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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一步棋

“克林特,我需要你好好回忆一下,你确定三个队友都牺牲了吗?”弗瑞局长严肃地问道。按理说,他本不该向克林特提这样的问题。克林特的代号是鹰眼,顾名思义,他是绝不可能看错的。

“是的”,克林特闭上眼睛,把当时的场景仔细回忆了一遍,“我确定他们都死了。”

“他们是的时候,你在他们身边吗?”尼克弗瑞背过身去,其实听到下属死亡的惨状,他自己也很难受。

“布莱恩特冲在最前面,被一颗地雷炸死了。盖尔的电梯从十四层坠下去,他不可能活下来,我听到了他的惨叫,紧接着就是那震耳欲聋的坠响声。在那之后,我和詹姆斯准备撤退,但是一颗流弹穿过了詹姆斯的左胸,他就在我的眼前断气了”,克林特用平静的语气答道,但这越发凸显出他内心的波澜。

“也就是说,你并没有亲眼看到盖尔的死”,尼克弗瑞微眯起仅剩的眼睛。

“弗瑞局长,坠毁电梯现场发现的尸体虽然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了,但经过dna检测确实是盖尔的。布莱恩特被炸得只剩下一只手和一条腿,不过经过检测,那些断肢确实属于他”,希尔特工补充道,“只有詹姆斯的尸体是完整的。”

“知道了”,尼克弗瑞深吸了一口气,案情似乎再度陷入死局,“克林特,我不知道你们的计划是什么,我也不想知道,但我需要提醒你的是,德国九头蛇参与组织这次参加行动的马克西米利安,他表面上的身份是柏林著名的艺术品收藏家。如果你们这次行动失败的话,你们将会被定性为邪恶组织。”

“我明白!”克林特语气坚定地答道。

“我不知道这次交易匈牙利黑手党方面会不会插手,但我需要提醒你的是,你现在已经上了匈牙利黑手党的黑名单”,弗瑞局长略一沉吟,“至于凯文斯诺,我就不说什么了,招摇过市地在瓦茨步行街上飙摩托车,已经被几十个监控探头拍到了,我能调出监控视频,作为地头蛇的黑手党肯定也能。”

“匈牙利黑手党就是九头蛇在匈牙利的分部,为什么他们会把九头蛇德国总部的情报出卖给神盾局?”克林特不解地问。

“他们虽然深受九头蛇的影响,却是一个相对独立的组织。这是特殊的历史环境造成的,当年德国九头蛇的残余势力有一部分潜逃到匈牙利,成立了黑手党,但是在冷战时期,匈牙利实际上是受苏联的控制,所以深受其影响。特别是苏联解体后,俄国黑手党利用当时的政治混乱,将触角伸向了匈牙利,造成了如今的状况。这也是我选择布达佩斯作为测试内鬼行动地点的原因。”尼克弗瑞用手扶了扶眼罩,接着朝大厅正门走去。

“记住,我、希尔特工还有寇森探员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他回过头,用锐利的眼神扫视了一圈,“寇森探员,跟我回美国,我还有事需要你处理”,说完用意味不明的眼神觑了凯文一眼。

寇森探员明白局长说的是斯塔克的事情,立即跟了上去,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只穿着袜子。

“寇森!鞋子”,克林特马上脱掉自己的运动鞋,朝寇森的方向踢了过去。

“谢谢,兄弟”,寇森回以一个感激的微笑,他穿上克林特的鞋子,快步追上了弗瑞局长。

“希尔特工,你留在布达佩斯,代替死去的布莱恩特做下一次行动的指挥官!”下达完最后的指令后,尼克弗瑞头也不回地走了。

“克林特,我也要走了,保重吧”,希尔接过克林特递过来的枪,转身往大厅门口走去,不过她忽然停了下来,“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个包裹里…”

“希尔,不再用说了,我知道了”,克林特笑着朝她挥了挥手,他知道希尔是不应该在这里过多地停留的。

朝克林特挥手告别后,希尔看向了她交过手的冰火两位魔法师,“我会尽我所能来帮你们的。”

直至神盾局特工们完全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外,丽贝卡才慢慢褪去身上的冰霜,恢复了人类形态。“克林特,我们该相信他们吗?”她忍不住问道。

凯文也望向克林特,用眼神表达了同样的疑问。

“我不知道,我也不在乎神盾局是不是相信我”,克林特斩钉截铁地答道,“但我们一定要竭尽全力阻止这场罪恶的交易!”

黄昏降至,天幕逐渐黯淡下来。此时多瑙河两岸华灯初上,正是乘船游览布达佩斯夜景的最佳时机。从登上茜茜公主号伊始,那位那位拥有翡翠色眼眸的美人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她身上做工繁复的蓝缎晚装完全衬托出了她的美貌,长裙上成排的水钻像鱼鳞一样闪烁着,仿佛是多瑙河尊贵的人鱼公主屈尊来到了人间。

她昂着头,高傲地迈进了茜茜公主号一层的舞厅,然后在吧台边挑了一个视野最好的位置坐下,向侍者点了一杯龙舌兰。

酒呈上来之后,丽贝卡只啜饮了一小口,以消除内心的紧张。罗蕾莱魅惑众生的相貌很快就吸引了舞厅中大部分雄性动物的视线,其中就包括她的目标人物马克西马克西米利安。但她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只是有选择性地挑了几个看上去身份地位都不凡的舞伴,在舞池中展现曼妙的身姿。

随着马克西米利安看她的目光越来越炽热,丽贝卡感觉时机已经成熟,她回到沙发上,并以跳累了为借口拒绝了所有殷勤的男士。

果然,当她喝完手中的龙舌兰时,侍者马上为她递上了一杯新的,并说那是对面的绅士请的客。

丽贝卡勾起了一个迷人的微笑,举杯朝对面的马克西米利安致意。得到回应的马克西米利安马上起身朝她走来,并递上了一支蓝玫瑰。

不过丽贝卡并没有和他跳舞,而是抓住了他最感兴趣的东西——艺术收藏品。对于眼前这位美丽的花瓶居然也是一个收藏行家,马克西米利安感到既讶异又惊喜,他急切地想要和丽贝卡进行更深入的“交流”。

丽贝卡算好时间,和眼前这位虚伪的男人一起走向了他定下的头等舱。与此同时,克林特和凯文正悬在伊丽莎白桥下,此时此刻,再也没有比夜色更好的掩护了。

茜茜公主号快接近的时候,克林特拉满弓弦,将一支带抓钩和钢索的箭矢精准地射到了游船的顶棚上。他示意凯文先跳,但当凯文看着漆黑的河水和离自己还很远的游轮时,忽然在风中凌乱了。

眼见钢索与游船的夹角越来越小,克林特猛地把凯文推了出去,然后自己也借着钢索滑了下去。虽然进行过特训,但也许是太过紧张,凯文在接近游船的时候手忽然没抓稳,还好他在坠落的时候抓住了游轮顶层的栏杆。

克林特到达船顶之后,忙着把凯文拉上来,没顾得上解开钢索,于是一端固定在伊丽莎白桥,另一端固定在游轮顶上的钢索在游轮的行进过程中崩直了,船速慢慢地减了下来。

“小心!”克林特猛地把凯文按了下去,只见钢索崩断了,一端直直地甩过来,从两人的头上擦过。

“好险”,凯文感觉自己的心脏一阵狂跳,要不是克林特反应迅速,他刚才一定已经被钢索抽得鲜血淋漓了。

“丽贝卡传信息过来了,她现在就在301房间,我们得赶快!”克林特看了看手机,接着快速找到了船顶上正对着每一层1号房间的位置。他麻利地把抓钩挂在栏杆上,然后把绳子扔了下去,“快,到301还有两层,最好不要让上面两层的人看到!”

这次克林特先下去了,凯文决心不再拖累队友,深吸一口气之后,也跟着滑了下去。

“快进来”,丽贝卡伸手把克林特和凯文从观景窗拽进了房间,她指了指地毯上那个被五花大绑男人,“我已经解决掉boss了,剩下的两个保镖交给你们。”

克林特和凯文四目交接,接着各自找好位置埋伏在房间里。“啊!”丽贝卡故意惨叫了一声,两个保镖慌忙拿着枪冲进来。凯文扔出一张纸牌打掉了其中一个保镖的枪,另一个保镖只刚把枪对准凯文就被克林特从背后敲晕,紧接着克林特揪住那个丢了枪的保镖一阵暴揍。

“好了,别弄出太大声响”,丽贝卡边说边从手中释放出寒霜咒印,把两个九头蛇保镖冰封起来,接着她走向马克西米利安,甩了一巴掌之后才解下他嘴上的封条,“快把保险箱密码告诉我们,不然他们两个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马克西米利安看了看那两个被冻成冰块的保安,又看了看眼前的蛇蝎美女,腿都吓软了,哪里还敢不招供,“5、2、8、4、9、1…”

“打开了,满满一箱子欧元!”凯文兴奋地把箱子拿起来给克林特和丽贝卡看,就好像钱已经归了他们似的。

丽贝卡毫不手软地把马克西米利安敲晕,她已经受够这个老男人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杀他的时候,她已经答应了克林特,把马克西米利安留给神盾局特工来解决。她站起身,幻化成马克西米利安的样子,用刚学不久的德语口音学了一句“九头蛇万岁!”

克林特和凯文戴上早就准备好墨镜,扮作了“马克西米利安”的保镖,那个前克格勃特工没见过他们两个,所以他们暂时用不着化妆。

一行人朝马克西米利安的会客室走去。

“凯文,你的扑克牌扔得挺准,在狭小的空间比我的箭实用”,克林特揽住凯文的肩膀,目光中带着笑意。

“当然了,我的可是大魔术师”,凯文被恭维得心花怒放,也顺手搭在了克林特的肩上。

“正经点,你们两个,一点保镖的样子都没有!”走在前面的丽贝卡不满地抱怨道,她不用回头,就猜道凯文和克林特又在勾肩搭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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