前装着镇静的秦晓静,想了一下,张嘴道:“晓静……”
秦晓静双肩微微一振,像是碰触到什么,抬起头期待陈哥后面的话语。然而陈哥仅仅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张着嘴但没有继续说下去,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静静地看着眼前女孩。空气在这一秒钟如同凝滞,陈哥又似觉不妥,咳嗽了一声低下头缓解了下静谧的气氛,意味深长地道:“晓静,凡事都不必过于计较,该过去的总归已经过去了,以后的人生路途还长着,不要总纠结着过去。”
我一愣,陈哥这话说得非常突兀,很明显这不是刚刚正要说的话,而是突然改口这么说的。
秦晓静也是始料不及,怔了一下,道:“什么意思?你是说事情过去就算了,任由居延高他们逍遥法外?若不是居延高为与富商勾结不惜牺牲郭霞的幸福,郭霞也不会一时想不开选择自尽,我相信此仇不报,郭霞的冤魂也不得到安息的!”
“不、不、不……”陈哥一激动,连说出五个“不”字,道:“居茂钱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这还不足以平息郭霞的怨恨吗?她到底怎样才能安息,眨眼间都三年时间了,可真快啊。”
秦晓静冷笑了一下,道:“这个你不用管,我们也管不着,郭霞既然缠上了我和海子,就说明我和海子都逃脱不了,事情由我们去面对就好。”
我们又聊了些话题,眼见快九点的时候,我和晓静起身告辞。陈哥看天色不早,也不多加挽留。
基本上我们与陈哥的这番谈话,并没有得到太多关于郭霞其他的信息,但此次交流,确认了我们之前的一些猜测。
陈哥送我们出门,告别时,秦晓静突然道:“陈哥,你在楼上还有什么话没有说?”
我稍稍一想,就明白了晓静的意思,晓静是想知道陈哥刚在楼上圆桌那头欲言又止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的话。我也甚感好奇,满眼期待地看着陈哥。
陈哥淡淡一笑,眼睛一眨,转而用一种很深沉的口吻道:“晓静,过得还好吗?”
秦晓静呼吸一窒,不由得哼道:“是吗?想不到陈哥还有这份闲心来关心我?”
这小妮子言外之意不就是说陈哥没安好心吗?我站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眼下也猜不透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但仔细想了十秒,恍然大悟,原来是陈哥不想如实回答晓静的话,故找了个傻子也不相信地一句话支开了话题,晓静当然不高兴了,所以嘲讽了陈哥。
陈哥闻言,也不辩驳,哈哈大笑一声,转身回了去。
我拉着晓静的手疾步走向公交站台,时间才九点左右,回校不用坐四路公交回去,有还在运行的直达A大南大门的公交车。
我和晓静稍稍等了三五分钟,就来了一辆公交车,一看车头就是我们回校停A大南大门处站台的公交车。我心里顿时一阵轻松,很庆幸今天不用赶最后一班四路公交回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