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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结束

久违的感觉,在梦中人被蒙住了视觉听觉和知觉,大脑深层的脑电波给人重新制造了一份全新的知觉。可是即使是这样,柒风仍然能够感知到那就他妈妈。温暖的怀抱,让他能够放肆地发泄自己的久久藏在内心的情感。

他哭得那样伤心,以至于猛然惊醒的时候他的脸上仍然挂着泪珠。柒风用手轻轻一刮,便是晶莹的两滴水珠。他木然地看着手上的泪水,黯淡了神色。看着树枝喑哑泻下的月影,他张开嘴,无声地喊着“妈妈”。

妈妈,你希望我怎么做?

夏小冉也做了梦,梦中她被困在无尽的深海中。两千米的海底,是连光都透不进来的地方。恐怖的是她周围还没有任何生物,只有她,黑暗还有海水。在这种身不由己的恐惧中她睁大了眼睛等待着即将要发生的一切,没有未知,内心的恐惧渐渐地膨胀到无穷大。终于,在恐惧最大的时候周围的景象终于变了。她看到了她的爸爸妈妈。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在,背对着她,其乐融融。在这样陌生的环境下终于找到了熟知的人她的心情雀跃,飞奔着朝他们跑过去。“砰”地一声被阻隔在一面巨大的玻璃前,她过不去。玻璃前面是草地,阳关还有家人;玻璃之后是黑暗,海水还有恐惧。

她嚎叫她绝望她锤玻璃墙,没有用。她的力量实在是太弱小了。忽然海水开始变动,一大群丧尸朝她走来。垂头丧气,血泪满面。她的瞳孔陡然睁大,心脏的跳动似乎都停止了。不,不,救我,救我!

这时妈妈慈善的样子出现在她面前,她泪不成行。

当她飞奔着扑向妈妈的时候,一道冰冷的声音阻止了她的脚步,让她停滞在原地。

“夏小冉,你辜负了我们。我们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真不幸。”

“不!我不想的,我不想这样的。”哭诉着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她裹在被子之下的身体起了一层密密的湿汗。

你真让我们失望。这句话仍然萦绕在她的脑海里,让他们失望,是她这辈子最不想的一件事情。已经不能再犹豫了,必须要做抉择了。

翌日清晨,一宿没睡的柒风头发毛糙,下巴上生出了一层淡淡的青茬。他打开房门,夏小冉站在门外。

看来她也没有睡好,眼底起了一层厚厚的黑眼圈。

夏小冉垂眸,抿着嘴唇。整个人显得踌躇不安。

柒风已经料到她将要说什么了,可是在亲耳听到那两个字之前,他还在麻痹自己,还再给着自己一些假想。

夏小冉终究将那句话说了出来——

“柒风,我,我们分手”那个“吧”字还没有说出来,她整个人已经被柒风提起摔到了床上。

对于夏小冉,柒风从来想不到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明明已经料到了这样的话语,明明已经知道了她是逃走的女人,自己也没有办法将她抓回来,可是亲耳听她讲那两字,还是会发狂,会爆发。

他疯狂地扒她的衣服,他的动作是破坏性的,不过几下她就一丝不挂的显露在他眼前。

这次的爱是狂暴的,没有亲吻,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有疼痛。

“分手吧。”虽然被折磨地力气全无,可是她还是在呼吸的间余艰难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听到这句话,柒风那本来纯黑的瞳色变得更加幽深,幽深里再加深,就吐出了腥红的火焰。

更加用力的更加快速的往更加深处的地方冲刺,绽放在她舌尖的尖叫声已经近乎于悲鸣,但是这却让柒风更加兴奋。

夏小冉很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男人会喜欢这种叫声,这种痛苦的叫声,这根本不是欢爱,这就是一种折磨。折磨仍在继续。无意间她睁开眼睛,光线蜂拥而至,通过那一条小缝里她看到了这种五彩斑斓的世界。柒风仰身于她之上,两个肉体重叠了。墙上的影子看起来就像一条恶心的软体动物。可是他很漂亮,尽管头发散乱尽管胡渣略显,可是这些都抵挡不了他的漂亮。还是下巴瘦削还是皮肤如玉还是面容昳丽,糅杂了几分颓废在里面。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滴了下来,都是勾人的形状。

管他呢,人生得意须尽欢,她被花朵迷住了,专注地吸食着花蜜。就沉迷吧,就痛苦吧,就这样吧。反正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好守护的东西了。以后还是一如既往的迷茫与混乱。

“分手。”她说。他一言不发地惩罚。这欢愉的痛苦,这痛苦的欢愉,突然让她产生了一种极致的快感,从痛苦中获得的快感。

杜拉斯说:“如果我不当作家,我会去作妓女。”

反正圣人都犯罪,这个国度有清白之人吗?就堕落吧,越是堕落,越是接近生活的废墟,越接近崩溃的真相。

云雨初歇之时,夏小冉不经意地吐露出一个不能成句的单音节“qi”,之后后知后觉地想起这就是柒风的名字首字母啊。

自己不经意吐露的音节,就是他的名。

后来她就昏了过去,其实是她发烧了。而且烧的异常严重。

长白看着打着药水的夏小冉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转过头略显愤怒地对站在他面前的人说:

“柒风,是不是你身边的每个人都要被你狠狠伤害过你才肯罢手?这样,你还能说你可以保护她吗?这算什么,你还不肯认清事实吗?她跟你在一起,就像被锁住的羊,徒劳地叫唤,挣扎着死去。为什么你还不肯放手?放她一条生路,她不是你的玩具,玩到残废后被扔掉。”

柒风痛苦地蹲地,双手抱着头。为什么变成这样了呢?或许,他真的该让这段感情就此终结了。

长白把手机递给他,入眼就是个大知名媒体对他的轰炸抢占版面。一条一条看下去,柒风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自己现在的这种处境,不就是因为自己还是太弱了吗?只要变强,变得让所有人都不敢讲话的地步,就不会有人阻挡自己了,那个时候就可以光明正大不用害怕别人眼光的和她在一起了。

闭上眼,做了个重要的决定,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长白就知道柒风变了。终于成长起来了,虽然代价巨大,但是还好,是值得的。

夏小冉不知沉睡了多久,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她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这一场甜蜜的噩梦,走也走到了尽头。

病房的门推开了,程非墨走了进来。他宽大的身影罩在了她的上方,递给了她一杯水。

“我只是几天没有见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在医院里重逢?是你的惊喜?”

夏小冉接过他的水,礼貌性地点了点头以示感谢。

程非墨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于心不忍,摸摸她毛茸茸的头发,还是一如既往的软。

“好好养病吧,别,过多的担心了。”

夏小冉翻身躺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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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风坐在专机里听着长白向他汇报事态变化。

“美国那边的情况大致就是这样,现在fame的股权已经基本稳住了,虽然失掉了几个大客户,但是却极其有利于你上任,所以这里是可控的。关键是国内现在吵得这么火,一时收声也不太可行,而且柒风你的主播身份被外界知道的话是极其不利于你接管FAME的。综上,有个最优的方案就是你,放弃掉柒风这个身份,以苏诺樱的名字待到高中毕业,去美国留学。其他的一切背景我们会为你打造好。以苏诺樱的名字对你来说也更加名正言顺一些。”

柒风沉思了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

放弃柒风这个名字就意味着抛弃他和她的过去,这始于美好却终于罪恶的过去。可是他已经走投无路了。

柒风再次回到X市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年的春天。“出轨门”的风波也渐渐被人忘记,他回来是办转学手续。

这个时候柒风已经消失在众人视野里好多时间,在另一个地方,苏诺樱正悄悄爬起。

高三学生的备考阶段,大家对他的兴趣也渐渐消失了。可是,有一个人除外——影流双。

影流双对柒风可谓是恨之入骨了,亦心的状态一直称不上好,断断续续的,时而清醒时而迷糊,而对于谁将她害成这个样子的,她却始终保持着沉默。

影流双当然理所应当地认为柒风是罪魁祸首。

他对他的恨,可以说是咬牙切齿了。每次去医院看亦心的时候,心中柒风的那个小人身上的刀痕又被刻了一道。

长白坐在椅子上看着下属递过来的报告。

“亦心情况怎么样?”

“很不好,精神失常恍惚,目前还没有出院。影流双正在照顾着她。”下属报告道。

沉思了一会儿,他开口道:

“分别以我和柒风的名义送点慰问品去,记住,他的那份要比我贵重的多。”

下属走后,长白扶额思索:说实话,亦心发病实属意料之外的事情,这样的话影流双肯定把矛头都指向了柒风,他还没有正式上位就已经树敌可不太好哇。现阶段还是以安抚为主,看以后的发展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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