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帅帅和花嬴现在正处于一种微妙的氛围。
在二人都不是觉醒者，或藤帅帅单独是觉醒者的时候，他们的关系就是京都四少中的两只恶霸。
平日里没少凑在一起干坏事。
是狐朋狗友，也是异姓兄弟。
然而随着花嬴觉醒，二人出现了同步记忆回归现象。
花嬴想起了自己永劫教第八使徒的身份，也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好兄弟在上古时期时却是自己的敌人。
而藤帅帅也是差不多的心情。
他们虽然知道上古时期和现在是两个时代，可那段深刻的记忆，就像一条鸿沟阻拦在二人当中。
他们，或许再也回不去曾经的关系了。
“唔......”
在这微妙的氛围中，梁牧又一次睁开了眼睛。
“好渴......”
梁牧迷糊着双眼，喃喃道。
前面的月亮，立刻把刚才那杯茶水递给了梁牧。
因为车上装了智能控温系统，所以茶水温度刚好，不用担心烫到人。
“咕咚——咕咚——”
梁牧两口就把一整杯茶水灌了下去。
“谢谢你啊，仪......阿不，月亮。”
梁牧的意识终于不像之前那么混乱了，也没把月亮再次认错。
不过他还是有些迷糊，不明白为什么月亮会坐在了主驾驶的位置。
不对！
最大的问题，难道不是自己为什么会在车上吗？
还有......
“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
梁牧茫然看着身旁坐着的藤帅帅和花嬴。
而心不在焉的藤帅帅，理所当然地误会了梁牧的话。
他还以为梁牧嫌弃自己两个碍眼呢。
当即对着梁牧讪笑道：“我这就下车。”
说着，示意月亮停一下车。
月亮什么都没说，把藤帅帅放下车去了。
下车后，藤帅帅长舒了一口气。
其实他下车的理由，除了不想碍梁牧的眼，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花嬴。
以他俩现在那种尴尬的状态，要是继续待在车上，没病也要憋出病来！
所以下车反而是解脱。
“糟糕！答应梁先生的日行一善任务还没做呢！”
突然间，藤帅帅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这个任务，是他当时找梁牧买书时立下的条件。
“也不知道梁先生会给他开什么条件......
妈的！老子还关心他作甚？”
嘀咕声中，藤帅帅朝远处走去。
另外一边，花嬴并没有跟着下车。
他只是用最虔诚的姿势，把那台红色翻盖手机递到了梁牧面前。
和刚才漫不经心的态度，形成巨大反差。
而他的语气，更是狂热中带着敬畏，敬畏中带着紧张：“请、请您把这本《上古花艺》赐予我吧！”
不必多说，花嬴即便此刻还没察觉到梁牧就是永劫之主，却也意识到了梁牧有多可怕。
就算他已经是觉醒者了，却还是看不透梁牧。
仿佛有一团浓雾，环绕在梁牧身上，让梁牧变得神秘可畏。
梁牧迷糊的意识，这才反应过来眼前是个什么情况。
好事啊！
没想到自己出门逛一趟，竟然还能遇到一个客人。
而花嬴表现出来的敬畏态度，并没有让梁牧惶惑，反而心中暗喜。
因为按照以往经验，越是精神不正常的客人，越有可能触发关键书籍！
难道，花嬴就是那至关重要的第九个客人？！
带着期待，梁牧查看起系统定价。
可是看到系统开出的条件时，脸上表情却是变得有些微妙。
当他把条件告诉花嬴时，花嬴更是惊愕地差点跳起来。
“什么？您让我去跟藤帅帅一起日行一善？！”
花嬴人都快晕过去了。
他想过一千万种可能，却唯独没有想到过梁牧会让他做这个事！
换做之前，他说不定会立马答应。
可如今他和藤帅帅之间气氛那么尴尬，再让他去跟藤帅帅一起做事......
这不是等同于拿着一把刀硬逼刚刚分手的小情侣复合吗？！
“梁先生，能不能换一个条件？”
花嬴哭丧着脸问道。
“怎么？
那个人傻钱多的家伙都能做到，你个花衬衫臭脸怪做不到啊？”
梁牧表情有些不开心。
身体里残留的酒精，壮大了他的胆量，也放大了他的神经。
此刻他竟浑不在意意花嬴的身份，直接把他和藤帅帅归为了一类人。
心里想着藤帅帅都能做到，花嬴为什么做不到？
乃至对于这种挑三拣四的客人，生出了不满。
见梁牧表情难看，花嬴心里顿时一咯噔，有种雷云当头的震怖感。
同时，心里也升起不服之情。
是啊，凭什么藤帅帅能做到，他做不到呢？
自己这个第八使徒，哪里不如第八战神了？
是以花嬴一咬牙，用力点头：“梁先生，我答应了！”
“这才对嘛！”梁牧撇了撇嘴，把剩下程序走完，将书送进了花嬴手机。
做完这一切的梁牧，又觉得疲惫感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那我就不打扰梁先生休息了，改天再去京大拜访梁先生哈。”
花嬴留下这句话，也从车上下去了。
车里，只剩下月亮和梁牧二人。
从刚才开始，月亮就没说过话。
她只是静静坐在前面，从头到尾观察着花嬴向梁牧买书这件事。
此时终于忍不住问道：“梁施主，为什么他要找你买书呀？
你卖的都是些什么书呢？”
“呼......呼......噗！”
回应月亮的，是断断续续的呼噜声，和一声沉闷的放屁声。
转头看去时，梁牧竟然又躺下去呼呼大睡了。
月亮：......
......
......
夜深人静，一辆银色SUV开到了京大某个侧门。
值守的一名年轻保安从未见过这种豪车，眼睛都看直了。
而当他来到车旁，看到开车的是一位清丽脱俗的小尼姑时，整个人更是呆住。
“这、你、呃......”
信息量太大，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是送这位施主回住所的，他就住在京大里面。”
月亮指了指后排睡着的梁牧。
年轻保安当即拿着手电筒往梁牧身上照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