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知根知底，就是有点儿坑的系统。
卫梁第一次感觉有些陌生。
“你到底在说什么？”
“主人，没有你，就不会诞生我，直到刚才，我才终于想起来自己的来源。”
系统的目光始终看向苍穹，似乎是在与谁对视。
“你是系统，什么神不神的。”
“没错，我是系统，因为神也是系统。”
“嗯？神也是系统？”
卫梁感觉脑子有些乱，他抓抓头发，系统刚才说，没有他这个主人，就无法诞生，这又是什么意思。
地面上，无数的人聚集在此，虔诚地向卫梁和系统祈祷。
无数的能量源从他们身上涌出，汇入到系统的身体中。
“我就是宇宙的意志，我就是宇宙的灵魂，也就是你们人类所说的神。当然，我所指的我，并非你眼前看到的我，而是在那里的我。”
卫梁感觉自己的cpu已经发烧，根本无法跟上系统话里的内容。
他只能看向天空，寻找答桉。
难道说，我把神给艹了？
这个想法过于大胆，可是细细想来，嘿嘿，有点儿小兴奋哦！
“我见过那个你吗？”
“见过，你曾经带领我一起见过。”
“在哪里？”
“在山洞里。”
啪！卫梁一拍额头。
他想起来了，曾经在山洞内获得古玉手链时，神游虚空时看到的景象，还像曾经对望过的浩瀚之眼。
“是它？难道你就是它？”
系统点点头。
星光身躯渐渐被收进体内，展现在卫梁眼前的，只是一名柔弱的女人。
这一次，女人的双眼不再空洞，而是富有智慧。
“能不能把衣服也生成出来，莫非你有暴露癖？”
卫梁当然不介意系统不穿衣服，可是现在，地上有数不清的人正看着他们。
自己的财产，怎么能任由别人观看？
“走了，回山洞，慢慢说。”
这一路上，卫梁心情很忐忑，他突然感觉，系统似乎正在离他而去。
虽然以往也不怎么亲密，但是卫梁感觉系统还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没有像现在这样，有一种难言的疏离感。
这种疏离感，让他感到遥不可及。
返回山洞中，系统才娓娓道来。
这一切还要从系统第一次绑定卫梁时说起，它本属于系统的分身，一旦与新晋者绑定就会生成自己的身份，随后产生种种功能，成为掠能者收集能量源的辅助工具。
可是，卫梁绑定失败了，所以，它迟迟没有获取身份。
没有身份的系统，就是原始系统，它作为系统的分身，自然拥有与系统一样的权限，只是没有任何能力罢了。
而本该注定被抹除的命运，却在卫梁获取凌岚的系统后，得以生存下来。
通过对凌岚系统的解析，卫梁的原始系统诞生了朦胧的意识，它只有求生的欲望，所以才尽一切力量，补助卫梁生存下来。
它没有被约束，所以可以无视规则，用能量源修复卫梁的伤势，用能量源强化卫梁的武器。
到最后，私吞了86个能量源，保住了它和卫梁的生命。
“原来如此。”
卫梁紧搂系统，听它说到这里，认真地点点头。
在这闷热的山洞中，系统就像冰枕一般清凉，让卫梁爱不释手。
“那我有一个问题，你自称为神，为什么没有高超的科技，碾压一切的力量？”
“我和人一样，属于精神体，人依赖肉体，我依赖宇宙，我能掌握多少力量，全赖智慧生物的文明发展。”
“但是生物不止一个，还有很多，是么？”
“是的，他们诞生在宇宙的各个角落，因为精神力的出现，我才具备了意识，当我苏醒时，我发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那就是，宇宙会死亡，所以我也会死亡。”
呲熘，卫梁收回舌头，一脸认真地说道。
“少拿这话忽悠我了，我可是读过书的，宇宙那能活好久好久，死亡对于你来说，不知道要多久以后了。切……”
卫梁嘴上说着，可是双手却搂得更紧了。
“你会在意蝼蚁的生命吗？在你的眼里，蝼蚁的一生是多么短暂。在我眼里，我的一生就是你的一生，而你的一生，在我看来与蝼蚁一样，甚至不如蝼蚁。”
卫梁怔住了，这个系统，真的开窍了。
看来吸收的那几头地外生命，绝对是高智慧生物。
否则系统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如同睡醒一般。
因为凌岚的系统，它解析了人类的详细信息。
因为卫梁，系统掌握了人类的科技。
因为山洞中的古人，卫梁成为了唤醒者，让系统解锁了星光身躯。
因为这个异界，系统得以开启灵智，认清自我。
“可你的敌人是宇宙的本体意识，也就是你的主体，你有这个愿望，可我没有这个实力，不知道许多多久才能实现。”
说实话，系统的这个愿望，在卫梁听来，是绝望的。
他根本不相信自己有能力，能够解决掉宇宙的意识。
人定胜天？
呵呵，终究是天意难违。
老祖宗都懂的道理，他怎能不懂。
“只要返回现世，就有1.37%的几率，实现这个愿望。”
1.37%这个运算从何得来，莫非经过这一场战斗，系统就飘了？
“这几率，在我看来，与死无异，太难了。”
“若是实现这个愿望，我可以扭转时空，让柳熙柔复活，让一切恢复正常。”
“好！我答应了！干！”
卫梁走到洞口，看向山洞外的风景。
“我想知道，神为什么需要能量源？”
“能量源可以让我永生下去。”
“永生吗？”
卫梁从未想过永生这个概念。
“那我们如何回去？已经困在这里不知道多少年了。”
系统走到卫梁身边。
“将你珍视之物留在这里，放到石台上。”
珍视之物？
卫梁在石台前坐下，沉思很久。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物品，于是走到角落中，打开背包，拿出了柳熙柔的手机。
“这里面有我的遗憾，有我想对她说的话。”
卫梁将手机放到石台上。
几秒钟后，山洞外，电闪雷鸣，阴云密布，大雨倾盆而下。
浓浓的水汽冲入山洞内，卫梁再次走到洞口，向外看去。
果然，山洞外的风景变了。
他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