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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八章快意江湖之废墟宝藏

一百二十八章快意江湖之废墟宝藏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刘家的废墟最近热闹非凡。为啥呢?都知道刘家是大户啊!在胶州城里是首富,院子被烧了,烧得这么突然,虽说被义和团抢了,肯定还有不少好东西留下吧?穷老百姓都不嫌破旧,能捡点有用的就是好的。

天不亮就有人拿着铲子和铁耙,在墙壁和瓦堆里敲敲打打、挑挑拣拣,一整天都不离去,甚至夜里,也有人挑着煤油灯翻翻捡捡。

这天早晨,一辆马车驶入了遗世独立的巍峨大门,又沿着甬道进入院内,停在了苟延残喘的东厢房前面。

马车上下来好几个人,提着担架,进入了管家白海良养伤的东厢房。

过了半天,一群人簇拥着担架,上面躺着包裹严实的白海良,她的妻子和母亲提着包袱跟在后面。

白管家回家休养去了。

这所院落彻底成了无人废墟,院落空虚,容易遭抢,即使是被大火破坏后的一堆破破烂烂。

刘家的废墟里有没有好东西呢?有!只是普通老百姓找不到而已,作为职业强盗的李顺和大庆知道。

因为一年多来打家劫舍的经验告诉他们,有钱人喜欢把财宝放在什么位置。

不仅如此,平日里他们聚在一起,除了操练兵器,讨论的最多的也是有钱人把钱放什么位置,还总结了几个典型的案例。

第一就是南宋时期五十公斤的银质“没奈何”。南宋军阀,和岳飞、韩世忠等人并称中兴四将的张俊,善于敛财,家里银子堆积如山。

按说那时候已经有了纸钞,完全可以把银两换成钞票,藏在腰带里面,但是张将军生性豪迈,不喜欢软塌塌的纸,就爱看锃光瓦亮的实物银子。

为便于保存,更为防盗,张将军命人将银子熔化,铸成一个五十公斤重的银球,取名为“没奈何”。即使小偷闯进家门,也搬不动,偷不走。

这个保存办法太高明,张俊的藏属于储藏,而非匿藏。身为军队的重要领导人,有“枪杆子”撑腰,不用担心皇帝找上门来对自己进行廉洁教育没收财产。

他要提防的只是偷盗,所以公然弄出个“没奈何”来。

对于这样的家伙,想要偷窃只能集体出动,以多胜少才能到手。

人们最为喜欢的藏钱方式还是挖洞藏钱,可能也是使用最多的方法,钱多挖大洞,钱少挖小洞,一般会选择在墙壁、地下。

夹层墙是个比较保险的好地方。听老辈讲,秦末焚书坑儒时,孔子后裔将古籍藏到孔子故居墙壁中得以保存。

有钱人将之发扬光大用来藏钱,直到清代,经商获利的晋商们还在使用这个办法。在家中砌出表面看起来没有任何区别的夹层墙,里面空间巨大,用于存放金银元宝、纸钞等。

这样的情况人少即可完成,要的是心细和隐秘。

也听说过的,有个老头清贫了半生,老屋拆迁的时候却在墙里挖出一包金元宝,多亏这老头心细,一家搬迁时没忘敲敲墙,然后就感到一块巴掌大的墙有空洞。

挖开墙皮一看,里面果然有个洞,忙把手伸进去,摸到了一块布包,打开竟是金黄色的小元宝,挖出的金元宝,又叫“金锭”,让一大家子又惊又喜。

跟夹层墙类似的办法是藏在地下,又称窖藏,是富豪们最为喜欢的藏钱方式。

各朝各代,都有人经常发掘出满窖的钱币乃至瓷器古玩,往往都是富豪之家突遭灾难或是外出逃难来不及带走而留下的。

窖藏,是指用坛坛罐罐一类器物,将钱财直接埋藏到地下。

比如洛阳,有人“地内挖地基得黄金数百两,有人在中堂大石头下面“获白金器数百两”,有人在厕所里挖出“白金数百锭”......听起来买二手老房子简直是发家致富的好手段。

所以,古时候的老宅子在转手交易时往往都能卖高价,除了售价之外还要加一笔“掘钱”,用于支付可能存在的地下“存钱罐”。

就是在自己老家,一个姓万的农民在挖水渠时,一锹下去,发现一个闪闪发光的金兽。这只金兽重达二十斤,通高十公分,空腹、厚壁,浇铸成形,金兽下盖着一个精美奇特的铜壶,壶内装满了金器,其中九块半金饼重达六斤,十五块马蹄金、麟趾金重达十斤,十一块金版“郢爰”重达七斤。黄金总重量超过四十斤。

有钱人对于零星的贮藏,是用钱罐收藏,聚少成多,最后满时或是需要时,将钱罐打破取出。这种钱罐,在古代叫“扑满”。

除了墙里藏、地下藏,还有哪儿呢?将钱财封入墙内,埋入地下拿取不便,所以房梁房檐也成了藏钱的地方,将钱物收藏在屋檐下,或是悬吊在房梁上。

但是这种贮藏宝藏心理也为盗窃者所了解,入屋盗窃的小偷雅称“梁上君子”,便与此有关。

像刘家这样的大户人家,他们的钱还有一类方向,叫“上梁钱”,民间用上梁钱为了镇邪避凶,同时会选用精美的钱币上梁以图吉利。

还有些富人防盗防到了粪堆下,据说有个姓陈的名医,当年陈家分家时,记载窑藏了二十缸银子,但最初只挖出了八缸。就算是扩大挖掘面积,向四周挖掘,也不能找到。后来有经验的长辈提醒,再往下深挖试试,果真挖出了埋在下层的十二缸银子。

原来,这是因为前人在窖藏时,采取了反盗宝手法,即将藏宝坑挖得很深,再埋入装满财宝的坛、罐、缸这类器物,用以迷惑盗贼。

而且,古人很讲究放置财物的方法,通常采取上下分层放置的方式,先放一层,掩埋后再放一层,再掩埋再放,多者达三四层。

在各层之间,往往用石板、砖块叠压,土层之间则用糯米熬成的液汁和石灰,夯实密封,有时其中还会拌上碎石子、瓦片之类,以增加盗挖的难度。

即使被盗挖,盗贼往往也只能发现上层。更巧的是,这也符合了古人赚一点钱就贮藏一点、埋下一层的习惯。

此外,窖坑一般选在卧房内、炕(床)底下。也有选在院内,如在院内常会在地面上做出一系列伪装,如建上茅厕、猪圈、便房等。

更有“聪明人”想出一个极端的防盗法子,传说有一个发了大财的晋商,觉得将财宝埋到地下、放进墙壁,寄放钱庄都不放心。

于是便把成堆的银子熔化成液体,浇灌进家中的地板。这手法太另类、太出人意料,盗贼确是找不到了,但“家贼”难防,其子孙没钱的时候便会悄悄敲下点银子。

掌握了这么多挖掘财宝的经验,他们缺少的不是时间,而是一片富人家的废墟,可是,说来太巧,这片富人家的废墟就在眼前,还是自己亲手制造的。

“这个钱我们拣不拣?刘家几代富裕,或许刘金成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家里什么地方埋着宝贝吧?”

“天与弗取,反受其咎”李顺冷笑一声,“以我们哥俩的经验,应该比他更清楚他家的宝贝藏在何处”。

“那天你没有说出来这些秘密,是不是早就知道会有今天?”

李顺一愣,大庆说中了他的内心。只得说道,“不错!当时的情形说出来只会坏了大事。”“既然如此,不如大干一场,多取一些财富,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那就事不宜迟!”

太阳落下去了,在废墟上敲敲打打的人们也渐渐地散开了,有人拣了两件脏衣服,有人拣了一个铜盆,有人抬走了烧得几乎三甲的旧家具。

镖局的人来驱赶了好几次,“干嘛干嘛!这大院即使烧了也姓刘,也轮不到你们来翻翻捡捡,再不走报官府来抓你们!”

“哎呦!请问这位爷,你是从哪来啊?我们都是穷人家,在这拣点旧东西回去用,官府也会管吗?不拣,难道看着风吹日晒雨淋的沤烂吗?”一帮妇女嬉皮笑脸。

那镖局的男人们也不好拿这些女人们怎么较真,刘家大院的家丁们也被铁辉一一辞退,毕竟自己只是镖局的人,能干的也只能一味望外呵斥。最终,捡破烂的女人们不胜其烦,都悻悻地离开。

镖局总是有事情要做的,他们要收发货物,要去安排人员,要照看自己的一摊子生意,守在这片废墟到底不是本职工作。

驱赶了一阵子,看看没人再来骚扰,就回去了。刚一转头,那些人又来了!就如盯住肥羊的狼群一样,锲而不舍。

慢慢地,不光是周围的穷人们闻讯而来,连几十里开外的人都来了,整片废墟上从早到晚,如同苍蝇盯着一块臭肉,把个废墟翻了一遍又一遍。

还有更绝的,推了一辆独轮车来,全家人出动,把废墟的砖头也拉回家里去,还有拆了门框和窗棂的木头。他们说,即使不能使用,当柴烧也好得很!

撵也撵不走,赶也赶不跑。镖局的人去找来铁辉,铁辉来到废墟旁,捋着胡子看了看,坐着马车疾驰而去。

“不好了!我们得赶紧行动了,这样下去,官府要出面了,到时候派兵把守就不好办了!

进入九月,夜晚来的得更早,气温下降得也更厉害,一道傍晚,身上就冷飕飕地,拣破烂的人骂骂咧咧地撤退了。

时辰进入戌时,人困马乏,空气干冷,晒了一天的被子,散发着暖烘烘的太阳味道。一直吸引着人们早早地钻进被窝。吃了晚饭的人再也不想干别的,早早地上了炕,忙活了一天,炕上是最舒服的地方。有道是:“骑马坐轿,不如睡觉”。

辽阔的废墟堆,在黑夜里终于得到了清净,就像一只被强行捉了一天虱子的老猿猴,刚想安安生生地打个盹,不料又来了两只蝼蛄。

这两只蝼蛄不是别的,正是李顺和大庆,他们一身黑衣打扮,蒙面蒙头,手里拿着大口袋,还有两根一米多长的铁棍。他们的工具似乎与白天那些人不同,对啦!他们要发掘的宝藏也与常人不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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