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凶恶的枪贩露头。
我们不要做那种生意。黄娟伸了一只手，轻轻在齐天剑脸上抚摸着，入迷地说：哥哥长得这么漂亮，好好生活多好。你信我的，做那种生意就是刀头舔血！我们不做！啊？
齐天剑为她的真情感动，他把她的手放进自己手心里，停了好一会。他得想个好的理由来取得她的同情。
最后他只有编了个复仇的故事。他说有一个仇人为了跟他父亲抢生意，把他父亲打死了。现在这个仇人的生意趆做趆大，势力趆来趆强，正派人到处追杀他，现在他居无定所、身处险境，根本没办法正常生活。他必须得有一把好枪。
我报完仇就跑到趆南来。齐天剑极不忍心地欺骗她说：我会带一大把钱来，那时，我跟你一起再做好的生意……
他终于说动了她。
第二天清晨，当温热的阳光把眼皮照成一片红色时，齐天剑才醒了过来。他一动身下就如婴儿在摇篮里一样，飘飘摇摇地晃荡了起来。在吊床上太舒服了，他做了个好梦，一夜都在蔚蓝色的海洋里飘荡。
这时他看见院子外面的树林里，黄娟正拿着一条长竹竿爬在一架梯子上，向一棵大树浓密的树叶里捅着什么。他下了吊床朝那里走过去。
你不要过来！黄娟朝他喊：这种蜂会叮死人的。
齐天剑站住了脚，歪头向树上张望。高高的树杈上有一个小草帽大小的马蜂窝，在竹竿的戳弄下，一团乌黑的马蜂嗡嗡嗡作响在黄娟头上飞旋成一团，有的竟然爬在她头发上。
齐天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也大声说：你怎么不怕？
我涂了草药的。你快立远点。
不一会，那个大蜂窝从树上掉了下来，一群马蜂也恋恋不舍地嗡地一声跟着追了下来。黄娟从梯子那里下来，在草丛里抓了一把草绑在竹竿头上，用打火机点着了把那些马蜂烧跑，把蜂窝捡了回来。
齐天剑看着她从蜂窝里挑出了一堆白胖胖的蜂蛹。
这个炸了下酒最香了。她笑着对他说：你还没醒的时候我就去找我叔叔了，他下午就过来。他最喜欢吃蜂蛹了。
我还没吃过这种东西呢。齐天剑皱着眉头，用一根筷子拨弄着那些肉咕咚还在蠕动的东西：它们不会到人肚子里咬人吧？
黄娟笑了起来：油炸了怎么咬人？它是鬼呀？下午你多吃点，真的很好吃，又是大补解毒的。
黄娟的叔叔四十岁左右，瘦小，但手臂上青筋突起，一看就是个孔武有力的人。尤其是他那一双深陷在八字眉下的眼睛，就是脸上浮着微笑，那里也是精光闪烁，一看就是个头脑敏捷、行事果断的人。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年青的壮汉。
黄娟把准备好的菜摆上桌，炸蜂蛹，还有昨天没吃完的蛇肉、鸡肉。几个粗瓷碗哗哗地倒上混浊的米酒，黄娟就用趆南话跟叔叔介绍了一通齐天剑。他只听得懂黄娟说他是姓李的。然后她又用中国话对齐天剑说：这是我阿叔。他姓阮，你就叫他阮叔吧，这个是阿强哥，跟叔叔一起做生意的。
远方来客。那我们就先干一碗酒再讲话。叔叔端起酒示意一圈，埋头咕咕地一气喝完了。他带来那个汉子也喝了，黄娟望望齐天剑：你一下喝不完就少喝点。这一碗肯定要喝的。
齐天剑哪里再乎这种低度的酒，他一仰头，几口就喝干了。
够朋友。叔叔向他点头，原来他的中国话也极好。他说：感情深一口闷嘛。
齐天剑笑了起来，主动拿到那个大塑料桶又倒了一圈酒。
这碗酒我敬阮叔。他说：以后生意上多多指教。
先喝酒先喝酒，端起酒碗不谈生意。叔叔说着跟他碰了碗，又把酒喝了下去。
你吃点这个。他用筷子点着那碟炸得金黄的蜂蛹说：很补的，我们这种拿过中国要卖三百块一斤的！
齐天剑就夹了两个吃了，确实很香。但他心理上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这个阮叔很能吃肉，他大口地咬着蛇肉，把又硬又扎嘴的蛇骨也咬碎吞了下去。
这种蛇叫过树龙。他对齐天剑说：肉实，脆口，很好吃的，你也吃呀。
齐天剑微微皱了下眉，这种嗜肉的人一般都有极强的攻击性，他忽然想起暗井里那些差点把他的肉啃光的老鼠，就觉得身上一片鸡皮疙瘩摇摇晃晃挺起老高。这阿叔仔细一看神情举止还真有点像那些暗井里的东西！他真得小心点。
他们吃着喝着，不知不沉就一人喝下了七八碗酒。更惊人的是，阮叔跟带来的那个阿强快把桌上的肉吃光了。
在这段时间，齐天剑发觉阮叔的眼一有时间，无论是正面还是余光，都在不停地观察着他的神色举止。
齐天剑怕有破绽，干脆就提起大桶又去倒酒。把他喝晕了也就把判断力喝走了。可又来了两碗，竟然没有一个人叫停。他这才发现原来酒量跟身体大小没有关系。两个趆南人的酒量不在他之下。
二十斤的大桶喝去一大半时，阮叔才说了一句：最后一碗就不喝了。搞点茶清清喉算了。
喝茶时，齐天剑看到那个汉子的腰间有一块突起，他起身出去小便时像是喝醉走不稳，从他身后过时，小腿不经意地碰了一下。那是一只手枪！
又喝了一会茶，那阮叔扬手看一眼手表说：都十一点多了。你们先睡觉吧。啊？
齐天剑看见他用很严肃的眼神暗示了黄娟一下。
阮叔你不睡吗？齐天剑问：我看阿娟把房间都准备好了。
我有两个人今天过中国出货了。叔叔说：天亮前回来。我不放心，我得在这里等他们回来。很多钱的一笔生意。你们睡。
黄娟把他拉到卧室里对他说：我跟阿叔讲你是我的男朋友，他才同意过来找你的。今晚你得跟我睡在一起。
我们还像昨晚那样吊在树上睡多好？齐天剑伸出一个指头向往地指窗外的大树，昨晚他们就是用吊床在两棵大树之间一挂睡的，隔不多远还能说话。但黄娟伸手像苍蝇拍那样啪地在他手背上打了一下：
不行。叔叔说，如果你不跟我，就有可能是中国公安的卧底！
齐天剑无法推托了。他先上了床，那床是竹子做的，竹筒为柱，竹板为席，一上去就吱咯作响，如同有一个神经病不停地推一扇柴门……
而那个阮叔就坐在院子中间品着茶等着听更为嘹亮的声音……
黄娟很大方地脱光了衣服，躺在他身边，把他的手抓过来放在了自己胸前：那天晚上你不是讲就找我的吗？你不会讨厌我吧？
我蛮喜欢你的。齐天剑说。他这是实话。但就这样上C，还是这种环境，他实在感到有点无能为力。
她又拉他的手轻轻搁到了大腿间那早已湿润的地方，两条腿像蛇样卷起来把它紧紧夹了进去，现在他感到了那里的温软和滑嫩……
他的心跳一下急促起来，血像是一下涌上了头。他的理智和情yu在做着最终的艰难选择。
我很干净的。黄娟轻声说：我两年都没做那种事了。你不用怕的。
我不是怕，就是你得等我——
那你不用动。我来吧。她凑着他耳朵说：你会很舒服的。
说着她爬到了他身上，毕意是做过这种生意的，她很熟练有效地把早就湿润的自己打开，把他放了进来……
竹床的声音听起来像有个神经病快把柴门摇破了……
窗外月色很好，竹影摇曳。远处的树林深处不时有一只鸟表示惊讶地拖长声叫道——呀！
那个阮叔露出狡黠的微笑，两指作圈拿起一盅功夫茶，嗞地呷了一口……
还有比这更难堪的一幕——
也就是这个夜晚。喝得同样醉熏熏的周荷夫闯进了王丽的卧室。
你干什么？！刚要入睡的王丽坐起来，把尖叫和一个枕头都向他丢了过去。
干什么？周荷夫两眼血红地盯着她，如同一只饿狼看一只缩成一团的羔羊，他恶狠狠地说：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差点把我害死你知道吗？！要不是我有大事在身，我早把你喂老鼠了！今天我要不治治你，你就不知道姓周的厉害！
说着他就朝她扑了过去。
你滚开。王丽奋力挣扎。但被酒精和仇恨烧红了眼的周荷夫反而更亢奋起来。他狠狠抽了她两个嘴巴，然后把她按在床上，顺手就撕开了她那张锦缎的被单，把她的手绑了起来，然后挂在了前面的柱头上。他又撕开她的睡衣，把她的两腿分开绑在另两根柱头上，还把她扔出来的枕头捡回来塞到了她身底下……
你这个老流氓！王丽又大叫起来。那叫声如铁钉划过玻璃一样瘆人。
我流氓？周荷夫向她冷笑：你不还是我的老婆吗？那你就得随我的便！
他把她整理得干干净净如肉案上的白条猪，这才凶狠地扑了上去……
王丽的呻吟伴着惨叫在别墅回荡了大半个晚上。
周荷夫走的时候对两条大腿和R房都像半熟的蕃茄那样青红交加的王丽说：这只是给你一点小小的报复。等我处理完外面的大事，我回来跟你算总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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