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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特洛伊?眼中钉

与人们口耳相承的特洛伊战争起源不同,以“早慢熊”之名行走四方的主祭,曾在巡礼中与一名自称来自东方塞里斯的旅人相遇,并从那人口中知道,在那云和山的彼端,同样有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的大国,在名为“汉”的万乘之国,有个姓“司马”的后世历史学家说过:“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人世间的一切一切,推动力都是**裸的利益!

同样,在那人口中,特洛伊战争实际是一场努力控制希腊海峡和黑海贸易而进行的商业战。通过这场神话般的战事,希腊人就把腓尼基人和迦太基人从黑海和爱琴海驱逐了出去,垄断了地中海东海岸的航运业。他们多山的、起伏不平的半岛出口的农产品很少,但质量良好的橄榄油和葡萄酒则是大宗的紧俏出口产品。此外,他们的手工业产品陶器、地毯、瓷器和冶炼金属等和艺术品宝石、漆瓶和雕像等使他们的对外贸易出现了很大的“顺差”。

顺差是什么?虽然听主祭解释过几次,但小白狼不懂。他关心的是另一个名词……”斗气”!

以一国之力对抗来自希腊诸国的勇士、对抗诸神和阿尔戈英雄们的后裔,渎神的特洛伊人所依仗的自然不是神赏赐的力量……预言、瘟疫和毒蛇……这些濒临绝境的人们,却集思广益,创出了武者梦寐以求的力量……可与诸神契约者抗衡的“斗气”。

所谓斗气,按照那位不知姓名的旅行者的说法,其实就是一种发掘自身潜力的锻炼方式,以肉体中的“线粒体”作为载体,用内息催动,达到一种能量在体内或体表的流动,通过不断地训练,最终把肉体的力量发挥到极至,达到摧枯拉朽的强大威能。

更高等级的斗气更近似塞里斯从外到内的“技击之术”,除了可以斗气外放之外,甚至可以破除魔法使施放出的魔法,甚至是低等神的神力。

而斗气的最高境界,是用斗气萃炼自己的身体,使它可以媲美传说中的那些黄金英雄,可以达到真正的超凡入圣,成为半神一样的存在。

特洛伊英雄之一,爱神阿佛洛狄忒的儿子埃涅阿斯就是这样的一位强者。正是他的后裔建立了罗马,也将斗气流传下来,并很快成为划分罗马骑士层次的重要因素。从普通骑士到上位骑士,再从上位骑士到掌旗骑士,正是以对“斗气”的运用作为分界线。

战神斗气十二阶,层次与层次之间的差距,越往后越大。作为初窥斗气门径普通骑士比大多数拉丁同盟的佣兵或者正规军人稍强,相当于希腊世界的黑铁战士和青铜斗士之间,也就是大多数普通武者的水平。斗气级别不超过四阶的他们,事实上都还没真正进入斗气的世界,同时大部分人一生就只能达到这种水平。少数拥有天赋的人才有机会体悟斗气的神妙,从此突破五阶,进入上位骑士的层次;

至于能将斗气运用的登堂入室的上位骑士,实力与希腊世界的白银勇者不相上下,两者都能够很轻松地解决十来名普通骑士。从六阶到八阶不等的斗气会在这些人身体中根深蒂固,并无意识地锤炼他们的肌体使之更具战力,在战斗中足可以一当百。

但当突破斗气外放,进入掌旗骑士层次后,骑士之间的差距就再无法依靠数量来弥补。九阶掌旗骑士在军中已经是一骑当千、勇不可当的锋将。而九阶到十阶,除了天赋和努力,还需要悟性和运道。而十阶斗气之上的两级,那不是凡人可以冀望的境界,仅仅是为了纪念斗气之祖埃涅阿斯而已。

据唯一所说突破了十阶的罗马传奇英雄、执政官卡米鲁斯曾说过,掌旗骑士之上,就已经是突破了武者的境界,进入了一剑曾当百万师的“武道“门槛。不过,位居武者顶峰,可与黄金英雄抗衡的十阶掌旗骑士,早从几百年前的罗马王政时代后就已不见,当初的“罗马之父”马略曾经被认为是最有可能达到此境的一人,却在会战辛布里人、条顿人和阿姆布昂人三族联军时与条顿王条顿伯德两败俱伤,从此终生无望进阶,更种下日后败亡之因。

总之,在这一时代的罗马共和国,在承平已久的现在,“斗气”和骑士的荣耀一并没落了,过往的辉光更是只被当作夸大了的传说而已。斗气的真正复兴,还要等到几个世纪以后至高无上的帝国在内忧外患中分崩离析,连同斗气的秘密也被蜂拥而至的蛮族视如珍宝的瓜分,并由此阐发出形形**的异种斗气。而再一个凭借己身突破斗气巅峰的男子,他的名字是“罗兰”,查理曼大帝的侄子和爱将,凌驾于他人之上,最初也是最强的圣骑士!

不过,那就不是此间任何一人所知的了。

“真希望能与卡米鲁斯和马略那样的强者交手,死亦无憾啊!”小白狼感到自己的血在烧,环顾左右,不仅仅那几个狂热的好战分子,就连“真挚的“欧内斯特、“和平的”弗雷德克、“灿烂的誓约”吉尔伯特……这些年长者也完成了轻松的战前准备,人人摩拳擦掌、各个跃跃欲试。

“军心可用!要不然,就不等兄长来会合了?”但是小白狼仍旧感到隐隐约约的不安。他的目光在林间搜寻着那不安的源头……这片森林的地形对于他们来说,犹如自己家园般一清二楚。作为森林的同盟者,他们从小就熟悉花草林木的一切,倾听过这里每一样东西的无声讯息。林间的每一丝空气都带着他们的印记,每一类植物都是他们的朋友,每一种动物都是他们的伙伴……有绿色的地方,就是德鲁伊的领域。

最后,比以往更敏锐的感知,令他把目光再度投向那个最初关注却一掠而过的目标,骑兵行列中被周密保护着的那辆马车……或者说,那一辆囚车。

被潜伏者升级为囚车的马车里,恺撒在车外几名监视者警惕的目光下换了个姿势,悠然自得半卧在车中,然后他低下头,似乎开始混若无事的假寐,但如果有人的目光能从下往上,穿越车厢的底板……那他们就能在这文文静静的年轻人面上看到某种奇异的表情……那是混合着决心、期盼和嗜血的笑容,而这笑容的最深处,是癫狂!

终于忍不住了呀!这感觉!真是的。

你不是已经下定决心,即使和魔鬼打交道,也要得偿所愿吗?到得最后,居然还是要靠别人来帮你下定决心吗?

你让光荣的家名蒙羞了呀,朱利乌斯?恺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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