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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 暗之界

“等等,你是说,芬尼尔一直是我?”洛基抓住了一个重点,劳菲的叙述里,从一开始芬尼尔就是洛基。

“对,是你,洛基。难道那不是你的某个化名吗?你能变成环绕世界的大蛇,变成吞噬日月的巨狼。你从混沌里走出来,是永恒之火的具现象征。”

“……”洛基知道这个故事有什么东西错位了,但他一时间还没想通到底为什么会发生这种错位。今天之前他并不能化身为火焰,也不记得横渡过金伦加鸿沟,所以劳菲见到的应该是未来的自己,但那个未来的自己却出现在一千年前。

“好吧,那个暂且不提。为什么你会生一个混血的儿子,并且也把他命名为洛基?芬尼尔也就是我,当初为什么会答应帮你打阿斯加德?”

“你需要一个肉体承载你的灵魂,而制造出这个肉体就是你帮助我得到九界的条件。你还真的全都忘了呢……”劳菲突然笑了起来。“可我真的坐上了九界之主的座位,却发现那个位置真的很无聊。”

“这个宇宙就像准备汇入金伦加鸿沟的十三条冰河,不管翻腾出再多的水花,最终的归宿永远不变。”劳菲抬起脸,像是在回忆什么似的,眼神都飘远了。

“先别感慨!告诉我你和谁生了洛基?为什么必须是你们的孩子才能承载我的灵魂?”

“我是……”劳菲收回了眼神,看向洛基正要回答。一道惊雷毫无预兆的劈进了洛基的结界里,直接撕裂了他们面前的大地,世界一分唯二,还没有来得及说出答案的劳菲连着另外半个穆斯贝尔海姆轰然坠落,而洛基则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提着向上飘去。

***

阿戈摩托突然睁开了双眼,从冥想的状态脱离。几股强大的力量入侵了这片区域,看样子也是被吞星和洛基所制造的异象吸引过来的。

他在前一天劝说斯塔卡把奥弋德号开出了吉赛尔星系,那个由洛基和吞星形成的蛋已经撕碎了旁边的星球,巨大的引力正在把周围的一切吸引过去。从数据上看,引力每天都在以指数级别提高,要不了多久,这个蛋就会变成类似中子星的物质。

而如果继续任由它发展下去,最后极有可能坍塌成一个黑洞。

现在高天尊、奥德杨和帝凡都停留在星系的外缘,远远的监视着那个顶着不详数字的蛋。大家都今天都聚集在了高天尊的飞船上,准备迎接预计中即将到来的第二个倒数。阿戈摩托嫌弃高天尊的音乐过于吵闹,自己寻了一个房间冥想。

意外访客的到来让他不得不中断了冥想,前去会会他们。

“根除者,没想到你们会来。”阿戈摩托飞出了飞船,站在飞船的顶上,和四周围的一圈巨人打招呼。

有人在破坏宇宙的进程,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根除者头盔上的字母e亮闪闪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开心。

“你们把灭交给洛基的时候,难道没有考虑过会发生这样的情况?毕竟他说过是要用来对付行星吞噬者的。”

哼,你也并没有告知我们,你的小朋友居然真的可以使用灭。而且一个灭一般来说只能毁灭一颗星球。根除者狡辩道。

“我以为你们的老大警示过你们。”阿戈摩托毫不退让,反唇相讥。“毕竟那一位可是真的无所不知凌驾一切。”

“啧啧啧,你们在飞船顶上吵什么呢?来都来了,不如下去喝酒啊?”高天尊的声音突然加入了讨论中,宇宙长老们比阿戈摩托略晚发现天神组的到来,此刻也纷纷传送到了飞船顶部,一脸准备看戏的样子。

他伪装的很好,而我们的首领又不会分心去管这些小事。根除者忿忿的回答,显然觉得阿戈摩托的质疑冒犯了天神组的尊严。

“啊呀,在说洛基吗?他不就是这样的存在吗?从来不和常理,出乎意料,当你以为足够了解他的时候,又会抽冷子给你一个惊喜。”

“要说惊喜的话,今天份的惊喜已经来了。”奥德杨手里端着茶杯,指了指远方的蛋。原本青色的蛋壳突然掠过了一层蓝色的光芒,蛋顶部的数字晃动了一下,由八变成了七。

“这一次的速度比上一次快了近一倍。”帝凡叹了口气,“我真的不想和我的那些藏品告别啊,下一个宇宙又得从头开始。”

“哦,不……”阿戈摩托并没有他们这么轻松,毕竟他还希望洛基能够平安的回来。然而就在众人的眼皮底下,刚刚才换过一次颜色的蛋再次变色了,这一次它变成了赤红的颜色,仿佛一颗太阳。

这颗“太阳”短暂的爆闪了一下,又暗淡了回去,要不是继续顶着那个发光的数字,差点就看不到了。

“为什么?居然又倒数了一次?”高天尊用手指摩擦着下巴,发出了疑问,“难道刚才连续毁掉了两个世界吗?”

恐怕正是如此,一旦毁掉的世界过半,我们也将无法阻止它吞噬掉整个宇宙了。根除者转过了身,抬起了他巨大的手掌,把手心半透明的那颗珠子投向了蛋。

“不!不能再使用灭了!”阿戈摩托飞了起来,纵身扑向那颗珠子。然而根除者身后的三个同伴一下子拦在了他的面前。

阿戈摩托,你代表的是中立的势力。我们不想和你发生摩擦,但是如果你一定要维护洛基的话,那可能得先过了我们这一关。测量者、观察者和探索者如此说道。

你们也是。根除者的话是对飞船上的宇宙长老们说的,毕竟这里的每一个存在都有能力在灭碰触到蛋之前改变灭的方向。

“虽然我不知道蛋里面的情况,但我觉得你这是个很愚蠢的决定。”高天尊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根烟杆,深深的吸了一口自家蘑菇提炼的草药,愉快的吐出了粉红色的烟圈。“放心,我们不会出手的,毕竟看别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最好玩了。”

就像是为了印证他所说的,与灭接触的蛋瞬间闪过了金色和棕色,数字也变成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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