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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我问你，你和人没羞没臊的时候，高潮没？”从小树林出来，并排走在回开发区家里的路上，小慧突然小声问朱琪琪。之前，朱琪琪已经老实交待了她处女生涯被终结的过程。
朱琪琪伸手掐她一下，骂了一句：“死丫头，这能告诉你吗？”
小慧忍住疼坚持：“有没有嘛？”
“很重要？”
“当然重要！”小慧凑过来，声音压得好低：“人不说，距离女人心脏最近的，就那什么，对吧？！我问你，李国成到你心脏没？”
“说不好。”
小慧弹簧一样拉开距离，声音陡的提了八度：“说不好？！那就没有啰！哎，你亏不亏呀？！”
“你胡说什么！”朱琪琪低叱一声，饶是面对这个一直分享秘密的小慧，她脸上也飞了红云，声音更是越说越低：“这哪是什么亏不亏的事儿，而是，我愿意，我愿意为他妖娆来着。”
看朱琪琪一脸的娇羞，小慧又凑到她耳边，语气暧昧：“果然妖娆啊。琪琪，你看你，脸都妖娆红了。”
朱琪琪拉开距离看她，片刻之后，脸上不复刚才的扭捏：“小惠，我能理解你这种酸葡萄心理，基本上等你和张男记那什么了，就明白了。”像突然才想起来，朱琪琪再次看着她，放慢了语速：“老实交待，你和张男记，妖娆过没？！”
“没有！”小慧瞟她一眼，回答干脆。
“不诚实，是吧？！”朱琪琪说着伸了手过来。
小慧最怕朱琪琪咯吱她，赶紧伸出一根手指，眼瞟地上，认了。被朱琪琪厉声嗯了一声，依旧没敢抬头看她，那手指却又比成了两根。听朱琪琪再嗯一声，又伸了手，眼看就要挠着她的时候，小慧放大声音不顾一切地招了：“真就两次，还特不带劲儿。”
朱琪琪刚想问怎么不带劲儿呢，身后传来一个温和的男中音：“小惠，你什么不带劲儿啊？”
朱琪琪不回头都听出来了，那问话的，就是那让小惠不带劲儿的张男记！她一指小慧，紧接着，用了极快的速度把自个笑得蹲人行道上了。
小慧推一把朱琪琪，也跟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张男记先是莫名其妙，见那二人笑不可止的豪迈样子，摸着后脑勺，也陪着她们憨憨笑了几声。这一下，连小惠都笑得都指着他蹲人行道上了，还嚷嚷着直说肚皮抽了筋儿。
那天晚上，等把宁张二人送出家门，时针也就指向了十点。关上门，朱琪琪抱着李国成的胳膊边往客厅走，边把下午小慧给她说的事儿给李国成学说了一遍。
李国成拥着朱琪琪半躺半靠在沙发上，有些意外，问：“我看着小慧不是和小张相好，怎么又动了这个心思？”
“你懂什么？在小慧眼里，这张男记就一灰驴，顶多够上个经济适用男，说彻底点，就一衣冠楚楚的城市农民工！怎么能跟骑白马的王光辉比？！”
“那小慧也是，既然不满意小张，干吗还跟人粘粘糊糊的？”
此时，朱琪琪眼里很带了点这都不懂的鄙夷，说：“那还不兴人骑驴找马？！再说，有得灰驴骑，总比啥也没……”
朱琪琪话还没说完，李国成伸手就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
朱琪琪抬起头，瞪了眼，问：“干吗拍我？！”
“拍你？！这还轻的！瞅瞅你们这些小白领，都尽干些什么事？”李国成脸上很有些鄙夷的神色。
“这普遍的社会现象！再说，我们就一拿笔杆子的农民工，算哪门子白领？！人农民工兄弟小慧同志追求更高更好的生活，又没妨碍谁，有什么不对？”
李国成倒还真忘了他们一直计件拿工资的事实，可这，也不能成为小慧这山望着那山高的理由啊，于是冲口便说：“好好，我说不过你！那按你们标准，我顶多也就那灰驴，你也骑驴找马去吧！”
朱琪琪第一次看到他脸上这么隆重的表情，当即笑了，说：“你？！我告你，在我眼里，你还真不是那什么灰驴！”
李国成一听这话，隆重的表情立马趋于缓和，甚至露出一丝惊喜的神情：“你是说，我也能跻身到那白马的行列？”
朱琪琪再次笑了，突然凑到李国成耳朵前，悄悄地说：“你，貌似白马，是白驴，属于杂交品种。”
这句话引发的严重后果，是朱琪琪还没来得及安全撤离，就被李国成一个背摔给结结实实按倒在了沙发上。此时，人正高高在上看着她，大言不惭地说：“行啊朱琪琪，把你男人都整成杂交了。我不管纯种杂交、灰驴白驴，我告你，逮着母驴就是好驴！”说完，张开驴嘴就亲向朱琪琪。
朱琪琪伸手推开他，又哎了一声。
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此时的李国成真来了兴趣，看牢她的眼睛问：“是不是还和小惠说什么了？！”
朱琪琪看着他笑了笑，又扭捏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在李国成执着的目光逼视下，哼哼唧唧地说了：“小慧还问我高潮没？”
李国成睁圆了那双狭长的眼睛，很有些惊讶地说：“你们——俩个未婚女性，敢把裤裆里的事儿敞开说？！”
“有啥不敢？！食色，性也！连老祖宗都谈论的事儿，我们，堂堂新资讯时代的女性，有什么不敢！”朱琪琪原本有些羞臊，可被人这样大惊小怪，反而理所当然起来。
“对对对！没你们不敢说不敢做的事儿。”看她这样，李国成立马从善如流，一个转折奔了重点：“那你怎么说？”
“你猜？！”
这哪能是他猜得着的？！李国成压住朱琪琪使了下劲儿，凑跟前悄声问：“说实话，有没有？”
“你能不知道？！”朱琪琪翻了李国成一眼，声音依旧哼哼唧唧。
“你说，有？！”此时，人李国成眼里全是笑。
朱琪琪掐他：“有有有，哪有你这么直白？！”
“那你怎么说？”
“我只说，人家愿意为你妖娆嘛。”
“妖娆？！”李国成嘴咧得大大的，他抱起朱琪琪，心里涌上些说不清是得意还是幸福的情愫——此生，竟然还有这么个女人愿意为他妖娆。这，简直满足了他作为一个男人所有想要的虚荣。
那天夜里，当夜色更加暗沉一些的时候，斜靠在床头的李国成无意间一抬头，看到了窗外挂着的一弯新月，一如挂在留守处三层楼的那弯新月一样，薄薄的，散着清冷的光辉……
这样清冷的光辉下，让李国成下意识低下了头。而那天晚上，迎接他的，却是朱琪琪那暖及于心温软的眼神。（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