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段司澈和纪颖梦都来到了段思怡这儿,当他们看到纪若棠的时候,二人眼中的恨意都是毫不掩饰的。
一个恨她害了自己的妹妹,一个恨她害了自己的母亲。
纪若棠若是知道他们心中在想什么,一定会冷笑着说一声:“自作孽不可活。”
落座后,纪颖梦挂上笑脸,问:“姐姐怎么也在这?”
纪若棠瞥了她一眼:“怎么?我不能来?我虽然不乐意见你,但我还是很乐意见一见太子妃的。”
纪颖梦的脸色当即阴沉下来:“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不清楚吗?身为妾室,能让你上桌吃饭就已经很给你面子了,难道非要自取其辱?”即使有段司澈在,纪若棠也不知收敛。
毕竟纪若棠知道,段司澈很快就会对纪颖梦恨之入骨。
“宁王妃!这儿是太子府,不是你宁王府,说话也该有个限度。”段司澈怒斥道。
段司澈也不只是为了纪颖梦说话,他更是为了段司柔出气,段司柔到现在都不太敢出门呢,这让段司澈怎能不恨?
“我知道啊,可那又怎么样?太子殿下,你怕不是被这个女人迷昏了头吧?”纪若棠好似作死一般,直接和段司澈正面对上了。
段司澈气急败坏道:“你别以为你现在是宁王妃,本王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你要知道,本王是太子!”
“我知道啊。”纪若棠轻笑一声,“您倒也不必这么紧张,我就想问问,您对她这么好,还为她出头,那您知道她背地里都是怎么对你的吗?”
此话一出,纪颖梦只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这纪若棠到底在说什么啊?她会不会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段思怡就自顾自的吃着饭,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对纪颖梦做的事都没什么兴趣。
段司澈皱起眉头,他看了眼纪颖梦,又看向纪若棠:“你什么意思?”
“不知太子殿下最近是不是经常感觉到力不从心啊?”纪若棠笑弯了眉眼,那眼神像是要把段司澈都看透了。
段司澈愣了愣,什么力不从心?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若说是房事上,他还真有些力不从心了,那简直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虚弱感。
只不过这种事他也不好去问太医,这若是被别人知道了,他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可谁知,今晚纪若棠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了。
段司澈面上一红,然后吼退了在场的下人。
等到厅中只剩下他们四人的时候,他恶狠狠地盯着纪若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纪若棠勾了勾唇:“看来太子殿下是确有其事了。”
段司澈抿着唇,不否认也不肯定,算是默认了。
纪颖梦其实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但她什么也不敢说,更让她担心的是,她现在已经联系不到那个神医了。
“颖侧妃,这件事还是要你来解释一下吧?”
纪若棠的一句话,又成功让段司澈把注意力放到了纪颖梦身上。
“我,我……”纪颖梦忽然就慌了,她立马跪在段司澈脚边:“太子殿下,妾身什么都不知道啊,是她在胡说,是她在污蔑妾身啊,太子殿下……”
段司澈是不太聪明,可他也不是傻子,纪颖梦这个样子明显是心中有鬼啊。
“妹妹这时候还在装无辜呢?”纪若棠从袖口中拿出一张药方放在段司澈面前。
“这香膏的制作方法,是我在古书上看到的,上次见面就觉得妹妹身上的味道很是独特,这回去一看,和古书上描述的香味真真是一模一样。”
“妹妹这是急于求成,病急乱投医了吧?你竟然都不顾太子殿下的安危吗?”
段司澈就算是看到了药方也不知道那些药都是什么,更不知道它们有什么功效。
“什么?”纪颖梦也不太明白纪若棠的意思,毕竟当初那神医也没告诉她这香膏对男人有什么危害。
纪若棠指着药方上的一味药材道:“这香膏虽然能帮你吸引男人,让男人为你痴迷,可是这味药材却能釜底抽薪,让男人肾亏体虚。”
“什么!”段司澈坐不住了,他瞪大了眼睛,然后把那张药方攥在手里。
“太子殿下莫急,你还是先问清楚了吧?”段思怡适时开口。
段司澈看向纪颖梦,厉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香膏?本王怎么不知道!”
纪颖梦颤抖着身子,“妾身,妾身就是不想失宠于殿下,才从民间神医那求了一种香膏,妾身真的不知道对您有什么副作用啊!”
“那你承认你乱用媚药勾引太子了?”纪若棠问。
“我没有,我不是……”纪颖梦乱了阵脚,她是真的不知道香膏对段司澈还有那样的副作用。
段司澈却不想听纪颖梦的狡辩,他一脚把纪颖梦踹出两米远:“贱人!你这个贱人!”
纪颖梦被踹翻在地,她差点都一口气喘不上来,“殿下,妾身……”
纪颖梦张了张口,可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太子殿下,您消消气。”段思怡也是怕段司澈气急攻心,连忙劝说。
段司澈现在哪还能听得进段思怡的话,他直接起身走到纪颖梦面前拳打脚踢,把他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了纪颖梦身上。
可是没一会儿段司澈就感觉到自己累了,这又让他想到自己肾亏体虚,以至于怒气更盛,最后他一口血吐了出来。
段思怡吓得不轻,连忙去扶住了他。
“殿下,您消消气,殿下!”
眼看着段司澈两眼一翻晕了过去,段思怡急忙叫人来把段司澈扶进房间休息去了。
纪颖梦也不省人事,段思怡还不忘让人把她也抬了回去。
纪若棠看着太子府乱成一团,她却安安心心地坐下吃着饭,这人是铁饭是钢,她可不能不吃饭的。
眼瞧着今晚太子府是没人能招待她了,她吃完饭后便独自离开了太子府。
可第二天一早,纪若棠就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