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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炫耀

抬眸看着眼前的太后,虽说着关心她的话,可听在萧盈娣心里不过是客气的寒暄罢了。一个将她当做棋子的人,她又怎么能如以前那样对于太后的关心雀跃不已呢?如果真的担心她,即便是身体抱恙,遣个宫女过来询问一番总不为过吧。

低头垂目,又行了一礼:“承蒙太后关心,臣妾好多了。”

太后挥了挥手道:“如此便好,眼下没你什么事,你先退下歇息去。”

萧盈娣不但没离开,反而跪在了冯雪身边:“臣妾本是东宫主位,她们犯错,臣妾难逃职责。”

太后一时无言,拿萧盈娣没辙,一旁的元妃开口替太后解围道:“嫡福晋,这真不关你的事,是侧福晋没有管好自己屋里的奴才,说了些大不敬的话,理应受罚,你又何必跟着受罪呢?”

萧盈娣执意不起:“既然要受罚,臣妾愿一同受罚”

“姐姐……”冯雪在一旁感动地低声唤她。

一直哭泣的春娇见萧盈娣为她求情,心里有了希望,连连向太后哀求道:“太后饶命,是奴婢嘴贱,说错话,求太后饶命……”

萧盈娣虽不清楚春娇到底说了什么使得太后远在安宁宫都不由得怒气冲冲而来,但好歹冯雪待她不薄,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给冯雪受到伤害,包括春娇。

“太后,臣妾虽不知春娇说了什么话,但臣妾想她绝对是无心之过。她不过是个奴才,怎敢说出大逆不道之话呢?兴许是旁人听错了也未可知。还请太后娘娘三思。”见太后依旧面不改色,萧盈娣想了想,又说道:“侧福晋近日深得殿下之心,而侧福晋对其陪嫁丫鬟春娇又重视得很,春娇若真被赐了死罪,侧福晋自是难过至极,如此而来殿下和太后之间难免心存间隙,太后难道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吗?”

若非看透与太后之间的姑侄关系,她也不至于扯出陆笙羽。

听了萧盈娣的话,太后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沉吟许久,最后竟是挥了挥手,说道:“幽兰苑宫女春娇以下犯上,本应赐死罪,念两位福晋替她求情,张嘴三十并杖打二十大板!”

春娇一听,虽免去死罪,但惩戒亦是不轻,脸色苍白的更加厉害。冯雪却是感激谢恩。待到太后一走,冯雪惊吓过度之后竟晕了过去,萧盈娣赶紧让碧珠和另一个宫女将她扶进房内。

走出幽兰苑,没曾想太后还在。太后瞧了萧盈娣许久,眼神复杂,或诧异,或打量,或狐疑。

半晌之后,太后才说道:“盈娣,你当真以为哀家是因为春娇的事才惩罚幽兰苑的人吗?”

嫁进宫近一个月,侧福晋受宠,与太子夜夜缠欢,嫡福晋却独守空房,纵使东宫消息守得再严,也没有不透风的墙。萧盈娣失宠,明面上更像是陆笙羽对太后的一种挑衅,太后又如何能坐视不管?

见萧盈娣垂头不语,太后又说道:“哀家这是为你好。若不替你好好惩戒幽兰苑的人,有朝一日岂不要欺负到你头上不成?那个时候你这个东宫正位又岂能长久?”

不经意扯起嘴角浅笑,明明是有利可图,却总要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这就是后宫的生存之道吧。

明知太后的本意,萧盈娣却不拆穿,只说道:“臣妾多谢太后厚爱,只是恩宠之事,强求不来。殿下喜欢侧福晋,臣妾就算百般阻拦又如何,倒不如安分度日。免遭他人算计对臣妾来说就已经知足了。”说着,萧盈娣抬起头,目光落在太后那张惊讶的脸上,更像是一种无声质问。

春娇一事之后,萧盈娣和冯雪的关系可谓是亲密无间,时常一起聊天,沉闷的宫中生活倒也不至于太过无聊。

下半年宫里的喜事真是一桩接一桩,先前是贤妃的喜宴、随后是太子婚宴,眼下又到了七皇子与祈月格格的婚期,好不热闹。

碍于湛王爷战功显赫,他的女儿出嫁场面自然是不可小觑,但宫中有太子婚宴在前,再隆重也不能比过太子,所以在婚宴的开支用度上明显少了许多。皇上的安排合情合理,看在湛王爷眼里,却是另一层意思。不管皇上作何想法,湛王爷打算在自家王府大摆酒宴,宴请四方来客,光是收到喜帖的都有上百号人,其气派俨然高过了皇上在宫中所办的喜宴。皇上为此在议和殿对着一通奏折大发脾气,怒骂地方官员克扣朝廷拨下去的银两,使得江南水患迟迟未解决,然而被骂的那几个官员正巧是湛王爷的人,所以大家心知肚明皇上心中所骂的是湛王爷铺张浪费、不体恤民心疾苦。

婚期已定,陆笛谦被封为秦南王,如今宫外的王府已在日夜加紧修建。时常有宫人来询问陆笛谦如何规划王府布局,他都无一回应,整日懒散,沉溺于美酒佳酿中不问世事。他的堕落颓废引来湛王爷极度不快,在府内多次责怪祈月有眼无珠看上一个胸无大志之人。以陆笛谦现在这模样,即便是封得王爵,也定不会有什么大出息,湛王爷早已经不指望他了。

秦南王大婚前一天,没曾想祈月格格会造访倚梅轩。

看着祈月得意洋洋的模样,萧盈娣已然明了她的来意。随看不惯她神气的模样,但作为礼数,萧盈娣理当恭贺一番:“明日祈月格格和秦南王就要大婚了,既然格格提前来了,那就祝福格格和秦南王白头偕老、永结同心了。”

祈月挑起眉头,冷哼一声:“不用借你吉言,我和秦南王也会很幸福地过完这一生的。我当初就说过,我看上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跟我祈月抢东西的人,只是不自量力,到头来只有输的份。”说着,意有所指地看着萧盈娣,笑得无比得意。

从头到尾萧盈娣都无心与祈月争夺什么,被她当做劲敌对待,萧盈娣委实觉得有些冤。但她是湛王爷的女儿,有些话说了也无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萧盈娣无声看了一眼身后的碧珠,碧珠便走出屋子,没多久,又端了个锦盒进来,萧盈娣则笑着说道:“格格既是嫁给了秦南王,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这玉如意就送给格格当做贺礼了,礼轻情意重,还望格格收下。”

不料祈月看也不看一眼,冷笑道:“湛王府里贺礼堆成山,玉如意之类的自然不在少数,你还是自己留着日后受伤好打发宫女太监跑个腿什么的,免得哪天小命丢了还不自知。”

萧盈娣强颜欢笑道:“那我就多谢格格美意了。”说着,挥了挥手,示意碧珠回到自己身边来。

太子怒掐福晋的事当时传的沸沸扬扬,后来因秦南王大婚的喜讯才渐渐被人所淡知,如今祈月特地拿这个说事,暗指她不受宠,连倚梅轩里的太监宫女都给她脸色看。作为曾集万千宠爱的亲王格格,萧盈娣怎么可能忍下这口气,嘴角的笑意淡去,脸色微沉,放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眼见祈月目含挑衅,萧盈娣最终还是紧握双手,逼着自己咽下心中那股气。她打小就不待见祈月,以前进宫每每遇上祈月,总是免不了争吵,若不是昨夜碧珠跟她说出那番真相,她何至于任人欺辱,却还要笑脸相迎。

祈月看了萧盈娣一眼,伸出自己的双手仔细端详,余光不还望关注着一旁的萧盈娣。

到底是吃过苦受过罪的人,萧盈娣怎会看不出祈月的心思,假装诧异道:“格格手腕上的那对玉镯子可真好看,见那成色想必少有。”

祈月轻笑出声,尽显得意之色:“那是当然。这玉镯本是秦南王的母妃当年送给他未来福晋的,眼下他将这送给了我。咏妃娘娘送出手的东西自然是独一无二的。”

萧盈娣笑了笑:“看来秦南王很认可格格,格格也算是如愿以偿了。”

“哼。”祈月轻扫她一眼,“当初他有意娶你,都是太后的意思,与情爱无关,这是最好的证明。”说着,她又扬了扬手腕上的玉镯子。

萧盈娣笑而不语,与一个成心来挑衅的人说话,委实疲累,也没有挑起话头的兴致。加上她心中本来诸事繁多,无心应付祈月,正愁没有理由遣她走时,只听得一声轻响。

祈月将茶杯重重地放在茶几上,将饮入口中的水又吐了出来:“呸!这是隔夜茶么?好难喝!”

这是碧珠泡的茶,还特地选了上好碧螺春,竟被说成是隔夜茶,她心里自是不好受,正要上前回应,她的手腕却被萧盈娣紧紧抓住。以为萧盈娣是要阻止她冲动行事,低头侧目,才发现萧盈娣面色沉郁,双颊蠕动,想必是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所以抓住碧珠的手腕,企图克制自己。

紧握碧珠的手腕,萧盈娣的脸上强扯出几丝笑意:“我这倚梅轩粗茶淡饭用惯了,想必格格是不习惯的了。那我也就不留你了,碧珠送格格出去。”怒气虽未发出,但不表示她是个容易被欺负的主。

逐客意思非常明显,祈月又怎会听不出来,她轻哼一声,站起身来道:“若非当你这人存在,我也不愿多跑这一趟。”

语毕,祈月嚣张离去。

待到祈月身影消失在门口,萧盈娣这才掀起碧珠的衣袖,看着上面几条红印,抬头满眼愧疚:“刚刚弄疼你了吧。”说着,拿来药膏替她擦抹。

“噗。”碧珠突兀一笑,引来萧盈娣困惑抬头。

“笑什么?”

碧珠笑着答道:“笑格格刚才的样子,当格格抓起我的手时,我还以为格格是要提醒我不要冲动呢,谁知格格跟我一样气得不轻。”

萧盈娣扯扯嘴角:“秦南王明日大婚,祈月又有湛王爷护着。当时我真怕自己忍不住挑起事端,惹来麻烦。”顿了一下,叹了口气:“如今烦恼已经多得应接不暇了,安分一点还是好的。”

碧珠赞同地点点头,想起了什么又不满嘀咕道:“祈月格格方才的模样也真是好笑。格格明明就知道咏妃娘娘送给秦南王爷的玉镯子早前就摔碎了,她还以为格格不知,故意在你面前炫耀那样子好不滑稽。奴婢想如果当时格格拆穿她的谎言,她会有什么反应呢?”

碧珠呵呵直笑,萧盈娣抬头瞪了她一眼,她才低下头,渐渐退去笑意。

“如果我当时真那么做了,那我们今后的日子会更难走。以祈月的性子,我若让她难堪,她又岂会善罢甘休。对于祈月,我倒是不怕,有把握应付得了,但你可别忘了她可是湛王爷的女儿。睿王府一直都是湛王爷想要除去的对象,三年前害得贤妃失子,决不至于严重到削爵发配的地步,皇上与湛王爷之间的明争暗斗多年,而我阿玛成为了无辜的牺牲品。所以湛王府的人能不招惹尽量别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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