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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杀死兔子(10)

您的正文内容已出走, 如需找回,请在晋江文学城订阅本文更多章节  密闭漫长的溶洞形成一个天然的扩音器+回音墙,而怪婴的啼哭经过回声和扩音处理竟与整座山体、河流的固有频率相接近, 与之产生振幅很大的共振。

婴啼逐渐尖锐、刺耳,频率提高, 山体、河流趋于平静,反而他们的五脏六腑和骨头出现不同程度的破裂,很明显怪婴已找到他们身体内部骨肉、血管的固有频率。

“怪婴可以随心所欲调整声波频率与我们身体内部的血液流动、心脏跳动、脑神经甚至骨头的频率相接近,它随时能让我们变成一滩肉泥!”

生活中的共振随处可见,却不是所有人都了解共振恐怖的杀伤力,只要合适的频率就可以隔着皮囊, 轻而易举使人体最坚硬的脑壳碎裂,更遑论非常脆弱的脏器和血管。

现如今溶洞内所有人的性命都掌控在怪婴手上, 只要它乐意,随时能在一念之间绞杀所有人。

“咳、咳咳……好痛。”

有人忍不住咳嗽, 呕出掺杂被震碎的脏腑肉块的黑血, 还有人忍受不了脏器被一点点碾碎的痛苦,将胸口挠出一道道深刻的抓痕。

这时, 红皮外套扯住黄姜的袖子示意她回头看。

黄姜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匍匐在地的考官们,距离他们大概三十米, 红皮外套提示:“看上面。”

她抬头,看到隐蔽的角落里趴着一只怪物。

那怪物婴儿个头, 通体深红,四肢像人, 却顶着个畸形的大脑袋和一条尾巴,全身上下没有毛发。

这东西爬行速度非常快,纵身一跃, 跳到无力反抗的考官身上,剥糖纸一样轻松剥开考官胸口的皮,然后将头埋下去,很快令人齿寒的咀嚼声取缔婴啼成为新的共振频率。

可怕的是考官此时还活着,却发不出声,活生生感受自己被吃掉。

而他身边的考官也眼睁睁看着同事被吃却无能为力,这种痛苦的折磨足以击垮他们的心灵。

黄姜不寒而栗,死死盯着怪婴。

怪婴猛地抬头看过来。

黄姜悚然一惊,发出短促的尖叫,因为她看到怪婴竟然全身没有皮而仅仅是一层透明的深红色薄膜裹着,红膜下面的筋肉组织、血管清晰可见,白色的大脑活跃地跳动,畸形萎缩的五脏六腑像是各种动物器官的大杂烩。

怪婴朝这边爬过来,将黄姜当成下一餐。

黄姜瞳孔紧缩,尽管恐惧到极点,仍习惯性地飞快整理出怪婴的基本特征:“无皮怪婴,速度奇快,擅长音波攻击,结合之前操控白影的例子推断或许还有操控死物的能力。类人异物,器官畸形,长有尾巴,孵化种,尚未完全脱离异物特征,但根据它类人异物+孵化种的特点基本判定其成长潜力:高级。等级:高危。”

红皮外套猜到怪婴等级不低,还是被这判定惊到,也许其他考生对异物等级未有刻入骨髓的恐惧,但父母是机构在职员工的他却将人类对高危异物的恐惧深深刻入灵魂。

他曾经看过一小段像素不清晰的录屏,出动一百多个超凡者和当地政府的千人军队、战舰和轰炸航空队同时格杀一只三级高危异物,以自杀式袭击、几乎全军覆没的结果才成功绞杀那只三级高危异物。

短短几十秒视频里的高危异物就此留给他人类最直观的恐惧。

“哇啊——”

红皮外套浑身颤抖,动弹不得,而怪婴啼哭响亮,下一秒直接出现在黄姜的头顶,猛地扑下来,深处畸形的锋利手指,划开黄姜的外套并刺进她的皮肤,鲜血的味道瞬间弥漫。

完了。

黄姜绝望地接受被活生生吃掉的命运,在她闭眼之时,突然‘砰’地一声枪响,胸口的怪婴被击飞,而溶洞内的啼哭瞬间化为实质的声浪,掀起劲风将每个人剜刮得皮开肉绽。

就在这时,一道更刺耳的声波经扩音后,如利剑般凶横地切断怪婴的共振。

黄姜等人得以喘口气,劫后余生,无比庆幸地睁眼,却见一群全副武装的单兵出现在面前,其中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少年正摆弄手里的复古收音机。

切断怪婴共振的高频声波就从收音机里发出。

很明显,是这群单兵救了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黄姜询问。

“支援小队。”为首的女人名字叫叶胜英,她说道:“妹妹很冷静哦,分析基本全准,除了等级高危这点错了。”

“不是高危?”

“五级危险,不过再进化一次就是高危诡异。”

黄姜心有余悸,才五级危险就轻松玩弄他们的性命,要是高危异物估计全员躺尸。

“无皮怪婴呢?”她突然想起这事。

“跑了。”叶胜英握着把a.k说:“先送你们出去。”

这时候,特攻小队其他人已经将还活着的考官带过来,连考生一起送出溶洞洞口并告知安全区的位置,随后便回地下暗河追剿无皮怪婴。

望着头顶的太阳,不少心理脆弱的考生热泪盈眶,有一个崩溃地哭喊:“我想退出密大,再也不想当什么超凡者、也不想接触新世界了!这四海窟只是冰山一角就可怕成这样,继续留在密大肯定得面对更可怕的诡异,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

“会疯的。”

“我还是老实回去考清北吧。”

此言一出,招来一些考生的死鱼眼,考清北的难度对某些人来说可不亚于面对诡异。

黄姜和红皮外套没话说,他们早一步了解新世界的残酷。

大部分新生刚接触新世界和超凡之术都感到新奇,特别兴奋,尤其密大的设定听起来那么像现世文学里的魔法学院。

每个收到密大考核邀请函的新生都以为自己是主角,幻想成为阶级金字塔顶端的超凡者。

却不知新世界并非哄孩子的童话,它剥下人类社会建立起来的和平外衣,露出你死我活且实力悬殊的真实凶残。

经历失去同事和一条胳膊的考官只简单包扎伤口,起身平静地说:“密大不会强迫学生的意愿,你们有来去的自由,但是只有一次机会可以选择。拒绝是双向的,你选择当一无所知的普通人,新世界的大门也将永远对你关闭。”

他说得算中肯平和,实际更加残酷。

此言一出,众人沉默。

“走吧,尽量半小时内抵达安全区。”

其他考官都起身,站位有意无意的将考生护在中间,让能走的自己走,不能走的,由体力还行的人或背或扛,一行人朝安全区出发。

红皮外套突然发现考官伤势最重,而且牺牲了三人,而考生尽管重伤了几个但是没有人死亡。

如果没有考生拖累,这群考官或许早已平安抵达安全区。

如密大承诺的那样,他们会确保每一个考生的安危,考生的背后永远都站着坚实的后盾——

然而眼前这群考官最大也才毕业不到两三年,却已拼死保护他们。

红皮外套心中顿生百般滋味,无以聊发,便听到黄姜轻声说:“保护是他们的职责。”

红皮外套偏头看着黄姜冷淡的侧脸,不解她怎么会说出这么冷漠的话,但想着暗河里的黄姜屡次以身犯险解救他人便按捺着不快说:“他们只是考官,不受我们雇佣,为保护他人而牺牲自己不应该是他们的职责。”

“看来你还没有觉悟。”黄姜瞥了眼红皮外套,说道:“如果你不打算放弃入读密大就该明白,保护也将是我们的职责。”

红皮外套愣住,想起密大校训之一:责任,献身。

他登时噤声,明白黄姜的意思。

那镇墓兽身形如孩童,象耳长臂红爪,全身漆黑,獠牙大口咬着半截孩童残躯,形象十分怪诞邪恶。

所谓神道柱即以石柱为标作开道之用,意喻跨过神道柱就是走天道、走死者之路,通往寺庙或陵墓,是神明或死者回归前必经的道路。

所以考题里的‘墓前开道,一步鬼蜮,一步神域’便是这意思,前路通往寺庙则迈入神域,反之则为鬼蜮。

问题是神道柱柱首的蹲兽一般为祥瑞,这里却是镇墓兽。

镇墓兽通常置于陵墓里,用于镇压邪祟,保护墓主人,且一墓一主。

一个陵墓里只能放一只镇墓兽,否则自相残杀,不得安宁。

然而这里有无数座神道柱、无数镇墓兽,怪诞邪异而且不合常理,感觉这处警戒区像是一座大型群葬古坟场,每一座神道柱代表一座古墓,古墓里封着恐怖凶猛的异物。

岑今盯着石板上的录文,一共四行,不是他熟悉的繁体字,而是笔画更圆润繁复的大篆。

大篆跟近代繁体区别有点大,岑今连蒙带猜翻译录文的大概意思:这里是富饶的土地,百姓依赖它生存,但森林里有某种邪祟十分残暴,为了镇压而铸神道柱和镇墓兽,希望能够铲除害人的东西。

但每一座神道柱快完成之时,总会莫名坍塌,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特地遵循祖先们的做法,终于恢复平静安康的生活。

立柱时间,民国三年三月。

“祖先的做法……什么做法?”

录文三言两语写明夯筑神道柱的来龙去脉,却在‘祖先做法’这里含糊其辞,一笔带过。

岑今回想题面,不希望是他猜测的那样。

他走到第二座神道柱,石板内容一样,时间从民国跨越到清乾隆四十五年三月,然后是第三座、第四座……直到第十三座神道柱,时间停在元朝某年的二月,石板内容有了新变化。

“先知慧言,纵目来告……什么送童子?置桩中心,石灰浇之。民争之,讙哗奔走。”岑今皱眉:“意思是有一个先知告诉当地百姓,某个装神弄鬼的人……也有可能是假扮神明的异物,‘他’要选童男童女祭祀,帮助镇压邪祟。百姓认为是好事,争先恐后送上子女?”

意思差不多,除了某些关键代词认不出也猜不出来,比如纵目指什么,先知指谁,挑选童子的‘神明’是什么形象……以他匮乏的知识,目前还看不出来。

从这座神道柱往上数,每一座神道柱录文石板都有这句‘先知慧言’,说明这就是前十二座神道柱石板录文里指代的‘祖先做法’。

岑今停在神道柱长廊的中间,身前身后都是一座座精美的神道柱,如不深思其背后恐怖的含义,这建筑堪称宏伟壮观,极具历史研究价值。

每一座神道柱代表某个朝代,数十座神道柱并立如一条时间长廊。

一进一退,便是百年光阴。

这条神道柱长廊如对外开放,绝对轰动考古界。

岑今叹气,走到这里,信息已经掌握得差不多,可以准备破局自救了。

石板录文内容结合考题分析,从远古时代开始便有生存在这片土地的百姓通过夯筑神道柱和镇墓兽,镇压凶残的邪祟。

但是夯筑过程屡屡失败,于是出现一个先知,告知百姓献祭孩童,最后立柱成功。

而在建筑这一古老行业里有个陋习,如果工程无故失败则说明土地被惊动,需以活人入桩作祭,其中孩童天真纯洁,是最适合的活人祭品。

俗称‘打生桩’,流传于亚洲各地,也被称为‘人柱’或‘活人奠基’,有说法打生桩源自《鲁班书》失传的下卷,当然真假不知。

这条神道柱长廊可不止一百座,死在打生桩陋习的孩童估计超过两百,只是不知道最早一座神道柱源自哪个朝代。

岑今握紧砍骨刀,一边向前走,一边在心中默念:时代久远,怨念深重,怎么看都最难对付。这警戒区叫哭孩,又处处跟小孩有关,百分百是类人异物。

类人异物会说话、会思考,可以沟通,友好谈判,这是互惠互利的好事,希望‘哭孩’懂得如何选择。

“当然被弄死的几率更高。”岑今小声吐槽。

他正了正脖子,感觉脖子很僵硬,后背很重,好像肩膀上压了什么重物导致背部脊椎那块酸痛不已。

数到第十九座神道柱,岑今累得气喘吁吁,一阵阴风迎面吹来,他冷得直打哆嗦,抬头看发现不知何时乌云滚滚,遮蔽日光,天色昏暗下来,视物变得很困难。

林木茂密,万籁俱寂,一座座神道柱宛如一块块耸立的墓碑,似有亡灵坐在墓碑上,沉默地注视着人类,伺机将他拉入坟墓里成为它们当中的新成员。

本就怪诞的镇墓兽在暮色映照下变得更加狰狞惊悚。

阴冷的风灌过耳边,还能听到挟裹在风中的笑声。

那是孩童的笑声,若有似无,由远及近,乍一听又恍惚觉得就在耳边。

“嘻嘻……”

一连串的嬉笑声随着阴风灌入耳朵里,一个小孩的笑声尚能夸其可爱悦耳,一群小孩的笑声就是刺耳聒噪。

尤其这阵笑声越来越尖利、越来越响亮,岑今数到第二十一座神道柱时,笑声直贯入脑,既像疯狂的尖叫又像卡带的收音机发出尖锐的嚎哭,耳膜传来被刺穿的剧痛,像一把锯子来回割锯脑子。

岑今疼得冷汗涔涔,脸色苍白。

黑暗、孤独、阴冷,极致的痛苦和怨恨伴随着笑声猛地灌入大脑,猛烈的冲击使岑今在瞬间产生幻觉。

黑色的大山,一群古人沿着山峦脊背,或扛着建筑材料、或手握长条竹片沉默前行,走了许久,终于停在一处空地上,众人遥遥望着山顶的位置。

岑今恍惚间站在人群中,被大人们包围着,旁边是一个满脸欢喜的女童,大人们将他和女童分别放进左右两根石柱的圆心,一个老人狂热地跪拜,用岑今听不懂的古语呢喃,身后一群人哗啦啦跪倒一片,脸上全是狂热的表情。

最前面一个山羊胡中年人,面目看不清晰,披着较为简陋的萨满祭服,头顶戴着一个颜色艳丽的鬼面,鬼面双眼突出,形状似竖立,而他肩膀、腰间都佩戴鲜艳的鸟羽。

他举起双手做祈天状,语调平缓地颂读腔调怪异的古语,随即乌云滚滚,狂风大作,天摇地动,似乎有不知名巨兽的吼声撕开地底即将从深渊里爬上人间。

吼声震得岑今魂飞魄散,但在场其他人不以为意,甚至将异象视为神迹,对山羊胡的先知推崇备至,敬若神明。

孩童见状,嘻嘻大笑。

大人们狂喜,三跪九叩。

岑今内心觉得荒诞,想要逃离,但他支配不了手脚,分明感觉到自己的喉咙振动,听到自己的笑声。

随后两名壮年人上前,手持木质漏斗,插.进岑今的嘴巴里,岑今知道他们想干什么,真实的自己疯狂挣扎、呐喊,却被困在一具幼小的身躯里,这具身躯好奇欣喜地期待接下来的仪式。

因为父母告诉他,他要去仙界了,那里应有尽有,他将永登极乐。

另一名壮年人将泥白色的石灰砂浆倒进漏斗,顺着漏斗嘴灌进嘴里、咽喉里,流过食道、进入胃里,直到一桶石灰砂浆灌完,五脏肺腑里全是石灰砂浆,迅速凝固、硬化,快速破坏肠道和脏腑功能,将活生生的人变成一个雕塑,可怕的酷刑才停止。

有人喊话,还是古语,岑今这次听懂了,他在喊:“落桩——”

不!他还没死!

你们被欺骗了,我们被欺骗了,你们欺骗了我们!

好痛啊啊啊啊!

岑今的意识在尖叫,早在石灰砂浆灌入喉咙时,他和对面的女童就痛得惨叫,发疯挣扎,然而无济于事,一个小孩怎么敌得过一群大人?

厚重的石灰砂浆淋上来,四周围被封得密密实实,良久后,人们如潮水般退去,死寂覆盖而来,他们被遗忘在这里,百年千年,越来越痛、越来越恨,直到某天突然睁眼——

“咳咳!”

岑今跪在地上,捂着胸口咳得撕心裂肺,神道柱和打生桩的由来跟他猜测的一样,他们最初镇压的‘邪祟’是地下水库里的东西,后来受先知欺骗,以为当人桩是送子女去仙界。

这陋习持续到民国,地下水库里的东西进入活跃期,污染神道柱长廊经年累月形成的怨气,从而诞生名为‘哭孩’的异物。

哭孩,准确叫法应该是怨童,主要由孩童被灌入石灰砂浆时的剧烈疼痛构成,以石柱里的孩童身躯为载体。

怪不得这么一座宛如大型群葬墓的千年神道柱里的异物只是二级危险,原来民国时期才被污染。

岑今背脊忽感阴寒,眼睛向下,瞥见脖子被一双青灰色的小手圈住,透过砍骨刀光可照人的刀背,他看到后背上匍匐着一个全身鸦青色的孩童,双眼全灰白,面孔出现无数道皴裂的黑线,像破碎后粘起的瓷娃娃。

被护林员和林中小屋里两只异物疯狂追求过的岑今表示,还挺眉清目秀。

怨童:“嘻嘻。”露出一口锋利的黑牙。

岑今丧批脸:“别笑,牙齿漏了。”

怨童:“?”

岑今:“笑不露齿才是真漂亮。”

怨童:“……”

它向前爬,想引诱岑今回头,然而岑今就是目光笔直,搞得它有点迷惑,之前遇到的人明明都会吓得频频回头,精神崩溃并试图甩脱它。

怨童有点好奇,伸长脖子,头快碰到岑今的脸颊,双手牢牢掐住他的脖子,就快爬到正面让这人类直视它时,忽然停下,低头一看,正和砍骨刀刀背的倒影对个正着。

岑今尴尬一笑,“我是厨子,你信吗?”

怨童陡然愤怒,张口尖啸:“啊啊啊——”

岑今差点拿不稳砍骨刀,又是剧烈的头痛,令他心惊胆战的是每一座神道柱里爬出一个青灰色皮肤的怨童,脸上挂着似哭似笑的表情,恶毒又疯狂地盯着他,仿佛准备扑过来分食他的鬣狗。

他想起题面里的‘背娃娃,莫回头,九十九步到人间’大概就是现在这情形了吧。

如果只背一只怨童还能勉强撑到九十九步,要是两边一群怨童用怨毒的目光瞪着你,以你为中心慢慢聚拢,那真是需要莫大的勇气才能过关。

“我没恶意。”岑今一边想着痛也好怨也好,被污染的异物就是类人异物,一边组织话术尝试沟通:“我也被灌过石灰砂浆,尝过和你们一样的疼痛。”

疼痛能忍,就是差点被呛死。

密大那群考官科普哭孩时,居然遗漏它会把人拉进死亡幻境这么重要的信息,按理来说,不该犯这种错才对,还是说这也是考试一环?

岑今有些疑惑,殊不知除了他,该警戒区从来没有考生见过死亡幻境。

“我了解你们,我觉得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合作伙伴。而且我是个好人,爱心多到无处安放。”

怨童停止尖叫,但掐住岑今脖子的手迅速收拢。

感到呼吸困难的岑今语速飞快:“我能帮你们除掉林中小屋——就是经常偷猎你们的独眼怪物和长发无脸女。”

“没有文字陷阱,但也没有不遵守的惩罚,只是‘务必’遵守守则,不是必须。我只要奖学金拿到手,读书期间低调做人,直到毕业就行。”

全世界诡异事件频发,不久的将来,世界必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不一定影响到普通人的生活,天塌下来还有能人顶着,比如校方和所谓的机构,比如其他考生。

岑今无意窥探新世界,那是天才们闪耀发光、实现人生价值的舞台,而他更适合当一个普通观众,为天才们摇旗呐喊。

“你们两个知道地下暗河的出口吗?”岑今看向门外说道:“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必须尽快离开暗河。”

怨童猛地抬头,失声尖叫:“我们在地下暗河?”

“有问题?”

怨童露出惊恐到极致的表情,倏然拔腿跑向木门,听到潺潺水声,看到狰狞的镇墓兽才相信整栋小屋不知何时漂进地下暗河。

它四肢着地往回爬,瑟瑟发抖说道:“快,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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