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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洞府底寻宝

话说另一边,张凌正在山坡上打坐修炼,只是没过一会,他便听见有说话声传来,于是就藏在了山坡后面,偷偷观看。

这边刚一藏好,那边便见到走来两个大汉,再看着两人的面貌,张凌不过稍微回忆了一下,便认出了对方身份,正是那熊山君和特处士。

他见这二妖走进洞府,心里想了一下,然后口中念着口诀,叫了一声“变”,顿时只见身形迅速缩小,化作一条不起眼的小泥鳅,跟着二人便一起进去了。

张凌此时化作泥鳅,穿行于泥土之间,那洞里的妖怪全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哪里会注意这地上有什么东西,很快,他便看到了被绑在柱子上的玄裝。

待到确定玄裝没有生命危险之后,张凌又继续游荡起来,其实按着他的本意,他是不准备进来的,不过想想毕竟师徒一场,终究还是放心不下。

不过小半个时辰,张凌便将整个洞府游荡了一圈,却是什么都没发现,其实按照他的想法,与其叫这里洞府,倒不如说是破山窟更贴切一点。

“我擦,这些妖怪真是穷啊!”

做妖怪做到这个份上,张凌都替他们觉得不好意思,想那自己的水底龙宫,不说金山银山,奇珍无数那是跑不了的。

不过话虽如此,经过一番仔细的勘察,他还是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东西。

这是一把长柄大刀,挂在那妖王的卧房里面,本来张凌对此也没在意,像这样的武器自己龙宫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不过当他多看了两眼之后,又发现了一些不同之处,于是便现出原形,拿起长刀轻轻摩挲起来。

滋滋滋

刀锋仅仅是与自己的鳞片轻轻摩擦,便发出丝丝火花,脑中想着若是用此刀全力劈下,自己这身鳞甲到底挡不挡的住呢?

张凌没有用自己身体去试,那不是勇敢,而是脑残。

只不过随着摩挲的越多,张凌发觉这把刀好像在慢慢的变强,或者说变得越来越锋利。

“天下还有这样的刀?这难道是一件法宝?”

心里越想越是激动,于是抬手又把刀拿高了些,想要看的更仔细些,不过就在这时,张凌发现此刀好像又变弱了。

“这是怎么回事?”

而随着研究的越多,张凌渐渐的发现此刀的一些规律。

原来他只要让此刀更靠近地面,便会发现刀的威力在增强,若是离地面越远,威力就会变弱,这一发现,立即让他知道,这真正的谜底应该在地下才对。

顿时,他的身形又开始缩小,很快的,他又化身变成了一条小泥鳅。

张凌化身泥鳅在房间里又找了一圈,终于发现隐蔽处有一细小的裂缝,然后便操纵着泥鳅的身体从那裂缝钻了进去。

虽然地下有裂缝,但是一路上也不好走,张凌走走停停,并且不时的用他的小爪子清理着路上的积石,花了好大一番功夫,这才来到了底部。

“哇,好浓郁的庚精之气”,刚一来到地底,张凌便发现了此处的奥妙,不过还没来得及兴奋,便看见那里正立着一个人。

此人发须皆白,身穿七星道袍,一手拿着浮尘,一手提着宝剑,口中念念有词,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张凌感觉到此地庚精之气正在慢慢减弱,而一切的源头似乎正是那口宝剑。

“我去,小爷好容易发现一宝地,居然被人抢了先”,于是张凌立即恢复了本来面貌,接着从身后取出一把长刀,也学那老道模样,祭炼起来。

许是修为不足,或是不精通祭炼之法,张凌虽然也祭炼的似模似样,但是与那老道的效率差的是十万八千里,他这边使尽全力不过才吸收一两分,而对方早已是收获千百倍。

前后不过两三个时辰,此处的庚精之气便开始迅速减少,直至枯竭殆尽。

又过了一会,张凌眼见吸收不到什么东西了,于是收了长刀,朝那老道走去,只是刚刚走到其面前,对方便仿佛看见似得,突然睁开了眼睛。

见到此幕,张凌立即双手合十,口中先是念了一声佛号,然后才开口说道:“金星在上,小龙这厢有礼了”。

“哦,你认识老道?”那老道见到对方一口便将自己认了出来,倒也有些好奇。

“东有启明,西有长庚,金星大名如雷贯耳,小龙岂敢不识”。

原来此人正是天庭之上的太白金星,张凌通过老龙王的记忆,发现以前倒是见过对方一次,可惜那老龙王脑昏眼花,不能识得真仙,还以为对方只是一个跑腿的小吏。

“谬赞,谬赞了”,那太白金星先是谦虚了一番,接着又问道张凌的来历,于是张凌便将自己如何叩拜菩萨,如何保玄裝取经的过程讲了一遍,听的那太白金星连连点头。

“原来是那八河的总管,司雨的龙神,前番我在天宫便已听闻龙王保那唐僧西天取经,原来就是阁下,真是失敬失敬”。

正所谓花花轿子人抬人,拍马屁谁不会,不一会,两人都将对方夸了一遍,眼见火候差不多了,张凌终于开口问道:“敢问老先生,刚才此处遍布的是否为庚精之气?”

“哦,龙王也听说过此物?”

听到此话,张凌不由的有些尴尬,心里嘀咕起来,“就算此物再珍贵,难道我还不能听过呀!”

许是知道自己说话有些唐突,那太白金星便解释起来。

原来此处已属于五行山的脚下,此山乃是当年佛祖镇压孙悟空之用,佛祖不仅压下此山,还用六字佛帖贴在了山顶,这样经过了几百年,山下便出现一些五行之物,像这庚精之气便是由金行催发而来,太白金星乃是西方剑仙,正是精通这庚精之气,于是寻到此处,祭炼起了自家那口宝剑。

“原来如此”,张凌听完也是恍然大悟,接着他又想道:“难怪此处有个寅将军在此称王,那寅将军乃是个白虎妖,白虎属西方,天生便精通金精之气,想他也是发现了此处的宝贝,明则在此称王称霸,实则暗地修炼宝物,不过很可惜,你炼的宝物已经改姓了。”

接下来,张凌与那太白金星又聊了一会,然后将话题重新扯到祭炼宝物上面,他说自己虽然得到一口宝刀,但是没有祭炼之法(龙王自己也有一些,只是都比较粗浅),实乃暴殄天物。

太白金星听到张凌居然说自己那刀是什么宝刀,心中不禁一阵莞尔,“你那若算宝刀,那我这又算什么?”

或许是碍于面子,也或许是无足轻重,那金星最后还是传授了一道祭炼法宝的法门,唬的张凌喜不自胜。

随后两人分别,金星返回天庭,张凌也才想起师傅好像还被绑着呢!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玄裝迷迷糊糊之间,好像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于是睁开眼睛,待看清来人,双眼立即便被泪水打湿。

“徒儿啊,你怎么才来,为师......”

“嘘”,只是还没等玄裝继续说下去,张凌便用手指轻轻抵住嘴唇,然后小声说道:“师傅不要说话,小心吵醒那几个妖王,我们出去再说。”

玄裝先前被吓得肝胆俱裂,听到此言哪敢反驳,立即与张凌收拾行李马匹,然后偷偷走出洞去了。

待走到外面,玄裝发现远处日已西斜,这才知道自己跌入那深坑已经大半天了。

两人马不停蹄,走了差不多十几里远,见到身后并无追兵,玄裝那颗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于是便开口问道:

“今日多亏了徒儿相救,不然为师就要葬送在那几个妖王之手啦!”

“师傅说哪里话,弟子解救师傅不是理所应当的嘛!”

“话虽如此,只是为师平生第一次见到此番凶残的妖王,实在吓的不轻”。

张凌听到此话,心中不由好笑,这等小角色就吓成这样,那以后还不吓死,不过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是吗?

他可是知道玄裝刚开始上路的那段时间有多么的令人讨厌,胆小怕事,自私自利,悟空为他鞍前马后,结果说赶走就赶走。

张凌可不想过那种逆来顺受的日子,于是这些简单的下马威自然就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反正又不是自己安排的,没必要心虚什么。

况且这也是修行的一个过程,否则不经历这些磨难就想成佛?

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或者有人说,成佛就是靠悟,所谓当头棒喝,佛祖不正是菩提树下顿悟,这才成佛的吗?

可是,可是,可是,(重要的话说三遍),你是佛祖吗?你有那个悟性吗?

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就是简简单单的放下刀就行了?

手里的刀放下了,心里的刀呢?

两个和尚过河,看见河边有一女子不敢过河,于是老和尚将女子背过去了,可是那小和尚心里就开始纠结了。

“师傅怎么能背一个女子呢?普通人都要讲男女授受不亲,我们作为和尚应该更要讲究才对啊!”

于是小和尚纠结了一路,直到快回到寺院的时候才问师傅为什么要背那个女子。

结果师傅笑着回答,“你看,我背那女子过完河后就放下了,你却背了一路”。

我想,如果小和尚最后不问出来,他可能背的就是一辈子。

从此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执念有多么的深,想要放下哪有那么容易。

六祖说,‘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这可以算是将佛法领悟至大乘的境界了,只是这样的境界,普通人能够理解的了吗?如果要靠顿悟,又需要什么样的悟性呢?

相反,神秀说,‘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这句与前者相比,境界明显低了一筹,但也正因为如此,却更贴合了普通人的心境,普通人只要肯‘时时勤佛试’,就可以达到修为上的突破,这就跟教人做事认真刻苦,就会获得回报一样。

玄裝此刻的情况就是如此,他看似天赋非凡,乃是金蝉子转世,实际上却是遭贬下凡,他必须要一步步度过磨难,重新脱离苦海才行。

张凌对自己的做法毫无心理负担,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玄裝此刻经历磨难,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这段时间以来,他其实一直保持着人类的模样,之所以这样,倒不是怕吓着玄裝或者别人,而是因为他也要修行。

原书中,悟空一直说不擅水战,那是因为他每次下水都要口中念着避水决,试想一下,你要是一边跟人打架,心里还一边想着什么口诀,那战斗力会是什么样?

况且悟空是心,心属火,水火又相克,书中把悟空写成猴子,正是形象的比喻猴子急躁、好动,所以悟空总是一刻都不得安分,你让他打架的时候还要一心二用去念什么口诀,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哪还有多少战斗力?

不过张凌不是悟空,他正是要反其道而行,天天维持着人类模样,虽然一直要消耗心神,但也是一种磨砺,只要时间久了,习惯了,别说一心二用,一心三用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他这么做也不光是如此,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本就是人类,有着自己的审美观点,龙王形象或许更加威猛,但在他的眼里,那简直丑的不能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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