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里，林小书上一次说"我爱你"，是兄妹俩参加父母葬礼的时候。
那一天的记忆乱糟糟，大雨，黑色轿车，白衣服的和黑衣服的人，塑料的和新鲜的花，安静的和闹嚷的大厅...
年幼的林小书面对这一切只是木讷，甚至不懂得哭。
她只是懵懂地知道自己以后不会再有其他同龄人一样有爸爸妈妈了。
这很痛苦，但不至于绝望。
因为她还有林小贤。
"...小书...爱哥哥..."
那一年的那一天，甚至还不太清楚爱为何物的林小书也是如今天这样抱着哥哥，蓦蓦然地抬头，轻诉自己最纯粹最真实的那份感情。
彼时彼刻与此时此刻，相似，却又不尽相同。
至于不同的是什么，林小书自己大概是心知肚明的。
"哥，我爱你。"
林小贤眨了眨眼没说话，所以林小书又说了一遍，然后便看到哥哥嘴角噙着笑，慢慢低头靠近她，也在她的脸上回了一个亲亲：
"小书，我也爱你。"
他的眼眸越温馨，他的语气越柔和，林小书打心底里快乐的同时，就越是多一分隐约的难受。
"哥...我说的是家人的、亲缘的爱..."林小书小小声，半分试探半分希冀。
"废话，我说的也是啊。"林小贤笑起来。
"......"
好吧，她就知道是这样。
于是环在哥哥身上的手儿乏力地一落，往下滑至了腰间，林小书怪罪似的把手指抚在他的侧腹，用力捏了一把。
"嘶..."
林小贤暗自叫苦，妹妹长大了，也跟他的那些女朋友一样，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这一招。
"阿弥陀佛，悟空，你真是顽劣不堪！"
林小贤皱着眉瞪了妹妹，林小书唇儿一抿嗔回去，就知道凶妹妹，怎么没见他瞪过女朋友啊。
"哥，你真是个渣兄！"
"？？？"
林小书无视他质疑的目光，手臂紧了紧，要让渣兄记住妹妹抱他的感觉。
这是格外独一无二的一种亲密，要跟以后那些嫂子抱他的感受都区别开来才行。
只是抱着抱着，就舍不得放开了。
林小书扭了扭脑袋，流连忘返地在哥哥怀里蹭啊蹭，羞涩地发觉哥哥的味道和自己的体香混杂在一起的时候，竟然可以挥发出一种让她身子发软的迷醉气息。
她小小的身子很好闻，是那种高中姐姐们不会有的稚嫩体香，犹如学校里那种粉红色的花瓣一样，抿一口就能化开怡人的甜。
林小书有自信，只要经常像这样把自己的味道通通蹭到哥哥身上之后之后，迟早有一天可以让他的女朋友发现，然后疑神疑鬼地嫉妒。
"哥，我抱你了，你也要抱我。"
"新的一年过去了，还是长不大..."
林小贤知道溺爱是不对的，可一如既往地无法拒绝家里最小最亲的人，缓缓收拢自己的臂膀。
林小书很享受自己的身体和他亲密贴合的感觉，做了个深呼吸，把方才心底那些酸酸的东西呼出去，视线重新移回远方两只互相交织，一起坠落的风筝上。
生活是那么的真实，其实林小书自己可以像恐怖动漫里的妹妹一样不管不顾，把内心深处的禁忌情愫用最热烈的方式表达出来，但问题是，哥哥也会不管不顾地接受吗？
他有女朋友，还不止一个，将来还要跟这些嫂子们组建家庭，小姑子除了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恩恩爱爱，生好多好多孩子，还能做什么？
难道她也能给哥哥生孩子吗？
基本的生物学知识林小书已经学过了，显然是不能，也不敢的。
哥哥还有事业，要挣钱养小姨，供子女读书，要融入成年人的利益社会，林小书不想为了自己的幸福而成为林小贤碍手碍脚的精神负担。
除非...
除非哥哥自己不屑于世人异样的眼光，主动觉醒，勇敢一点，大胆一点...
或许到了那时候，林小书的这份爱意才能以她心中最真实的涵义，再无顾及地表达出来吧...
"哥..."林小书闭上眼睛，粉颊含晕，"再吻我一下吧..."
林小贤应允，然后纠正她：
"是亲亲，不是吻。"
"哼～"
林小书才不管，吻都吻了，改口也不作数。
本来嘛，哥哥要是不吻妹妹，那嘴巴还不如割掉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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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风渐弱，断线的风筝已经坠入不见，两个人休息够了，从地上站起来准备游玩其他项目。
"我去...小书，转过去。"
林小书转过身背对林小贤，冬季的绒裙和长筒棉袜虽然勾勒出小小少女娇俏的曲线，却也更容易沾染草屑。
啪啪啪——
林小贤仔细地帮小书拍着裙子和袜子上的草屑，有力厚实的手掌滑过翘翘的q弹小布丁，虽然他自己不会对妹妹产生异样的感觉，可林小书的脸蛋儿却瞬间变的像小番茄一样：
"我自己来吧...哥..."
"你后脑勺张眼睛啊？别乱动..."
林小贤一口拒绝，加大力度继续。
草屑太讨厌了，林小书纤美紧致的大腿也沾染了不少，甚至有几颗苜蓿钻进了裙子，粘在了安全裤上，林小贤不会放过，将狡猾的苜蓿寻摸出来给妹妹看：
"喏，里面全是这个。"
"哎呀哥！你讨厌死了..."
虽然自己刚刚还在希望他大胆一点儿，可也不是在这种情况，这种环境，这种心情下啊...
林小书紧紧捂住裙子，裙摆紧紧包住身后，使得那可爱的线条更加挺翘，虽然比不上沐长卿那种能捏出水的成熟蜜桃，但作为脆生生的小桃子依然是富有足够的少女魅力了。
"小书，我感觉你害羞的点很奇怪啊..."
林小贤抓头发，并不觉得帮妹妹拍拍背后的脏东西有什么好值得脸红的。
"哥！你漫不经心的点才是好奇怪！"
然而林小书认为其实所谓的脏东西就是林小贤的大猪蹄子。
不久前才第一次品尝过自渎滋味的女孩子，哪怕是喜爱的人一句甜蜜的话就可以轻易地让她动情，更不消说如此亲昵的触碰了。
"呃...有吗？总之我们先拍照吧！"
林小贤说不清楚，干脆再次用拍照转移话题，比了个v字，在妹妹身边拿出手机，咔嚓一声。
一**光美好的《少女含羞捂裙，少年满足微笑图》就完成了。
......
放完风筝，拍了照，林小贤两人去不远处的摊位打枪。
仿**造型的bb弹玩具枪一排排摆在桌前，两米左右距离的对面立着两三帘白布，上面用别针钉满了灯泡状的彩色小气球。
"你觉得我能打中几个？"林小书走过去挑选枪支，跃跃欲试。
"一个都不中。"
"不可能！老板，来十块钱的。"
打气球也是过年常见的地摊游戏了，游戏规则很简单，十块钱十发bb弹，打中气球免费续弹，直到十发打空为止。
早年的这种游戏打了也就图一乐，现在还会根据最后总成绩赠送不同价值的礼物。
虽然都不咋值钱吧，过年嘛，就喜欢这种收获的喜庆。
"哥，你都不教我。"林小书总有理由撒娇，选好了枪，结果却连瞄准都不会。
"每年都要教你，笨！看好了，三点一线，这儿对着这儿，再对着气球，抠这儿，明白了吗？"
"不明白，你要把着我。"林小书甜甜地噘嘴，声音腻乎乎的。
"......"
林小贤无语。
是错觉吗？
怎么感觉放个风筝的功夫，妹妹就跟个糖人儿一样粘人，简直堪比晚上一起睡觉的时候了。
于是林小贤过去手把手地教，刚瞄准第一个气球的时候，左边却传来十分稳定而连续的爆破声。
啪——
啪——
啪——
从这样的声音中，林小贤听出了两个字，那就是果断。
他和林小书同时讶异地转头，然后看到了左侧同样举着枪，面无表情的一名浅金色头发的少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