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慧芳是陈文海曾经教过的一个学生，她经常在本地的报刊杂志上用“小雅”这个笔名发表作品，几乎每期的《东风文艺》杂志上都能看到她的作品。
在上初中的时候，李慧芳和班里的另一个叫陈雪的女生作文写得特别好，陈文海特别器重她们俩，把她们俩作为重点培养对象，如今，李慧芳终于登上了文坛，成为十堰文学界的一颗耀眼明星！
今天，李慧芳来到了《十堰晚报》编辑部，正好徐建军也在那里。当她在手机上看到陈文海发表在微信朋友圈里的那些照片后，便连忙招手叫徐建军赶快过去。
“什么事啊？”来到李慧芳跟前，徐建军笑着说道，“看把你乐的！是有人给你发红包了吗？”
“你想得倒美！”李慧芳瞪了徐建军一眼，“哪有人给我发红包啊？”接着，便把手机递到徐建军面前笑着说道，“你自己看吧！”
“这像是一家三口人的合影！”徐建军笑着说道，“如果真的是一家人，那陈文海就太幸福了！”徐建军收敛笑容，“遗憾的是他们并不真的是一家人！”
“陈文海曾经在电话里告诉我：他离婚已经有将近0年了！”李慧芳皱着眉头说道，“我真不知道他这0年是怎么熬过的！他就是一个书呆子，只知道埋头读书，也不知道为自己张罗一个老伴！他后半辈子怎么过呀！他没有一个朋友，连跟自己的母亲也不来往，连跟自己的妹妹和妹夫也不来往！怪不得有人要说他是一个怪人！”
“也许他有他的苦衷，我们当外人的不能去瞎议论！”
“怎么叫瞎议论呢？”李慧芳不满地看了一眼徐建军，“他能有什么苦衷？他就是一个怪人！”说到这里，李慧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压低嗓音悄悄地对徐建军说，“有一次，他到我们办公室来交电费的时候对我说：他在住院的时候医生怎么怎么害他，他的妹夫如何如何不像话！我连忙打断了他的话，‘你就别再说下去了！你还不赶快去上课？同学们正在教室里眼巴巴地等着你呢！’”
“你糊涂了？”听李慧芳这么说，徐建军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早就不教书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当然知道啦！我这不是慌不择言吗？”李慧芳瞪了一眼徐建军，“我这是一时找不出合适的话去阻止他！”李慧芳皱着眉头说道，“我的意思就是告诉他：你别在我这里胡说八道了，本小姐没有功夫听你瞎扯淡！”李慧芳接着说道，“谁害他呀？他就是喜欢胡思乱想，自己吓唬自己！”李慧芳两眼盯着徐建军，“你说，我们里头哪一个不是为了他好？为了他好，我们大家苦口婆心地去劝他，可是，他不但不领情，反而恩将仇报，把我们大家都当成坏人！”
“不能这么说吧？”徐建军皱着眉头说道，“坏人还是有的，不见得每个人都是为了他好！有的人就是居心不良！”
“这种话你可不能当着陈文海的面说！”李慧芳也皱着眉头说道，“他本来就整天疑神疑鬼的，你如果再在他面前这么说，只会加重他的病情！”
“什么病啊？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
“你就在我面前装吧！”
“我装什么啊？我确实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那么说陈文海！”徐建军越说越激动，“他把你当成朋友，你却那么说他！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我没有良心吗？”李慧芳嘻嘻哈哈地反问道，“难道要我去同情一个神经病吗？”
“陈文海是神经病吗？”徐建军皱着眉头反问道。
“八九不离十！”
“你这么说有什么根据吗？”徐建军皱着眉头问道。
“当然有啦！”李慧芳皱着眉头说道，“他见一个人就倾诉，难道不是大脑有病的具体表现吗？”
“天哪！你怎么能这么说他！”听李慧芳这么评价陈文海，徐建军感到震惊，“你是他的得意门生，你竟然也如此评价他！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会气得当场晕过去！”说到这里，徐建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人与人之间竟然会如此不理解！悲哀呀！悲哀呀！”
“你发什么神经？”李慧芳狠狠地瞪了一眼徐建军，“你少在我这里乱发议论！”
“你怎么是这种人啊？”徐建军被李慧芳的这几句话给激怒了，他真想大发一通脾气，狠狠地训斥一下面前的这个李慧芳，不过，他还是忍住了，他想：如果我把她给惹恼了，她也会把我当成神经病，那可就糟了！我徐建军可不能干这种蠢事！想到这里，徐建军便笑着对李慧芳说：“他陈文海到底是不是神经病，不是由我们说了算！如果他真的有神经病，有医生在嘛！医生绝不会眼袖手旁观的！我说得对不对啊？”
“现在的问题是：这个陈文海还有那么一点点才，还有人仰慕他！”
“你是不是打心眼里看不起他？”
“不是我看不起他，而是他身上根本没有一点让我佩服的地方！”说到这里，李慧芳忍不住大声嚷道，“他就是太固执，谁说的话都听不进去，只知道一条道走到黑！我们大家都是为了他好，可是，他根本不领情！谁劝他他就跟谁急！甚至把别人当成阶级敌人！”
“原来陈文海在你心目中是这么一个人！”徐建军苦笑了一下，接着又摇了摇头，“你这么评价陈文海，我无语！我无语！”
正说到这里，陈晓敏给徐建军打来了电话。
“什么事啊？”徐建军皱着眉头问道。
“就是王晓秋也来我们上海了！”陈晓敏皱着眉头说道，“这个王晓秋可是王志勇的死党，她现在来上海一定是来者不善！听说她还跟方安安来往密切，她们俩会不会联起手来去对付陈文海？”接着又笑着问道，“我们俩能为陈文海做些什么？”
“你可以去跟王晓秋接触接触，通过谈话摸清她们的意图！”
“问题是：王晓秋愿不愿意跟我说实话！”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我虽然没有多大的本事，可是，我在上海滩有一帮好姐妹，她们一定会帮我出主意的！”说到这里，陈晓敏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你还不知道吧？罗晓玲、杨晓兰、王芳、刘娟是陈文海的铁杆粉丝，如果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对陈文海动歪脑筋，她们四个上海姑娘绝不会袖手旁观！”
“你这么说，我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徐建军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跟陈文海都是上海人，如果陈文海有了难，我们就应该出手相救！上海人应该帮上海人！”
“你这种讲哥们义气的江湖观念已经过时了呀！”陈晓敏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你生错了年代，你应该出生在旧上海！如果你出生在那个年代，你也许会成为黄金荣和杜月笙手下的人，成为那个年代上海滩上青红帮的一名弟子！”
“我倒想成为青红帮的一名弟子，可是我回不去了呀！那个年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我是生不逢时呀！”徐建军也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不过也不是不可能，如果我真的想回去，我可以穿越呀！我可以从当下的时代穿越到那个如梦如幻的时代，从现在的上海穿越到那个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十里洋场’！”
017年4月11日初稿，018年7月4日修改。（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