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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我们为什么没老婆

我和麻子,还有老正,一起去参加胖子的婚礼。前一天晚上,麻子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和老正一人准备了一百,问我打算出多少。我说我本来准备出五十,不过你们都一百,我也就一百吧。就这么说定了。早上我们各自在家吃过早饭,然后在村口碰了头。

狗日的天气真好!老正眯着眼说,然后他打量了我和麻子一会儿,说,你俩看起来不错。这是当然的,我们都做了准备,麻子甚至在头上打了啫喱,三七开比任何时候都整齐。你也不错,麻子对老正说。就这样,我们穿着一新,连内裤都是刚买的,肩并肩向胖子家走去。

老正说得对,那天天气出奇的好。本来因为大雨,所有人都做好了参加一场湿淋淋的婚礼的准备。这下好了,我说,是个好兆头。我这话一出口,老正和麻子禁不住眉开眼笑。是的,他俩接口道,是个好兆头。

在我出门之前,我妈刚打麻将回来。她数着钱一头撞到了我身上。我丝毫没有在意,对她说,我去参加胖子的婚礼。我妈吃了一惊,胖子也结婚了?我说,是的。这下好了,她说,既然他能找到老婆,你也不成问题了。我说,麻子老正也不成问题的。麻子可不一定,我妈说,他跟你们不一样。我丝毫没有在意,对她又说了一遍,麻子不成问题。

我知道麻子跟我们不一样,因为麻子不仅跟他爸打过架,不仅蹲过牢,不仅不下地干活,不仅和我们一块儿鬼混,他还是个跛子。跛子怎么了?打起架来没人能打过他,每次都冲在最前面,如果他朝谁瞪眼,没人敢有二话。所以,麻子绝对不成问题。

现在,不成问题的麻子在最前面,老正次之,我跟在最后。正走着,一条狗迎面过来。这是豆芽家那条骚狗,麻子回过头来跟我俩说。是的,正是那条。我们把手上的烟一扔,低声喊了“一二三”后,同时大喝一声。那狗猛地一抖,被吓出了尿来。骚狗!老正叫道,过来!那狗抬头看看我们,见不是开玩笑的表情,壮了壮胆,挨了过来。

这是条公狗,但是长得不错。我认为,如果把我们三个也弄成狗,或者把它弄成人,我们肯定没它长得好。

我们摸了摸它的脑袋,又摸了摸它的屁股。看看这膘,麻子说,这狗日的比我们过得都好。老正接口道,不仅过得比我们好,女人也比我们多。这是实情,附近的母狗几乎都跟这家伙有一腿。麻子说,所以我们见它一次揍它一次,这道理搁哪儿都说得过去。是的,说得过去。

不过今天例外,今天天气不错,胖子结婚,是个好日子。所以我咽了口口水说,今天放过它吧。他俩没有犹豫,答应道,放过它了!

我们接着往前走。

那天是八月八号,天气正热。前三天我们刚给老正过了生日,在饭店吃了顿,喝了点酒。没多喝,因为胖子要结婚。无论如何,这段日子得注意点,图个吉利。老正,我们问道,你这是几岁生日?老正答,三十二。这个数字让我们感到悲伤。我三十一,麻子说,腊月的生日。三十三,我说,正月的生日。胖子没说,我们都清楚,他三十八。

应该有个儿子,老正道。应该有个老婆,麻子说。然后我们碰了下杯。完了各自回家。当然,回家解决不了问题,我们都知道这个。但是,在一起会悲伤。

我和麻子顺路,老正和胖子顺路。出了饭店,我们兵分两路。是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难免要说话,可以说说搞过的女人,这个是麻子的强项,他讲起这个来总能吸引我,一边听一边咽口水。也可以说说揍过我们的人。这个我们都比较在行。揍过我们的人不少,但现在大都老了,有老婆有孩子。照老正的话说,如果他们不老,就要找他们好好地打几架。现在那些揍过我们的人,见了我们都很客气,递支烟什么的。或者,我们还可以说说钱,这东西很重要。

我和麻子一边抽烟一边说钱。麻子说,混了这么多年,我连一分钱也没攒下。我说我也是。没钱很难搞到老婆,麻子这么说。我说,是,终归还得落实到钱上。说到这里,我们不由得开始佩服胖子,这家伙不声不响,就有钱了。这事情很怪。胖子是个聪明人!麻子说。过了会儿,麻子又补充道,胖子有点操蛋。以前从来没人说过胖子操蛋,但是麻子这么一说,我马上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

是的,我说,胖子真他妈操蛋。这话一出口,我俩不由得一愣,盯着对方的脸看。接着我俩站在路边,解开裤子撒了泡尿。

麻子叹了口气说,胖子老婆还不错。嗯,我道,胸大,屁股也大。我还没搞过这么丰满的,你搞过没?我说,没。真想搞她一下。你觉得胖子比咱俩,强在哪里?强个屁,我说。

**妈的胖子,我俩说完这句,就分开了。也没分多久,吃过饭,麻子就来叫我打麻将,于是就打。一直打到第二天天亮,我运气不好,输了二百多。

如你所知,那时候我心情很不好。二百都够我去找一次女人了,但是不到一夜工夫,这钱就跑进了别人口袋。

麻子,我说,给我拿点钱。

麻子看了看另外两个人,说,咱们散了吧,都一晚上了,还打啊?

这话搞得我很生气,不行,我盯着他说,谁走老子敲断他的腿。

麻子马上跳了起来,你再说一次?!他瘸掉的那条腿抖个不停。看这架势,我知道需要跟他打一架了。于是站起来,把眼镜摘了放桌子上,冲上去把麻子撞到了地上。

我和麻子打过无数次架,每次我都讨不到便宜,那天也不例外。有时候麻子会跟我摊开来谈,你知道你为什么总也打不过我么?他问我。我说我不知道,我想过好多次。你想吧,麻子个子没我高,麻子腿有问题,麻子肌肉也没我发达,可是我就是打他不过。

因为你怕死!麻子说。

我确实怕死,从小就怕。经常性的,我会想到自己死时的境况,也许我会被人给打死,躺倒在地,鲜血直流,在这个慢慢失去知觉的过程中,我会想些什么呢?这个问题比较无聊,想多了也就没意思了。最好的莫过于活到七老八十的,正吃着饭,突然脖子一扭,就过去了,儿孙们满脸严肃,送我进入天堂。这个确实不错。

但是,我对麻子说,你也怕死。

是,麻子说,我也怕,但是打架时我就不怕了。这话有可能是假的,但是也有可能是真的。没法查证。

如你所知,我和麻子在前两天打了一架,我吃了亏,所以我现在胳膊上打着绷带。如果把绷带去了,我的手臂并不会受到影响,因为我并没有受多大的伤,当时是疼了点,但一觉睡起来就好多了。出门前,我想了一会儿,决定还是把它系上,并且要搞得像那么回事。

事实上,我的打扮很快就起到了效果。麻子终于忍不住了,他给我抽了三支烟后,问我,没事吧?

没事,我对他说,断不了。

我这样一说,麻子就显得不好意思起来。

他对我说,那天是我不对。

是你不对!我说,我输了二百多,还挨了顿打。

麻子说,我一分没赢,都让别人赢了。麻子就这德行,每次打麻将,他绝对不会跟你说实话,总是把钱东藏一点,西藏一点。每次他都会露出“我输惨了,我一分都没赢”的表情,搞得你一点办法也没有。

别说废话了!我对他说,你看着办吧。

好吧,麻子这么说,听你的。走了一截,老正突然说话了,猜猜下个人是谁?我和麻子刚才有点走神,于是问他,你说什么?他说,猜猜下一个过来的人是谁。麻子想了一会儿说,赌钱?老正说,也行。然后他俩看着我,我说我不赌。为什么?麻子问我。我说,就是不赌。

你狗日的真没意思!老正这么说。

是!我对他说。

你狗日的就会扫兴。

对!我说。

于是他俩赌,一次十块钱。麻子说下一个过来的是女的,老正持相反意见。他俩要我给作证,我说,好吧。一人交给我十块。

结果是,老正赢了,过来的是麻子他爹。

如你所知,无论看见我仨谁的爹,都不是一件自在的事情。我把拿钱的手往回缩了缩,麻子忍不住就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领子。这样,当麻子他爹到我们面前时,我们已经显得格外正式起来。

去哪里?麻子他爹问,很明显,他知道我们是去哪儿,但,还是问了。

胖子结婚。老正一边应一边往前两步,更加靠近麻子他爹,掏出支烟递了过去。然后回头,给我们一人扔了一支。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麻子他爹和老正面对面,我和麻子站在老正身后,相比较而言,麻子离他爹的距离更远一点。如果现在是老正他爹迎面走来,那麻子和老正的位置就会相反,换成我爹,照此类推。麻子他爹说,老正。老正说,叔你说。麻子他爹说,过两天准备去哪儿干活?老正说,还不知道。麻子他爹说,有合适的把麻子也叫上。老正点头,那当然。继而麻子他爹眯着眼睛,用力地吸了两口,一根烟就完了。靠,真不是盖的,你看我们,每个人还有一大截呢。

定不会长谈。无论谁爹,都是这样。所以,在麻子他爹把烟头扔到地上时,我们就都松了口气。果然,麻子他爹说,那你们走吧,我也回呀。至于他回去干什么,他没有告诉我们。

于是,我们告别,一边抽着剩下来的烟,一边往前走。

走了一截,老正突然问麻子,你爹多大了?麻子愣了一下,问这个干什么?老正说,没事,就是问问。麻子说,有病。

我们继续往前,没有人说话。老正在最前面,这家伙一会儿眯着眼看看太阳,一会儿用脚踢地上的小石块,装出一副沉思的狗模样。

老正!我叫他。

他没听见似的,继续看太阳。

太阳有个鸟看头,我不明白,太阳又不是女人,又不是钱。

老正!麻子叫他。

老正还是不说话。

麻子说,别理他,他有病。

你才有病了!老正突然笑了起来。这笑来得太莫名其妙了,他笑了半天,才停住,然后对麻子说,再来。

再来什么?麻子问。

再来赌!

好。

于是他们再次各自给了我十块。老正给的钱很新,一下就让我觉得麻子的钱实在太脏了,上面竟然有一块黄色的斑点。我忍不住把它拿起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对麻子说,狗日的,你怎么把钱弄这么臭?麻子说,不是我弄臭的。老正凑过来看了看,说,麻子你对这钱干了什么?老正的意思是,要让麻子换一张。但是麻子不同意,他说,再脏也是人民币。这话倒也没错。反正,老正这么说,这张钱我不要。麻子说,还不定你能要到。确实如此,我也认为,这次过来的应该是个女的。当然,我不能发表自己的看法。于是就什么也没说。

由于麻子他爹过去得已经太久了,所以我们就放松了下来。麻子前后摆动的幅度大了许多。事实上,如果麻子稍微加以控制,他走路的姿势并不多出格,问题是这家伙不仅不控制,还喜欢放任自流。这样,就有点难看了。

看上去,我们三个人的姿势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脖子都往前稍微伸出了那么一点。这表示,我们都对赌这回事带了劲儿。这还说明,现在没有其他事需要我们认真对待。有那么一会儿,我甚至想加入进去。但是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后,我决定还是算了。要知道,每次我和这两个家伙赌点什么,结果总是输得乱七八糟,不成规律。

操,不一会儿他俩就叫了起来。我也叫了,但是慢了一步,没和他们保持一致。

我们叫的原因是,豆芽家那条肥狗正出现在前方,并且速度飞快,一身肌肉在太阳下活蹦乱跳。你说也怪,这狗日的刚才不是经过我们,现在应该在我们后面了么?怎么会迎面而来?反正,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们互相看了一眼,谁都想不出答案。想不出来就不想了,我们扭头向前,专心地等待那条狗过来。

离我们不足十米的时候,那狗停了下来。大概它也没有心理准备:怎么搞的,一会儿的工夫,就碰上这三个家伙两次。不过很明显,它也懒得动脑筋,一下子没想通,就不再想。继而油头滑脑地左右看了看,装作没看见我们的样子,好像突然尿急,往路边移去。

狗日的学会装糊涂了,麻子忍不住骂道。并且装得这么像,老正道。是的,如果你对情况缺乏了解,还以为真的就像它装得那么回事似的。

但是,这次它分明对情况估计失误,这次,我们不会睁一眼闭一眼,让它糊弄过去了。我们不打算跟它相安无事,我们要找它的麻烦。麻子已经把石头准备好了,并且胳膊暗暗用力,做好了随时扔出去的准备。你过来!老正双手做捉状,腰往前微倾,然后这么叫肥狗。你过来!麻子也这么叫。他们两个的语气都很温柔,我的意思是,他们俩也装上了,打算糊弄一下这条肥狗。

令人失望的是,他们装得实在不怎么样。并且豆芽家的狗很了解我们,它知道接下来不会有什么好事,于是它朝身后叫了两声。这个动作大概是告诉我们:后面有它的靠山。我们很快就领会了它的意思,并且,有那么一会儿,我们差点被这狗日的给骗住了。麻子狐疑地看了看我,我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这狗日的在虚张声势。麻子也这么认为,所以他这么说道,一条狗,都学会跟咱们斗智了。这话让我和老正忍不住笑了起来。狗日的,老正笑完道,这次绝对不放过你了!

确实有人,过了一会儿,我们才看见,一个穿红衣服的,下面是条超短裙,远远地看上去,凹凸有致,并且风情万种,跟周围的环境实在不协调。我的意思是:这样的打扮,应该待在繁华的大街上,吸引路人目光。

是豆芽。刚才被树挡着,现在完全暴露出来了。麻子把石头一扔,说,是豆芽。这是废话,我们都有长眼睛。

尽管我们放松了下来,那条狗还是摸不准情况,它仍然待在原地。你就揣摩吧,老正说,累死你个狗日的。我和麻子幸灾乐祸地看了看那条狗,没几眼,就忍不住又去看豆芽了。

在豆芽扭着屁股向我们走来的过程中,老正突然说,其实还不错。这话没有任何征兆,突然就出来了。你什么意思?麻子问。老正说,我是说,豆芽挺不错。是不错,就是眼睛有点问题,但,忽略这点后,你就能发现豆芽甚至比胖子老婆都好看。

我突然想起,前段时间,曾碰到过豆芽一次。也没多久,就是上上个月。

是在城里,那天下午,我去要钱,玻璃厂欠的,都要了十多次了,胖胖的经理每次都说没有。那天也不例外,我对他说,我那就那几个钱,你就给弄了吧。胖经理做出为难的样子说,现在不好啊。他的意思是,现在厂里的情况不好。如果情况好的话,我肯定会一直干下去,问题是突然就发不起工资了,我等了两个月才走。于是,就欠了两个月的工资。

结果是,没要上,所以我的情绪很低落。沿着街道去车站的过程中,一连抽了三支烟。就在我抽第二支烟的时候,突然看见了豆芽。当时我并不知道前面这女的就是豆芽,因为这背影穿得比较少,裙子离膝盖足有两拃那么远,造成的效果是,我被她的两条白皙的大腿给吸引住了。于是跟着走,反正也没什么事,看看。

还好的是,豆芽虽然绕了一截路,却也是去车站。绕的那截,去了家杂货店。我站外面又点了支烟,仍然不知道那就是豆芽。直到出来,看了正面,不由吃了一惊,嗬!是豆芽。我搞不清楚为什么,忙往旁边躲了一下,就没被发现。

那天接下来的情况是:豆芽从杂货店出来,手里就多了个麻袋。可以看得出来,非常重。她先是用左手提了一会儿,然后又换到右手里了。终于,她还是把麻袋放到了肩膀上,就像扛着一捆麦子似的,头往另外一边努力地扭着,双手往上伸,捉住麻袋。

这情景看上去很怪。我的意思是,这么一个时尚性感,并且染成黄头发的背影,做出一副干农活的姿势,让人感觉到怪异。还有另外一种感觉,可惜我说不清楚。

由于穿着高跟鞋,豆芽移动得很慢,过一会儿,就放下来歇一下。而我,没做任何举动。当时我想:如果我上去帮忙,也说得过去,毕竟是认识的,并且同学多年。但,结果是,我就是没动,只是在后面跟着。

现在迎面走来的豆芽没背麻袋,提了个黑色的小坤包。很明显,这样的包和豆芽的裙子显得更协调一些。但,讲不清楚为什么,我更喜欢背麻袋的豆芽。

你说过豆芽么?麻子问,你搞不清楚他在问我,还是在问老正,所以我们就都没吭声。麻子的意思是,如果能娶豆芽这么个老婆,也挺不错。废话!老正这么说。

这种说法今天第一次出现,以前,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来没这么说过豆芽。那个斜眼?通常我们会这么说。那试试?麻子这么说。

我突然就紧张起来了。就是上个月,我妈托人去给我说过豆芽。当然,我也同意了,不仅同意,还希望能成,抱了很大的希望。但,被一口拒绝了。搞得我心情很是不好了一段时间。

问题是,我从没和任何人说过这事。现在豆芽迎面走来,尤其是麻子说完试试之后,我的紧张多么正常。我的想法是,如果豆芽抢先透露,我肯定会很丢人。

于是,我连忙接住麻子的话说,别试了!什么意思?麻子问我。我试过了!

麻子和老正马上就扭头向我,好像从来没见过我似的。

没听你说过!老正看了看麻子,然后问我。

我是没说过,我说。

那就是,麻子看了看老正道,你的意思是,没成?

是没成!这时候,豆芽已经走到我们面前。

她看了看自己家的狗,然后抬头瞪了我们一眼。是条好狗!麻子突然说。豆芽根本没想到,麻子会说话。以前我们碰到时,从来不说话。说也怪,从小到大,我们同学多年,并且住得也不远,就是没打过交道。即使是我妈托人给我说豆芽时,我也没跟她说过话。

你什么意思?豆芽问麻子。

麻子说,没什么意思,就是说,你的狗很好。

你能感觉到,麻子的语气突然就虚弱起来了,并且非常明显,傻子都可以听出来。

对此,老正的反应是,用手捅了捅我。他的意思是,让我说话。但,我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然后,豆芽就走了,走得还十分好看,搞得我们突然就无地自容起来。

那天接下来的情况是这样的:我们在胖子的婚礼上喝得一塌糊涂。如你所知,老正赢麻子的钱,又被麻子给赢回去了。在这个过程中,麻子那张很臭的十块钱到了我手里,这很奇怪,当我发现的时候,怎么也想不通,这张钱,应该是在麻子手里的,换成在老正手里,也可以理解。问题是,它现在在我手里,当时我蹲在厕所,刚吐完,并且看样子,还需要再吐,在两次吐的中间,我拿着那张很臭的钱,想了好一会儿,妈的,我听见自己嘟哝道:怪事一桩。

还有另外一件事,我们三个在胖子的婚礼上,都有点不高兴,因为胖子突然就不搭理我们了。这么说有点不准确,他也给我们敬酒了。问题是,我们马上就感觉到,这狗日的有变化。反正,跟以前不一样了,就是少了热乎劲儿。要知道以前我们可是每天都泡在一块儿的。这种情况让我们有了点被抛弃的感觉。

所以,在回去的路上,麻子说,**妈胖子。老正的说法是:狗日的胖子。他们说完,就一起看着我。我说,是,胖子实在不是个好东西。说完这个,我们就到村口了。麻子说,我回家了。老正也这么说。于是我们就各自离开了。走了一截后,我回头看了看,发现,麻子和老正也正回头,于是就喊:回头见!他们俩异口同声地应道:好,回头见。

就这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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