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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章盛年芳华之佛院造势

一百四十章盛年芳华之佛院造势

老范道,“金掌柜莫开玩笑,我们只是穷人,没有那么好的命,不会想那些一步登天的事!”

范小月狠狠地瞪了赛城墙一眼,“我们与金掌柜并不熟识,不敢劳动您操心我的终身大事!爹,我们走,我就说不要上岸,果然上岸以后就没有好事,遇到这样的贵人!”

赛城墙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一下,说,“你们知道,我今天下午会见的一个客人是谁吗?如果不是遇见他,哪里会有这么一档子事?”

茅三道,“想必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吧?”

赛城墙道,“他是爱新觉罗的一个王爷,是当今皇上的远亲,现在你们知道我不是胡说了吧?”

茅三道,“皇帝纳妃子那都是有固定的门路的,我们平头老百姓怎么可能有机会呢?”

“那些只是表面的过程,当然还是要有的,王爷奉了皇上的嘱托,自然有他们的法子,我只问你们,这皇宫,入还是不入?”

“我只希望女儿找个情投意合的普通人家,对女儿体贴入微的,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人这一辈子就是这么回事!皇宫不是我们能生活的地方!”

赛城墙低头皱眉道,“这事还没有最终定下了,王爷看着那个杂耍的女孩子很好,要送她入宫呢!”

“我看金掌柜也没生病吧?怎么好好地说起胡话来,爹,小月不要离开你,为什么女孩儿大了就一定要嫁人啊,我不嫁,我就是不嫁。”说完呜呜大哭起来。

老范伸手,想摸摸女儿的头发,但是,手在半空中就停下了,似乎不太合适了。以前,他摸女儿的头发时,需要低着头,看着她,现在,却不是以前的感觉了。

在自己眼里,女儿永远是七八岁的样子,事实上,现在她明明是个大姑娘了。

“小月,你永远是爹的贴心小棉袄,你说不嫁,我又何尝愿意把你嫁出去呢?”

小月看着父亲,“走!爹,我们不跟这个没正经的人说话,小月心里好难受!”

老范顿了顿,说道,“金掌柜,那我们先告辞了!明天你再另外找船回青岛,好吗?”

赛城墙道,“我知道这件事对你们来说是很突然,但是,范老,您应该知道,女儿大了,就是要嫁人的!”

赛城墙站起身,“老范何必生气呢?我只是这样问问,你们不同意也就算了,不过,错过了这个机会,以后都没有这样的可能了啊!你想想,我们普通老百姓一辈子能有几次机会见到皇上的亲亲?这不是天意的安排吗?”

老范还是坚持着向门外走去,赛城墙一把拉住,“回来回来!这么晚了你们爷儿俩就这样走不安全,再说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明天送我们回去的?”

老范默默地坐下了,“那我就说话算话,明天一定不再耽搁了!”

赛城墙道,“放心,钱,一定少不了你的!”

“为什么呀!爹!”小月气得直跺脚。“谁再提嫁人的事情我就不依了!”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老范开始劝导女儿。

“爹总有老的那一天啊!我不能一辈子陪着你,等我老了,死了,在这个世界上谁是你的亲人呢?所以,你要嫁人,好好过日子,然后,多生几个孩子,这样你就有了亲人了!到了晚年,你才会幸福,就像爹现在这样。”

小月又哭了半天,“即使嫁人,我也更不去皇宫那么远的地方,爹!我不能离开你”

赛城墙说,“你们父女相依为命,即使入宫了,王爷也会给范老在北京买下院子,安家落户的!”

小月真的急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谁给你说本姑娘要入宫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还说了不算吗?让我入宫,除非我死了!”

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东方刚露出鱼肚白,寺庙里已经来了第一波烧香的人。茅三早早地睡醒,也许是压根就没敢睡着。

摇摇身边的赛城墙,“掌柜的,起来了!我们要早早地去见主持呢!”

赛城墙这一夜几乎没睡。面对小月的哭闹,虽然他保持了沉默,但是他一直在琢磨一个法子,让小月改变主意的法子,想来想去,一直到鸡叫三更也没有想好。

远处的大树上,似乎一声凄厉的猫头鹰的叫声传来,让他灵光一现,——何不一点点地造势呢?

让老范和小月一点点地认识到,进宫伺候皇上是上天的安排,这样一点点的攻击她的意志,由心怀抵触变得心甘情愿,变成甘之若饴,不好吗?

毕竟势力这个东西,它来的慢,去的更慢。没有人是不害怕势力的。“王公富人,或以势力使之,永升辄嘻笑舍去,遇其欲画,不择贵贱,顷刻而成。”古人三言两语就把势力描写地化腐朽为神奇。

想好了主意,他才有了睡意,远处,四更的钟声也敲响了。

起床后,茅三陪同他来到佛院的洗漱台,僧人们都是从这里用木桶提水出来,倒入木盆里洗漱。

看那些僧人们洗漱真是简单,没有头发,不用梳头,只拿一块青盐蹭蹭牙齿。还有的和尚拿杨枝的一端打造成刷状蘸了一种药水在刷牙。每个和尚都动作麻利,时间短暂。三下两下就洗漱完毕,离开了井台。

这时进来一个和尚引起了赛城墙的注意,他把牙刷从一个布袋子里取出,这牙刷比别人的牙刷考究多了,装了一个把手,看来那刷头是经常替换的。他又从布袋子里取出一个拳头大的小瓶子,小心翼翼地将瓶塞打开,从里面倒了一些白色粉末状的东西在牙刷上,摸出一只茶盏聚了一盏水,将牙刷蘸了一点点水,然后小心翼翼地在嘴里仔仔细细地刷起来。

“融融箫玉,楚楚兰馨”,一个对生活细节如此考究的和尚,必定不是把心思放在研读经文上的和尚,或者直接可以下结论,说他凡心不了,这样的和尚就是赛城墙需要的和尚。

各位,您看,一个好人总能发现一些好的现象,进而做出好的事情,一个坏人,总是对一些龌龊的现象明察秋毫,所以,接下来,赛城墙想做坏事,只能找出一个群体里不好的人来实现。没办法,这个世界,没有坏人,就没有好人,没有好人,就分不出坏人,好人和坏人构成了这个世界的平衡。

茅三帮赛城墙从井里打了凉水上来,一个小木桶的井水,刚好够两人扑扑通通的洗好脸。他们把洗脸水浇到井台边的菜地里,那一片萝卜苗儿长得正旺。回头看,那和尚还在刷牙,空气里传来一股子花粉的香味。

赛城墙一边在心里骂娘,一边耐心地等那和尚洗漱完毕,假装无心走在和尚的身边,一侧身,把和尚手里拿的小布包撞掉在地上,叮当一声,瓶儿碎了。

和尚一脸怒气盯着赛城墙,赛城墙假装诚惶诚恐不可自持的样子。

“哎呀!高僧,都怪我不小心,得罪高僧了!看看这怎么办呀!要不,在下赔你银子好了?!”

那和尚一言不发,依旧一脸怒气,直到赛城墙从兜里摸出两锭光亮亮的银元宝。他脸上的表情才缓缓地温和起来。

赛城墙把银元宝放在和尚手里,“高僧,这点子银子够吗?”

那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出家人四大皆空,本不该收您的银子......."

“高僧收下吧!一大清早,打碎了高僧的东西,理当赔钱,不过这一切也算是缘分,不知等一下我能否麻烦高僧帮个大忙?”

“施主尽管讲来!”

“是这样,等一会我领一个女孩子来,您就假装给她算上一卦,告诉她,入宫当选贵妃是她的宿命,这样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细节,您自己看着安排,行吗?”

“施主,这是欺骗,出家人不打诳语,是第一不能为之的事情,我不能帮您的忙!”

赛城墙又摸出一锭银子塞进和尚手里,“高僧,您是有所不知啊!这女子被皇宫里的人看上,但她死活不同意去,您也知道,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再固执下去要招惹祸端的,所以才请您劝告她转变心意,这也是一大善事啊!”

那和尚拿一双清秀的眼睛看着赛城墙,又低头看看手里的银子。抬脚凑近赛城墙一步,用低沉的声音说到,“午时我在西南角的禅房诵经,到时候来找我吧!”

“多谢高僧啦!”赛城墙抱拳告辞。

赛城墙和茅三不动声色地回到大殿,将老范和小月替换下来,他们二人排队,现在轮到父女俩出来洗漱了。

一个和尚走过来告诉老范,女眷不可在院子里走动,还是退回大殿等候。老范无法,去井台洗了脸,问和尚要了一条新的方巾,洗干净了,把这干净的湿毛巾拿回来给女儿擦了一把脸。

洗过脸后,父女俩来到大殿外面的走廊里,父亲看到女儿眼睛红肿的,心疼地说,“孩子,昨天让你担惊受怕了!不过别担心,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做主”

范小月轻轻地点点头,“爹,我想快点离开这两个人,总觉得他们不是好人!”

“别怕,等下我就给他说,我们先走了,他们的生意我们不做了!”

“嗯!”小月重重地点点头。

日上二竿,主持那边传话过来,说可以接纳来客了,排在第一名的赛城墙整理了一下衣帽,掸了掸衣袖,恭恭敬敬地进去了。茅三和范家父女俩等着原地。

无智住持穿着红色袈裟,袈裟之下穿着一身海青色大袍,宽袍大袖,慈目善目,和颜悦色,因为常年修禅学佛,心下自然明净安详,所以他的眼神也格外明亮睿智。

进入大堂,住持的几个弟子分左右而坐,神情严肃,赛城墙不由自主地跪在蒲团上行礼。“见过佛祖,我从胶州而来,特意为了家慈的病而拜见您!”

无智住持打量着赛城墙,眼前这个公子哥身材瘦削,衣着华贵,眼神游移不定,神情猥琐奸诈,因而问道,“施主的母亲得的是什么病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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