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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九章 平妻之仪

龙凤花烛喜,苦尽甘甜来。

大红色绣着赤金牡丹的层层霞帐,软罗朱红锦衾,百合香连绵不绝,栗子、红枣被喜娘高高抛起,雨点般地落满了身披朱红金绣对襟翟衣,满面娇羞的玲阿怀里,那些围观的贵妇们层出不穷的喝彩与吉利话似乎变得遥远了,她有些恍惚,直到喜娘将一杯满满的蜜酒递上,而对面身着青衣礼服的男子毫不犹豫地与她交臂。

玲阿有些惊慌地抬眸,正对上一双满含笑意,略带炙热的眼睛。

依旧新罗的旧俗,若是妾室扶为平妻,要补行入室礼,不过是否行同牢合巹却没有硬性规定,但玲阿毕竟是王室真骨女子,更是为了太后的颜面,这场仪式倒是一丝不苟地进行完毕,眼看着男主角依依不舍地去了前院宴客,贵妇们又再说了祝辞,才在喜娘的引领下到后院入席,洛伊与文明落在了最后,俩人一边窃窃私语。

“我没看出阏川竟然有这么好的演技,刚才他看玲阿的目光,啧啧,绝对没有一丝破绽。”自从听了玲阿与无名传奇般的故事,文明就亢奋起来,刚才直盯着一对人细瞧,现在无比佩服两人的演技。

洛伊微微一笑,凑近了文明的耳边:“你没看出那人不是阏川么?”

“什么?”文明低低地喊了一声:“这么说,那人竟是无名?真是和阏川一模一样呀,难怪会闹出那场事来。”

“这场仪式,对他们来说也算是一种安慰了。”

“可那无名就不怕穿帮?刚才行合卺礼也就罢了,他还敢去待宴?”今日和白们看在太后的面上,都来了阏川府道贺,宾客中还有阏川的一些亲近下僚,场面十分热闹,文明不免有些担心。

“我猜,出去待客的一定是阏川本人。”洛伊却没放在心上,这场仪式是由流云一手操办,她看上去虽不怎么靠谱,但却是个粗中有细的,自然不会有什么纰漏。

正说到这里,两人远远地就看见流云站在宴厅旁迎客,一边与胜曼公主带笑含喧,一边冲她们眨了眨眼,今日她是主人,自然不像往常一身男装,穿了一件靛蓝色的百合锦衣,挽着惊鹄髻,插着支简洁却不失华丽的牡丹簪,看着十分得体。

濯缨迎了上来,一把拉住文明的手:“还没给姐姐道贺。”眼睛就看向文明的小腹:“流云姐姐生怕累着了你,她一时又脱不开身,只给我下了命令,一定要招待好了姐姐,咱们去偏厅坐会儿,那里也清静。”

“正合我意。”文明笑着说道。

于是三人便往偏厅去,其实是正厅旁边的一间厢房,里边早有丫鬟们布置好茶案软榻,却空无一人,倒是免了许多喧嚣。

洛伊也拉了琉璃在身旁坐下,那小丫头很有些不自在,一扫往日的调皮活泼,只坐得端直,老老实实地垂着眼眸,将小手藏在袖子里,很有些局促不安。文明与濯缨这才留意到琉璃今日的衣着装扮有了变化,心里都有些疑惑,笑看着琉璃。

“别这么拘束,只像从前那样就可。”洛伊拍了拍琉璃的手臂,对濯缨笑道:“你嫁了人,我却失了个臂膀,还好有个琉璃。”

文明与濯缨便明白了,濯缨笑道:“我早知道琉璃是个伶俐的,现在再这么一瞧,更是比那些个贵女还要水灵几分。”

“可不是,还是二姐会调教人,我看着都羡慕得很。”文明也来凑趣:“只不过这丫头历来是个活泼的,今日却成了锯了嘴的葫芦,难道还怕我们欺负了你不成?”

一番话将琉璃说得双颊染红,局促却少了几分,干脆站起身来给她们添了茶,小声地说了一句:“琉璃本是粗笨丫头,生怕丢了姐姐的脸,以后还要仰仗着两位夫人多多指点。”

“你这样还说粗笨,我越发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了,别的不说,酒量我可比不得你,要说徐罗伐的女子,也只有琉璃能于流云并肩了。”文明大笑。

几人在这小小的厢房内肆意说笑,围着琉璃打趣一番,文明又“不怀好意”地询问起濯缨的甜蜜新婚生活,将当日令植装醉一事翻出来打趣,倒是笑语喧哗,正开心时,流云也一脚迈了进来,端了好久的贵妇架子轰然倒榻,一边用大大的袖子煽风,一边猛灌了一碗温茶,往榻上一倒,全不顾形象:“累死我了,那些个贵妇哪有这么多的客套话,简直是层出不穷,我这张脸都笑酸了,还得搜肠刮肚地应付她们。”

“谁让你是当家主妇呢,今日也真是难为了你。”洛伊将流云扶起,体贴地拈了一枚水晶饺慰劳她。

“我不管了,以后再有这样的宴席就推给玲阿。”流云将那饺子几乎囫囵吞了,自己动手再拈了一枚:“午时正式开席,你们也躲不了清静。”

“大姐你是来给我们添堵的吧。”文明笑着说道。

“我还要怎么样,专程给你们安排了这么个地方,不让那些人聒噪了你们,却连句好话都没有落到,文明你可得小心,我今日心烦气躁,少不得好好灌你几杯。”流云嘴上凶悍,一张笑得发酸的脸上却是笑意不减。

“这可不行,今时非同往日,文明夫人这样哪能饮酒?”琉璃第一个反对。

“还是琉璃贴心,知道照顾我。”文明拉着琉璃的手,又指着流云笑:“琉璃等会儿要多敬她几杯,全当为我出气。”

“尽管放马过来,琉璃的酒量还是我锻炼出来的呢。”流云叉着腰,哪里还有一分贤淑的模样。

“流云你可悠着点,有句话说得好,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再说今日你的对手可不仅仅是琉璃,那些个贵妇们可都想敬你酒呢。”洛伊冲琉璃挤了挤眼:“我赌琉璃完胜。”

“好一句前浪死在沙滩上。”文明大笑:“我也赌琉璃完胜,濯缨怎么看?”

“我赌运不佳,当然是随大流。”濯缨也笑。

“好呀你们,都合着伙欺负我是不,想看我闹笑话呀,若我今日醉了,指不定那些贵妇们转过身得怎么传扬呢。”

“一定说你强颜欢笑,实际却是满腹憋屈,这才借酒浇愁,结果酒不醉人人自醉,完了完了,副天官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从此就扣上了怨妇的头衔。”洛伊摇了摇头,跟着长叹一声。

这下就连流云都大笑起来,一伸手臂就往洛伊腰上抓去:“叫你编排我!”琉璃忙上前帮忙,三人顿时闹做一团。

“呦,我说怎么没瞧见原花大人,原来躲在这里笑闹呢。”一个突兀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

这时流云正趴在洛伊身上,而琉璃从后抱着流云的腰,三人都被这尖利的声音刺激到了,一时有些愣怔,直盯着门外的紫秋,她右手还挽着个满面寒霜的女子,左边站着似笑非笑的贵妇,正是销声匿迹了一段时日的青暄夫人与楚姿,身后还伫着个浓妆艳抹的妇人,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流云这才站了起身,琉璃忙忙地替她整理了一番衣襟。

也不待主人招呼,紫秋趾高气昂地进来,带头在一张椅子里坐下,笑看着洛伊:“原花大人只顾着自己开怀,怎么也不去陪公主殿下说话?”

这话实在有几分无理,流云正想说话,却听洛伊淡淡地开了口:“诸位夫人刚才都忙着给公主殿下请安,我看那边实在热闹,不想去扰了诸位的兴致,原想着等开宴时再去敬酒的,有劳紫秋你替我操心了。”

“正是如此,公主殿下想必也不会见外,倒是紫秋你怎么不陪着殿下,反而也来躲清静了?”文明接了一句,虽然笑意不失,可语气里多少有些嘲讽。

这是说她们都是王室宗亲,与公主不是外人,自己是在多管闲事?紫秋胸中一噎,可到底不敢得罪了文明,眼睛一转就盯住了琉璃:“这位小姐有几分面善,却想不起来是哪府的贵女了?”

“这是我的妹子,原来也常跟着我身边的,难为紫秋还记得。”洛伊稳稳一笑,拉着琉璃靠着自己坐了:“琉璃想必是认得紫秋的,这位是青暄夫人,她身旁的是楚姿小姐。”却看着楚姿身旁那陌生的妇人,带着适到好处的疑惑:“只这位却有些面生。”

那女子起身一礼:“妾身魏氏。”

“姐姐想是没见过她,她是龙春公的侧室,也是太后娘娘所赐。”文明淡淡地解释了一句。

这就奇怪了,今日靛秋没来,跟着龙春赴宴的竟然是个妾室,洛伊虽然有些疑惑,却自然不肯多问,只冲魏氏点了点头。

“国公夫人的妹妹真多。”默坐一旁的青暄夫人开了口,扫了一眼琉璃,眼锋顺便就落在了濯缨身上,隐隐一抹恨意。

洛伊并不理会这毫无意义的话,浅浅一笑:“早些日子听说夫人抱恙卧病,如今看上去可是大好了,气色不错呢。”

青暄夫人心中一闷,好半天才挤出笑容来:“不过是因为着了寒,天气回暖后就自然好了,今日是玲阿夫人大喜,妾身不敢不来道贺。”

“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今日来赴宴,还是情不得已。”流云看着莫名其妙的几人,冷意从眼角淌出,话里话外满带尖锐。

青暄夫人的脸色又是一白,体内顿时有一股隐怒流窜,她想自己好歹也是和白之妻,身份虽比不上洛伊、文明这样的宗亲,可怎么也比流云这个侍卫府令的妻子要尊贵,如今竟然遭到了这样的质问和抢白,就像一挨了一扇耳光,于是一挑轩眉就要发怒,却忽然感觉到臂上一重,原来是身边的女儿拉了一下她的衣袖,这才猛然清醒了今天赴宴的目的,方才忍气吞声。

却听楚姿略带着些暗哑,却甚是平静的语音:“副天官大人恕罪,家母养了许久的病,虽大好了,到底精神还比不得从前,若非是玲阿夫人大喜,必然不肯出门的,刚才的言辞不过是脱口而出,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副天官大人有大量,别放在心上才是。”说完起身恭敬一礼,俨然大家闺秀的风范。

这女子什么时候转了性?洛伊的疑惑更添了一分,却见那魏氏若有所思地深看了楚姿两眼,微微颔首,不由得更是讶异。

流云还未说话,紫秋忽然又发出一阵明显带着些僵硬,因而极显突兀的笑声:“瞧我,原是想来给原花大人道谢的,见到正主却开心得忘记了。”略略一顿,见众人的目光都往自己身上集中,方又说道:“我家白姨娘有了身孕,我却毫不知情,还多亏了原花大人体贴,专程请了大夫替她诊脉,要不我还不知道此等喜事呢。”

原来是为了这事,她心里不痛快,因此才拉上了楚姿这对母女来扫兴,洛伊端了茶,浅浅地喝了一口,依然淡淡一句:“举手之劳而已,不敢当一个谢字。”

紫秋本来是想讽一下洛伊多管闲事,被这一句话堵得严严实实,脸上的笑容就有些挂不住了,一转眼看见濯缨,才直了直腰,装作热络的模样:“要说起来,白姨娘还是濯缨正经的姐姐呢,她如今有了身孕,濯缨可得要常去走走,也好陪你姐姐解解闷。”

青暄夫人听了这话,眼里飞快地掠过一道讽刺,却不明所以地问道:“这是怎么说的,白姨娘与濯缨有什么关系?”

“夫人不知道。”紫秋扫了一眼濯缨,笑容柔软了几分:“我们家的白姨娘是濯缨的堂姐,原是兴国公恤下属,才撮合了这段缘份。”

青暄夫人点了点头:“我只隐隐听说华璋纳了个良妾,想不到却是濯缨的堂姐,要论门楣,原来也是良配。”

言下之意,无非就是说濯缨家族出来的女子,原只配给高门大族做妾。

洛伊心中恼怒,流云早已是满面寒霜,文明也捏紧了粉拳,却见濯缨仍然是满面平静,只抬了眼睑,看了一眼青暄夫人,微一抿唇:“夫人这是过奖了,濯缨自知家族清寒,不过华璋公子并非俗人,才不看重这些。”

“濯缨说得是,虽然许多人的婚嫁看准的都是门当户对,或者是根本就是想利用家族联姻固结权势,可也有些人并非如此,而是更看重双方品性,讲究个和和美美,反而视门楣于虚浮。”洛伊似笑非笑地看着青暄夫人,对于她这样动不动就拿门楣挑刺,一点不知趣的人,实在是恨不得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扇过去:“我以为夫人你会比旁人更明白这个道理,比如夫人当初也是看好东卢的家族门楣,可如今又怎么样呢?”

这话无疑就是往青暄夫人的伤口里扎刺,她瞬间就苍白了脸,那为了虚张声势涂抹得异常艳丽的嘴唇轻轻颤抖,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紫秋今日原是想给洛伊添堵,她知道青暄夫人与楚姿其实恨毒了洛伊,方才拉了她们过来助阵,这时见青暄夫人吃了瘪,心里也不痛快,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一句:“话也不能这么说,这婚嫁第一讲究的就是个门当户对,就好比濯缨,若不是原花大人的义妹,有您这么一个靠山,恐怕也不能嫁入和白家族吧。”

“世事可没有这么多如果,不过依我看来,令植若果真是注重门楣之人,当初可就娶了和白之女了,也不会拒绝那些个自以为门楣高贵的人提亲。”文明忍不住脱口而出,冷冷地扫了一眼楚姿与青暄夫人。

“咱们明明在这里说笑逗趣,怎么突然就纠缠起这些个没有意义的话题。”洛伊不耐地将茶碗一推:“咱们还是去陪公主殿下说说话吧。”

于是几人也不再理踩那些存心找碴之人,干脆离了这厢房往正厅去。

青暄夫人僵坐了半响,方才连声冷哼,而楚姿的眼圈也已经泛红,蔻甲深陷掌心,要说她们今日之所以来赴宴,原本是青暄夫人冷静下来后的郑重决定,她还得替楚姿的婚事打算,若总是闭门不出,岂不是更是心虚理亏,再加上还有龙春公提的那事……

要说让楚姿嫁过去做个贵妾,她实在还有些不情愿,可因着玄武公府发生的事,楚姿的闺誉已是败坏,本来新罗的风气还算开放,这事情冷上个一年半截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想姻亲东卢又出了那事,而青暄虽是和白,却并非权势滔天,以往不过仰仗着陛下的信任,那些贵族也不敢小看,可陛下现在分明是想冷落他们,在这样的情况下,楚姿想要以正妻的身份嫁入豪门当然再无可能。

龙春怎么说也是王室真骨,更重要的是,他主动向青暄示好,这仿佛已经是他们唯一的机会了。

不过青暄夫人怎么也没想到今日靛秋没来,来的却是个侧室,难道她的女儿沦落到了让个妾室挑拣的地步?

本就窝着半肚子气,再被洛伊几人一顿敲打,青暄夫人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

紫秋正想在青暄夫人的怒火上添个几桶油,才张了张嘴,不想却被已经静坐了一阵的魏氏拉住了:“紫秋夫人,妾身瞧您发上的那支镶珠玉钗,雕工十分精美,也不知是哪家铺子的手艺?”

“这个呀。”紫秋总想要炫耀的心思算是得到了满足,也不再理会一旁生着闷气的母女,挨着魏氏坐下:“你眼神真好,要说王京的首饰铺子也不少,青玉坊、金翠楼上的技师都是绝佳的手艺,可也比不上新开的这一间海棠坊,就在东市的如意坊里,地段也是绝佳的,里边的首饰用料名贵自不消说,难得的是那式样新奇精巧,做工更是一绝,尤其是这间铺子的珠钗,据说还有用难得一见的黑蝶贝镶成,我已经给掌柜打了招呼,过两日就去瞧。”

魏氏听得咋舌:“黑蝶贝镶成的珠钗,这可是稀世罕见之物呀。”

紫秋见魏氏满面羡慕,更是来了兴致,又取出一枚在海棠坊购得的玉佩给她瞧,竟然将青暄夫人与楚姿晾在了一旁。

而与这间厢房遥遥相对的正厅,这时也是热闹非常,胜曼坐在主宾位,下面围坐着好几圈贵妇,已经从宫里的百芳园那些含苞欲放的名贵牡丹,说到了远在百里之外南山恩业寺后的一片桃林,万明夫人便说,可向太后娘娘提议今年往南山踏春,既可参佛祈福,还能赏赏山寺桃花,胜曼很有些心动,便细细问起了南山的景致。

洛伊注意到丫鬟初夏叫了流云出去,站在庭院里的一棵梧桐树下,与一个身着碧衣杏裙的妇人说了好一会儿话,远远看去,那妇人很有几分眼熟,挽着简单的圆髻,腰肢楚楚,弱不胜衣,她面上似乎有哀求之色,不停地说着什么,而流云只是略蹙着眉头在听。两人直说了一柱香时,那妇人才面带喜色的给流云行了一礼,跟着流云进了正厅,却坐在靠近厅门的位置,显然不是和白的家眷。

“那人是谁?”见流云过来,洛伊轻轻地问。

“你忘记了?她之前是高阶神女,名字叫做吉上的,后来嫁给了侍卫左岩。”流云咬着洛伊的耳朵:“占天司要扩招,她想应征,因此求到了我这里来。”

“你答应她了?”经流云提醒,洛伊想起了吉上,她嫁给左岩也有好几年了,为何又起了入占天司的心思,要说这女子也算仁爱村命案的帮凶之一,因此洛伊对她很有几分戒备。

“她现在的处境也实在有些艰难,你不知道,这几年来她一共怀了三次身孕,也不知道怎么了,三次都是小产,她那婆婆就没给她好脸色看,吉上以前又是神女,孤苦无依,没有娘家依傍,虽然左岩对她还是那般,可婆婆总挑她无嗣的理,所以她才想再入占天司,还歹领个差使,在婆婆面前也好能争取几分,否则只怕她婆婆就要逼着左岩休妻了。”流云解释了一番,叹了一声:“我看她说得可怜,又想到阏川还看重左岩,也就答应了她。”

既然如此,洛伊也不想多说,她还记得当初吉上正是与左岩有私,被滁盱抓住了把柄,才利用着吉上的身份挑唆造成了仁爱村的连环谋杀案,后来废除了神宫,还是自己去向女王请的旨,成全了吉上与左岩,没想到她如今却是这般境地,难道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吉上曾经造了杀孽,因此这一切都是对她的报应?想起那些枉死的村民,而自己明知道真相,却也隐瞒了这些年,心里不由沉重起来。

越发觉得接下来的宴会很有些沉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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