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愉快地再度卖了周渊，愉快地挂了电话，然后靠着门数了三十秒，给损友留够了布置工作的时间才慢悠慢悠地晃进去。
搬家公司那人一脸不可思议，看着苏玛丽的眼里都带着惊异：“你跟我们老板认识？我们经理刚才来了个电话，说你这单不要钱。”
“啥？”苏玛丽也是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悠悠传来：
“哎哟别，便宜一点收个成本价，免费这事就不必了，兄弟几个辛苦一趟，总不能让你们连烟钱都不赚吧。”
两个人齐齐回头，就见毕邪双手插兜，迈着大长腿跟个模特似的从门口绕了过来：“兄弟还是报个价，别报太高也别报太低，高了我女朋友的老板不批，低了老板尝到甜头，以后死认这个数字，我女朋友工作就不好开展，你折中给吧，到时装车放紧点，空隙整小点，少跑两趟，也能顺便省点烟钱。”
帮忙搬家那小哥悟了，看着毕邪的眼里就带上了笑意：“成。”
他飞快看了公司布局一眼，然后看着苏玛丽道：“就你刚才报的那个数，如果想帮老板省钱，可以往下再减五百。”
“哎，不用减，那钱兄弟拿着买包烟吧。”
苏玛丽反应也是快，客客气气地把小哥送走，又转头看着毕邪笑：“之前收到你微信时我就想问了，不是跟你说了九点半联系吗？怎么这个点就来了？你又卖老板了？”
毕邪一脸义正词严：“我那不叫卖，我那叫让他为咱们的革命事业做点贡献。”
说完抬手看了看表，皱起半边眉梢：“……你公司的人都几点下去吃的饭？”
苏玛丽想了想，不太确定：“六点五十？”
毕邪另一边的眉梢也皱了起来：“马上八点了，吃得快的多半已经回来了，这里不方便说话，找个地方吃饭吧。你把门锁上，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聊。”
苏玛丽果断问：“谁请客？”
“老周啊。”毕邪插在兜里的右手一扬，干脆利索地把周渊的钱包抽了出来。
苏玛丽果断给他点了个赞。
事实证明出去吃的决定是对的。等电梯时两人碰到了吃完饭回来的第一波同事，一群人中除了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小姑娘同苏玛丽打了声招呼，问她“才下班吗？”，苏玛丽回了句“还没准备下班，先出去吃饭”，小姑娘“哦”了声后推荐了下楼下的干锅店外，其他人基本没和苏玛丽说话，出了电梯就绕过他们进了公司。
毕邪全程旁观，整个过程都没说话，出了电梯离开大厦，他才看着苏玛丽慢悠悠道：“你们公司的人不咋样啊。”
苏玛丽：“？”
这也能看出能力？
毕邪笑道：“我不是说他们能力不行，而是说他们素质不行，除了那个黑短直外，其他人看见你连声招呼都不打，最起码的礼貌都没有，还能有什么出息？”
“……也还好吧？”苏玛丽想了想，并没觉得这事严重，只说，“我今天第一天上班，跟他们没怎么交流，保持距离很正常啊，你没听说不要交浅言深吗？”
毕邪轻笑：“我听过，也知道这个理，但我觉得这跟我和你说的并不矛盾，算了，这个问题不是关键，不提了，你想吃啥？”
苏玛丽果断道：“好吃的，管饱的。”
毕邪：“……你敢直接说‘随便’么？”
南延线附近的餐厅多，毕邪虽然想找个清幽点的地方坐，苏玛丽却表示她已经饿得不想走路了，毕邪怕她饿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说完这话就先带她到附近的甜品店逛了光，买了蛋糕垫了底，才把她拖到一家环境还算清雅的中餐馆交流。
哦不，说是交流，其实两个人已经在微信上把情报交流得差不多了，现在也就商量商量接下来的计划。
毕邪表示他并不想把郑室的委托拖上半年，所以开门见山言辞简练，三下五除二地率先交换了情报：“我套到了三个八卦，第一个是易术嘉和萧杉确实在外面开了个公司，而且还偷偷地抢广而告之的业务；第二个是萧杉当年在公司有点飞扬跋扈，仗着自己受宠，到处指使人做事，广而告之之前的创意总监和她发生过冲突，结果惹恼了易术嘉，那蠢货冲冠一怒为红颜，在公司找了个理由和创意总监干了一架，然后把创意总监辞了；第三个是除了我之前问出来的两个设计师，一个文案和AM外，美术指导和资深文案也是小三介绍过来的人。你现在准备怎么办？这两人你换还是不换？”
苏玛丽咬着筷子皱眉，想了想后感叹道：“没想到之前的创意总监是因为这个原因走的，他可是广而告之这几年广告拿奖的功臣啊？”
毕邪：“……这个是你关注的重点吗？”
“八卦一下嘛。”苏玛丽把注意力拉回正题，想了想又摇摇头。
“美术指导不能动，我看过设计部的工作单，除了美指有点能力外，其他人的能力很一般，做出来的报广和楼书勉强能看，但要没有美术指导在旁边提点，他们做出来的东西恐怕连我都不会看。新来的创意总监现在还没融入团队，看不出他能力如何。我要动了美指，这公司接下来的工作会很难开展，还是先看看吧。”
说完顿了顿，似是回忆了下某些情景，又补充道：“有可能美指不动也行，我今天找她谈过话，她给我的感觉是个比较直爽的人，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本身也比较关注工作。我觉得小三人品虽然有点问题，但她介绍的人也不见得全是坏人，就像我们朋友圈里也会出现一两个极品一样，虽然观念不太合，偶尔还是可以聚在一起吃个饭。这公司的美指给我的感觉就是这种感觉，她可能也不见得认同小三和易术嘉的行为，但她对老板的鄙视并不影响工作，所以先不动她。”
毕邪“嗯”了一声，觉得苏玛丽这话说得挺对，他也鄙视周渊（凭啥？），但这鄙视并不影响他跟着周渊一起工作，所以没再继续这话题，只曲起手指敲了敲桌子，并问苏玛丽：“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苏玛丽咬着筷子看他，很是迟疑了一下才道：“我其实有个想法……我怀疑公司有几个员工在接私活，但我不能确定他们是自己拉的活，还是在帮老易接活，所以我想找个机会检查他们的电脑……”
“但他们的电脑你一般都没机会检查。”毕邪轻靠着沙发，只一想就明白了苏玛丽的话。
“你要是想哪天趁他们吃饭时检查他们电脑的话，我觉得你查到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他们不太可能在正常工作时间做私活，最大的可能是在家用电脑做，或者周末加班、晚上加班时偷偷用公司的电脑做，你想查他们的电脑……”
他灵光一闪，突然Get到了苏玛丽的想法：“你难道想在他们的电脑上装木马？”
苏玛丽腼腆地露出了羞涩而赞赏的笑：“对。”
毕邪囧了：“你知道这么做是犯法的吗？”
苏玛丽继续露出了腼腆的、纯洁的、羞涩的、无害的微笑：“跟郑室打声招呼不就可以了吗？”
“……”毕邪露出了无语的表情。
我发现每章只更2K左右的字，内容真的好少啊……
但是日更我也只能达到这个速度了|||||
