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教官?
就是能教出一批精英战士的老师。
有句话叫做“后来居上而胜于蓝”。
并不是说,教官就一定比战士更厉害。
但也不是说战士都能比教官厉害。
总之,没得真能耐,是不可能服众,让下面的战士们心悦诚服地尊称一声“您”。
生死搏杀,金沐歌与汪教官,谁生谁死,尚未可知。
汪教官笃定属于金沐歌同等的高手。
有真能耐,不是银样蜡枪头。
他承认,被韩大聪与丘里慧刚才的战斗画面给惊奇到,也承认,韩大聪这个家伙,年轻归年轻,是真的超强。
不是自己可以打赢的。
但韩大聪现在受伤了!
而且“特别严重”。
自己难不成还拿不下来他?
汪教官认为自己也已拿捏住韩大聪的死穴……
多少穷凶极恶的暴一徒,在面临枪毙的时候吓得直寒颤,以至哭鼻子尿裤子?
韩大聪又算得了哪根葱?
然而,事情老是不如他想象的那样。
只听韩大聪淡然地说道:“我只是很苦闷,为什么在事情快要圆满解决的时候,总会跳出一个张三李四要出来坏事。”
“你说我是张三李四?”汪教官一怔,随即眼中喷薄出一丝怒火。
韩大聪看了一下他的面相,很认真地说道:“难为情,我说错了,你跟王五一点都不像。笃定不是它们的亲眷。”
“……好,好,好,你有种,希望你在面临审判的时候,也还能这么牛。”汪教官气极而笑,探手的时候,就是擒拿:“给我趴下吧!”
任何功夫,练到极致,都是神功。
汪教官一出手,很明显就是最为普通的军体拳。
但攻势凶狠,很是刁钻,不是那么容易破解的。
然而韩大聪看都不多看一眼,简简单单的一拳轰出,愣是做到后发先至,在汪教官的招式尚未到老,就堪堪截住。
汪教官虽惊不乱,立马变招。
可惜招式才变到一半,就又被截住。
汪教官脸色一红,重新变招。
重新被截。
几回变招,还是被截。
韩大聪看透了他的一切底细。
这让汪教官无地自容。
“即使他比我强,眼力高明,能够看透我的招数变化,趁早做出应对,可为什么他的动作没得一点的迟缓和没得劲?一点受伤后的影响都没得,这也太不对头了!”
“你的拳,还不如史家营,没得带枪的话,就别再丢人现眼了。”韩大聪淡淡地说道。
“你……”汪教官大发雷霆,“真以为我不敢开枪崩了你了吗?”
他一摸腰的时候,发现没得带!
因为之前他认为丘里慧百分之百能拿下韩大聪,根本没得带枪的必要。
“沐歌,把你的枪给我!”
“这……”
因为韩大聪手下留情才没得死掉的金沐歌,刚才才和韩大聪同席而吃,有种化敌为友的趋势。
这个时候再把枪交给汪教官,算不算和韩大聪搞对立?
可是汪教官才是自己人,在自己还是菜鸟的时候,无私传授他的各种经验,结下了个深刻的革命友谊。
“我还是站教官这一边吧!”金沐歌暗叹一声,把枪取出来。
然而他的手才递到一半,韩大聪就猛地出手,猛地把汪教官拍飞,鲜血狂喷。
“你他娘……”
汪教官倒地后,眼前一黑,差一嘎嘎晕死过去。
这韩大聪,着实是太卑鄙了。
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有木有!
说好了叫自己拔枪,可这枪都没得到手,他竟然就先动手暗算了。
要不要这么无耻啊!
“为什么用这种不解的眼神看着我,我站着让你拔枪朝我开,那不是是呆缺吗?换做你们,人家要朝你开枪了,你还不先下手为强吗?”
“这……”
“好像也是哦。”
本来也挺看不起韩大聪的,也就听他这么一说,梦娥与谈春湘就最先点点头。
设身处地一想,韩大聪的做法,完全没得问题。
换做自己也都会是那样子。
独一无二的分别,可能就是韩大聪是主动要求对方拔枪,而自己的话,笃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沐歌,给我把他就地正法喽!”汪教官把堵在喉咙那口郁结之气以这一句狂吼喷薄出来。
“啊?”金沐歌重新迟疑。
汪教官立马展现“你难不成要当叛徒”的失望表情:“这是……命令!”
“是!”金沐歌面露决然之色,对着韩大聪就要扣动。
一只手按住了他的手,朝下一压。
这只手的主人,并不是韩大聪,而是丘里慧。
丘里慧阻止了金沐歌这一举动,随即深沉地看了韩大聪一眼。
就在前一刹那,他分明感觉,韩大聪滋生的那股凌厉杀意。
只要金沐歌敢扣扳机,他就一定会被韩大聪杀死。
也已给过一回机会,不会再给第二回。
这是韩大聪所要表露的心意。
丘里慧的阻止,笃定是在救金沐歌的命。
“算了,别再接着矛盾下去了。”丘里慧摇头说,
“为什么要算了,阿丘,不能这样!”汪教官指着韩大聪鼻子,一脸激动,“这厮逼死了我叔,气得我爸都住院了!又放火烧那家酒店,挟持上百个无辜的群众,把那家酒店的老板打成太监,还把太国的阿咖扎打死,加上以前杀了那么多人,可以说是罄竹难书,罪大恶极。这种人,不死不足以平民愤!笃定不能放过他!”
他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每一句,都听得梦娥姐弟还有谈春湘的脸色白上一分。
他们本来以为韩大聪和金沐歌,是因为结了梁子才会决斗。
现在才是真真切切晓得,韩大聪原来干过这么多惊天动地的事情。
逼死人、气得旁人住院、把旁人打成太监,这还在接受范围以内。
但这杀人放火挟持群众,就真的太吓人了。
“我刚才,竟然跟他吼……”梦思聪艰难地喉结滚了滚。
梦娥则是在想:“我只以十倍价格作为赔偿,会不会太少了?他会不会是明面装作乘心,实际上却很不高兴,准备回头偷偷的整我们一家子?”
“这样啊。”丘里慧听到这话,展现了恍然的神情。
大家都看着他,等着他的决断。
是接着打斗,还是算了?
丘里慧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道:“要不……我们报警吧?”
“我倒!”
包括韩大聪在内,所有人都差一嘎嘎栽一跟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