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小说 > 次元 > 孤独记录者 > 69,在沙漠与戈壁滩的交接处

69,在沙漠与戈壁滩的交接处

我决定了,下次见面时。不在逃避,不在装作不认识。尽管我知道你是虚无,尽管我知道事情匪夷所思。

岁月,恒久。远处的故里,

思绪盖停滞在哪里,我冥思苦想,绞尽脑汁,像个傻子一样,奋不顾身,也许最终哪里也抵达不了。

也许最终只会呜呼哀哉,可是那又怎样。起码,我知道我在追寻着什么,并且会一直追寻着什么。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我简单的收拾好行李,无疑这是我最远的一次旅途。开着车的时候习惯眺望远方,草原、荒漠、戈壁、然后又是草原。成群的山羊在草地上奔跑,和煦的微风吹拂过来,带着生气的味道。此刻,我好像离大自然更加的贴近,我想象着我也是其中的一员,奔跑,一直奔跑。跑累了就随地此草,这是我们的领地,我生于这里,最终也会死在这里。可是有一辆车来了,他踏入了原本属于我们的领地,那个人类带着不善闯入这里,这是绝对不许的。我门向他示威,可是他的眼神呆滞,好像压根没有看到我们,我们想追上去,但怎样也跑不过那黑黑的方盒子。

此刻我坐在车类,我突然想到血了。

以前也曾尝试过失去血的滋味,但那些好像都是空洞的,不予言表的,但在此刻这浓重的情感好像马上就要出现在现实世界一样,我到底是怎么了。有关于血的记忆反复的在脑海里出现,一想到那么天真可爱的血被关在一个孤独的地方,我就觉得难受,觉得寂寞。

这好似一种感同深受的情绪,到底是怎么了,血对于我来说,现在所蕴藏的意义远远超出了我得想象。

我想起了昨天晚上,我梦见了血。梦中的血在昏黄的灯光下,一步步向我走来,血走到我面前,不在向前一步,也不说话,只是盯着我,良久。血开始慢慢的脱掉衣服,首先是棉质外套,然后是毛衣,牛仔裤。胸罩,内裤。一件紧接着一件,直至最后以全裸的面目展现在我面前,映入我眼前的首先是光洁白暂的皮肤,细细的曼腰,健美的双腿,随意散落在肩头的丝丝细发。还有那黑到极致的瞳孔,我们在暴露的灯光下,无所顾忌的欢乐,我享受着着这一切。可是,突然灯光熄灭,软绵绵的触感消失,聚光灯打在了一家黑黑的铁栏上,血光着身子在铁栏那边撕心累肺的叫喊,我拼命的想打开铁门去救他,可是没有用,门被一把巨大的生锈的铁索锁着。这是有几个光着下身,头戴黑色面罩的男人出现在血的周围,并且一步一步向他靠近。

不要。

你们这些畜生放开她。

不要啊。

我一把醒来,眼泪仍然躺在脸上。

我不知道这个梦暗示着什么,唯一清楚的只有,我想见血的情绪已溢满了,决提了。

血走后我一直有一种不安的情绪,这种不安强烈的让我自己都感到诧异,说到底我并不是一个情绪化的人啊,可是最近,情绪波动越来越频繁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或许,这也是她说我越来越像小孩的原由吧。

是好是坏呢?

我点上一支烟,把烟放在车窗外,烟头如星光一样灿烂无比,如烟火一般燃烧着。这是我和血的爱情吗?不是。绝对不是。

我深吸了两口,缓缓吐出。情绪好歹平复一点。或许我应该更加理智的看待周遭所发生的事情。

1997年那场血经历的那场人体实验到底是什么?

灵魂?

有关灵魂?

血说她是血凌,审判院十大元老之一。

血那天晚上说,她时常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两个人,一个天真善良,一个冷酷无比。

莫非她的身体里真的有另外一个灵魂。

不,怎么可能有这么荒唐的事情。

可是,我转念一想,好似所有事情都在朝着一种超现实的东西在靠近,血的老师,维权者。其本身就充满了神秘气息,从第一次所谓变化着的见面,好似就在向我暗示着神秘。

可是,一想到这个世界不是自己以为的世界,就会有种特别的苍凉感。

就像内心所有的东西,全部变成沙子,被风化了,被吹远了,慢慢变成了心的戈壁滩。这无疑是我有生以来对于自己最大的一个拷问。

我所认知的世界,真的是这个现实世界的本来面目吗?

“是不是呢?”口袋里的黑色布谷鸟雕塑说。

我走了两天,行驶了大概一千多公里。

终于在戈壁滩与沙漠交接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一所类似贫民窟的房子屹然矗立在这个安静的天地里,我心头猛然的跳动着,这里的戈壁滩我好似见过一样,和我那梦里的场景如出一辙,没有一丝生机,天空上也没有云彩,太阳没有任何阻挡的照在了这片荒漠的大地上。

这里的紫外线更加是无忌惮的照在了每一个物体上面。我下车的时候,扑面而来的沙尘暴让我措手不及,一个踉跄一头直接栽在沙子里,其口腔,鼻腔,鞋里充满了沙子。

更之前的时候我已被高原反应折磨的死去活来,能够顺利来到这里,实在是幸运。

我注意到在那个矮小的平房外,由一个人悠闲的蹲在坝子上抽着老烟。

应该就是那个人了我想。

我走上前去向他打招呼。此刻能够更加清楚的审视他,一位老人,老到什么程度无从知晓,只消知道皱纹在他的脸上大面积的繁衍,最终布满了每个角落。他目光好似有种呆滞,好像他看的不是这个世界,又或者说他看到的是他心里所呈现出来的世界,嘴唇发紫,上面一道道口子,其周围有类似杂草丛生的胡须。他裹着棉大衣,棉裤。下身穿着凉鞋,可以清楚的看见脚趾甲里面的污垢,手里颤抖的拿着一个烟杆子,手掌上有一道道干裂的裂痕,给人一种极其不不协调的感觉。如果说一个人的寿命可以用百分比来形容,那么他现在无疑已经到了百分之九十九。

“你好。”我试探性的发问。

他闻言把烟管里的烟灰抖了抖,侧过身望着我,眼角出的眼屎格外刺眼,他微微偏着脑袋,好像再问我是谁。

我不太清楚他是听懂了我的问候。

“你好,请问你是张曼曼的师傅吗。”我试探性的问道。

不料,下一秒。

他瞬间一把手把我的脖子掐住,高高的举了起来,眼神变得十分犀利,又深不可测。

是杀气!!!

已为您缓存好所有章节,下载APP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