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锦凉苦笑：“我知道，这件事情，自己也占了很大的错处，当初离开漓院时，小哑巴就说过，不让我跟着他。”
那时候，小哑巴总是不理她。
是她舔着脸一直跟着他。
她总以为，随着她照顾他的时间越久，他就会喜欢上她。
没想到，过去这么久，她和他不但越来越远。
甚至，他还成为了姜漓漓的师傅和未婚夫。
“……”姜漓漓瞪大眼睛盯着魏锦凉。
“是我自己死乞白赖地跟上去，也是我自己去捡了作为他替身的书容，说来，这一切与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姜漓漓有些懵：“感情当初不是你们俩约好一起上樱桃山？”
如此，她心中的那一丝丝介怀，也消散了少许。
魏锦凉自嘲一笑：“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跟我有任何关系，又何谈欺骗我之说？当时他说过，各走各的路，而我却一直跟在他身后……”
“……”
“书容在山上时，也曾拒绝我伺侯他，拒绝得很激烈，是我一直拘着他，欺负断手断脚的他……”说到这里，魏锦凉突然感觉不对劲，“等等，方才咱们在院子外面闹开时，书容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
姜漓漓见魏锦凉着急起来，可见之前她闹脾气，只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自己意想中的情郎，换了人。
此刻反应过来，自己在这件事情上也不占礼，才想起某个人来，顿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没好气地说道：“院子就那么大，书容又是习武之人，耳力不一般，肯定听见了。”
“完了完了。”魏锦凉仰天长叹，“书容这些日子本就因为腿疾和毁容的脸，很自卑，如此一来，也不知道他会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我得赶紧回医馆。”
说着，魏锦凉就要动用轻功。
“等等。”姜漓漓拉住她，魏锦凉不解地回过身，神色认真道，“锦凉，你可清楚，你对书容，究竟是真的喜欢，还是只是同情他？”
魏锦凉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是同情吗？
数月的相处，真的会是这个原因吗？
她也不知道。
“锦凉，此时正是大团圆的日子，要不，你先回樱桃山待几天？待你理清楚自己和书容之间的感情，再同你大哥大嫂他们一同过来？”姜漓漓见她如此不确定，便建议道。
若此时魏锦凉回到医馆，书容肯定不好面对她。
毕竟，方才她说的话，确实难听了些。
若是她确定了感情还好说，可她现在没确定。
书容又该以什么身份面对她呢？
魏锦凉垂着脑袋，怏怏地点了点头。
姜漓漓送锦凉回樱桃山，路上，俩人闲聊：“锦凉，你说书容的脸毁容了？”
“是啊，被剑伤了许多道。”魏锦凉瘪了瘪嘴，“所以他才一直戴着面具，可不是学某些人，玩神秘。”
这个某些人，自然指的是卫钦。
姜漓漓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她前些日子，一直在琢磨不孕不育的事。
张照歌想要孩子的心愿，她说过要满足，所以一直在研究这方面的事。
若是书容毁了容的话，那她是不是还应该研究研究整容的事情？
待姜漓漓从樱桃山回到医馆，才发现医馆中多了几位熟悉的朋友。
张小娘带着她的大女儿溶溶，张照歌与二人同行，一起来同她拜年。
凌婉苏正热情地招待着二人。
一见姜漓漓，三人同时起身。
姜漓漓也赶紧笑脸相迎着走上去，握住张照歌的手：“张婶娘，数月不见，别来无恙？”
张照歌嗔怪地瞪了姜漓漓一眼：“你这个大忙人，开了医馆，就将我忘怀，该打。”
“是是是！”姜漓漓连忙跟着赔不是。
一旁的张小娘也插话进来，将溶溶引过来，让她向姜漓漓道谢。
姜漓漓摆了摆手：“谢什么谢？我也没做什么。”
溶溶却是坚持道谢：“如果不是漓漓姐姐，溶儿现在就见不上母亲了，溶儿多谢漓漓姐姐的大恩。”
“真是个乖孩子。”姜漓漓笑着，随后，她招呼大豆：“豆儿，快些带溶姨去吃好吃的。”
“好咧，六姨。”大豆脆生生地应道。
随后，凌婉苏也借着有事离开，将空间留给三人。
“六丫头，你这医馆倒是造得气派。”张照歌一来就进入主题，“我这娘亲梦，可能圆了？”
张照歌也连忙跟着道：“我娘家有位姐姐同张姐姐的情况有些相似，今天我陪着张姐姐过来，也是关注这事。”
姜漓漓想起之前她诊断张照歌不能当母亲的原因时，空间曾给出过暗示，这事情，与张巡检有关。
但这事情，在古代，由她一个十四岁的姑娘说出来，有些不妥当。
便迟疑着开口道：“这件事情，比想像中要难。”
张照歌却是突然问道：“是不是与我家郎君有关？”
姜漓漓挑眉：“张婶婶如何联想到这个？”
“哎……”张照歌头疼不已，“是我家郎君自己说起，他说前段时间，陪我那公爹去上京时，公爹曾请了告老还乡的御医给他瞧了一瞧。
老御医说，他的身体有异，只是，他自己不愿意相信。我见你遮遮掩掩地不好说，便联想到了。”
一旁的张小娘捂住了唇：“这……这若是男子的事情，可就不好医治了。”
张照歌面上也有些难看：“所以我这才想着来找六丫帮我也瞧瞧，看看我有没有什么问题。”
姜漓漓摇了摇头：“当初我就给婶子看过，婶子身体无碍，所以我也猜测是张巡检那边出了问题。”
她是断然不能为张巡检检查身体。
不说别的，就卫钦那一关也过不了……
不过，空间倒是给她推荐了一味治疗的药物：升级版的育之緣片。
或许可以一试。
“……”张照歌彻底丧了下去，“瞧着，我是没有办法当上母亲了。”
张小娘顿时安抚道：“要不，就收养个孩子吧？就收养个两三岁的娃，好带些，长大了也不会记得自己父母是谁。”
“之前，我家郎君是不同意的，如今看来，也只有这条路可走了。”张照歌看着姜漓漓，“你这里是医馆，但凡遇到他人不愿养的孩子，帮婶子介绍介绍，男孩女孩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