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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好,当真是极好!

“不上山不上山!”刘夫子笑了一声,走过来拉了他一下,笑道,“小远,这些都是望水镇士林的才子,如今过来,都是看你的……”

“看我的!?”秦文远诧异。

“正是如此!”旁边的王玉申站出来笑道, “秦神医秦御史,我等敬佩于你,知道你曾经救了大明千千万万人。”

“但是,这事情乃是你做的不对,为了博个才子之名,你岂能砸钱买诗?实在是有辱斯文也!!”

“就是, 秦神医, 那《弟子规》不是你写的吧?你实在是有辱斯文。”后面又有一个才子喊道。

秦文远看了他们一眼,微微疑惑, 又转头看了看刘夫子。

刘夫子顿时满脸不好意思。

他平静说道,“小远,此事乃是我的不对,我没能与他们讲清楚,但是……他们竟然怀疑那《弟子规》不是你自己写的,实在是可恶至极,所以我便与他们打了一个赌,让他们过来对峙。”

“夫子,你为何要如此?我秦某人有才无才,那不也说了吗?我记得,那一日你还要我跟你写诗来着。”秦文远闻言,哭笑不得的说道。

“彼时是彼时, 此时是此时, 又岂能一概而论?小远, 这些士林才子如今已经过了,此事关系到你我的名声, 恐怕难了,不如你就……”刘夫子满脸尴尬笑了一声。

秦文远没有等他说下去,摇摇头打断他,一脸平静的说道,“夫子,这事情没有什么好争的,他们觉得不是我写,那就让他们觉得是了,又何必辩解?是不是我写,一点都不重要。”

“只要夫子你拿去教书育人,记得教书育人即可!我与安安,还有其余之事要做的,可没有空陪他们。”

说完,回头对着叶安安说道,“安安,咱们回家去吧。”

“噢噢,好!!”

叶安安大眼眸转了转,看了那些才子一眼,也不敢说话,只能乖乖的跟着他回去。

因为秦文远, 已经伸手过来把她的小手拉住,让她面红耳赤。

刘夫子闻言,顿时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做什么。

而旁边那王玉申一看。忙伸手拦住秦文远两人,笑道,“秦御史,此事非同小可,必须要弄个明白才行,还望秦御史能够理解。”

“这不仅仅关乎到我们望水镇士林的名声,也关系到你秦御史的名声,今日,若不弄个明白,明日你秦御史花钱买诗的名声,恐怕就会传回去,亦或是……你真的花了不少银两?哈哈,秦御史你做此事,小生能理解,只不过丢了望水镇士林的脸!只会贻笑大方!!”

“就是如此!秦御史你说这是启蒙学物,但是,儿童又岂能学着等来历不正之物,你这弟子归拿给儿童,只怕会教坏了儿童!如今,你还是还回给原作者,请他出来修正修正吧!!”

“就是,学舍儿童,岂能学欺世盗名之作?!”

“秦御史,今日我等已经过来,你务必要说得清楚!你若是不说清楚,恐怕会辱没了你秦御史的名声!!”

有几个士子高呼了起来。

秦文远转头看了他们一眼,皱了皱眉头,“你们是何人?”

“不才王玉申,乃是大明进士!”

“不才莫如是,乃是举人!!”

“苏正,乃是一名秀才!秦御史,是此《弟子规》耽误不得,务必说个明白!!”

说着,后面几个才子便喊了起来。

秦文远看了他们,只见在人群最后面,似乎还出现了好多人,有几匹马和一辆马车停在那边。

他想了想,平静说道,“既然是进士或者举人,为何不待在家里苦读诗书?以迎接考试?你们过来此处,只怕会白白浪费了时间。”

“哈哈,怎么会浪费?我等是过来看个明白!莫非,秦御史不敢与我等对之不成?”王玉申嘲讽说道。

秦文远原本,确实不打算辩解这东西,因为懒。

懒得跟这些才子打交道!

跟他们打交道,绝对没有什么好事。

就连在望水镇衙门,招募的秀才当录事,秦文远也仅仅只是吩咐他们干活而已,其他的一律不管。

如今这些才子找上门了,他心中只觉得一阵阵无语。

想了想,还是继续摇头说道,“我待会儿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只怕是没有时间招待尔等。”

“你们若是有闲情雅致,觉得无聊,便在附近逛一逛,赏一这景色迷人的乡间,也算是不白来一趟。”

话刚落下,这时,在另外一边,忽然有一个工匠对着他喊到,“秦少爷,那左料已经翻炒完毕,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秦文远看了下那工匠一眼,点头说道,“你们先等一等,我这就过去看看。”

说完,回头对着王玉申等人,抱了抱拳,“诸位,告辞。”

拉着叶安安,转身就想走。

但是王玉申和莫如是等人,还是拦住他,笑道,“秦御史,你又何必如此匆匆忙忙?《弟子规》之事,你还没有给我等一个交代呢,你若是现在就走了,只怕待会儿,你秦御史的名声就传回去了。”

“是极是极,你秦御史或许不在意这名声,但是咱们望水镇士林,还是在意的!秦御史你务必说个明白。”

“不会,那《弟子规》真的不是你写的吧?!”

“哈哈,我就说是如此,刘夫子秦御史他也是空有才名,没有想到为了博个才子名声,竟然做如此欺世盗名,实在是,不知廉耻也!”

刘夫子瞬间被骂的满脸通红,无比憋屈,急忙喊道,“谁欺世盗名?谁欺世盗名了?!”

说完,又急忙对着秦文远说道,“小远啊,此事你可不能轻易走了,你若是走了,咱们二人的名声可就坏了。”

秦文远看在眼里,眼眸闪烁,转身到,“你们要我写诗,只怕我秦某人写出来的诗,你们不敢念!!”

众人一愣,立即都被他认真的神情吓了一跳,稍微后退了几步。

那王玉申心中也吃惊,说到,“秦御史,你可别吓唬我等,既然是诗歌,有何不敢念?”

“只要你能写出来,我等就敢念!莫不是你之前写的什么一帆风顺纳千祥不成?哈哈,若是这些,只怕是在我等面前班门弄斧!!”

“就是,我等有何不敢念?你先写出来给我等瞧瞧!!”那莫如是也嘲讽的高喊道。

秦文远心中无语,也不客气了,回头对小丫头说道,“安安,去房间里拿笔,还有纸。”

“啊?是!!”叶安安诧异的应了一声,看了看众人一眼,心中觉得非常古怪。

自家夫君,好像被bi的写诗了。

就是不知道会写什么。

他心中也冒出一丝丝期待。

秦文远也懒得和他们多说了,拂了一下衣袖,便朝着大宅子走去。

刘夫子和王玉申等人一看,也急忙跟了上来。

“写诗吗?写诗吗?!”

“要写诗!”

“哈哈,这秦御史真有趣,写的东西粗鄙不说,还说我等不敢念,只怕恼羞成怒了吧!”

“肯定是恼羞成怒,我等跟过去看看,就看看他,如何班门弄斧,走走走,一起去!!”

一大群杀到了大宅子前。

他们站在外面,看着这栋大宅子,心中已经无比惊讶。

但是此时朝着那边一看,心中更加吃惊了。

此宅子亮堂,干净,简直和皇宫也差不了多少!!

不过此时正事要紧,众人也不敢多说什么。

没有多久,叶安安便拿着笔墨走了过来,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一脸担心的看了看自家夫君。

刚才众人的议论,秦文远自然已经听到,心中觉得更加无语。

旁边的刘夫子,知道秦文远已经恼怒,也不敢多说,只是提醒说道,“小远,你看,要不要……写一写?”

“会的,夫子。”

秦文远点点头,立即转头对着众人冷冷说道,“既然今日诸位如此盛情,要么本御史就献丑几笔,只不过本御史写的诗多少古怪,也不知道待会儿写出来之后,你们当中有几个人,有胆子,念出来!!”

众人听到他这么说,心中不由一凛。

那王玉申盯着他说道,“有何不敢念?只要是秦御史你写的,我等就敢念!!”

“就是!”

秦文远目光冷冽的看了看他们,“既然如此,那么诸位就念吧。”

说完,刷刷刷几下,在纸上开始写字。

众人狐疑,抬头朝着里面看。

“木兰之枻沙棠舟,玉霄金管坐两头?”

“这……”

“哈哈哈!这就是我等不敢念的诗?如此平庸,简直跟那一帆风顺纳千祥同出一辙!!”

“哈哈,就是,贻笑大方,贻笑大方也!木兰之枻沙棠舟,玉霄金管坐两头平庸至极,大家散了吧,没有什么好看的。”

看到秦文远落笔两行字,众才子便嘲讽笑了起来。

即便是旁边的刘夫子和叶安安,也浑身不是滋味。

众人还以为,秦文远能写出什么名诗绝句,没有想到如此平庸!!

然而……

秦文远对于众人的议论,不为所动,继续拿着笔写了下去。

“美酒樽中置千斛,载妓随波任去留。”

“粗鄙,粗鄙也!还,载妓随波?有辱斯文!!”

“不过,这两句显然比前面两句,有了些水准!”

“依旧平庸之际,这秦文远,也只能到这种程度了!”

众人在议论。

秦文远懒得管,继续写。

“仙人有待乘黄鹤,海客无心随白鸥。”

“咦!!”

这下子,众人有些吃惊了。

“下面呢?下面是什么?”

秦文远并没有停止,很快就写出下一句。

“屈平辞赋悬日月,楚王台榭空山丘。”

“吓!!”

当这一句出现,几乎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瞬间惊呆了。

他们勐的抬头,死死地盯着秦文远。

“屈平辞赋悬日月,楚王台榭空山丘?我的天!”

“此诗……此诗……”

有人似乎已经觉得头皮发麻,震惊的话都说不完整。

“这秦文远,还是有些才华的,这一句,已经很不错了,不过,前面几句却依旧平庸至极。”

“是极是极!不过若是仅仅如此,说他能写出《弟子规》这等绝品,我等还是不相信。”

“他诗还在写,继续往下看就是了。”

众人低头议论了几句,神情中多了几分谨慎,少了几分嘲弄与戏谑。

秦文远自然没有停,握着毛笔刷刷几下,又写出了几句。

“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应天!”

轰隆!

当这一句落地,就好像一阵响雷,轰在了众人的头顶上一般,几乎所有人瞬间都头皮发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摇……摇五岳?凌……凌应天?”

这一瞬间,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有的恍然,有的震惊,有的张了张嘴巴想要说话,但是却发现自己压根说不出来,还有的把自己的眼睛瞪得跟牛眼似的,一脸难以置信。

而在人群后面,李天义詹徽两人听到此诗篇,也一脸震惊。

特别是詹徽,目光中露出了浓浓的惊骇。

“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应天!好啊,天呐,秦神医写的真好!!”

李天义对于诗词了解不多,只觉得写的极好,但是究竟好到什么程度,他却感觉不出来。

而詹徽深吸了一口气,身躯颤抖,神情惊骇,喃喃自语般说道,“笔摇五岳,诗凌应天……秦文远此人……秦文远此人……”

他已经说不下去了。

刚刚当秦文远说出,他们写诗众人未必敢念的时候,詹徽还觉得这人太过张狂,视这些才子举人如无物。

然如此时……

他摇的,是五岳,凌的,是应天府!!

如此张狂,如此霸道,如此藐视一切,傲桉不羁,前几句还没有什么,但是这一句,却酣畅至极,显出不尽的力量。

周围已经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众人许久都不念这一句。

叶安安看了众人的神情,神情中冒出一丝丝狐疑。

她虽然也觉得,自家夫君写的这诗歌当真极好,但是好到什么程度,也不了解,而此时看到众人的反应,她觉得忐忑不安。

难道夫君写的不好不成?

为什么这些人都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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