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大业人?
哈?
啥?啥?我呆了,彻彻底底被云涯这话给惊到了。
云家是北冥的世袭贵族啊!啥时候成了大业人?
云涯似乎很清楚我听到这话以后的反应,他摸了摸我的脑袋。
解释道:“这事我是在你‘死’后回祖宅收拾东西的时候才知道的,其实我们不该姓云,爹的原名叫易云渊,而奶奶姓云。”
易、云、渊?
我深吸了口气,易?
这个姓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啊……
“哥,你和易风什么关系?”
“辈分上来说,算是堂兄弟吧。”
......
嘎,嘎,嘎。
头顶上适时的飞过一群乌鸦,易,真的是那个易。
云涯和易风居然是表兄弟,那……那……那我和易思凡算啥?
我娶了我家小侄子做妾?
奶奶的,这世道还让不让人混了!非要把我雷死才行么?
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哥,那为什么爹会在北冥做丞相!”
“爹当年是奉命到北冥来做探子的,结果一不小心...你知道的,他那人较真。”
我晕,无间道原来还能有搞笑版的啊。云,不,易爹爹你老人家太行了,做间谍都能混成老大,委实是奇迹的一种。
“那你呢?爹没说过要你子承父业吧?”
云涯默然脸色一冷,表情十分的阴森。
“没,但我讨厌莫非池。”
......
我说,涯涯,表傲娇,这么下去我真会怀疑你俩有JQ的啦!
“哥。”我刚叫了一声,云涯却做了个让我闭嘴的动作,打断我道。
“这事我说了不算。不管是为了大业还是北冥,除了这条路我想不出更好的道,我已经和神妃商量过了,她答应只要我下令弃城投降,她就会放过北冥民众和军队,欧阳英华必须平等的对待每个北冥百姓。这样,不会有战火,不会有人死亡。丫头,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什么叫不会有人死亡,我的脸狠狠的抽了一下,云涯你什么时候开始也学着玩文字游戏了?
“那莫非池和莫非墨呢?”我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眸闪过一道阴冷的光,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句话。
“他们,不该和我抢你。”
我顿时感觉无语,然后云涯帮我顺着毛,放柔了声音对我说。
“丫头这事我不许你管。”
我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哟西,你说不管就不管?
哼!我家妖孽都管不着,我跑这么大老远来了,要什么都不干,能行么?
老娘我回去被那群男人挂了也得有点价值啊!
一手甩开云涯,冷冷一笑。
“这事,我管定了。“
我吼完这话以后立刻转身要走,结果一出帐子,门口便是两道寒光交叉,一对矛当了去路。
正欲伸手拍开挡路的两只‘跳蚤’,却不想云涯出招过来要阻我,我怒火中烧也提气开始和他干起来。
云涯的武功底子很好又常年在外作战,所以虽然内力不及我,但正较起劲来我还是不如他。
只是他招式上处处留手,不愿伤我,我怒归怒也没有想要杀人的心情,所以过了三十来招,两人还是僵持不下。
他的眉头越发紧蹙。
我急着脱身,越打越急,脑子里却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件事——我记得有一次的丹药课我让郝仁抓了只老鼠回来做试验,那天正巧云涯来看我,结果手里抓着的老鼠一溜烟从钻出我手心往云涯身上扑,然后云涯跳开一瞬间不见了人影。
思此,我眼睛一转,立刻停了招数,指着帐角大叫。
“老鼠。”
果不其然云涯立刻条件反射的收了招,我抓住这一小会的空子,转身一脚踢开当着的那两个兵马俑似的卫兵,我嘿嘿一笑立刻运起内功往外冲,一跃而起,整个军营就踩在了我的脚下,踮着脚尖从哪些白色的帐篷尖尖上跳过,打算找个马棚顺手牵羊的回大业军营。
马棚在那皑皑的雪白色帐篷群落外头特别的显眼,我没多久找到了,结果就发现这地方不仅特别显眼还特别热闹。
马棚外延站了不少人,其中一个领头的一身白袍银铠骑在一头枣红色的大宛马上,一手拿着方天画戟一手拉着马辔,背挺的跟被人插了根木棒子似的老直了,因为隔得太远我看不到那人的脸,但却觉得这厮应该长得不错,就是身形有点眼熟。
应该是个将军,我想。
我继续盯着马棚打量,虽然人多,顺手牵羊的机会却不大。
我看了看有点郁闷,总不能让我就这么运着轻功飞回大业的营区吧!
二十来里的地哟,就算我有那功力,也累得很,这几年被当着米虫一样养着,姐姐我懒得很啊……
正想着要不要等他们走了我再下去,却不想这时候那领头的居然抬头,露出一个因为太无聊而有些失落的神情。
穿越之前在李云静的身子里呆着的时候,因为电脑玩多了,所以鄙人有点略微的近视,但是云锦的身体视力倍棒,这两年又养的非常的好。估计是因为美男看多了,所以那视力没个5.2,也有5.19。
所以那张脸一抬起来我就认出来了,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在我府上寄养的米虫,今儿刚得知的干侄子,易思凡同学。
易思凡这小子很有福气,易风易大叔膝下无子——其实估计这辈子易风都要打光棍了,反正易思凡在易大叔身边很得宠,被养的很好,尤其是身子骨被喂了不少好东西,所以他眼睛特尖的看见我,然后一眨眼,想也没想就大叫。
“阿静。你真的来了!”
我嘴角一抽,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什么叫我真的来了?
事实证明鄙人那长期被事故体制磨砺起来第六感那是相当精准。
既然被易思凡认出来,我现在掉头跑估计也不行了,我索性拍拍手掌直接跳到易思凡面前。
易思凡见到我很高兴,只可惜他身下的马反倒是一副受惊的样子,立刻朝我撩蹄子。所以我俩还来不及热情的打个招呼,我就吃了一口的灰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