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反差也太大了，女人弄来了蛇想害死自己的丈夫，不料想咬了她的野男人，她就疯了一样，抱起大头鬼的胳膊就啃，一边啃一边往外吸，一口接着一口地往外吐，吐到地上的血不再是红色，还泛着绿，大概是担心吸得不彻底，甚至还咬下了一小块皮肉，可见她对那个沟槽的男人是多么用心了。”窝囊鬼的小脸变得更难看了。
古警官自言自语说一句：“那种熊男人就该让他去死，就该让他下地狱，奶奶个逼的……”
窝囊鬼哭丧着脸说：“可他没死，好好的活了下来，我却被那条毒蛇夺去了性命。”
“别罗嗦，说，接着往下说。”
窝囊鬼说狐狸精帮男人吸完毒后，又找来肥皂帮他清洗了，再用白布包扎了起来，然后就从炕上抱来了一床棉被子，直接捂在了我的头上。
这时候，大头鬼问了狐狸精一句，你不会后悔吧？
女人很坚定地摇了摇头，说不杀他我才后悔呢，我今天不杀他，他明天就会杀了我，再说了，我一辈子的缘在你这儿，留着他迟早是个祸害。
见野男人黑着脸没说话，女人问他是不是怕了。
男人回答她说我没啥好怕的，你可不要一时冲动，过后又后悔。
女人说我都想了好几年了，你要是想让我改变主意的话，除非亲口把舌头给咬下来。
大头鬼不再说啥，拿过了袋子，动手敞起了袋口。
这一次他很小心，慢悠悠的，刚露出了一点点细缝，他就把袋子放在了我的身上。
不成想狐狸精一把抓起了袋子，指责大头鬼说，你以为这样蛇就会咬他？你做事能不能用点脑子。
大头鬼眨巴着眼，问她那该怎么着。
狐狸精说，你过去压住他的头，估摸着快醒过来了，别让他乱动。大头鬼真就照办了，隔着厚厚的棉被，死死地压住了我的脑袋……
窝囊鬼说也不知道怎么了，他的魂魄贴在房顶上，一点都不能动，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像在看一场电影。
那个狐狸精不知道从哪儿拿来了一双胶皮手套，戴在了手上，还用一个大褂子把身子包严实了，看上去就跟医院里的大夫差不多。
准备停当后，她蹲到了我下身部位，伸手掰开我光溜溜的双腿，把那个装有毒蛇的袋子口对准了脏兮兮的屁眼……
窝囊鬼长叹一口气，说大概是老天有意，该着要他死，女人放好袋子后，并没有非多大劲，只是闭上眼睛，嘴里叽叽咕咕说着什么，那条细小的绿颜色的小蛇就直接钻到了他的屁眼里，像是觅到了温暖的穴巢一般，吱溜一下就钻了进去，只露出了一小截尾巴在外头，一开始还摇摇摆摆，后来就不动了。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旋地刮起，我就像一片干树叶子似的，被从房顶上刮落下来，唰一下飞出了窗外……
“你说的是真的？天下会有这么恶毒的女人？”我不寒而栗，越听越觉得离谱，就像在听一个湖边滥造的故事。
“这还假的了，事实不是摆在这儿嘛。”古警官朝着存尸柜看了看。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你们在一个屋檐下共同生活了那么多年，这也太……太……”我都找不到合适的词来描述了。
“唉，人间之事谁能说得清，有时候越是亲近，仇恨就会越深。”古警官莫名其妙地感慨道。
“就这些了？”我问窝囊鬼。
他点点头，说这不，我就成孤魂野鬼了嘛。
我转上古警官，问他该怎么办。
古警官打量了我一眼，说：“我都把杀人过程给你还原了，你还不知道该干什么？”
“是啊，这不就是个故事嘛。”我茫然摇摇头。
他说：“我说小警花，这可不仅仅是个故事，你还是自己回去好好理顺一番吧，然后再想一个天衣无缝的办法出来，合适的时候，就可以结案了。哦，对了，一定不要把我们所做的一切说出来，一旦走漏风声，我们的计划可就泡汤了，知道了吗？”
我点点头，浑身冰凉刺骨，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古警官：“证据……证据呢？怎么证明人就是那两个狗男女杀了人？”
“笨啊！那个奸夫胳膊上不是有现成的嘛，你……”说到这儿，远处突然传来了说话声。
“有人来了，走，我送你回去，快！”古警官拽起我就走。
“不，你走吧，我自己能回去。”我挣脱一把。
“别啰嗦，快点！”
古警官说着，再次用黑布蒙上了我的眼睛，死死拽着我，朝着一个未知的方向跑去。
坐上车，一路狂飙回到了关押我的地方。
……
天大亮的时候，我从床上爬了起来，天已经大亮，我觉得脸上紧巴巴的，摸一把，仍有依稀的泪水挂在上面。
我试着活动了一下腰身，又酸又痛，完全散了架一样，想起夜里所发生的一切，虚虚渺渺，如梦似幻，却又那么真实。
我挣扎着坐起来，倚在木质的床头上，突然感觉右边的手臂有些隐隐作痛，抬起来一看，霎时愣住了——
那上面果真有一个嘴巴大小的创伤面，虽然血液已经凝结，但看上去依然鲜红，这才想起，在回来的路上，自己的手臂曾经蹭到了墙上。
看来那一切不仅仅是一个梦了。
我思绪活跃起来，先把去见那个“窝囊鬼”的整个过程重新回放了一遍，再把那个“**杀夫案”做了进一步梳理，然后绞尽脑汁思索着，做起了“戴罪立功”的打算。
正想着，胖厨子送来了早饭。
虽然没有食欲，但为了接下来的行动计划，我还是强打起了精神，努力地把桌上所有的可吃之物硬生生塞进了肚子里。然后简单洗漱一番，斜躺在沙发上，等待着高个子警察的出现。
不知道为什么，我坚信他会在这个时候来见我。
果然，我心里有了基本的行动方案时，门响了。
我闭上眼睛，表情慵懒呆僵，昏昏沉沉，刻意把右手臂搭在了肚子上，伤口正冲着门口。
大个子走进来，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大呼小叫，只是轻描淡写地问一声：“你胳膊怎么了？”
见他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我有些沮丧，懒得理他。
“想自残是吧？”他问。（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