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明愣住。
他原本只是想假装什么事都没有，还是以前那样，潜移默化，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没想到夏至回把这事拎到明面上来讲。
他的脑子一下子死机了，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她。
夏至也没逼他表态，又看了他一眼，便抬腿走出厨房。
现在时间还早，超市什么的应该还没关门，她得就近买点菜去。
总不能让莫清明光喝粥吧？
见她要离开，莫清明这才缓过神，他一把拉住夏至，问道：“你要去哪？”
“买菜，想吃什么菜？”夏至回头应了一句，看似淡定，实际上心里砰砰砰地乱跳，“一起去吗？”
她还是喜欢他。
这么久没有认真地看他，这会儿再看到他熟悉的容颜，心还是会乱跳，还是那种……熟悉的心动。
“一起。”莫清明点点头，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夏至没再说话，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出了门。
莫清明像个连体婴一样，紧紧跟着她的脚步。
小区对面就有一家小型超市，夏至带着莫清明买了点菜，便又回家了。
“学姐，我在做梦吗？”莫清明走在夏至身后，又是一问。
他觉得不大真实。
她回来了，她要跟他复合……
这是真的吗？
夏至转过身子，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啊……一点也不疼。”
她坏笑一声，“你在做梦。”
见她如此，莫清明也笑出声，“要不你捏我一下？”
“走了走了，别挡了别人回家的路。”夏至没回他，转身继续往前走。
不大好意思，只能岔开话题掩饰尴尬。
夏至好久没做饭了，难得做一次饭，自然也是挑简单地做。
她有些无奈。
感觉自己要被莫清明养废了。
而莫某人丝毫没有这一方面的自觉，甚至觉得这并没有什么错误。
“莫清明你给我滚出去！”夏至洗着菜，身边的莫某人一直要插手。
她终于忍不住了，低吼一声，“再妨碍我做饭，今晚你就睡沙发去吧！”
莫清明有些无奈，走出厨房，坐在饭厅看夏至在厨房忙活。
以往都是夏至坐在这个位置看他做饭的。
“学姐，你怎么回来了？j请假了吗？”莫清明单手撑着下巴，看着正在厨房忙里忙外的少女，竟然感觉很有趣的样子。
这就是她平时那么喜欢坐在这里看他做饭的原因吗？
真养眼啊。
他眸色一暗，她那么好，真想把她藏起来。
说到请假，夏至突然想起自己就这么回来，还没跟陈姐说呢。
今晚要去给陈子渊补课的。
“啊……你帮我跟陈子渊说一下，我回家了，今晚没办法去给他补课了。”
说出这话的时候，夏至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陈姐那么信任她，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翘班，真是……有点不负责任啊。
莫清明点点头，去客厅找到夏至的帆布包，拿出她的手机，给陈子渊发消息。
说起来，莫清明想起自己的微信被她拉黑了，其他联系方式……可能也被拉黑了。
翻出黑名单，果不其然，莫清明一眼就看到自己。
嗯，拉出黑名单。
一切好说。
反正她的手机，他说了算。
“回家了？夏至姐，你家里出什么事了吗？”陈子渊回消息的速度极快，“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有的话你告诉我，我找我妈帮你。”
“没什么事，谢谢。”莫清明见陈子渊如此关心的样子，一时有些吃味。
他全然忘记夏至能顺利给陈子渊搭上关系，都是因为自己。
“夏至姐，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啊？”大概是感受到“夏至”的见外，陈子渊秒回，说道：“我不玩游戏，确实不知道‘开房间’有这么一层意思，误会你了，真的很抱歉。”
“……”莫清明敷衍地回了个省略号过去。
其实这是也不怪他。
他知道的。
他真的嫉妒方树，能这么久了，一直跟夏至待在一块，能在她身边关心她、照顾她。
而他……如果不是那次意外，恐怕这辈子都鼓不起勇气跟她在一起。
“夏至姐，真的很抱歉啊，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啊……”陈子渊被“夏至”的冷漠态度吓到了，他有些欲哭无泪，继续发消息过来：“其实你男朋友真的很喜欢你的，你要知道，安全感这种东西，不是只有女孩子缺，男孩子也缺的。”
莫清明看着陈子渊发来的消息，有些无奈，回道：“我是莫清明。”
陈子渊这才消停。
甚至他有些疑惑，问道：“夏至姐原谅你了？”
莫清明没有回他，火速删掉聊天记录。
嗯，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他放下手机，回到饭厅看夏至做饭。
夏至做饭的手法确实不大熟练，她只是熬了一锅蔬菜粥，别的……嗯，夏至觉得这就够了。
她把瘦肉和蔬菜放进电饭锅里，加了点香油、盐，就开始洗手，拿着抹布擦擦灶台。
“你怎么突然病了？”夏至擦完灶台，又擦了擦饭桌，顺口问道。
“……没事。”莫清明觉得自己这一病只是小事。
如果能治好，那就是小问题。
“明天休息一天吧？后天再回去上课，这时间……快月考了吧？”
二中的月考都在月末，夏至读了三年，自然是知道规律的。
“嗯，对。”莫清明点点头，“学姐，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他想跟夏至多待一点时间，只是他们都是学生，有些事，根本没办法。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太自私了，总是想着霸占她。
“明天下午吧……”其实明天是有课的，可是她就是想任性一下，陪陪莫清明。
大概，是想弥补这段时间失去的温情吧？
莫清明点点头。
“家里好干净啊，海螺先生，要不要解释一下？”粥还没熬好，夏至擦完桌子，便顺势坐在莫清明身旁，“你不会真的闲着没事干就来打扫吧？”
莫清明没说话，就看着她。
没有默认的意思，他觉得这比起他以前住在这，每天必拖一次地已经少很多了。
见他不说话，夏至也不恼，突然想起那个小学妹，“对了，那个学生会会长还经常找你不？”
他们俩在一起快一年了，长久以来好像都没有什么矛盾点，那小学妹和方树是唯二的两个点。
她自然得关心关心小学妹的动态。
对，她就是这么小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