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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挑中了

待这四只雏儿都打扮妥当,便被一齐领进了走廊。

萧守打量了下,走廊里已站了几只,表情倒是比自己这边淡定不少。这是要挑人了?

胡仙儿一看见萧守,登时连肠子都悔青了。这长相!这身段!!这气场!!!明显就是摇钱树的过去式啊!!!!

于是胡仙儿立马指着萧守,冲那领路人低声斥责道:“这种货色也敢带出来让贵客看,也不怕砸了我们店的招牌,快点将人带下去,带下去!”

那声音低得连杵在一旁的萧守都没听清,没想到屋里的人反倒听清了,话音刚落,房间里就传来贵客同志的声音:“既然人都带上来了,就都看看吧。”

胡仙儿立马对里面那位的武力值有了深刻的认识,不敢再做小动作,不悦地指着这四个新人嘱咐道:“你叫寒春,你叫冷夏,你叫暖秋,你叫炙冬。都给我老实点,不然……哼哼!”

萧守有幸被命名为暖秋,很是郁闷,这名字一点儿都不霸气!

几人很快就被带到了客人眼前,萧守一见那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顿时愣住了,如墨的眼里闪动着复杂的情绪——羡慕嫉妒恨啊!要是穿这家伙身上多好,这家伙那张俊脸上就明晃晃地写着“老大”这两个大字呐!

萧守很快收敛了对那张脸的垂涎之色,开始琢磨现在是什么状况,这男人又是什么身份?

由李大的暗示可知,被挑出的人是有危险的。面前的人明显是负责挑人的。依据之前的两个推断,当奴仆的可能性可以直接pass,那么就是当贡品或是补品了。

那么,眼前的男人是手下还是教主本人呢?如果是手下,那么估计也是被女教主采阳补阴的倒霉娃。并且由此人的气势来看,这倒霉娃篡位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

据此推测,这男的对自己而言就有两种可能的身份:

一是,一见自己就要当自己小弟的,从此陪着自己征战天下,忠心不二。然后自己顺便就把他的妹妹姐姐啥的给收了。

二是,一见自己就知道是宿命的对手的,此人身为终极反派boss,从此天天给自己找麻烦。但自己靠着不死小强主角光环的福利,因祸得福,并且抢他秘籍,抢他女人,抢他权势。结局必定是此人在最后关头被自己打得一败涂地,甘拜下风,含恨而终。

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某人颠来倒去yy了个彻底的贵客斜靠在椅子上,半阖着眼,懒懒吩咐道:“自个儿介绍下吧。”

于是站做一拍的小倌们开始自我介绍。

“在下墨香。”

“在下书香。”

………………

萧守排在最后,将声音调整到自己最嘶哑最粗糙的频道,答道:“在下暖秋。”并且缩了缩身体,隐在了众人身后,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如果此时有旁白,必然是这么一段发人深省的经典台词——你以为躲起来就找不到你了吗?没有用的!象你这样出色的男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你那乱飘的眼神,极品的长相,欠揍的表情,和那在阴影处更加闪闪发光的猫眼石,都深深地出卖了你。

于是贵客一抬眼,就看见了萧守。萧守那几乎不施粉黛的妆容,和明显不在状况的表情,醒目得想不注意都难!

“暖秋是吧?就你了……”

聪明反被聪明误,说的就是这种倒霉娃。

萧守无奈了,俺都躲角落里了,你咋还注意到了咧?

萧守同学郁闷地走上前,恨不能拿朵小花,扯个花瓣问问“小弟,仇人,小弟,仇人……”

胡仙儿也无奈了,犹豫着正要开口,贵客一叠银票就砸脸上了。胡仙儿数数数目,乐了,带着众人欢欢喜喜地退下。

萧守站在边上,在心底扯着花瓣玩得正嗨呢。贵客开口了,“暖秋,你进来多久了?”

萧守木了会儿,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忙答道:“昨晚上被卖进来的。”

“那你岂不是什么调.教都没受过?”

“是啊,就睡了个觉,吃了顿饭,什么都还不知道呢。”萧守暗暗祈祷,俺啥都不会啊不会,挑了也是添乱,大哥你干脆放我回去洗洗睡了吧!

“那就更合我意了!”男人的声音明显带着愉悦。

萧守怒:擦!这什么人啊,怎么不按规矩办事啊。别是想拿自己去坑害教主啥的吧?

“你坐下吧,吃点东西,别那么拘谨。”男人客气道。

萧守低低道了声谢,立马毫不客气地坐下,掐了个葡萄就往嘴里丢。

贵客的嘴角抽了抽,这小子还真听话,说不拘谨立刻就放松得没边儿了。

男人又问:“暖秋,你有何才艺?”

萧守吐出葡萄皮,思量着:这家伙问自己才艺干嘛,莫非还是挑奴仆?还是说此人决定拜自己为大哥,但要先让自己展示下王霸之处?

萧守缓缓开口:“没什么才艺,就是会做点诗词。”这年头,你要是不剽几首诗词,你都不好意思说你是玩儿穿越的。

贵客轻笑了声,“那你以我为题,做首诗词如何?”

据萧守目前的观察,这儿应该属于架空,不管剽哪个都毫无压力。唯一有些担心的不过是不知道这儿的诗词作法是否一样。

萧守思索了一番,心下有了主意,开口:“那在下就献丑了。”

萧守抬头,凝视着眼前人深邃的双眸,力争展现出主角的王霸之气。开口朗声诵道“圣书万卷任纵横,常觉心源极有灵。狂笑惊散四方客,大怒偏向虎山行。不畏腥风吹血雨,豪歌一曲万里晴,独自遨游何稽首?揭天掀地慰生平。 ” 【雪岳读书图】

贵客看着眼前的妙人,竟是错不开眼。殷红的唇开合,吐出诗句的却是豪迈如斯,一种倒错的魅惑感悄然袭上心来。那双多情的眸子专注地凝望着自己,仿佛这天地间只余下自己和他,再无其他。

唇角勾起,欣然长叹:本只是打算来找个消遣而已,没想到却遇到了如此尤物。

但,打动他的是色,而非才。他可不信这诗乃暖秋所作,以暖秋的年龄,和自己所给的时间,想出如此佳句实是太过难得。

而且,若是现想,那么正常表现该是先盯着自己这个主题思索一会儿,再慢慢考虑要用什么词什么句。然后斟酌初定的词句,再看看自己来确认最后所用的词句,这时无意间摆出的口型该是重复的句子,大多人还会有随手写画的习惯。

而暖秋,在看了自己一眼后,就开始不自觉地望天,这是回忆时才该有的姿势,最后又看了眼自己,再低头,口型并无重复,这就说明,他是在回忆中挑选合用的诗句,而不是现做。

况且,作出如此佳句,对于任何一个诗人都是值得欣喜之事,而以诗中人表现出的性情,多是要豪迈地大笑三声以抒偶得佳句的欣喜之意的。所以,这诗由暖秋所作的可能性,低于两成。

最后,暖秋那一言一行,也完全不像是新来的,倒像是被精心培养了,准备待价而沽的高级货。以“千重菊”的实力,足以找那么些个落魄才子为小倌们准备几首诗词,以抬高小倌的身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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